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離一看不好,趕緊拉著蘭蘭往外走。原來地稅局這人看了很多人之後,也感覺沒辦法認出來麟離,已經放棄了之後,神經松弛下來,準備去廁所。
麟離不動聲色的迎著他的面走過來,懷里摟著蘭蘭,當然,蘭蘭的頭發遮住了麟離的半個臉。兩人相向走過。這地稅局的人著急去廁所,看到麟離之後竟然一下發蒙,覺得這人很眼熟。但是又想不起來哪里見過。
等他慢慢停下腳步,恍然覺得這人就是狂踢二龍的人,他立刻轉身,卻發現麟離已經融入了排隊檢票的隊伍。此時的警察們已經開始收隊,陸陸續續往外走。只听這人喊道,「別走,麟離這小子就在檢票的隊伍里!」
警察們一听,撤到門外的立刻趕了回來。緊張的關注著檢票的隊伍,其中一個警察跑過來問地稅局的人,「你確定嗎?」
地稅局的人想了想,「確定,他現在就在檢票的隊伍里。」
「你早干嘛了,讓你認的時候你認不出來,現在都檢票上車了,你認出來了,人在哪里?」
地稅局的人眨巴一下眼楮,「剛才就在廁所里走出來,一轉眼就進了人群。」
此時的麟離距離檢票已經觸手可及,前面只有6個人。警察的隊伍已經包圍了他們,那個地稅局的人在人群里來回穿插,就想找出麟離。
忽然,一個警察讀者地稅局的人說道,「你傻啊,去檢票口看著!」
地稅局那人一听,趕緊跑去檢票口。這時候麟離的前面只有一個人,只要他檢完票,麟離就可以走出車站。情況萬分危急,地稅局的人轉眼已經在麟離身後,只要他站在檢票口,就一定能認出自己。
關鍵時刻,麟離伸出了一只腳,橫在了地稅局人的腳下。那人著急,不曾看著腳下,一個跟頭翻到在檢票口。麟離趁機把車票交給了檢票員。檢票員看了一眼車票,飛快的檢票完成。
麟離這個得意,想回頭看看這個傻逼。但就這一回頭,正好被地稅局的人看見。
「就是他。穿著黑外套的那人!」
警察們慌了,立刻排開人群,順著檢票口跑過來。但檢票口狹窄,只能容納一個人一個人的走過來。
麟離知道自己大意了,趕緊拉著蘭蘭向站台跑。此刻能決定麟離命運的,就是咱國家的鐵道部。如果這輛列車遲了一點,警察們就會涌上來,抓捕麟離;如果正點到達,那麼麟離就可以月兌身。
麟離跑上站台的時候,已經有十來個警察沖過了檢票口,飛快的跑過來。這時候,麟離依然不緊不慢的在人群里晃喲,因為鐵道部的列車通常都是晚點的。如果他著急一跑,警察立刻知道是他。可惜的是,警察們只知道麟離穿了黑外套,誰也不知道哪一個是麟離。那個地稅局的人被摔了一個跟頭,硬是沒有擠進來。
麟離在人群里躲閃了幾下之後,巧妙的月兌掉了外衣,又變成了白色的衣裳。這時候,警察們就在麟離的面親,不足一米遠。蘭蘭哪里經過這樣的場面,躲在麟離懷里瑟瑟發抖。警察看了一眼蘭蘭,目光停留在蘭蘭的身上。
要說麟離的機靈真不是蓋的,他摟著蘭蘭走到警察面前,故作不知的問道,「警察同志,這車什麼時候來啊,怎麼又晚點了,我對象都冷了!」
警察說,「我哪知道啊。」
「你不是鐵路警察嗎?怎麼連這點事都不知道啊!」
警察嫌棄麟離煩,「走遠點,抓逃犯呢。誰告訴你我是鐵路警察。」
麟離不依不饒,「那你在鐵路上穿著制服,不是鐵路警察是啥警察?」
這時候的火車已經進站,緩緩的停在了月台。麟離不慌不忙的摟著蘭蘭,在人群最後上了火車。就在麟離的一只腳剛剛踏上了火車,那個倒霉的地稅局職員終于跌跌撞撞的跑過了檢票口,到了月台。他看見所有的人都上了火車,猶豫了一下。
警察們也已經再次打算收隊。這時候麟離上了火車,鑽進了車廂。他穩穩的坐在了靠窗戶的位置上,看著列查下垂頭喪氣的警察,沖著他們一個勁的笑。地稅局的人抬頭一看,踏破鐵鞋無覓處,原來麟離就在自己的眼前。這時候,列車員已經關上了車門,火車鳴笛,緩緩的開出站台。
麟離在火車上這個樂啊,對著地稅局和警察們喊道,「傻逼,爺走了!」有兩個警察听話之後不服氣,竟然順著鐵路追了半里路。麟離看著順著鐵軌狂奔的警察,幸災樂禍的眨眼楮,吐舌頭,十足像個頑皮的孩子。
後來,麟離自己也說,那次交鋒是他走入社會之後,最好玩的一次。驚險刺激,懸念迭出,人生的樂趣莫過于此。在火車上的蘭蘭徹底領教了麟離,她才知道這個原來她並不在意的小男孩竟然有著如此的機智和聰明,尤其是他的心理素質,更超過一般人。
她開始明白,為什麼麗麗和瑤瑤都拿麟離當個寶。幾乎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如果她有那樣的好命運,遇到著這樣的男孩,也一定會奮不顧身的愛上。
蘭蘭問,「麟離,你真的會和我回家嗎?」
麟離笑道,「我真的打算跟你回家,要不然怎麼會帶你一起走。」
「你願意跟我我的爸爸媽媽嗎?」
「這••••」麟離解釋道,「蘭蘭姐,在上車之前,我確實打算跟你回家避避風頭。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那些警察眼看著我上了火車,他們一定以為我會在外地躲避。這時候,反而附近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正在考慮,要不然咱們倆一起再返回去。」
蘭蘭想了想,「麟離,就當姐姐求你了。我好久沒回家,我想我的家人,陪我回家看看父母吧!」
麟離看到蘭蘭的眼神近似乎哀求,實在不忍心看她失望。心想反正車票也買了,就順水做人情吧。麟離點頭答應,蘭蘭自然十分開心。兩個人听著火車的廣播,看著車窗外的風景,一路走出好遠。
在火車上,蘭蘭似乎完全忘記了在紅樓的種種不開心,和麟離談天說地。麟離問,「蘭蘭姐,你家里有什麼人啊?」
蘭蘭說,「我家里有父母,都是工人,我還有一個弟弟,比我小一歲。」
麟離又問,「那你家里也不錯啊,怎能出來干這行呢?」
蘭蘭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家里條件雖然不錯,但是我父母對我根本就不好,他們心里只有我弟弟。我從小到大什麼都是用弟弟用過的,有好吃的都給弟弟留著。所以我一賭氣,就跑了出來。」
麟離說,「你呀,也不知道你父母怎麼想的。家里就這幾個人還不親。我小時候鄰居家有個哥哥,一直陪我玩到大。他經常把他媽烙的餅給我吃,我就一直想也給他做一次餅。我們倆雖然不是一個父母生的,但是卻能相處那麼好。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我覺得,你離開家這麼長時間,家里一定特別想你。」
兩人說說家常,轉眼幾個小時過去。到了錦西車站以後,兩人下車,準備換乘汽車。但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鐘,哪里還有回家的汽車。蘭蘭和麟離在火車站附近找了一家便宜的小旅店,暫時就算住下,等待明早再出發。此時的麟離雖然不算熟男,但有麗麗的**,也不似以前對那女之事害羞;而蘭蘭經歷了張丹之後,也不把男女之別放在眼里。兩個人都沒商量,直接開了一間房。
安頓好之後,麟離才發現走時候匆忙,蘭蘭竟然沒帶出一件衣服。于是,麟離把自己的衣服給蘭蘭找了一件。兩人在旅店里呆了一陣,索然無味。麟離沒有出過遠門,今天來到了錦西,也算是到了大的城市。相比自己呆的縣城,顯然高了一個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