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清殤同樣循聲望去,只見那一大群青陽火鬼之中正款款走來一位女子。
此女子一身紅色刺繡裝花裙,其婀娜多姿的身段配合那款款輕盈的步伐更顯玲瓏有致,面薄而腰細,其上更是泛有淡淡紅暈之色,眉清目秀而亭亭玉立,定眼一看猶如出水芙蓉一般。
隨著女子不斷的走出,身旁那群青陽火鬼面露恭敬之色,全部低下頭顱,並紛紛向著兩側後退,主動為這女子讓有一條道路出來。
而這女子卻看也不看這群青陽火鬼,腳踏虛空正徒步向著吳清殤走去,而女子便是剛剛在洞府凝身化形的青陽王了。
恰在這時,這女子卻看到吳清殤威壓天地的回眸一眼。
同樣的一種心神震撼不禁在心中以及靈魂之內來回沖撞著,猶如是潮水一般凶猛而滔天,一時之間竟難以退去。
但這女子卻並未表現在臉上,不動聲色的走到吳清殤身旁後才緩緩開口說道。「吳道友,不若給妾身一個薄面,放了兩位青陽王可好?」
這女子說話之時,並未再看向吳清殤,此時的她也不知道為何很怕看到吳清殤那一雙眼神,而是看向不遠處的兩只青陽王。
而吳清殤聞言後沉默了一會,並未急忙回答。
片刻之後,吳清殤開開口說道。「這兩只青陽王明顯就是要你在凝身化形之時偷襲于你,你又何必為它們求情?」
話語中明顯吳清殤與這女子對不遠處青陽王的稱呼都略有不同,畢竟在這女子心中,自己也是青陽王,都為同類,而吳清殤則不然,他可是人族,並非妖族。
對于這一點,這女子也並非放在心上,而是撩動鬢邊發絲搖頭說道。「道友有所不知,我青陽一族如今就剩天縫內的這一點了,修煉無歲月,想我青陽族無數歲月下來才出了十幾位元嬰之境的青陽王,如今已經被道友磨滅了兩位……」
這女子話語並未說話,吳清殤自然是懂得這女子意思。
青陽火鬼,陰陽同體之物,繁衍本就已經很困難了,更何況是修煉到元嬰之境的青陽王,如此艱難才能修煉到元嬰之境,自己今日又隨手磨滅了兩只,他日也不知到何時才能在出現兩只元嬰之境的青陽王。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對于此女的心態又有了另外一種見識,還未晉級化神之時,這女子想稱霸青陽一族的心思可謂是極其的強烈。
沒想到晉級化神,凝身化形之後,思想與想法卻又是一番翻天覆地的變化,居然想到長遠之際的地方去了,這不得不讓吳清殤內心一陣敬佩。
吳清殤也不?嗦什麼,一個意念之下,那絲絲壓制著青陽王的月緯輪一個閃動之下便出現在了吳清殤的身旁並徐徐將其環繞旋轉了起來。
若是讓那兩只青陽王知道吳清殤並不是用神念操縱月緯輪的話,也不知道他們會作何感想。
那女子在看到旋轉環繞著吳清殤的月緯輪之後,心中同樣升起一絲復雜,原來這寶貝之前在與自己決斗之時並未使出全力,如若不然,當時的情勢就不是那樣了。
也是在她心中隱隱有一種感覺,感覺到這猶如一輪銀白色明月的寶貝其應有的威力還遠遠不止這一點,確切的說現在看到的還只是其冰山一角而已。
有了這一絲想法的女子,再次看向那龐大身軀的吳清殤,心中頓時百感交集。「這才金丹期而已,就能硬抗元嬰之境的妖獸于不敗之地,他日若是成長起來,真不知道會到什麼地步,不過也好,至少有著魂血之誓在,我也無需擔心。」
而吳清殤自然不知道身旁那女子的一點小心思,其實不是他不想繼續下去,而是他發現身體之外的那一層銀白色的星辰之力正在逐漸的衰落,好似要不了多久,這種星辰之力將會消失一樣。
吳清殤也不敢大意,他自己知道這是因為眉心之中的圓環聖戰印記實際並沒有修煉過一點,而這一次若非是自己戰意燃燒,指不定自己印記能不能爆發星辰之力還是兩說。
如此想著吳清殤身上那一層銀白色的神聖光輝立刻如潮水一般紛紛沒入吳清殤的眉心圓環印記之內。
直到所有的銀白色光輝全部沒入印記之時,吳清殤內心之中也是一片感慨。「聖戰一族,修煉的乃是星辰之力,可我上哪去尋找星辰之力修煉,且就算找到星辰之力修煉,我也隱隱懷疑我這傳承並非完整。」
這一切並非空穴來風,早在吳清殤傳承聖戰一族的時候,那奇妙的畫面中出現的那眉心九道圓環印記的巨人便是一個最好的證明,而仙境之中的所有聖戰一族其眉心之中雖有圓環印記,但卻只有一道,其內全部是漆黑一片。
就連那萬丈大小的聖戰族人,其眉心處也只有一道印記而已,而這種種一切便使得吳清殤萌生了這種想法。
那女子見吳清殤身上銀白色的光輝褪去了之後,輕聲對著吳清殤笑道。「切身代表我青陽一族謝過吳道友了。」
顯然,這女子自是不知吳清殤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吳清殤這銀白色的星辰之力已經衰弱,還以為是吳清殤給自己薄面不再為難另外兩只青陽王了。
而那兩只險中逃生的青陽王,同樣與這女子想法一樣,六張鬼臉皆是恭敬的看著吳清殤,並在其口中發出一聲在吳清殤听起來像是感謝的聲鳴之聲。
吳清殤搖了搖手說道,隨後看向身旁女子不禁結巴了起來。「不必如此,吳某盡責而已,那個,額…」
那女子一見吳清殤如此反應,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情,一臉疑惑的說道。「吳道友還有什麼事麼?」
吳清殤定眼看著身旁這位出水芙蓉般的女子。「如今你都凝身化形為人形了,我該叫你什麼來著?你總不至于還讓我叫你青陽王吧?」
這女子一听,遮口間莞爾一笑。「我道是什麼大事,原來如此,正好切身也想要個名字,不如道友給切身起個名字可好?」
誰知吳清殤頓時臉色一黑,急忙搖了搖頭說道。「不可不可,我可不敢隨便給你起名字。」
雖然只有金丹期修為,但是吳清殤還是有一定閱歷的,自然知道每一個凝身化形的妖族都會有一個名字,而往往為其取名的人不是其親生父母便是族中有一定威望的存在,或是將其收服的主人,而自己現在給一個化神期的修士取名字,一想來吳清殤就覺得別扭,這算哪門子事嘛?
這女子悅耳輕笑之聲再次響起,自是知曉吳清殤的顧忌,在笑過之後才再次細語說道。「妾身修煉的時間很久很久了,雖然我妖獸必其你們人族的壽命要長上幾百倍,但是如果不晉級的話同樣也有坐化的時候,而妾身的親生父母早已坐化。
而我青陽族中,如今除了妾身之外能找得出一位比妾身修為還要高的同族出來麼?想必已經沒有了,那麼妾身便是族中威望最高之人。
話說回來,妾身能有今日造化,還多虧了道友贈與的丹藥,若非如此,妾身何已能晉級化神,凝身化形為人。
再有便是妾身這魂血之誓,如今說來是合作關系,但道友心中多少知道,這如何不是另外一種另類的羈絆呢?」
吳清殤聞言,不禁望向這女子尖挺**之上那一道血紅的魂血之誓,隨後一臉紅暈的將自己的目光收回。
直到現在吳清殤才發現這女子穿著是在太暴露了,**一半在外,白淨而細女敕的雙肩之上只有一層薄薄的披紗遮掩,就連其水蛇一般的妖姬細腰同樣沒有任何遮掩,一雙潔白的雙足同樣在外。
如今是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身穿刺繡裝花裙的的樣子,心中在不知道喊了多少次罪過、罪過之後,吳清殤那泛紅的臉頰才逐漸恢復其本來的顏色。
看著吳清殤這幅靦腆的表情,這女子自然又是一陣輕笑,心中同樣暗道。「原來還是個沒有道侶的主呢,這世間怎會生的一個如此靦腆的人呢?」
如此想著,在看向吳清殤的眼色中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竟然已帶有一絲曖昧之色出來。
而吳清殤在靦腆了一會之後開口問道。「既然你本事青陽火鬼,不若便叫青兒吧?」
「青兒…」那女子聞言之後,口中細細念叨起這兩字,似乎是在回味一樣。
不知道為何,這青兒兩字竟一下讓她想起了那早已坐化多年的青陽火鬼父母起來,想著想著,神情之中涌現一片黯然之色。
吳清殤還以為這名字眼前女子不喜歡,便繼續說道。「若是不喜,再換一個就是。」
其實這名字吳清殤連想都沒想就月兌口而出的,的確是沒有經過任何斟酌而起的。
仿若被吳清殤一說,那女子立刻回過神來,對其嫣然一笑。「不要別的,我就要青兒,從今以後我便叫青兒。」
吳清殤微微一愣,也不知眼前這女子是不是吃錯了什麼藥,先前還一副黯然**的樣子,如今卻是陽光明媚,心中嘀咕了一下吳清殤便也不在多說什麼。
真是應了地球一句俗話啊。「天下之大,的確找不出什麼能比女人還善變的東西出來。」
青兒在笑過之後,才徐徐開口說道。「青兒想知道道友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