福滿樓內,慕容紅雪看著眼前無趣的男人,叫自己出來喝酒,還真是喝酒啊,到現在還沒說一句話呢,搖搖頭,將目光移向窗外,看見街上緩緩駛過一輛馬車,這車怎麼看著眼熟啊。
「哎,寒,這馬車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啊。」慕容紅雪頭都沒回的問道。
酒杯剛舉到唇邊,單銘寒漫不經心的向窗外撇了一眼,這不是……這不是他府里的馬車嗎,她回門時毀了一輛,這是一輛新的,慕容紅雪當然不記清楚,可這輛馬車是他專用的,除了王妃別人是不能乘坐的,這麼說是她,她出來干什麼。
眸光向人群掃過,手臂放在窗子上,手指輕微的動了一下,很快一個人從下面走來,是保護金寶兒的暗衛,自那天之後,單銘寒就派了暗衛跟在金寶兒身邊。走到單銘寒身邊,垂首道︰「王爺。」
「是王妃出府嗎?」
「是的。」
「去何處。」
「是……去煙雲樓。」暗衛的頭更低了。
「哈哈哈……」慕容紅雪一听頓時大笑起來「寒,該不是報復你真的去找小倌了吧。」
「是今日煙雲樓選花魁,王妃怕是看熱鬧去了。」看著臉色越來越不好的單銘寒解釋道。
單銘寒一臉黑線,吩咐道︰「下去吧,保護好王妃。」
「是。」暗衛轉身很快的下樓去了。
「哦,不說我都忘了,今日煙雲樓選花魁,我要去看看,你去嗎?」慕容紅雪問道,要是放在平日他這是白問,可今天就說不定了。
猛的灌了一口酒,單銘寒起身向樓下走去,慕容紅雪輕輕一笑,啪的打開扇子輕搖著緩緩跟著下了樓
馬車駛到煙雲樓門前緩緩停下,車夫跳下車沖著車內說道︰「王妃,煙雲樓到了。」
車簾挑起,琴兒跳下車來,伸手將車簾挑在一邊,一個面帶輕紗的女子慢慢的走了出來,在琴兒的攙扶下緩緩的站在地上。
「是她。」剛剛驅馬走到煙雲樓門前的一個白衣男子看著那身著粉色長裙的女子說道。
「主子,你說是誰。」旁邊馬上一個青衣男子問道。
「我認得那雙眼楮。」白衣男子輕輕一笑,她怎麼回來這,這女人怎麼每次出現都和別人不一樣。
跳下馬來,白衣男子說道︰「魅。你先回客棧。」說完邁步先進了煙雲樓。
琴兒在前,金寶兒在後走到門前,卻被門口的人擋住︰「姑娘留步,這里不接女客,請回吧。」
听著守門人的話,金寶兒不由的心中暗嘆,這柳如煙接手煙雲樓之後還真是不一樣,雖是煙花之地,卻去了些俗氣,多了一份文雅,以小見大,從守門的人就可以看出來。用手肘輕輕撞了一下琴兒的手臂。
「咳咳,我們那是客人,我們是柳媽媽請來參加選花魁的。」琴兒說完從懷中拿出一綻銀子放在那人手中,笑著說道︰「我家姑娘看二位辛苦,這些銀子拿去給二位買酒喝。」
拿著銀子,兩人笑著互相看了一眼,說道︰「即使媽媽請的,我們自是不能擋,姑娘請吧。」說完將身子讓開。
琴兒回過身扶著金寶兒慢慢的走了進去。
金寶兒剛一站到大廳之中,就引來無數的目光,大家紛紛議論著,這里怎麼出現姑娘,但更多好奇的是那面紗之下的容顏。
琴兒扶著金寶兒旁若無人的坐到一張桌子上,感覺到旁邊的目光,金寶兒回頭,是他,那日在福滿樓見過的人,見他對自己微微一笑,金寶兒禮貌的低了一下頭回禮但心中想著沒有理由他能認出自己啊,自己現在穿的女裝還蒙著面紗呢。
二樓憑欄處慕容紅雪撞撞一臉陰沉的單銘寒︰「寒,她今日穿成這樣,你確定她只是來湊熱鬧的,我怎麼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單銘寒負手而立,看著樓下那一抹粉色,薄唇緊緊的抿在一起。這女人穿成這樣到底想干什麼,她感覺不到身邊那些人如狼似的目光嗎。
慕容紅雪看著單銘寒發黑的臉勾唇一笑,但當目光在落到樓下時笑容瞬間隱去。
「你看到了嗎?」沒有任何動作輕聲問著他。
「嗯,剛進來是我就看見了。」單銘寒輕聲說道。他更看見了他落在金寶兒身上那感興趣的目光。
「此人武功深不可測。」
「他是血飛影。」單銘寒說道。
「什麼?」慕容紅雪不由的大驚,不可克制的轉頭看著單銘寒。
「手下還有魑魅魍魎四位堂主,這次跟來的是魅,為青木堂堂主。」單銘寒還是不動聲色的說道。
感覺到樓上的注視,血飛影抬頭一看,正巧與單銘寒的目光相對,血飛影微微一笑,舉杯往空中一敬,單銘寒也是唇角輕輕一勾,藐視之意盡在其中。
血飛影一笑,輕抿著口中的酒,果然是單銘寒,狂傲的不可一世。
看到白衣男子的動作,金寶兒也抬頭向樓上望去,是他們。他竟來逛妓院。
慕容紅雪一看金寶兒看見了,笑著向她揮揮手。
琴兒順著金寶兒的目光向上望去,一見單銘寒身子登時癱軟,差點沒滑到桌子底下去。
他們認識,血飛影心中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