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時候,金寶兒走下樓來,看著琴兒正在擺著碗筷,抬眸看了一眼趙玉璇的房門問道「玉璇師妹還沒起來嗎?」
「玉璇小姐去請太子殿下了。」琴兒說著幫金寶兒將椅子拉開讓她坐下。
「哦?」金寶兒一笑,「還真是關心啊。」
「小姐,我總覺的那個玉璇小姐好像對太子殿下有意思。」琴兒撅起小嘴說道,今天她可是將趙玉璇的各種表情是盡收眼底。
金寶兒一笑回頭看著琴兒「連你都看出來了。」
「小姐,都怎麼還笑的出來啊。難道你一點都不著急嗎?」琴兒著急的看著金寶兒一臉悠哉的樣子。
「著急什麼,」金寶兒倒了一杯茶輕抿了一口頓了一下又幽幽的說道「是自己的誰也奪不走,不是自己的留也留不住。」可不知怎麼地,自己在說這句話是有那麼一絲的不自信,是因為他們是青梅竹馬的師兄妹麼,她不能確定那個師妹在單銘寒的心中究竟是什麼位置,是當做妹妹看待還是對她有著一種連單銘寒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情感,畢竟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不是嗎?
「寶兒。」就在金寶兒兀自失神的時候,單銘寒也趙玉璇一同進了屋子。
金寶兒轉頭一看,眸光落在了趙玉璇挽著單銘寒的手臂上,雙眸中隱隱浮現一絲不悅,轉過頭不在看他們沖著琴兒說道「玉璇姑娘和太子殿下已到,去傳菜吧。」
「是。」琴兒轉身沖著單銘寒福了子便去膳房傳菜了。
金寶兒看著單銘寒和趙玉璇走到身前,她坐在椅子上一動未動,只是用手作了個請的手勢「玉璇師妹請坐。」
趙玉璇看著金寶兒一笑,手仍挽著單銘寒的手臂,向她點了下頭說道「謝謝師嫂。」說完,一臉笑意的看著單銘寒「師哥我們做吧。」說著挽著單銘寒坐了下來竟是和金寶兒對面坐著。
「寶兒,過來。」單銘寒坐下之後,從趙玉璇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臂拍了一邊的椅子。
「不必了,我和琴兒坐就好。」金寶兒輕嗤一聲淡淡的說道。
單銘寒不由的失笑,今天從璇兒進府他就看出來了,這個女人在吃醋,不過也虧她連一個孩子的醋都吃。他看著低頭只顧喝茶的金寶兒寵溺的一笑,就由她去吧,璇兒自小就懂事,想來也不會去計較的。
「太子殿下上菜吧。」琴兒這時已經回來。
「上吧。」單銘寒輕輕的點了點頭。
琴兒從身後膳房的丫鬟手中將菜一盤一盤的菜擺放在桌子上。金寶兒看著滿桌子的菜心情還能舒暢一些。
趙玉璇看著桌上的菜,眉頭微微一皺,卻沒有說什麼。
「璇兒,今日師兄特地吩咐膳房做了幾道宮中菜色,就當是為你接風洗塵。」單銘寒轉頭看著趙玉璇微微一笑。
「謝謝師兄。」趙玉璇的臉瞬時洋溢著甜美的笑容。
「那就快吃吧。」說著單銘寒夾了一塊魚肉放在趙玉璇的碗里。趙玉璇看著碗中的肉,拿起筷子卻遲遲不夾起來。
「怎麼?璇兒不吃嗎?」單銘寒疑惑的看著她。
「師兄,我不吃辣。」趙玉璇低著頭,心中一陣失望,她從來都不吃辣,師兄連這個都忘記了嗎?
「哦,師兄忘記了,璇兒不吃辣的。」單銘寒看著她有一絲愧意,璇兒從小就不吃辣,他竟都忘了。轉身沖著膳房中丫鬟說道「去告訴管事,讓他做幾道清淡的菜來。」
從不個中。「是。」丫鬟一福身出去傳話了。
「不用了,師兄,我吃白飯就可以。」趙玉璇一听忙抬起頭擺著手,這樣師兄會不會覺得自己很麻煩。t6rh。
金寶兒看著趙玉璇笑道「玉璇師妹不必客氣,你若是只吃白飯,你師兄會心疼的。」
單銘寒聞言臉色一沉,這女人還在亂吃飛醋,不過事也怪他,他在讓膳房做菜是竟全想的是她愛吃的一些菜,竟然連璇兒不能吃辣都忘記了。
趙玉璇看著金寶兒大快朵頤的樣子,心中又劃過一絲妒意,這菜怕都是她愛吃的吧,握著筷子的手不由的微微用力,從小練武的她這一用力竟險些將筷子折斷,好在琴兒的聲音換回了她的理智。
「太子殿下,湯煲好了。」琴兒說著又從一個丫鬟手中接過一個煲好的湯放在桌上,身上取下上面的蓋子,里面是用一些菌類炖的烏雞湯,還正咕嘟咕嘟的翻滾著。蓋子一揭,里面的香味撲鼻而來。這是金寶兒最愛喝的湯,她一下拿起碗就要給自己盛。
「小心燙。」單銘寒一看忙從椅子上站起來,接過她的碗,「還是我來給你盛吧。」
「太子殿下還是我來吧。」琴兒急忙放下手中的蓋子就要去接完。
「還是我來吧。」趙玉璇擋住了琴兒的手,看著單銘寒說道「師兄貴為太子,那做過這樣的事。」說著從單銘寒的手中將碗接了過來,一勺一勺舀滿了一碗,緩緩的離開座位走到金寶兒的身邊,將碗向前一遞「師嫂請。」
趙玉璇這一舉動倒是金寶兒始料不及的,竟一時不知該怎麼做,忙從座位上站起來,沖著趙玉璇一笑「謝謝師妹。」伸手想要將碗接過來。可就在金寶兒的手剛剛接過碗時,無意間踫觸到了趙玉璇的手指,只覺自己的手指一麻,一個湯碗竟端不住,那碗就在趙玉璇剛剛放手的時候,金寶兒的一松,碗往下掉落,剛好掉在趙玉璇還沒有收回的手上,湯全部澆在了她的手上,金寶兒連怔愣都來不及就听見趙玉璇一聲慘叫。
「璇兒。」單銘寒忙走過來,執起趙玉璇的雙手,上面此時已是紅腫一片,手心還有幾個水泡。
「寶兒,你太過分了。」單銘寒一怒,扶著趙玉璇的手向她的房間走去,轉頭沖著愣子一旁的琴兒說道「快去藥房取治燙傷的藥來。」
「是。」琴兒也是被那雙手嚇到了,忙轉身跑了出去。
「我……」金寶兒看著單銘寒他們離開飯桌想要解釋可卻不知怎麼解釋,誰會相信她連一個小小的湯碗都端不住。
看著單銘寒進了趙玉璇的房間,金寶兒抬起自己的手輕輕的吹了吹,湯也有幾滴濺在了她的手上,不過比起趙玉璇所受的傷她的倒不算什麼,雖說自己是無意的,但畢竟使趙玉璇受了重傷,金寶兒心生愧疚,看著自己的那只手,還動了動,手指靈活自如,怎麼當時會麻木呢。
琴兒將燙傷藥取來看了一眼金寶兒,抬步走進了趙玉璇的房間。單銘寒從琴兒手中拿過藥膏輕輕的涂抹在趙玉璇的手上,看著她痛苦地樣子安慰道「這藥治療燙傷效果極佳,一會兒就不會痛了,璇兒先忍一忍。」
「嗯,師兄不必擔心,璇兒忍得住的。」趙玉璇咬牙說道。
單銘寒聞言抬頭看著趙玉璇,知道她明明很痛卻強忍著只是不願讓他擔心,覺得她真的是比那個女人懂事的多。不由的沖她莞爾一笑。
琴兒在一旁看了一會兒,默默地退出房間,來到金寶兒身邊。
「琴兒,你也覺得我是故意的對嗎?」看著琴兒走過來金寶兒抬眸問道。
琴兒看著金寶兒微微一笑「雖是親眼所見,但我想小姐絕不是故意的,我所認識的小姐下不了這樣的毒手。」
「琴兒,謝謝你。」金寶兒沖著她微微一笑,感謝她的信任。
「小姐,去看看玉璇小姐吧,不管怎麼說她是因為小姐而受傷的。」琴兒在一旁說道。
「嗯。」金寶兒點點頭,朝著趙玉璇的房間走去。
听力超強的趙玉璇听到了金寶兒的腳步聲,看著仍低頭幫自己上藥的單銘寒用一種撒嬌的語氣說道「師兄,你用寒冥神功給我降降溫吧,手火辣辣的疼。」
單銘寒聞言一笑說道「你這丫頭,剛才還說不疼,現在撐不住了吧。」說著一只手捉著她的手,另一只手輕輕抬起將內力凝于手上,只見他的手掌發出陣陣寒氣,單銘寒將手貼近趙玉璇受傷的手慢慢的來回移動著,那寒氣迅速的傳入她的手心降低了那灼熱的痛。
金寶兒剛剛踏進房門,看到的背對著她的單銘寒用手輕輕的摩挲著趙玉璇受傷的手,心中一窒,他對她這般心疼嗎?
趙玉璇抬眸看著金寶兒沖她微微一笑,這一笑金寶兒愣了,她那明顯是得逞的笑,難道她這是苦肉計麼。
「師兄,剛才你不該說師嫂的,她定不是故意的。」趙玉璇看著怔愣在那里的金寶兒話卻是沖著專心為她治傷的單銘寒說的。
「璇兒你不必為她說情,剛才的事我都看見了。」這女人這次真的是太任性了,單銘寒俊眉一蹙頭都未抬,的說道,「琴兒,你來幫玉璇小姐包扎一下。」單銘寒當然也听到了腳步聲,可他以為是琴兒過來了。
沒听听見琴兒進來的聲音卻听見上樓的腳步,單銘寒一回頭,門口的人已經不見了。他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在門口的怕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