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韜身體里面的血液都在燃燒,他已經將自己邪帝血脈的潛能全部激發,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不會這樣做。
邪帝血脈有五重覺醒,力量,速度,視力,靈覺,是前四重覺醒,第五重覺醒秦韜暫時還不清楚。而血脈的激發也有輕度覺醒與深度覺醒,邪帝血脈輕度覺醒只會讓秦韜身體產生不算太嚴重的副作用,譬如事後會很虛弱。
邪帝血脈深度覺醒卻是很危險的事情。
秦韜的小姨冷秋雨跟秦韜說過,他父親秦檜那麼強悍的實力都不敢輕易將邪帝血脈深度覺醒,因為所產生的副作用不是那麼簡單能應付的,如果治療不及時,甚至有可能永遠失去人性,成為一個殺戳的機器。
因此,秦韜即使遇到再危險的事情,他也不敢這樣做。
可是現在他生命受到嚴重的威脅,再不全部激發自己的邪帝血脈,他剛才可能就會交代在勇伯的手下——
勇伯跑在秦韜的前台,因為已經是深夜,附近沒有人在走動,因此兩個人的追逐沒有引起什麼混亂。
他听到秦韜發出如野獸般沉重的呼吸聲,心里居然有點膽怯。
這種表現對平時的勇伯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現象,他在道上打滾幾十年,怎麼會被秦韜這樣的小子嚇到?勇伯在心里安慰自己只是因為中槍,所以才會產生這樣的錯覺,他怎麼會因為秦韜而膽怯。
兩個人你跑我追,很快就跑出很遠的路程。
趙坤那邊的人在草叢那里搜尋,找不到人之後也是相到秦韜和勇伯可能已經跑出草叢,又讓那些警察在附近尋找。
他們沒想到的是,秦韜和勇伯已經逃出那麼遠的距離。
勇伯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狼狽,他被秦韜追得如同一頭喪家之犬,他心里覺得這是一個恥辱,終于,他覺得自己跑得足夠遠,警察不會馬上追過來之後,他在一條馬路中間停下了腳步,轉身面對秦韜——
已經變成一頭凶獸一般的秦韜眼里只有勇伯這個目標,他的心里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擊殺眼前這個老頭。
沒有絲毫的呆滯,勇伯停止腳步的舉動沒有讓秦韜有絲毫的猶豫,他只是勇猛的沖向勇伯,揮出自己的拳頭——
勇伯眉頭皺起,也舉起拳頭相迎。
他左邊肩膀中槍,這讓他的力量稍微受到影響,而且在奔跑的過程中他體內的血液加速,導致他的傷口還在血流不止,可是他沒有空去處理——
轟!
兩個拳頭對轟在一起。
這次的情況沒有想勇伯意料那般秦韜會被他一拳轟退,秦韜雖然被他的力道震得虎口一麻,但只是頓了一下又揮去拳頭,現在的他已經沒痛楚——
而且,現在的秦韜力量比起勇伯只是稍弱一些,邪帝血脈深度覺醒之後讓他的力量再次倍增,幾乎要達到玄階武者的境界。
而勇伯受傷實力受到影響,這麼一來,兩個人的實力無限拉近。
秦韜現在就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他不防守只進攻,就像之前對付兩個特種兵一樣,這讓勇伯有點吃不消。
秦韜有兩個手能攻擊,他卻是只有一個手防守。
不過讓勇伯稍微放下心的是他已經看出秦韜進入一個暴走的狀態,他的攻擊沒有意識,只知道盲目的揮起他的拳頭,因此勇伯想要閃開他的拳頭還是比較輕松的,而他也想這樣慢慢的磨死秦韜。
像一些人最後激發全部潛能的對手勇伯不是沒有遇到過,不過秦韜卻是最奇怪的一個,而勇伯知道對付這樣的人只能消磨時間,對手不可能維持這種狀態太久,只要他月兌離這個狀態,就是自己下手的時候。
不得不說,勇伯的做法是對的。
秦韜的確不能維持這樣的狀態太久,如果他的身體到達極限,他就會變得無比虛弱,比重傷的時候還要虛弱。
勇伯邊戰邊走,他已經知道秦韜的破綻,不想和秦韜硬拼。
勇伯的對敵經驗真的很豐富,如果秦韜真的是這樣胡亂的攻擊他,或許真的最後秦韜會死在他的手上。
可是秦韜沒有理智,他的身體卻是還有本能。
在他的拳腳好幾次無法招呼在勇伯身上之後,他想凶獸般的呼吸越來越重,眼神也是越來越暴躁,突然,他整個人像餓虎撲狼一般想勇伯撲過去,在勇伯來不及反應的時候,秦韜已經將他撲倒在地。
瞬間,兩個人就是抱著在地上打滾肉搏。
現在的秦韜真的很凶狠,他的手居然抓住勇伯中槍的肩膀,手指挖入他中槍的傷口里面,弄得勇伯肩膀的傷口越來越大,劇烈的痛感讓勇伯痛呼出聲,他還能活動的手猛地砸著秦韜的頭顱——
秦韜的眼角額頭都是被勇伯拳頭砸出血來——
可是秦韜沒有絲毫的皺眉,他的頭對準勇伯的頭撞去,撞到勇伯是頭昏眼花,他還有嘴去咬住勇伯的耳朵。
兩人在地上打滾著,嘶吼著,真的像是兩頭野獸在打架,勇伯此時也是凶性大發,他的手一直往秦韜身上的重要部位招呼——
慢慢的,兩個人已經滾到路旁——
兩個人身上都滿是血跡,勇伯更是被秦韜咬掉半個耳朵,痛得他眼淚和汗都是猛流。
他終于翻過身來,將秦韜壓在身下,一個拳頭猛地往秦韜的臉蛋招呼,打得秦韜的臉都是開始變形——
秦韜的邪帝血脈已經在減弱,力量已經沒有勇伯的強,他被勇伯按在地上只能胡亂的掙扎,因為他沒有防守或者反抗的意思——
就在最危急的時候,秦韜的手突然模到一塊硬硬的東西。
這是一塊有點尖銳的磚頭,秦韜模到拳頭就是拿起來往勇伯的臉上砸去,而且磚頭尖銳的地方剛好砸在勇伯的右眼上,瞬間他的眼楮像是有血噴發出來,秦韜這一磚頭讓他右眼已經完全瞎掉。
中槍,被秦韜用手挖傷口勇伯還能咬牙忍受。
可是被毀掉一個眼楮的疼痛他卻是無法忍受,發出慘絕人寰的淒慘叫聲,這在深夜里顯得特別的恐怖,。
可是秦韜卻是毫無知覺,他只知道攻擊,他的拳頭再次往勇伯的頭上砸去,砸在他的額頭上,同時整個人也是想要從掙扎將勇伯從他身上弄掉下來,勇伯被他這麼狠的一磚頭砸在額頭上已經陷入昏眩的狀態——
再被秦韜從身上弄掉下來,他整個人就是往路邊的一條水溝滾去——
撲通一聲,勇伯掉入水溝里面,不少污水被濺到路旁,他在水溝里面掙扎幾下便沒有任何的動靜——
而秦韜此時也是靜靜的躺在地上,沒有聲響——
一輛環保型的小車緩緩的出現在路上,開車的是一個女人,她在車上見到路邊躺著一個人就是眉頭皺起,或許是她夠大膽,她車子在開到秦韜旁邊時,她停了下來,女人從車上下來走向秦韜。
秦韜臉上都是血,而且還有點變形,不過當女人看見他的臉的時候,卻是吃驚的說道︰「怎麼是他,他怎麼會在這里,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