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四周所有燦爛耀眼的金光瞬息間便全部回到吳清殤的神識世界之中,更是在收回這金光的同時,吳清殤頗有好奇的將自己的神識彌漫出去看看這些光點是什麼。
自從那金色氣泡與自己神識相融之後,吳清殤便清楚的知道,自己神識世界中的那片金光與自己的神識居然不是一體的,換句話說就是神識與這金光竟然可以分開使用。
而自己第一次在靈杏宗自己洞府之內,當時金光與神識同步相融彌漫而出,隨後的時間里自己也並未來得及再去細究什麼就感覺好像被什麼東西盯著一樣,故而匆匆回收金色神識。
隨著吳清殤的神識彌漫,終于也看清了這些光點是什麼東西,居然是看似平淡無奇的石碑,此石碑一丈左右,通體青灰之色,其上潦草的刻有幾個吳清殤看不懂的古字,並沒有像之前在遠處所見散發出什麼光點,只不過是因為之前金光的緣故致使這些石碑表面看似有什麼光芒一樣。
這些石碑頃刻間便一一環繞著白衣青年漂浮了起來,足有九十七座石碑,每個石碑其後皆有一個金色掌印。
看了一眼這些石碑,吳清殤苦笑了一下便一拍自己儲物袋,隨後從其內也飛出一座和眼前這些石碑一般無二的石碑出來,這石碑剛一出來便飛向這群圍繞著此山徐徐轉動的石碑之中。
白衣青年看見吳清殤從儲物袋之內拿出石碑也不見怪,而是五指成抓掌向下一按,隨後猛的一下便虛空一拽往上拉起。
這輕輕一拽驀然間便讓吳清殤的心顫抖了一下,這看似不出奇的一拽竟然使得此刻他所站立的高山轟然間便傳出陣陣轟隆之聲,更是隨著這聲音的傳來,此山猛烈的震動著,無邊無際的此地更是居然莫名的出現了團團赤紅雲霧出來。
這輕輕一拽就好似末日的宣判,這輕輕一拽更好像能隨便拽碎一個星球一樣,甚至吳清殤有種感覺,就連那星球之外的虛空在這一拽之下也都能被拽破一般。
隨著此山不斷的震動以及轟隆的聲音不斷的傳來,那白衣青年手掌之下的地方竟然詭異的露出一塊石碑出來。
這石碑與其他九十八塊石碑形狀大小都一模一樣,沒有金色的掌印,沒有潦草的古字,其上卻是刻著密密麻麻的符字,仿若碑文一樣!
「此乃我仙境之地鎮境碑,與聖戰一族和虹妖一族的傳承相比,我這其實也不算是傳承,只能說是繼承而已。」環視這些石碑之後,白衣青年目光柔和的看了一眼吳清殤說道。
「道元者,堅守心神,我要將這些鎮境碑融入你神識世界中。」隨著其話音而落那環繞著白衣青年的九十八塊石碑後面的金色掌印竟然爆發出陣陣耀眼的光芒出來,隨著這光芒的出現這些石碑也隨之詭異的月兌落掉其上那青灰色的石皮,漸漸的露出如鑽石一樣的石頭。
直到石碑上所有青灰色的石皮都月兌落掉之後,吳清殤看到了九十八塊六角菱形的石頭,這石頭的確如一樣鑽石,每個鑽石上都印有一個金色的掌印,更是在那金色掌印的照耀下射出絢麗璀璨的光芒出來。
吳清殤凝神屏氣,一臉凝重,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只是期待著一切都能如這白衣青年說推衍的結果一樣,其眉心中那裂縫依舊還在並未合上。「來吧。」
白衣青年微微點了點頭,同樣一臉凝重的看著吳清殤,隨後便一指身旁一個鎮境碑。
這鎮境碑被白衣青年一指,似有靈性一樣通體微微一震之後便嗖的一聲飛向吳清殤那眉心裂縫,更是在這過程中其體積也慢慢的變小,直到變成一寸大小的時候,著六角菱形如鑽石一樣的鎮境碑也已融入進了吳清殤的眉心,出現在了神識世界之中。
吳清殤目光閃動,令他意外的是這過程中自己居然沒有一絲痛苦的感覺,而這鎮境碑就這樣融入到自己的神識世界中了。
如此一來,吳清殤便無後顧之憂,連聲說道。「來、來、來!」
白衣青年見此也不客氣,連連一指身旁鎮境碑使其不斷的飛進吳清殤的神識世界中去。
頃刻間,這九十八塊鎮境碑便全部融入進吳清殤的神識世界中去,只剩白衣青年身旁這塊比較古怪的鎮境碑。
模了模身旁的鎮境碑,白衣青年一臉凝重的說道。「這次連同此碑我還會將我一半的梵蒂金識融入進你的神識世界讓你吞噬,另外做以加固擴充你的神識世界,以便能足夠支撐此仙境。
這是一次機緣也是一次煉獄,機緣下也許你的神識將會再次出現變異,就如我的梵蒂金識一樣,能不能成還需靠你自己。
伴隨著這機緣,你也將承受如煉獄一般的痛苦,其中滋味不是我能言語的,你可做好覺悟?」
對于此話,吳清殤並沒有退卻,早在之前眼前這人說出他那瘋狂的計劃之後吳清殤便同時也在不斷的衡量著自己的得與失,若沒有付出相應的努力哪會有什麼客觀的回報出現。
如此思量之後便也再次豪邁而笑。「吳某豈會懼怕這些,本就已經做好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覺悟,來吧!」
听完此話,白衣青年不禁也是爽朗大笑了起來。「好,好一個置之死地而後生,快哉,實在快哉,我沒等錯人!」
驀然間其眉心與吳清殤眉心一樣竟詭異的撕開了一道寸許來長的裂縫,這裂縫之內同樣一片金光洋溢,只是那裂縫之內的金光卻好似在進行著什麼變故一樣竟開始翻涌雲滾了起來,就連那白衣青年此刻臉色也稍顯痛楚。
短暫的痛楚之後,從那裂縫之內竟飛出一粒金色的冰晶,此漂浮在白衣青年身前,其上散出著讓吳清殤感覺很是親切的感覺。
吳清殤定眼一看,迅速在腦中回想有關這等東西的一切資料,豁然間明白之前為何白衣青年臉色會流露出好似痛苦的表情,眼前之物他豈能不知是何物,此物赫然就是神念,只是此物他也只是第一次親眼見過所以一時也沒想起來。
在上古,甚至在外界如今都還有著一些關于神念的傳聞,畢竟能修煉神識的功法是在太過稀少,就算有那功法也不見得人人都可以修煉有成,其修煉所需輔助之物無一不是逆天存在的天材地寶,普通修士窮極一生也不見得能夠湊足其中一種。
但也有些有底蘊的門派願意耗此天材地寶來成就門中之人修煉特殊神識,其修煉有成無一也不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如此苛刻條件甚至就已經能讓人望而止步了,但是卻是有些魔修專門去窮極畢生來研究其他方法增加自身神識,于是便出現了另一種增加神識的方法,這不是靠專門的功法以及使用天材地寶作為輔助來修煉神識。
而是用一種很是殘忍的方式,往往這些魔修都會先去尋找一些神識特殊的修士,隨後便想法設法去陷害那修士,更是在其未死之前用特殊的祭煉之法活活將那修士進行血腥祭煉。
祭煉的不是寶物,而是被其殘害修士的神識,通過那慘不忍睹的祭煉方法活活將那特殊的神識祭煉成神念,取其神念在用其他方式融入進自己的神識之中,以此來達到讓自己神識增加的地步。
望著眼前那金色的冰晶,吳清殤心中涌出一絲難受,難受的是這白衣青年與自己素未相識,卻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難受的是自己卻無能為力不能為其做些什麼。
白衣青年看了一眼此時憂郁的吳清殤,沉默少許再次開口說道。「你能將我仙境帶出元界,他日在你巔峰之時為我重振仙境之威,我便足矣!」
隨其話音而落,眼前那金色的冰晶悠然間便融入進吳清殤眉心那金色的裂縫之內。
神識世界之中,當白衣青年的神念剛出現之際,天地間那一片金光忽然間風起雲涌了起來,瞬息間便將這金色的冰晶包裹了起來,好似貪婪的惡狼一樣迅速便吞噬掉這神念。
在這神念被吞噬的一瞬間,立刻便有陣陣白衣青年的記憶隨之出現,這記憶剛一出現便如大樹一樣深深的拓印在了吳清殤的腦海之中。
神識世界之外,依舊不斷有金色的冰晶從白衣青年眉心裂縫之中飛出融入進吳清殤的眉心裂縫之內,隨著越來越多的神念融入不斷的被吳清殤吞噬,吳清殤漸漸的也從之前那平靜的神色變成了一臉陰沉。
大量磅礡的記憶不管吳清殤的感受回蕩在吳清殤的神識世界之中,似乎想去尋找某個地方扎根一樣,如此之多的記憶不斷的來回循環回蕩,其神識世界的天地也開始出現了不穩定的跡象。
金色的天空已經出現了數道裂痕,仿佛有一雙大手正不斷的撕裂著這片天空一樣,而金色的大海此刻也正驚濤巨浪翻涌著,更是出現了數道深不見底的深淵出來,仿佛其內有什麼遠古凶獸正猛烈的將這片海水吸走一樣。
金色的天空中頃刻間便出現大片裂痕,隨著裂痕的越來越多,更是看到了裂痕之外一片朦朧的隔膜,這就是神識世界的盡頭,若是連這都被撕開那麼吳清殤的神識將會受到嚴重的損傷,這損傷將不是靠時間所能修復的!
而金色的大海此刻金色的海水也已是所剩無幾,甚至都能看到海水之下那一層朦朧的隔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