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薛靈珊剛走進寶月苑中就焦急的叫著,這幾日單銘寒忙著找人,薛靈珊趁機和單君昊幽會,昨日金寶兒回來她就不在府中,害怕單銘寒懷疑,一早和丫鬟菊香來到了這里。
听見聲音,琴兒忙迎了上去「奴婢見過薛側妃。太子妃還未起來。」
薛靈珊斜著眼楮看了琴兒一眼,「我前來向姐姐問安,難道要我等嗎?」
「你不想等就先回吧,沒人要你等。」
「你竟敢……」薛靈珊突然住口看著說話的人「原來是蕭月國公主,靈珊見過公主。」說著微微福了一子。
「不敢當。」蕭玉楠看都未看她一眼,轉身朝著琴兒說道「琴兒,說話小聲些,吵醒了太子你擔當的起嗎?」
「是。」琴兒低頭輕輕的應了一聲。
薛靈珊臉色一變,這話明顯是沖她說的嘛。可是礙于蕭玉楠的身份又不能發作。站到那里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尷尬的笑了笑「公主倒起得很早啊。」
「不起早有什麼辦法啊,這麼吵也睡不著啊。」蕭玉楠沖著薛靈珊笑了笑。
「呃……」薛靈珊訕訕的一笑,沒有再說話,衣袖下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她就不明白這位蕭月國公主為何和金寶兒的關系那麼要好,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樣,而對自己卻是句句針對。
「琴兒,去泡壺茶。」蕭玉楠轉身坐在沙發。
「是。」琴兒轉身走到吧台前泡了一壺君山銀針。
「嗯,真是好茶」蕭玉楠端起骨瓷杯呷了一口。
慢慢的放下杯子,轉過頭「薛側妃要喝嗎?」
「呃……不用了。」薛靈珊一愣,哪有這樣問客人的。
「哦,那可惜了,卻是好茶。」蕭玉楠聳了聳肩表情顯得有些可惜,又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那薛側妃請自便,不必客氣。」說話之時連頭都未曾轉過來。
薛靈珊雙手的指甲深深的陷入自己掌心,用力的身子都在發抖,菊香在一旁拉了拉她的衣袖,薛靈珊這才壓下自己的怒火,身體僵直的站在那里。
時間整整過去了一個時辰,薛靈珊早已站立不住,身子倚在菊香的身上,菊香費力的扶著自己的主子,薛靈珊不時抬眸看看蕭玉楠,可那人卻半倚在的沙發上看著書,好似完全當她不存在。
薛靈珊終于撐不住了,在菊香的攙扶下,慢慢的走向沙發,剛要坐下,哪知蕭玉楠身子一橫,躺在了沙發上,雙腿放在了薛靈珊要坐的地方。
薛靈珊不由的氣惱,她這絕對是故意的,可是仍不好發作,又菊香扶著又向一個貴妃榻走去,剛要落座,一個房間的門吱呀打開了,蕭玉墨從房間之中走了出來。
「大哥,你醒啦。」蕭玉楠放下手中的書笑著看看蕭玉墨,大哥醒的可真是時候啊。
是蕭月國太子,薛靈珊忙轉過身來行禮「靈珊見過蕭月太子。」
「薛側妃不必多禮,請坐吧。」蕭玉墨倒是溫文有禮。
「謝太子。」
薛靈珊感激的剛要坐下誰知蕭玉墨先行坐在了軟榻上,回頭再看看橫在沙發上的蕭玉楠,這叫她往哪坐啊。
「薛側妃坐啊,不必客氣。」蕭玉墨又禮讓了一下。
薛靈珊尷尬的笑了笑「靈珊還是站著的好。」
蕭玉楠看著自己的大哥,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平時看著溫潤如玉的大哥竟也如此月復黑。
就這樣薛靈珊又站了一會兒,蕭玉墨時不時的還和她寒暄上兩句。
琴兒看蕭玉楠和蕭玉墨都起來了,輕輕的上了樓輕叩著金寶兒的房門「太子殿下,蕭月太子和公主在下面等候。」
單銘寒看了一眼房門,慢慢的從金寶兒的頭下抽出自己的手,讓她枕在枕頭上。轉身穿上錦袍開門走了出去。
樓上房門一開,樓下的人都抬頭向上望去,薛靈珊看見單銘寒心中一驚,剛在蕭玉楠說的太子她只當是蕭月國太子,原來是單銘寒,他竟在這個女人的房間過夜了。
單銘寒慢慢的走下樓來,斜睇了薛靈珊一眼「珊兒也來了。」
「是,前些日子姐姐無故不見,珊兒很是擔心,昨日去金佛寺給燒香,祈求姐姐早日回府,不想佛祖顯靈,姐姐真的平安無事。」薛靈珊話中解釋著自己昨日不在的理由。
「哦,原來是薛側妃去廟里了,怪不得昨日不見人影。」蕭玉楠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難得珊兒有心。」單銘寒淡淡的說了一句。
看見單銘寒不曾起疑,薛靈珊漸漸的放下心來。
「琴兒,去傳膳吧,豈能讓貴客候著。」單銘寒簡單的吩咐了一句。
「是,奴婢這就去。」琴兒說著轉身要走。
「慢著」單銘寒突然叫住她「順便去告訴如影,讓他準備準備,一會兒我和太子妃要進宮。」
「是。」琴兒這才退了下去。
單銘寒轉身走到沙發前,蕭玉楠早已坐了起來,單銘寒也坐了下來。
薛靈珊抬頭看看樓上,這金寶兒果真好大的架子,這麼多人在等她一個,轉身看看單銘寒。笑著說道「姐姐這時還未起身,怕是在外面沒有睡好。」
「是昨夜有些累了。」單銘寒淡淡的說道,到如今他不必再遮掩什麼,反而是讓薛靈珊越妒忌,就會越容易露出破綻。
薛靈珊聞言一愣,昨夜,他說著竟這麼直白。
蕭玉楠瞟了一眼臉色蒼白的薛靈珊,嘴角揚起一抹譏笑。
「單銘寒。」一聲急切的呼喊使樓下的人全部抬頭向上望去。
金寶兒醒來之後,一看見身邊空空的床,先是一愣,隨即猛的跑下床沖了出去。
單銘寒听見她一聲呼喊抬頭一望,隨即飛身來到她的身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臉略帶慍怒「為什麼不穿鞋就跑出來了。」
金寶兒伸手緊緊摟著單銘寒的脖頸,將頭埋在他的懷里,「我以為你走了。」
單銘寒先是一愣,隨即唇角輕輕勾起,隨即又板起臉來「這是我的太子府,我能去哪?」說著將金寶兒抱回房里,放在床上,蹲子拿起她的鞋,輕輕的套在她的腳上。
看著為自己穿鞋的單銘寒,金寶兒心中一陣甜蜜,同時小臉又有些泛紅「我去洗臉。」說完,轉身快步走向浴室。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樣子,單銘寒勾唇一笑,「一會兒換身衣服,用膳之後隨我進宮。」
「嗯……我知道了。」金寶兒用鹽清潔這牙含糊不清的回答著。
不一會兒,金寶兒和單銘寒再次出現在樓上。
「這才叫郎才女貌。」蕭玉楠向上看了一眼,余光掃著薛靈珊一眼。
「姐姐,」金寶兒剛剛下樓,薛靈珊就迎了上去,一臉的關切之情「姐姐平安無事,真是謝天謝地,妹妹給姐姐請安了。」說著又福了子。
「托妹妹的福,我才得以大難不死。」
「那里,是姐姐吉人自有天相。」金寶兒意有所指,薛靈珊卻是一點沒有听出來,還以為金寶兒是真的感謝她,笑盈盈的客氣了一下。
蕭玉楠嘖嘖的搖搖頭,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笨啊,也難怪會輕易的被單君昊利用。
「好了,都不用在說了,用膳吧。」單銘寒和蕭玉墨已經入座等著這幾個女人。
「妹妹請坐吧。」金寶兒客氣了一下。
「姐姐還未入座,妹妹豈能先坐。」薛靈珊站在一旁,誠惶誠恐。
時好不玉。金寶兒嘴一撇,沒有再說什麼,坐在了蕭玉楠的身邊,將她和單銘寒中間的位子空了出來,薛靈珊看看空位又看看單銘寒陰沉的臉,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坐。
看著單銘寒一眼不發,薛靈珊只好說道「太子,珊兒早上已用過飯了,就不打擾您和貴客用膳了,珊兒先回去了。」
「既然這樣,珊兒就先回去吧。」單銘寒這才淡淡的說了一聲。
「是。」薛靈珊行了個禮轉身離開寶月苑。
出了寶月苑,菊香就立刻跺著腳說道「那個什麼蕭月公主真是太欺負人了,太子也是,竟那麼護著那個女人。」
「住口,小心隔牆有耳。」薛靈珊立即喝住菊香的大呼小叫。轉過身子看著寶月苑中,唇邊浮起一抹冷笑,雙眸之中盡是狠戾,等著,我遲早要讓你們對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看著薛靈珊離開,單銘寒臉色一沉「還不坐過來嗯?」她那點小心思當誰看不出麼。st4d。
正往嘴里夾菜的金寶兒一听,端著碗挪到了單銘寒的身邊嘿嘿一笑繼續吃了起來。
「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
蕭玉楠一听來人,眉頭一皺,沒有理會繼續吃著她的飯。
慕容紅雪不客氣的坐在桌上,琴兒忙給他添了一副碗筷。
「我記得昨夜某個人說以後都不要找他,怎麼?現在不請自來了。」單銘寒頭都未抬淡淡的說了一句。
「我今日可是沖著我家娘子來的,你不要誤會。」慕容紅雪說著向滿臉黑線的蕭玉楠拋了個媚眼。
「既然是沖你家娘子來的,那今日就由你作陪,正好我和寶兒要去宮里一趟。」
「陪我家娘子我當然是義不容辭,你就放心去吧。」
「大哥,既然太子殿下有事,慕容公子又要陪他家娘子,那今日我們自己去轉轉如何?」蕭玉楠轉頭看著蕭玉墨,她可不會承認他們口中的娘子就是自己。
「這……」蕭玉墨看著妹妹,又看著不斷向他擠眼楮的慕容紅雪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娘子,你為何這樣說,難道你又要拋下我嗎?」慕容紅雪一臉的可憐兮兮的表情。
「慕容公子,請你自重,誰是你的娘子。」
「就是你啊,難道你又想不負責任了嗎?」
「你……」蕭玉楠氣結,轉過頭不在理他。
金寶兒看著氣呼呼的蕭玉楠,唇角勾起一抹笑,他竟能讓一向性情冷漠的楠兒生氣,看來這丫頭是要載到慕容紅雪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