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神識的吳清殤此時依舊在床上打坐著。「算算時間我居然只用了一天一夜就築基成功了?看來十有**是借了九轉金陽體的功勞。」
借著剛築基之時的那種通達之感,吳清殤腦中自然的回想著疾風訣的口訣,直至自認為已經能有**分明悟此訣之後吳清殤才悠哉著起身前向後山之中的幽林里。因為他想再那里練習,畢竟那里比之自己住處可要寬廣許多,築基之後的修士如今都已經能靠吸收天地靈氣來轉換成自身能量,也不再需要進食了。
山風依舊無聲無息的吹襲著吳清殤,站在此林中。一頭黑發被吹得隨風飄逸,其身上衣衫更是被吹得能听到"啪、啪"的聲音。吳清殤此時滿不在意,透過雙眼打量著這片樹林,隨著其打量著這片樹林之時,其神識赫然就從其腦中直奔四方而去。
「嗯,前方有一荒地。應該不錯。」隨著吳清殤的移動,其神識也早已把附近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雖然不知道此樹林之中為何會有如此荒地,但是吳清殤依舊還是不急不慢的走了過去。
來到此地之後,吳清殤先是凝氣調神,然後腦中不斷回放這疾風訣的每一次字跡出來,直到自己再次確認無誤後,吳清殤才猛的一下全面釋放自身靈氣。
只听"嗖"的一聲只見吳清殤身體出現一片殘影便出現在了離自己半步之外的地方。「不夠,不夠,還遠遠不夠。」說完又是施展了一次疾風訣。
就這樣來來回回不知重復了多少施展,直到天色已漸漸被金黃色的夕陽取代之時,吳清殤才喃喃自語道。「一丈的距離麼?期間靈氣也險些耗空了一次,不過想想如此短的時間內能這般成就也是不錯了。」
「好久沒有再去拾取過柴火了,今夜便在這里過夜了。」說完吳清殤便往林中行去。
待到天空已完全被夜色取代之時,吳清殤早已坐在一塊石頭之上。其面前正有一堆篝火正熊熊燃燒著,吳清殤手中拿著一只野兔正在不斷的翻轉著。雖說築基期的修士能夠闢谷,但是吳清殤畢竟在地球生活了那麼多年,對著偏激的野味也還是很是喜愛的。
沒過多久之後,其上便能聞到陣陣香味傳開,撕下一塊熱乎乎的熟肉之後便往自己嘴里相送。「若是有酒就更好了,也不知道王老伯如今如何。」
許是借人思景,吳清殤拿著手中的熟肉並未吃起,而是一陣沉默。
似是感受到了來自吳清殤身上傳出的那份孤獨,冷冷清清的幽林之中那原本靜立不動的樹木也開始隨風搖動起來。吳清殤許是听到了耳邊傳來的那陣陣"沙沙"的聲音,不禁抬頭看了一眼身邊包融著自己的樹木。
借著篝火的光線,只見某一棵樹木之上一片落葉此時正飄落而下,仔細一看,它就像是在空中盤旋著,又似在飛舞著,只是更多的卻是在掙扎著。它在掙扎著好似不願飄落在大地一樣,只是無論它如何的掙扎卻始終難逃這宿命一般的命運,終于在某一刻這落葉便飄落在了吳清殤的腳下。
吳清殤愣愣的看著腳下的落葉,沉默了許久便伸手想去拾取,可正當他的手快要觸及這片落葉的時候,天空之中一陣微風輕輕吹過,似透過吳清殤的手指把這原本觸手可及的落葉再次帶去了黑夜的幽林之中。
抬頭就這麼望著這落葉被微風帶去了幽林之中,他本可以抓住這落葉,他甚至有千百種方法可以留下這落葉,只是他不想,他就想這麼看著這落葉在自己面前隨風而去。
直到這落葉徹底的消失在了這幽林深處那不知道的盡頭之時,吳清殤才收回目光盯著眼前的篝火。沉默了片刻之後只見其長嘆一聲。「你的命運本是該落在我的腳下,如無意外,早晚將被我眼前篝火的余溫而烘干直至枯萎。卻因為這中間卻出現了意外,而這一絲微風便是那意外,它又讓你改變了原有的命運,向著那幽林深處而去,只是不知這命運回事如何,許是比現在要好,飄落到一處溪流之中隨溪逐流,去看那大山,去觀那大河,開始你的一次人生旅程。又或是飄到一參天大樹之下,直至枯萎,最後深埋地底,最終成其養分。」
隨便吳清殤便又仰望星空,看著這漫天星辰如億萬眾生一般,相互彼此釋放光芒爭輝著。「我又何嘗不像你一般,如果若無意外,我也只會在地球上漫漫兮終老而逝。而我如今也遇到了意外,那便是金豆。只是我要比你好很多,你最終還是只能隨風漂泊,是去溪流開始你的旅途,還是去那參天大樹之下成其養分都不是你能自主的。」
「而我,我以後的路由我自己走,我決不允許別人涉足我的未來。」話聲剛落,其原本迷茫暗淡的眼神逐漸的被一片堅定的光芒取代。
隨後只見吳清殤站了起來繼續仰望著天空繼續說道,其嘴角不知覺的微微上揚。「勾心斗角,恃強凌弱麼?這漫天的星辰又何嘗不像修士一樣,彼此散發著閃耀的光輝,都想著把其他的星辰蓋過。而那些所謂的強者,與其相比又何嘗不是如此,雖然外表看起來無比輝煌,只是卻難掩其光輝之下的那一絲絲手段與血腥。」
「只是這光輝對我來說還遠遠不足!我不願做那被光輝所覆蓋的星辰,更不願做那僅僅只能閃耀這光輝的星辰,我,要做就做那獨一無二的明月!皓月之光那米粒之輝安可爭奪?」突然吳清殤一指天空之中那輪無比浩瀚的明月說道。
吳清殤心中此時無比的堅定,這不僅僅是信念,更是一種心境的誕生!隨著其誕生的這一瞬間,就像一粒種子深深的就埋在了吳清殤的道心之中。這心境不是那種伴隨修為所應提升的心境,而是那傳自恆古的傳說之物,此物在恆古傳說之中又有一別名叫「道元」!因此物太過飄渺虛無,就連恆古傳說也對其描述得很不詳細。只知自恆古以來能夠誕生此物之人太過稀少,但每次能夠誕生此物之人在所在之時代無不是能成就巔峰之人。
甚至在恆古時代,若被人發現誰能夠誕生此物,無不備受關注,皆希望能夠帶回門派培養,甚至當時更有幾位不同門派的老怪為搶奪一誕生了此物之人而大大出手。無他,畢竟都知道誕生此物極為不容易。億萬人中也未必能誕生一個,往往都是經歷不知多久的歲月之後才會出現一個。只要能讓其慢慢發展,最後定當會是成就頂峰的強者,試想哪一個門派能不為之心動?
而吳清殤自是不知自己在這不知不覺的迷茫與堅定之後竟在自己的道心之中誕生了此物。依舊仰望著那片不知道有多高,不知盡頭在何處的天空。
許是仰望累了,又或則是不再想看了,吳清殤才慢慢的坐下,並繼續燒烤著兔肉起來。不一會,只見那之前消散了的香味又漸漸的飄散而來。
只是這次還沒等吳清殤撕下一塊兔肉往自己嘴中相送,便听見生後一聲動人悅耳的聲音傳來。「師弟好興致,居然再此獨自生火燒烤。」
一听這如此柔美,動人的聲音吳清殤可沒有太多的喜悅與期待,反正一陣誹月復不已。「師姐,我來此已經很久了。你可別說這次我又打擾你了。」雖然嘀咕歸嘀咕,但是也不好裝作沒看見倒也開口道。
「之前那次我又沒說是你打擾于我,這次也沒說呀。倒是你三番兩次的自己非要說是你打擾我的。」一听此話,葉冰蕊也是一陣好笑。
「哦,那不知師姐如此晚了還在此處作甚?」感情還是自己多想了。
「難道只允許你來此,我便不可麼?你這野味香味都不知道傳到哪里去了,我也是被這香味吸引而來。」說著葉冰蕊便往吳清殤一旁坐下。
「哦。」白了一眼葉冰蕊應道。心中卻想著你若想吃食堂那里的東西比我手上野味都不知道要好上多少,鬼才相信你是被這香味吸引而來的。
「這就是師弟你的待客之道?」看著眼前吳清殤自顧自的吃著,全然當自己是透明的一樣,葉冰蕊便又再次開口說道。
被葉冰蕊這麼一說吳清殤又是一陣誹月復不已,卻又不好說些什麼,只好撕了一半遞給葉冰蕊。「早用神識查看過你了,都築基前期的修士了,感情還和我一樣這麼愛吃東西。」
葉冰蕊接過之後便再也沒有說些什麼了,兩人彼此皆一邊看著眼前篝火一邊吃著手中燒烤。
直到兩人都吃完之後,葉冰蕊才又含笑著柔聲對吳清殤說道。「師弟這燒烤的手藝倒是不錯,若有機會還請師弟能再請我嘗之才是。」說完不待吳清殤說些什麼就又往幽林之中而去。
望著葉冰蕊的身形消失在幽林之中吳清殤才冒出一句。「白吃了我的東西,謝一下就走人。下次請你才怪。厄,明天得找一更偏僻的地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