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山林之中,高樹遮陽,花草叢生。本是一片自然柔和之境,卻因一位昏睡之人而顯得有些格外不入調。
日落而息,天邊漸漸的也開始出現一片艷紅。山林中本是一片鳥語花香的氣氛也漸漸被陣陣的蟲鳴蛙叫聲取代。那昏睡之人的身子也開始有了動靜。
「我怎麼會在這里?難道我還在做夢?不對吧,做夢時可從來沒有這麼真實的頭痛感。」此人迷糊中醒來的第一句話就這樣月兌口而出了。
此人一頭黑色的短發,五官平常得別人一眼看過之後都會記不住,身體些許枯瘦,穿著些一些在這個世界看起來很是異域的服裝。
而此時他也才發現身邊的環境,一切的一切沖擊著之前的迷糊。他拖著虛弱的身體扶著身旁的一棵古樹勉強站了起來。觀望著眼前的樹林,不自覺的感覺到一絲絲寒意襲身。看著天邊那輪落日,鬼知道夜晚這鬼地方會不會出來什麼野狼野熊的猛獸。
本能的想著趕緊離開這山林,再次拖起那疲憊的身體往著身旁不遠處一條古路石階而去,踏著腳下這古樸的石階,腦中也在不斷的回想著之前的一切。
「我記得昨晚明明都還在家里睡得好好的,怎麼醒來就在這里了?還弄得我頭昏昏的?這里又是什麼地方?我擦,不至于這麼倒霉我家被人打劫後那群天殺的就把我隨地丟掉吧?」此人是越想越心驚。在想到現在身體虛弱,腦袋奇痛之後的確有點怕,如此想著更是後怕。
「一個好奇怪的夢,夢里好象我就是時光一樣。身在七彩的蟲洞中,身邊的一切都在向後倒流,太快了,快得一切對我來說都是流星一樣。不過給我的感覺就象是輪轉人生一樣。」不知道走了多久看到不遠處有條小溪就走到小溪邊低身飲了幾口清泉腦中如此想著。
天已慢慢的有點漆黑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此人猛的轉身盯著身後看了許久。
「沒听錯吧,剛才真是狼嘯呀。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還真有狼呀。」此人一邊自語著一邊不自覺的走得倒比之前快了幾分。若從身後看此人的話便會發現此人現在身子竟有些無力,搖搖欲墜一般。許是嚇到了。
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真的此山並不算太高。又走了不一會兒的時間,此人也在山腳上山的這路口處看到了個石碑。雖然此時天已朦朧黑了許多,但是借著明亮的月光。所以此人也就看了下那石碑,結果仔細一看此人就傻眼了。
「我擦,我有沒有看錯。這什麼鳥字?難道這地方是文化遺跡?」此人眼楮瞪得大大的對著石碑叫到。
「我看我還是趕緊出去吧。一會找個人問問。再怎麼文化遺跡不可能連個簡體字都不寫吧?」不待細細研究就轉身往山腳大道走去。
天邊一片漆黑,卻不見烏雲遮月。如此美月此時獨掛黑夜之中,給人感覺竟也是如此美好。
「走不動了,太累了。算算我起碼走了快兩個小時的路程了。平時就沒什麼運動現在還走那麼遠的路,真是太累了。」此時這黑短發,異服之人正坐在大道邊上一塊石頭之上大口的喘氣。也還好不在山中。若是還在山中听到那聲狼嘯也不知此人還會不會還如此般坐在這里。
正當此人還在休息之時卻听到前方不遠處有幾聲狗叫。此人條件反射般立刻站起來就往那聲音的方向奔跑而去。
片刻過後就見前方有一老丈帶著兩條家狗。借著月光以及老丈手里的燈籠,也算看清了老丈的樣貌。
老丈有些駝背,頭發已難見黑色的蹤跡,有的只是白發與灰色的發絲。老丈臉上有著許多歲月所流下的斑點。枯瘦的右手提著燈籠,左手倒背在那已經駝起的後背上。兩條家狗正在前面帶路。
「老伯伯,請問這里是什麼地方。哪里可以找到最近的酒店?」此人一見有人馬上開口問到。相比起自己一個人胡亂找來得強吧,心中也如此想著。
這老丈一听有人說話便轉過頭去。此刻看看了這小伙子。心里一陣咕嚕。但也不失禮便回道︰「此處屬林源山範圍,我看小兄弟好似不是本地人呀。」
一听老丈說話此人便也抓抓後腦傻說道︰「林源山?嗯,在下的確不是本地之人。我也不知道這里是哪里。只記得一覺醒來就在山上了。對了,別喊我小兄弟了,怪別扭的。我姓吳,名清殤。不知道老伯伯怎麼稱呼?」
老丈听後之後便也有所理解,便點頭回道︰「哦,難怪我說你怎麼會在那山中睡覺,看你服裝也都知道不是本地之人。老丈我姓王,名字不說也罷了。就隨便叫聲王老伯就可以了。看你好象迷路一般,之前說的什麼酒店是不是在問酒家呀?」
不等吳清殤說話王老伯就繼續笑道︰「這附近就有個小鎮叫玉溪鎮。正好我也要回去。不如同行如何?」
吳清殤一陣惡寒之後感覺怪怪的。「怎麼說看我服裝就知道不是本地人了?這衣服隨便都買得到吧?什麼酒店酒家的?」但也只能答應下來陪著王老伯同去玉溪鎮。誰讓他自己找不到路呢。
和這王老伯邊走邊聊了會倒也知道了這王老伯有一女,五年前嫁到隔壁青山鎮。前些日子剛產下一男娃,心中大喜。五年不見女兒心中也是倍加思念。卻因家中已再無親人,路途頗遠,只好拉上家中兩條家狗陪伴著去親家那。今天剛好回來便遇到了吳清殤。
一路上吳清殤都是在听這王老伯說話自己倒是沒怎麼說話,時不時就插一句而已,可以想象王老伯這把年紀了。老伴不在,女兒又嫁了出去,多少歲月下來都是自己孤孤單單一個人過日子。難得那麼高興也就沒多說什麼了。
不過隨著這王老伯越說越多,吳清殤的表情也開始怪異起來了,之前還沉浸在深山之中剛出來看到有活人的喜悅之中,所以之前絲毫沒有察覺到。可是現在再仔細看看王老伯的服飾,與他所說的一切,不勉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這,這,這可是古代裝啊!有沒有搞錯。這老頭是在對我講故事還是在拍戲?如果是在拍戲那怎麼不見所謂的攝制組呢?」想著之前在山中的一切吳清殤開始一邊听著王老伯嘮叨一邊開始左看右望的希望能看到他心里所認為的「攝制組」。
就這樣一個還在嘮叨一個還在觀望,兩人不知不覺來到了王老伯口中的玉溪鎮了。可是當來到玉溪鎮的時候吳清殤卻一點也沒有高興的表情,有的只是盯著城門看了又看,嘴角還不自覺的抽了幾下。
只見這座所謂的玉溪鎮居然一點也不象他所想象的那樣。本來在他看來就算不怎麼繁華,但也不至于這般落後吧?這還叫鎮?一個路燈都沒有,一個現代建築都沒有,連道路上鋪的都不是水泥路而是青磚而已,甚至連最基本的電燈都沒有?也難怪吳清殤會是如此了,落差太大了。
「請問王老伯,這里就是玉溪鎮了麼?」雖然不太情願相信,本就沒找到所謂的「攝制組」,現在還看到這般景象,但是仍然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邊的王老伯。
王老伯也是怪異的看了一下吳清殤,點頭說道︰「我青山鎮與玉溪鎮之間這些年下來都不知道走了幾躺了,難道我還會把你帶錯了?」
「額……」吳清殤也一陣錯愕。反正自己是不知道青山鎮與玉溪鎮之間有多遠,只是感覺自己貌似有點那個了。
不等吳清殤再繼續說什麼王老伯便先走進小鎮之中。只見道路兩旁的房屋基本都閉門寢睡了,偶爾路邊遇到幾個和王老伯一樣穿著古裝的小鎮之人也都回頭用怪異的眼神打量著吳清殤。
這讓吳清殤很是不自在,但是又沒辦法。眼楮長別人身上自己又不能去挖了。沒一會兩人便走到一座有著三層建築的樓房面前,看著里面的桌桌椅椅,再看著櫃台前那穿著古裝的中年人來回撥弄著手中的算盤,不知覺的抬頭看著門上的那扁。
扁倒沒什麼,和自己想象的沒什麼不一樣。可楞是讓吳清殤傻眼的是扁上的字,他可是真的一個都看不懂啊,這可和林源山山腳那石碑的字好象一樣的。
「喏,酒家到了。時候也不早了,我也要回去歇息了,走了那麼長的路,我這老腿都快抽了。呵呵~」王老伯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吳清殤身旁說道。
「額,我算是完蛋了。這到底是什麼地方?誰能告訴我啊?為什麼這些人都穿著古裝?為什麼這些字我一個都看不懂?天啊!攝制組在哪里啊!誰來告訴我啊!」吳清殤內心不斷的咆哮著,眼前的一切真的不在他的認知之中,然而卻改變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