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吳清殤忽然听見那座高山之上竟然傳出一聲輕咦之聲。
然而這輕咦之聲卻不禁讓吳清殤面部抽搐了一下,眼前很是詭異,明明目光所及都是一片廢墟之地,可楞是讓吳清殤听到這聲音,就好像這聲音是故意讓吳清殤听到一樣。
吳清殤立刻將神識彌漫出去,可即使他這變異的金色神識也都發現不到任何出奇之處,來來回回搜索了無數次之後,漸漸的其臉色也變得陰沉了下來。
就在吳清殤想不出個什麼來的時候,那雙巨大無比的手掌又開始托著吳清殤往那座高山而去。
對此吳清殤並未有什麼太多表情,而是一臉出奇冷靜的一邊往那高山移動一邊打量著四周一切,因為就連他也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從頭到尾都在召喚自己。
越是如此,吳清殤就越是過分的冷靜,其目光不斷的閃爍著,腦中似乎還在不斷的算計著什麼一樣。
看似遙遠的高山此時在那雙巨手的移動下幾個呼吸便到了,隨後這雙巨手便消散在了吳清殤的眼中。
而剛一落地的吳清殤發現,此山之上的靈氣之濃竟然到了讓其目瞪口呆的地步,仿佛這已經不能算是靈氣了。
吳清殤雙眼冒出一陣精光,點頭暗嘆。「果然不愧是古仙境,也應該只有這里才能有如此靈氣,就是不知如今的仙界是否也是如此。」
就在吳清殤還在暗嘆之時,耳邊又再度傳來了之前那個聲音。「道元者,我等你很久了……」
這聲音充滿了一股無法想象的滄桑氣息,更是在吳清殤感受中,這話音就好似一股比這天地還要絕對的存在,這是一種尊貴的存在,仿若這聲音就是這天地所發出的聲音一樣,甚至吳清殤都有種錯誤,恐怕連著天地都不如這聲音一樣。
雖說此時心中已有一些錯覺的猜想,但是又不知覺的想要反駁自己的觀點,吳清殤無法想象單單一個聲音就能如此,那麼此人那還不得是……
吳清殤越想越心驚,自己居然在一個如此可怕的存在面前,而且還是自己看不到的存在,這不怪吳清殤能如此認為,因為此刻吳清殤心中有種莫名的感覺。
就好像明明知道眼前有一個人,可就是怎麼也看不到這人,若連自己都不相信,那麼試問還能去相信誰?若連自己都不相信,那還談何修仙,那還有何資格修仙,這種道心也定會隨著這種想法崩潰!
吳清殤一臉謹慎的看著四周,在確定自己的確看不到這人之後才疑惑的問道。「什麼道元?你是誰?」
坦白講,吳清殤此時心里可謂是一地疙瘩,但表情卻異常的冷靜謹慎,若是有什麼萬一出現,吳清殤也已想到了結局,縱然不能安然逃離,但拼著身邊這神秘金豆與神秘靈草也應該有一絲把握。
這不是過分的自大,而是吳清殤知道這兩個神秘的東西的確有這個資本!
多次在危機之時解救吳清殤不說,還令外界那些老怪物級的存在都不能察覺,更是雙雙縱橫過那恐怖的天劫,視天劫如無物一般,這些若不是吳清殤親身體會,只怕其也不會有這種想法。
仿若看出了吳清殤的想法一樣,那聲音又徐徐傳出。「不必緊張,我若害你就不會讓你能在這里呆那麼久了。」
隨著這聲音再次詭異的響起,吳清殤身前一丈開外的地方竟詭異的慢慢顯出一道身影出來,更是在這模糊身影出現的同時,其周圍靈氣不斷的向其奔去。
「 嚓」伴隨著這聲音不斷的從那身形周圍傳出,虛空中更是出現了不穩定,竟然出現了一道道細微的裂痕出來。
在吳清殤看來,這一幕的確有點蹊蹺,就連吳清殤也想象不到這什麼樣的修為才能做到眼前這一幕。
而起初這道身影還只是很模糊,可就在轉眼間便清晰的顯現在吳清殤的眼前。
這人一身白衣無風自動,一頭黑發披在身後盡顯灑月兌,面若刀削一般菱角分明更顯英俊,黑色的雙眼散發出一種詭異的妖異。
看著眼前這如畫中走出的美男,吳清殤心中沒有嫉妒,沒有贊嘆,而是極度震撼著。
「你是我在那畫面中看到的……」吳清殤震驚著說道,雖然不能斷定,但是十有**應該沒錯。
白衣青年神色中透出一絲悲涼,點了點頭說道。「你看到的那些畫面的確是我弄出來的,我可以說是這古仙境的主人。」
吳清殤震驚得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是不斷的看著眼前這仿若畫中走出的男子,而那白衣青年也並未說些什麼,似乎知道吳清殤短時間接受不了一樣在一旁靜靜的等待著。
許久之後,深吸了口氣的吳清殤才若有所思的模著下巴說道。「之前你說過道元者,想來我就是因為這個才能出現在這里吧?」
白衣青年並未馬上回道吳清殤,而是緩緩看了一眼四周景象,良久之後才看向吳清殤身旁那金豆微微發出一聲嘆息。「唉…,也許這就是因緣吧,注定不是我的就不可能被我所擁有。」
「也許你還不知道這是什麼吧?」接著這白衣青年一指吳清殤身旁那金豆說道。
對于這東西吳清殤的確是毫無頭緒,只知道這東西很是神秘,神秘到讓人無法想象的地步,于是便點了點頭,更是露出一絲期待的神色出來。
「太虛寥廓,有物混成,萬物資始,先天地生。布氣真靈,獨立而不改,宇通坤元,周行而不殆。」白衣青年仿佛在打啞謎一樣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奇怪的話出來。
或許別人不知道這話,但是吳清殤豈能不知,再次驚呆著看著這白衣青年。
仔細想想,當初那宗門後山幽林之中那次無妄之災的天劫就是自己在說出了這句話之後才降臨的,如此看來這里面的確存在著諸多疑點。
白衣青年一臉贊賞的看了一眼仿若大悟的吳清殤。「此物無名,也不知是如何誕生,只因出現之時,其所在之地一片朦朧混沌,其內更是有繁多的天地規則包容,故當時我等為其取名虛元。」
「此物剛一出世,當時所有人就都能感覺得到,生于太虛之物那是何等存在,這東西引得上古九大勢力紛紛眼紅,當時就連我也隱隱心動,雖然我也洞悉規則,但是奈何那地方的規則卻不是我等能過進入的。」
「隨後我與那九大勢力的古祖一並等待時機,只是我也未曾想到這一等便是等了數萬年……,雖然壽元對于我等來說已是不存在的,但是這數萬年下來卻是白白度過,終日等候在那片太虛之外,期間我古仙境也發生了幾次不該發生的悲劇。」一說到這里那白衣青年便一臉悲傷的再次嘆了口氣。
吳清殤算了算時間,這與古禁之地那老者所說的時間基本完全一致,但是卻也並沒有讓吳清殤去完全信服,畢竟吳清殤此時依舊還是處于謹慎的狀態之中。
隨後白衣青年繼續說道。「直到某日,那太虛突然消失在我等眼前,更是在消失之前飛出一物,此物便是我等苦等數萬年所等的太虛之物虛元,你身邊的金豆!」
此話一出吳清殤就更是一臉凝重的看著眼前之人。
白衣青年見此輕笑了一下,也不在意。「不必如此,如今此物已于我無用,我這具身體也只能算是一具分身吧,離開這片仙宮我也將消失在古仙境中。」
不等吳清殤在說些什麼那白衣青年又繼續說道。「我與那九大勢力能有如今下場也皆是這虛元所致,看來當時就注定是一場無緣的結局啊…」
方才一瞬間的防備之色隨著吳清殤的目光閃動也漸漸消失,本有心想問問接下去的情況,但是想想又沒有開口說些什麼,而白衣青年也是一陣沉默,似乎在追憶著什麼一樣閉口不語了起來。
吳清殤見此,單手一拍儲物袋便見其手中出現了兩樣東西出來,一件是無名功法,一件是月緯輪。
此刻月緯輪之上那原來應有的銀白色光澤已不復存在,之前應對赤紅迷霧之時吳清殤可謂是下了血本,一下迫使原本只有極品靈寶的月緯輪硬是爆發出靈器才應擁有的威力出來,在那之後便心疼的將此物重新收入儲物袋之中。「我來此地的第一個目的是想這月緯輪與這無名功法的來歷。」
吳清殤此話立刻就打斷了那白衣青年追憶的思緒,轉頭看向吳清殤手中的兩樣東西,隨後微微一笑。「呵,原來這兩樣東西都在你身上。」
說完便往隨手一招便見那兩樣東西飛向白衣青年,在其撫模著月緯輪的一剎那,那原本暗淡無光的月緯輪卻是猛的一下又重新散出過陣陣耀眼的光澤出來。
「既然如今你叫做月緯輪,那今後便叫月緯輪吧,此物原是我之物,後被我的一個仇敵搶到九幽之內,不過這都已經不重要了,這本書是我那仇敵所修煉的功法,你若感興趣不妨拿去修煉。」說著便是輕輕一彈,那月緯輪便被白衣青年彈向了吳清殤。
此話一出,吳清殤先是一陣狂喜,隨後便又失望了起來,想眼前白衣青年何種存在,可愣是讓其仇敵偷去其寶物,可想而知這功法的獨到之處,雖不敢不說絕世,但也絕對是修士心中夢寐以求的功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