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完全的一樣,哪怕是雙胞胎也不能夠真正的做到一模一樣,更何況是每個人所選擇的人生道路亦或是修煉之路?
九尾天機玄狐的道路沒人知道是什麼樣子的,就連其姐姐先機也不能明悟一絲半點出來,就如同先機她自己所走的道路一樣,同樣的也不會有人能夠去明白…
「天機之傷,雖說是你所為,但卻是天機自己所選擇的,你也就不用自責了…」先機默默的看著的眼前畢恭畢敬的沙織聹說道。
「但…其緣由卻是因此人而起,莫要以為我玄狐一族可隨意欺辱!」隨後神色一稟,一臉冰冷的看向吳清殤。
這突如其來的話語頓時讓吳清殤內心一沉,本以為沙織聹的解釋能換來一場寧靜,亦不曾說竟然峰回路轉的走向了另一條極端的道路,就連其身旁的倪裳也瞬間神色陰沉了下來,仿佛很為先機此話不滿一樣。
與此同時,古真與倪恆亦是死死的盯著那從黑色裂縫之中緩緩走來的先機,兩人各自眉心與左目之中的聖族印記在這一刻極有默契的快速旋轉起來,頗有大戰一觸即發的意思。
「如此蠻橫的理由也虧得你說得出來?若是沒有清殤拼盡性命相救,你說天機如今可能安好的出現在你面前!」同樣極為不滿的還有小布丁,但相對于別人來說,小家伙明顯很是不懼怕天機一樣。
小布丁的話語倒是讓先機的步伐略微一頓,隨後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我妖族重恩亦重恩,但也從來不會去混淆恩怨,此人于天機之恩情暫且不說,但其擅闖我這禁地該如何說?傷我族人沙織聹又要如何說?毀我禁地之天地規則又當如何說?」
先機步步緊逼,咄咄逼人,一連三個質問下來繞是小布丁也都不知該從何下口,就連倪裳與古真倪恆等一眾聖族也都有些莫名的啞口無言了起來。
這一切,若真要說來也確如先機所說,正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無國法不成國度,而在妖族之中亦是如此,雖說吳清殤本意是為青兒而來,但其也在無意間已經觸動了玄狐一族的一些禁制規則!
先機說完此話也就不再多說什麼,而就是這麼一句簡單的話語反倒是讓吳清殤愈發的覺得此人深不可及,亦如之前吳清殤給此人的判斷一樣,凡事總會先行于他人一步,往往佔據先機讓他人無立足之地。
同樣的,吳清殤也明白先機這話里還有另外一層意思,至少還有一些更為狠毒的話語此人並未說出,僅僅只是點到而止,但就是這一份點到而止讓吳清殤也想明白了。
此人若是真的要針對自己,那麼自己就算說出一百個理由也都會被此人反駁而出,恰恰相反的是先機也已經盡量做到給自己幾分薄面了。
「吳某行事但求無悔,今日冒犯玄狐一族乃我一人所為,于我聖族沒有半點干系,君子坦蕩蕩,所有責任大可沖我一人而來。」吳清殤看了看身旁戒備緊張的倪裳等人,搖了搖頭一步而出道。
「妖主…我聖妖一族何曾怕過?只要你一聲令下,屬下縱然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倪恆不解的看著吳清殤,要知道之前吳清殤可是沒有一絲猶豫便想要倪裳殺了沙織聹的,可就在轉眼間怎麼一切又都又不一樣了?
倪恆雖說有八環的實力,可她到底來亦不是只是一代驍將罷了,聖妖一族本就霸道無比,在他的眼中,這世間沒有人可讓聖妖一族屈服的。
「倪恆,你不要說了…妖主所做之事,但求問心,這也算是他自己的一種問道…」輕語間,倪裳看向身前的吳清殤,看著那一身銀白色衣衫的消瘦男子,眼眸中有些漣漪蕩漾。
「這…」倪恆無語的看向聖女倪裳,剛開口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了。
也就在這時,倪恆忽然覺得自己肩膀有一雙大手,轉頭之下看到古真正一臉堅定的看向自己,可就是這樣一副神色頓時讓倪恆有些恍然大悟一樣繼而將目光看向三人身前的吳清殤。
「我這一去前後不過半日時間,你竟然已經達到了聖族小成之境,當真讓我刮目相看,或你一人的確有望返璞歸真也不是沒有可能…」倪裳三人的舉動自然被先機一覽無遺的盡數收于眼中,最後卻是饒有深意的上下打量起吳清殤起來。
隨後先機又將目光看向吳清殤肩頭之上的小布丁道。「我說過,我妖族從不混淆任何恩怨,你之過若可比我三試神通,不知你可敢接下我這三式神通?」
「什麼!」先機話音剛落,便輪到小布丁有些憤怒了,先機什麼人?雖說肉身不再僅有元神而已,但就是這元神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
要知道這是一個強大的存在,雖說只有元神體但其修為去是深不可測,倪裳和沙織聹都夠強了吧?兩人的戰斗那都是能隨意看到虛空破碎的場面,但這二人在面對先機之時卻還是能感受得到一股強烈的忌憚。
此二人尚且不說,之前與之一番切磋的小布丁可是身知先機的可怕之處,若非自己仗著真靈之身的緣由,說不得之前老早就已經甘拜下風了。
「好!放馬過來吧!」然而吳清殤卻出乎在場所有人的意料,竟一口應承了下來,連一點討價還價的過程都沒有。
「放心吧…她要殺我不過點頭之事,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你說呢?」小布丁有些不甘的看向吳清殤,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感覺自己頭顱正被一雙手撫模著。
「好一番氣魄,隨我來吧。」聞言中,先機不自覺的多看了吳清殤一眼,轉身之下其周身虛空波紋陣陣,剎那間消失在了此地。
「她不好惹…你就算聖族小成也非她對手。」小布丁語氣嚴肅道,一副無比認真的樣子。
然而吳清殤卻並未多說什麼,看了一眼九層高台上空那徹底消失的空間裂縫,繼而柔和的看向那閉目盤膝之中的青兒,隨後將小布丁交給倪裳,一個縮地成寸之下便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再到出現之時,兩人已經出現在了這方天地的天空之上,亦或是說星空之中。
周側,無數紫色的星辰遍布,但卻從未移動過半分,像是被什麼東西完全固定在一個地方一樣,置身其中的吳清殤一身銀白色的衣衫也莫名在這星辰的照耀之下變成了紫色了。
「大戰之前,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不知能否告知?」吳清殤僅僅只是掃了一眼四周便將目光看向前方先機道。
先機冷冷的看了一眼吳清殤,于輕笑中道。「呵…這世間所有的秘密都介乎一個條件之下,那便是實力,若你能完全接住我三試神通你的所有問題我都可盡數告之。」
顯然,先機對于自己的神通有一種不可否認的自信,在她的眼里,似乎吳清殤根本就不可能接得住自己的神通。
輕笑中更是驀然抬起那藏于袖袍之中的縴縴細手,潔白如玉的右手在那紫色的星光照射之下有種讓人窒息的感覺,帶著這一份迷離而窒息的感覺,其拇指與食指輕輕一捏,一朵有著九瓣花瓣的花朵赫然在其指間幻化。
這花很美,美得足可讓人沉醉,仿佛這花本不該出現在這天地之間,其上花瓣更是顏色不一,足有九色之多。
然而吳清殤在看到這花朵的剎那,卻是眼孔一縮,因為眼前這花朵的顏色赫然有九色之多,且其上每一朵花瓣的顏色竟然與其身上那株九色神秘靈草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先機手中那花朵僅僅只是一朵花蕊而已,而吳清殤身上那株卻是連葉帶根一並俱全。
「你曾送天機一場繁花似錦,如今不若讓我送你一場可好?」卻見此時,先機右手輕輕一抖,那九彩花朵赫然消散,化作一股九色飄渺之霧赫然消逝。
「好一場繁花似錦,難道之前我與沙織聹的戰斗你都看到了?」吳清殤目露震撼的看著先機,道出心中一個可怕的想法出來。
直到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在不經意間忘記了一個致命的缺陷,身為一方小天地的主人,沒有理由對于自己所掌控的天地一點感應都沒有,就好比如說吳清殤自己,卻是可以輕而易舉的就注意到自己仙境之中的一切。
如此一來,也就是說之前自己強行進入到這天地的時候,自己的一舉一動就已經徹底的被先機盡數窺測到了,而這一切自己竟然還一無所知!
這若是換做生死之戰的話,將會是一個可怕的破綻,正所謂知己知彼,沒有人願意將自己的一切都暴露在他人面前,因為這將會為妙的改變戰局。
「不愧是為九尾先機玄狐,果然沒有半點有負先機之名,一舉一動之下總是佔盡先機,恐怕這天底下除了你也沒有人能配得上如此名號了!」如醍醐灌頂的吳清殤一想到這些便有些後怕,但也正因為如此,愚昧中的吳清殤這才徹底的知道什麼才是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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