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見溫明玉的話雲楓突然抬起頭看著他,他說這女人沒死,溫明玉瞪了雲楓一眼,再次去他懷中抱人,可手還沒有觸到楚紫衣,雲楓就一把抱起楚紫衣急急地走了,溫明玉看了看自己的手,搖了搖頭跟著雲楓來到了左青允他們身邊,左青允和血飛影這時還正在運功調息。拉牛牛
他內力恢復了,自己怎麼忽略了時間,這下事情變的難辦了,黑衣人看著身前的那身著黑衣的俊美男子。
「寒冰掌。」單銘寒冷冷的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黑衣人,「沒想到,江湖中大名鼎鼎的尉遲延竟變了單君昊的狗。」
既然已經被他識破身份自己也沒有再隱瞞的必要,尉遲延伸手摘下了自己的面罩,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瘦削的臉深深陷了下去,顴骨高聳,一雙鷹鷙閃著精光,直直的瞅著單銘寒,「不錯,我就是尉遲延。」
單銘寒看著尉遲延,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素聞尉遲延是江湖豪杰,誰曾想竟是這般奸詐小人,莫不是跟著單君昊讓你變了性子。」
尉遲延淡淡一笑「若非這樣,豈能輕易的捉住你這樣的高手,不過既然你現在已經無事,那麼我們就真正較量一番,功夫上見真章。」說完,一腳向前跨出一步,一手朝前「請吧。」
已經調息過來的血飛影讓左青允照顧著眾人,自己來到了單銘寒身邊,直直的看著尉遲延沖著單銘寒說道「寶兒快醒過來了,你去照顧她,這個人我來。」
「你?」單銘寒打量了一下血飛影。
血飛影淡淡一笑「你以為你的掌風能傷我到什麼程度,早已好了。」
單銘寒放下心來點了點頭,「小心一些。」隨後轉身離去。
對手換了,尉遲延看著身前這個白衣飄飄如謫仙般的男子,收回了手說道「血影門新任門主,听說身懷絕技,今日正好見識一下。」
血飛影斜睨了尉遲延一眼冷冷的說道「即知我的身份必然知道我出手必然要百萬黃金,今天對你卻是分文不取,你應該覺得自己很榮幸才對。」
好狂的口氣,尉遲延不由的心中惱火,一雙鷹鷙戾氣閃過,冒著寒氣的一只手掌慢慢的抬起「出招吧。」
血飛影雙眸一凜,從腰間慢慢的將自己的玉笛撥出,指著尉遲延。
一時間,他們兩個的身邊強大的氣流如旋風般的旋轉起來,不知是誰先動,在旋風之中兩個人已經交戰在一起,速度之快讓人眼花繚亂。
單銘寒回頭看了一下然後勾唇一笑,他們兩人的速度很快可一招一式他可是看的很清楚,血飛影明顯佔的上方,不在擔心,他轉頭朝著左青允他們走去。
看了一下靠在一起還沒有醒過來的兩個女人,單銘寒轉身走到雲楓的身前,看著已經奄奄一息的楚紫衣說道「讓我看看。」
單銘寒將手慢慢的撫上楚紫衣的身後,她體內的寒氣瞬間滲進單銘寒的掌中,單銘寒急忙將掌收回,看著楚紫衣的臉上已經慢慢的滲出薄冰,他的眉頭皺了皺「要趕快運功將她體內的寒氣逼出來,不然再過些時候恐怕就沒救了。」
「我來。」左青允說道,他的內力在雲楓之上,應該能行。
「等等,」單銘寒一把拉住他,然後看著左青允說道「她的寒氣已經沁入體內,要想將她體內的寒氣逼出,這運功的時候必須……」
「必須怎樣?」左青允看著單銘寒攔住他急忙問道。
「必須肌膚相親。」單銘寒的話是對左青允說的,眼楮卻是直直的看著雲楓。uaui。
「這……」左青允一下愣住了,不由的也將目光轉向雲楓。
「我來。」在听到要肌膚相親四個字,雲楓的心中竟生出一絲不悅,不願讓別人的雙手觸踫這個刁蠻女人的身體。
「可是雲楓,你已經受傷了。要不我來吧。」溫明玉在一旁說道,接受的左青青的教育,在救人的時候是不應該有些無所謂的顧忌的。
「難道你要讓她一個還未出嫁的姑娘就這樣失去清白嗎?」雲楓不悅的說了一句,說完,抱起楚紫衣朝著後面的小木屋走去。
呃……溫明玉看著雲楓的背影愕然了,這話說的,自己是醫者,怎麼讓他療傷就會讓她失了清白,,那麼和自己是失去清白,那麼他給她療傷呢,她就不失去了。
看著溫明玉憤然的表情,左青允用肘捅了捅他,然後唇角掛起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溫明玉愣一下瞬間明白了,隨即看了一眼木屋,也笑了起來。
「你還是來看看她們吧,怎麼這麼久,還沒有醒過來。」左青允將溫明玉拉了過來。
溫明玉一一替她們把了一下脈說道︰「無事,只不過普通人沒有內力,這藥力對她們來說更猛一些,馬上就該醒啦。」
正說著,只見金寶兒的眼皮動了動,雙眸慢慢的睜開,映入眼簾的先是單銘寒那張放大的俊臉,金寶兒想要坐直身子卻還是很無力。單銘寒急忙將她的雙肩扶住,金寶兒轉頭看了一下,看到的是那遍地的尸體,金寶兒只覺的一陣驚怵將頭埋在單銘寒的懷中。單銘寒將手放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拍著,嘴里輕輕的說道「沒事了,沒事了。」
左青青在這時也慢慢的醒來,溫明玉急忙從懷中拿出一粒藥讓她吃了下去,嘴里埋怨的說道「怎麼會發熱的。」
左青青掃視了一下四周卻沒有看見她相見的人不覺有些失望,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傳來,隨後是一陣悶哼。
單銘寒和左青允他們急忙回頭去看,這一轉身給金寶兒和左青青讓開了視線,左青青的雙眸一下綻出光彩。
血飛影一手拿著玉笛,慢慢的朝著倒在地上捂著胸口不斷後退的尉遲延走去。
「飛影,留活口。」單銘寒看著慢慢將玉笛放在自己嘴邊的血飛影喊道。
听見單銘寒的話血飛影將玉笛從嘴邊那里下來別在腰間,伸出手想要點了尉遲延的穴道,可就在這是突然覺得臉色寒光一閃,他本能的將臉一側躲過了那支冷箭。起她明是。
「呃……」听見尉遲延的聲音,血飛影一驚回過頭來,只見那支箭已經直直的射進了尉遲延的胸口,尉遲延雙眸圓睜一直手握著箭尾慢慢的倒了下去。
血飛影往冷箭射來的方向望去,只見另一個山頭上一個人影閃過然後消失在密林當中,血飛影邁步走到尉遲延的身前,伸手在他的鼻間一探,回過頭來對著單銘寒說道「死了。」
單銘寒一拳砸在地上嘴里低咒一聲「該死。」
「這不是還有一個嗎?」溫明玉用嘴朝著還僵立在一旁的殷紅玉撇了撇。可話剛說完,卻發現殷紅玉的的表情似乎一對,身體僵硬不代表表情也僵硬吧,他到了了殷紅玉的身前,手指在她鼻間一探,不由的大吃一驚,死了,他迅速伸出手將殷紅玉的穴道點開,殷紅玉的身體慢慢朝前傾倒,後心上赫然插著一支毒箭。
「哎,剛才把她給忘了,這下真的是死無對證了。」溫明玉惋惜的說了一句。
血飛影慢慢的走了過來,看了看雙眸圓睜的殷紅玉說道「這樣惡毒的女人留在世間也是禍害。」說完跨過她的身子想要走過去,卻不想一腳踢到了落在地上的那個裝有化骨水的小瓷瓶,那小瓷瓶咕嚕嚕的滾到了殷紅玉的身前,里面僅存的有些液體濺了出來濺落在了殷紅玉的身上,只見殷紅玉的身體冒出絲絲白氣,瞬間在地上就只剩下一件鮮紅的衣服,那支冷箭掉落下來躺在了那灘血水之中。
金寶兒和左青青看到這一幕兩人都將頭轉了過去不忍再看。
「這叫做自世惡果,她終是死在了她自己所制的毒下。」左青允看著那一攤紅衣搖了搖頭說道。
一切都結束了,左青允轉身朝著溫明玉說道「明玉,雲楓他們還未出來,你先回宮人來接我們。」
「好。」溫明玉一點都轉身朝山下走去。
溫明玉走後,眾人調整了一下,等著雲楓給楚紫衣療傷出來,過了大約半個時辰,木屋的門被打開了,雲楓扶著楚紫衣慢慢從屋中走了出來,左青青看到忙走上前扶著楚紫衣輕輕叫道「紫衣。」
楚紫衣虛弱的朝著左青青笑了笑,隨即將目光落在一臉關切的看著她的眾人身上,不由的心中泛起一絲感動,可就在這時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地上的那一件紅色衣服上,衣服泡著血水之中,那個小瓷瓶也滾落血水之中,難道?楚紫衣臉上的笑容一下隱去,她不敢相信的搖著頭,腳步不由的朝著那一件紅衣走去,雲楓卻一把將她拉了回來,攬在懷中不讓她去觸踫那危險的東西。楚紫衣一只手捂著嘴,將頭轉過來埋在雲楓的懷中,嗚嗚的哭了起來,雲楓笨拙的將一只手放在楚紫衣的背上輕輕的拍著。
眾人看著痛苦的楚紫衣,終于明白鬼醫子為何要把秘笈留給她,可這個道理怕是殷紅玉至死都沒有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