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闊看著形式不好,以劉振東的脾氣,沒準待會就炸了。他趕緊跟高陽說道,「高老大,我之前跟你打過電話,這是我兄弟劉振東,剛到這邊來,就被你的人下了錢包和手機,我今天是想把這事說開了,按照道上規矩,現金歸你們,卡和身份證,手機還給我就行了。」
高陽回頭看了一眼劉振東,說道,「你兄弟脾氣挺大啊,這事我不管,你跟偷你錢包的人商量吧。她們倆要是給,我沒話說,她們要是不給,我也沒辦法。」
最可氣的是,張*筱雨一邊沖涼,一邊玩劉振東的電話。當時劉振東用的是一款三星手機,防水的,在淋浴下面沖了幾分鐘,竟然還能照常撥打。張*筱雨一邊在里面洗澡,一邊玩手機里面的推箱子,不時傳來嘻嘻的笑聲。
劉振東把手伸向了王思雨,「錢包給我。」
王思雨把錢包往胸口一塞,「好啊,自己來拿。」
劉振東說道,「我數到三,你要是不錢包放在我手上,別掛我不客氣。」
王思雨輕蔑的看了劉振東一眼,她絕對不相信在這里劉振東敢當著高陽的面對自己有什麼動作。
「一。」
劉振東數到。
高陽轉身看了看劉振東,又看了看李闊,「你兄弟夠牛逼啊!」
「二!」
劉振東絲毫沒搭理高陽。
「三!」剛出口,劉振東微微一抖,手包爆開,黑洞洞的槍口就陡然爆出,高陽手里的槍還握在手里,沒來及拔出來的時候,劉振東的槍口已經指向了高陽的腦袋,伯萊塔巨大的銀色槍身閃閃發亮。和尚跟建軍也飛快的掏出了兩把長家伙,但是速度比高陽還慢了許多。
高陽腦門子冒汗了,他低估了劉振東。低估了他不但有槍,而且速度驚人的快。如果剛才對方卻是有了殺心,恐怕現在自己的腦袋就多了一枚彈孔,而且依他的速度,至少可以在和尚和建軍拔出槍以前,再射出一顆子彈。當然,和尚和建軍的長家伙出槍比較慢,也是原因之一。但是往往真正的較量之中,這些因素都可以成為自己的終結。
「振東;;;;;趕快收了槍,這是干嘛呢!」李闊看到和尚和建軍兩把槍指著劉振東,以為他佔據劣勢,趕緊打圓場。
劉振東看到高陽臉上的汗,笑了,「不好意思,開個玩笑而已,我根本沒開保險。」說完,當著高陽的面,先把槍插到了後背的褲腰里。高陽注意到,劉振東是反手插槍,而不像是自己正手插槍,一瞬間,他明白了為什麼劉振東比自己快那麼一點點。但是他沒注意到,其實劉振東剛剛是從手包里拿出的槍。這就意味著,他的速度還可以更快。
淋浴的聲音還在稀稀拉拉的進行,里面的張筱雨不知道外面已經在剛剛一瞬間,就發生了那麼多事情。而王思雨看到這一幕之後,也知道劉振東不是好惹的主。頓時笑臉僵硬,趕快把錢包和現金都拿出來,交到了劉振東手上。
隨後,王思雨又跑到了浴室門口,對著張*筱雨說道,「快把手機給我,別玩了。」
張*筱雨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別問了,人家有槍。」
張*筱雨不屑的說道,「有槍怎麼了?沖我開一槍試試!嚇唬誰啊!」
話音未落,劉振東的一只手就伸進了浴室,偌大的黑色槍口就指向了張*筱雨,「別跟我廢話,把手機給我。」
張*筱雨絕對不會受這種要挾,大聲喊道,「不給,我看你能把我怎麼的!」
「砰!」
一股火光沖劉振東的槍口沖出,巨大的槍身一抖,炸藥的響聲立刻打破了浴室的流水聲,震得張*筱雨雙耳發麻,劉振東的一槍打碎了淋浴噴頭,那噴頭在子彈的沖擊力下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洞,冷水如傾盆一樣在浴室里流出。
張*筱雨哪里遇到過這麼虎的人,被嚇了一下之後,立刻裹著浴巾沖了出來。並且把劉振東的手機摔給了劉振東。劉振東擦擦手機上的水,放進了口袋。看著有些不知所措和尚和建軍,還有滿臉仇視的高陽,客氣的拿出了一千塊錢交給王思雨,「換個新的水龍頭吧。」
現在輪到李闊慌了,啥時候遇到這麼牛逼的人物,趕緊跟高陽連連道歉,然後拉著劉振東就跑。劉振東說道,「慌什麼!」李闊則說道,「阿東哥,我的祖宗,你闖禍了。你知道高陽是什麼人,他有名的鬼見愁;;;;什麼叫做鬼見愁,鬼見了都發愁,你這麼玩下去,要出大事的!」
李闊拉著劉振東一口氣跑下樓梯,鑽進車里,頭也不回的就上路開跑。
兩人回到同志酒吧之後,李闊這次可小心了,囑咐劉振東千萬別自己單獨出門,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和他打招呼。劉振東看到李闊這般反應,想想自己是來避難的,也不願意再給李闊添麻煩,就答應了。
一連三天,劉振東在房間里看電視,睡覺,從不出門。日子過得也輕松,偶爾給麟離等人打個電話報平安,聊聊天。麟離知道劉振東現在過的很好,自然也十分開心。這時候的麟離一心提升自己的戰斗力,唯一擔心的就是這幫兄弟的安全。
通往強大的路從來都是艱辛的。
沒過幾天,麟離听說張三的尸體已經處理完畢,這兩天就該火化出殯了,他找了幾個人,把張三送給自己的棺材又給送了回去,至于誰接收,那就不是麟離考慮的事情了。江城自從江波死後,生意一蹶不振,道上的人就是這樣奇怪,人活著的時候,對于江波都像孫子怕爺爺一樣,現在人已死,根本就無人問津。采石場的損失更加嚴重,張三的老本雖然被馬三繼承,但由于炸死了幾個工人,按照現在的賠償標準,每個人至少四十萬。這樣一算,最少兩百多萬的花銷。馬三也算是男人,在張三死後積極處理礦山的事情,儼然挑起了大梁。但是礦山除去對死者的賠償,還面臨公安局的行政處罰,按照國家現行的標準,造成5人以上死亡的算是重大事故,不但要追究礦主的責任,還要面臨上百萬的巨額罰款。追究責任是談不上了,但是如果采石場要繼續營業,罰款是必須得交。除去了上繳的罰款之後,張三的也算家財散盡。
所以,馬三繼承的只是舅舅的一個空殼采石場,如果需要把采石場的生意重新做起來,還需要很長很遠的路要走。縣城的幾股勢力消除之後,又來了一位鐵腕局長,自然消停狠多。而現在的麟離熱衷于格斗訓練,無心再縣城里掀起波瀾。表面看起來,縣城之內,已經沒有麟離的對手。
但殊不知,一股新生的力量已經在縣城之內悄悄的聚集。這股力量就是來自市里的一些流竄之徒,他們先是悄悄的控制了樂都之後,又把目標瞄準了縣城新開的一家歌廳維也納,他們不玩實業,只是敲詐勒索,並且居無定所,在成功的敲詐了兩筆錢款之後,又看中了麟離的酒店。
而這伙暴徒的反偵察能力和作案手法,都是相當高超的。他們為首的叫做侯衛東,是原來在市里的木精礦給鉬精老板看過礦,現在遭遇到了市里警察的嚴密盯梢,才不得不來縣城避風。侯衛東一伙不僅想在縣城里成立一個根據地,作為自己暫時的安身之所,還想在這里好好撈上幾筆。
麟離在吃燒烤那天遇到的胖子,就是他們的司機。雖然他們當時並沒有反映強烈,但是一旦他們知道了麟離是誰,恐怕又是一陣血雨腥風。在縣城里,無數個人曾經幻想干掉麟離一夜成名,但是也有很多人知道這只應該是個幻想。但對于侯衛東這群人來說,似乎沒什麼事情是他們不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