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孫哲從自己的視線中越行越遠,直到徹底從眼中淡出。隨後吳清殤便把屋門隨手關好,並用身份牌對著屋門一踫就朝著廣場東面的主事大殿而去。
這次吳清殤是要去登記身份,之前錢長老來找尋自己的時候便已經把之前的玉佩送還了,凡剛進入的弟子只要還沒拜師便只能算是記名弟子。那些就算是已經拜師的弟子,正常來說也還是能是記名弟子。唯有那些能力出眾之人才會一下擁有正式弟子的身份,其他記名弟子多半也是通過多做宗門任務以及其他途徑成為正式弟子,這也都是通過孫哲所知曉而來的。
所以吳清殤對于是不是能拜入門中哪位前輩為師也並不是看過看重,相反的,現在倒還感覺一身輕,省得自己一不小心做錯了什麼事還得看人臉色訓罵。
剛走了沒多久就听見不少總內弟子在議論紛紛,有的小聲細語,雖然听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但是也有的嗓門天生巨大,倒也知道了他們口中議論之事。
「嘿,就是這小子了,據說昨天有八位主事都沒收他為徒。」
「看,我說的就是那個人了。怎麼樣?能看出什麼名堂來沒?」
「這人居然這麼大了才入宗門,也不知道還會有誰收他。」
類似這樣的話語,一路上吳清殤也都已經听了不少了,起初還會稍感不舒服,之後听多了倒也就慢慢釋懷了。漸漸的已經來到廣場之處。
就這樣吳清殤繼續悶頭悶腦的往主事大殿走著,突然前邊一人擋住吳清殤去處,此人身後還有著三個人正乖乖的站在此人身後。
此人看似十六七歲,紅光滿面,一身氣質看似很是驕橫。衣袍胸口處有一蕊一瓣,吳清殤知道這是一代弟子的標志,不一樣的標志有著不一樣的身份,只有記名弟子的衣袍是沒有標志的。
吳清殤見去路被此人擋住,于是向左而去,不料此人也跟著改變了剛才所站之地又檔在了吳清殤面前。
「不知師兄這是為何?」顯然吳清殤此時已能確信此人是沖著自己而來。
「嘿嘿,沒什麼。師弟啊,你這是要去哪呢?」此人一臉皮笑肉不笑的干笑這說道。
一听這麼個小孩子居然喊自己師弟,這讓吳清殤一下子很是不習慣。但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來。「我正要去人事殿登記。」
「哦,原來如此。那應該是領了身份牌還沒登記吧?」此人故意拉伸著語氣說道,似有調侃之意。
「嗯,還望師兄讓讓。」吳清殤點頭回道。
「要過去啊,那得先問問你身上帶了多少銀兩了。」說著此人就不在去看吳清殤而是低頭看起自己的手指起來。
「銀兩?我是被錢長老帶著與其他宗門弟子一起回來的。我銀兩啊。」這次吳清殤可是知道此人這是為何攔著自己了,感情和自己所在地球一樣還要給好處啊。
不過吳清殤說真的的確是一窮二白的,連人帶豆穿越來到這個世界不說。期間更是一直住在王老伯家中,試想能有什麼銀兩?那金豆子勉強算是金子吧。可那也都在自己腦袋里了,自己都還拿不出來呢。
「什麼?沒錢?算了,我也不為難于你,降低下門檻吧,有沒帶什麼東西過來。?」此人此刻很是不耐煩的看著吳清殤說道。
「額,我就連人帶著一身衣裳過來的,沒其他東西了。」吳清殤此時一臉的愕然道。
「什麼?既然什麼都沒有,你也敢入我靈杏宗。看來今日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知道什麼叫做尊敬了。」此人知道這下不來硬的是撈不出什麼來了,于是便一臉火氣的抬起右手準備下巴掌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呀,吳清殤猛的一下全身汗毛豎起,不等眼前此人那巴掌落下便迅速的往後退了一步。一見此人那手掌落了個空,吳清殤就更是有些後怕,但是也有點莫名其妙。「怎麼我就自己躲了起來了?難道我除了過目不忘之外還身手敏捷不成。」
一見吳清殤躲過自己的手掌,自己落空之後便又是一陣惱火,此人便吼道。「我讓你躲了麼?你居然敢躲,上,給我抓住他。不給點教訓你是不知道我的厲害了。」
此人身後三人一見此人正的火了,也急忙踏步而去想捉住吳清殤。可愣是一旁圍觀的其他弟子好笑的是,現在這五人就好像在玩老鷹捉小雞一樣,不管怎麼追怎麼抓就是踫不到吳清殤一下。
抓了一會見自己四個人都抓不住吳清殤,這被吳清殤尊稱為"師兄"的人終于忍不住了,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一張黃紙出來便往吳清殤投擲而去。
吳清殤本可不敢大意,之前在自己屋內就有見過一張類似的紙符能自行燃燒就知道此物應該不一般,立馬就轉身想跑。
可讓吳清殤始料不及的是,此黃紙剛一丟出立馬就化成一團頭顱大小的火焰直奔吳清殤而來。
「噗」的一聲,還沒等吳清殤細想,這火球就踫到了吳清殤後背。
此時吳清殤再傻也知道自己"中彈"了,如此想著但也沒大叫出來,而是立馬拔腿就往石橋底下湖水跑去。
那原本還追著吳清殤的三人一見自己"師兄"居然使用火符咒,便也傻眼不追了,任吳清殤帶著一身的火焰跑向石橋那里。
「嘿,這次孟子寒可闖了大禍了。」
「是啊是啊,居然對新入門的弟子使用法術。」
「孟子寒玩得有點大了,也不知道這次他父親會怎麼幫他?我們也走吧」
此時吳清殤感覺自己後背越來越燙,知道這火已經開始蔓延起來了,還好自己離著湖水不遠。沒有多余的動作,只見吳清殤快到石橋之時,猛的一跳就噗通一下跳進了湖水之中,"滋"的一聲便出湖水之上傳出。
「呼,擦的,孟子寒。你給我記住。」一游上岸,吳清殤就咬牙切齒的說道。就在剛才別人議論之時,吳清殤也知道了讓自己如此狼狽之人原來名叫孟子寒。
「喲,小子。你還有氣呢。」石橋之上這時候突然一聲說道。
吳清殤定眼一看,不是孟子寒,估計正如別人所說都跑了。但是陰沉著臉不耐煩的回道。「你是誰。」
「呵呵,脾氣倒是不小。雖然剛看你身手不錯,著實戲耍了孟子寒他們。但是你可知道他父親是誰麼?你就不怕他還找你的麻煩?」此人也不在意笑著繼續說道。
「關我鳥事,要錢沒錢,要命倒有一條。我身上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別指望在我這里得到什麼東西。」吳清殤甩了甩身上的濕水看了一眼石橋之人,一邊說著一邊往岸上走去。
此人吳清殤見過,正是昨日一同回宗的那個拿扇之人,看似俊美的白衣人。
「嘿嘿,有點意思。想是那小胖子回主峰了吧。若他還在你身邊你都不可能遇到這事。」搖了搖手上的折扇,此人說道。
此時的吳清殤真可謂是半果著身子啊,經剛才火球那麼一燒。身上衣裳已多半被成了空洞,一眼望去都會發現吳清殤身子上總有一個個大小不一的窟窿。
回想起剛才自己所遇之事,吳清殤便沒好氣的問道。「有事快說,沒事我就走了。」
「在下石竹英,就是想結交閣下。」說著石竹英合起折扇便對吳清殤一禮說道。
「我看還是算了,我可是攀不起你。」吳清殤越想越覺得肯定沒好事一邊往主事大殿走去,頭也不回的說道
「吳兄還請留步,我這也是為你好。一般新入門的弟子都已經找了靠山的了,若是出了什麼事便也好應付呀。」石竹英含笑著說道。
回過頭來的吳清殤一見石竹英笑臉的瞬間便感覺一身的雞皮疙瘩,搖了搖頭回道。「我連師父都沒有,現在也更不想找什麼靠山。沒事我就走了。」
「哼,真是不識好歹。希望你日後可別後悔。」一見自己說不動吳清殤的石竹英冷哼一聲便調頭走了。
「哼,你當我是白痴啊。看著你這表演的伎倆我還不知道你肯定沒安好心?」吳清殤也跟著冷哼了一聲就往主事大殿走去。
主事大殿樓宇繁多,不一樣的樓宇有著不一樣的事物,吳清殤也是費了好一會時間才找到登記殿。
一進此殿吳清殤就看見一老婦人坐在大廳正中的桌上,左手拿著屏風,右手拿著針線,看此樣子多半是在做繡。
「弟子吳清殤見過前輩。」說著吳清殤便對著老嫗一禮。
這時正在做繡的老婦人才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吳清殤。而此時吳清殤也才看清了老婦人的樣貌。
這老婦人看似三十四五,相貌平平,有些許的皺紋在其臉上,一頭烏發盤在腦後,一身黑色的衣袍讓其看起來更是神秘。
「身份牌。」老婦人一看吳清殤此時的裝扮,傻了一會輕說道。
「額,前輩勿見外,來時被人隨便弄了一下就這樣了。」于是吳清殤這時才想起自己現在可還是半果著呢。
于是好笑的一幕就出現了,只見吳清殤一手取下系在腰帶間的身份牌遞給了老婦人,一手還不忘對著自己身上的窟窿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