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青看著吳清殤消失在了自己眼前之時,猛的身後一陣危機感傳來,此人倒也機靈,立即伸手在懷中就像拿出什麼東西。
但是吳清殤豈會讓他如願,只見其手中已不知何時出現一把淡紅之色的長劍,持此劍輕輕的一步邁出就已經用劍尖抵著唐青的脖子。
一手還在懷中的懷中,而臉也才剛轉過一點點的唐青一見自己都還未完全裝過身便已經有把微微炎熱的長劍抵著自己的脖子,不禁冷汗直冒,還吞了一口口水。
「我認輸了,多謝手下留情。」唐青一動不動的開口說道,生怕自己只要稍微就挪動一下都有可能受傷。
「呵呵,承認。」說著吳清殤也收起炎羲劍並對唐青一禮。
「沒有的話,師兄已經很是手下留情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師兄一直都是在陪練而已,根本也就沒有使出全力。」唐青收起錐刺搖著頭改口稱起了師兄。畢竟靈杏宗不同其他宗門,這里只講究實力,實力越高便就是師兄師姐,沒有年齡之分,這點吳清殤早已明白。
此時一見唐青已經改口稱呼自己師兄便也順勢說道。「師弟嚴重了,純屬運氣,運氣。」
「厄,哎,那麼告辭。」說完頭也不回的便往台下而去。
望著唐青那蕭瑟的背影,吳清殤心里莫名的一陣淒涼,沒有晉級時那本應擁有的興奮,更沒有勝利時產生的驕傲,有的只是那苦澀難言的淒涼,有的只是那將心比心的惆悵。
看著唐青從自己的視線之中漸漸淡出,直到快要消失之際,其雙手十指不禁緊握而起,甚至台下之人都能看到那垂下的雙手此時已經緊握出了鮮血,滴滴鮮紅的血液從其手指縫隙之中低落在這比試之地。他明白,這並不是他所能為的,也是他改變不了的。
「我又何嘗想如此這般,或許這就是我今後的修仙之路吧,或許我從此刻開始會成為一個魔鬼,總是不經意間帶走別人的希望與夢想。但是,我也有我的希望與夢想。我也痛苦著,我也孤獨著,只是、只是你們不能理解我…」
天空之中,那驕陽依舊高耀著,帶著那陣陣的刺眼光芒灑落在了這廣場之中,灑落在吳清殤身上,隨著廣場中陣陣的微風吹過,拂起了吳清殤的衣衫,也拂起了那一頭長發,更多的是拂起了其那孤獨的內心。
雙眼空洞著環視著身邊這陌生的一切,直至最後直視起那天空之上的驕陽,直視著這個異世,此時心頭一陣思念如泉眼涌現。
陣陣孤獨的氣息不知不覺中用其身上散出,其高台之下圍觀人群望著吳清殤此時身影,莫名的一陣惆悵,似乎孤獨著自己一般,皆莫名的沉默著。
離字台,高空之上那主事一陣沉默之後,其原本渙散的雙眼立刻恢復明亮並睜大著眼楮盯著台上吳清殤看到。
而看台之上掌門夫婦此時也早已注意到了離字台的情況,那掌門夫人看了一看便對掌門說道。「夫君,你看這弟子這是什麼神通?就好像一個世界一樣,但是又不像。不過奇怪的是他能使其周圍之人皆似進入他的感受一般。」
「這應該不是神通,我記得父親曾經和我說過他在古籍中見過有一種人,明悟其心之後便能產生一種類似于意境的東西,但是又和這個有些不一樣。我也沒見過這種事情,不過此子這修為便能明悟如此別人這般年紀明悟不了的東西,其不簡單!」掌門盯著吳清殤看了許多之後才搖頭說道。
楊姨坐在掌門夫人身邊一听掌門如此說道,便又轉頭看了看離字台之上的吳清殤,也不知道其心中所想些什麼。而離掌門不遠處的錢長老此時也是一臉懊惱的看著吳清殤。
不僅僅是掌門夫婦,長老與主事看到了吳清殤離台此時的情景,還有一人注意到了。此人此時正站在楊姨身後,應是楊姨的弟子。一層薄紗遮住其相貌讓人有種朦朦朧朧的感覺,但是看其冰肌玉骨,婀娜多姿的身段便也讓人心生向往。
「錢長老,這弟子叫什麼名字?」掌門忽然開口問道。
還未等錢長老說些什麼,掌門夫人身邊的楊姨就先開口了,「此人名叫吳清殤,還是孫哲那小子拉進宗門的。」
一听此人就是吳清殤掌門夫人急忙接著問道。「莫非就是哲兒整日在我耳邊念叨的那位吳清殤?」
楊姨看了看離字台上的吳清殤後,神色很是怪異的點頭道。「就是他了,只是這才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竟然從凡人之軀修煉到了築基前期,那日在白麟郡林源山附近的竹林中見此人的時候我與錢長老都仔細看過了,當時明明可還是凡人之軀的。」
「哦,听說我哲兒帶其回來之後找過在場諸位拜師,你們當時可都還未看上人家吧?」掌門此時突然冒出一句話來,並巡視著兩旁的眾長老與主事起來。
而這些長老主事被掌門這麼一說此時皆一臉慚愧的低頭不語起來。
「呵呵,好了。此人之事稍後再說,再看看有沒有其他優秀的弟子吧。」掌門一見這些長老主事的表情立馬轉移起了話題。
而廣場之中……
「那夜我便信誓過,我必做那皓月,永不做那星辰之輝。今日我便再做那赤炎驕陽,他日巔峰之時必掌此浮夢。」也不知盯著天空之上那驕陽看了多久的吳清殤漸漸回過神來,緊咬著下唇揮去之前那淒涼的心情,收起那不經意間涌出的孤獨氣息,隨後往台下而去。
「第二場,離台,吳清殤勝。」離字台高空之上的主事見吳清殤已離開高台便朗聲說道。
「嘿嘿,我說吳大哥,我怎麼感覺你在欺負人家一引起後期的弟子呀?」一見吳清殤此時躍下高台,孫哲便迎上去說道。
「兄弟,看不出來,你也深藏不露啊,什麼時候陪我練練?」吳剛這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吳清殤身旁。
看了看這兩人,吳清殤一陣微笑之後說道。「我有點累了,想一個人先回去了。」說完不再理會二人,而是踱步就往自己住處而去。
「吳剛,我怎麼感覺怪怪的,你有沒有?」孫哲一臉疑惑的看著吳清殤漸行漸遠的背影問道。
「你也有?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我也好像感覺哪里不對勁一樣,就是說不出來。」看著孫哲,又看看吳清殤那逐漸消失在視線之中的背影,吳剛一臉沉思道。
而吳清殤此時剛走出廣場沒多久,猛的突然一下感覺自己心頭一陣疼痛,呼吸急促,似自己心頭里正有樣東西瘋狂貪婪著吸收著身體之內的一切之物。吳清殤踉蹌一下,差點沒跌倒在地,強忍著劇痛一拍儲物袋,而剛從儲物袋中出來的月緯輪似明白此時吳清殤的心思,竟緩緩飄落在了吳清殤的腳下。
吳清殤一腳踏在其上,右掌緊抓住自己的胸口,好像這樣能讓吳清殤好受一點,只听"嗖"的一聲月緯輪便破空而去。
待到月緯輪徐徐落在地面之時,早已是在了吳清殤的住處門外,吳清殤拿出身份牌一踫房門便趕緊進去,隨後便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滾著。
「啊!」倒在地上的吳清殤一手還在抓緊自己胸口,一手卻已是抱頭翻滾了起來,就這樣吳清殤不知咆哮了多久,而那之前還來不及收起的月緯輪此時也跟著慌張起來了一樣,竟飛至離吳清殤一尺之處開始急速旋轉起來,隨著其旋轉得越來越快,便見陣陣寒氣從其上散出在吳清殤全身,隨著這寒氣的散出,還伴有散發著刺眼光芒的米粒般大小的晶石。
而此時已渾身汗濕的吳清殤內心正不斷咆哮著。「擦的,這究竟是什麼,什麼時候出現在我的身體之內,為何我一點察覺都沒有。」
其內心的不斷嘶吼,並未減輕其身上的痛楚。吳清殤雙眼眼瞳一聚,緊咬咬唇,右指一點天靈沉聲道。「出來。」
而隨著其話語的的說出,天靈之中立刻飛出兩樣東西,這兩個東西剛一飛出,便把月緯輪強行震到一旁。
似乎此時兩個東西也感受到吳清殤此時的狀況,那金豆立刻散發出陣陣金光融入吳清殤那不斷翻滾的身體之中,就在金豆散出金光之時,那奇異的靈草也分出一片被淡綠色光暈所包圍的葉片徐徐飄落在吳清殤的身體之上並瞬息間散發出刺眼的綠光隨著金光融入吳清殤的身體之內。
這兩道光芒剛一融入吳清殤的身體之中,吳清殤便感覺稍微好受一些,立馬起身打坐了起來,開始運轉大周天起來,但是從其臉上的表情不難看出其還是在忍受著這並未消失的痛楚。
伴隨著綠色光暈的葉片之後,那靈草之後又分別分落下了淡紅色的葉片與淡黃色的葉片,甚至之前吳清殤得自葛自?手中那淡青色的葉片也分落而下。
與之前那淡綠色的葉片以吳清殤為中心徐徐轉動著,並散發出各色不同的光芒融入吳清殤身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