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頓的右手在兩年前一次醉酒後的斗毆中被砍斷了筋脈,也正因為這樣,一年後的騎士授封儀式上沒有他的名字,作為一個世代已成為騎士守護王國為己任的家族,這無疑是最大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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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這一切沒有意義現在,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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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拉米爾臉上的肌肉抽動著,生澀地說出這句話,他有些愧對帕勒莫,如果知道戰火早晚會燒到家族的駐地,自己一開始就會讓家族參與到這場戰爭中,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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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勒莫,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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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拉米爾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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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活下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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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髏們發動了進攻,法拉米爾一把把修拉到身後,長劍一橫,迎頭抵住了最前面骷髏的巨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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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勒莫冷哼一聲,一劍挑開側翼襲來骷髏,護住了法拉米爾的左側,而修和薩頓則合力防守住了法拉米爾的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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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百骷髏的合圍,這場戰斗本來就不公平,也注定了騎士們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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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透帕勒莫心髒的長劍奏響了死亡的序曲,法拉米爾一聲悲鳴,看著帕勒莫軟倒在自己左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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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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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頓狂吼著扶住緩緩滑倒的父親,修瑪含著淚水擋住了刺向薩頓的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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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髏群後方統領骷髏們的巫妖在眾人的意識中發出冷冷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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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奧古登家族????????????????????愚蠢的、被騎士精神蒙蔽了幾代人的可笑家族???????????????效忠克爾蘇加德大人是你們唯一的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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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拉米爾閉上雙目,淚水沿著斑白的雙鬢滑落,老騎士巨劍揮舞一周,逼退了再度攻上前去的骷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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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兒子,修瑪?奧古登,我的佷子,薩頓?奧古登,騎士不臨陣月兌逃,但也不做無畏的犧牲,我命令你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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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法拉米爾渾身爆起白光,這是聖騎士燃燒生命換來的奉獻之焰,白光閃耀,近前的骷髏都化為灰燼,法拉米爾向身後的土丘猛劈一劍,小土丘一分為二劃出一條一人寬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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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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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拉米爾身上的白焰如同晚風中的燭火般飄搖不定,他的生命即將燃燒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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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瑪含著淚水拉著薩頓轉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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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你這個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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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頓怒吼著,他要留下來和自己的伯父和自己死去的父親一起作戰,他鄙視這個拉著自己逃跑的堂弟,這個膽小的、無能的、奧古登家族最愚蠢的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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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憎惡從土丘一側閃出,擋在修瑪面前,堵住了他們的去路,還在怒吼的薩頓看到這只張著血盆大口、開膛破肚的怪物頓時沒了聲音,被這恐怖的怪物嚇得一陣失神,他和修瑪都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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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二人逃離,巫妖指揮骷髏分走兩側,要繞過土丘追擊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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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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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骷髏即將合圍的修瑪忽然大吼一聲,身上燃起了和父親一樣的白焰,一頭撞在眼前的憎惡身上,奉獻之焰為自己帶來了暫時力量暴增的效果,憎惡猝不及防,被推到一邊,但憎惡的血盆大口也狠狠地咬住了修瑪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