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卻是在一種極其詭異的情況之下停止了流逝,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讓吳清殤在那一刻有此感受,卻是來不及細細體會之下便已經徹底的昏厥過去。
「我這是…」再到睜開雙眼的時候,映入眼前的依舊是那一副風輕雲淡之態的九彩之人。[www]
「古仙所為…」九彩之人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不過就是這一句話卻也讓吳清殤明白了大半,原來之前這九彩之人所說的趁機偷襲就是之前的一幕,只可惜並未見證這九彩之人與古仙那種等級的戰斗。
望著眼前那依舊還有些殘缺不全,靜靜的漂浮在虛空中的三十六品大道九彩蓮,吳清殤內心一片苦澀,卻是無奈的苦笑一聲。「為了知道這東西的由來牽扯出這麼事情倒還是兩說,讓我真真切切的煎熬苦楚卻是真的。既然此物乃是前輩之物,今日也算物歸原主了…」
雖是如此,但吳清殤卻也在慶幸著,試想一下就單單一個威壓便能讓自己直接昏厥過去,若真要從旁觀摩的話說不得不來個重傷也會落得一個半死吧?恐怕在自己昏迷不醒的期間這九彩之人也曾對自己照拂過一二。
而對于這三十六品大道九彩蓮吳清殤卻是沒有半點惋惜,先不說這東西如今這殘缺不全的形態自己都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將其恢復如初,就是沖著這九彩之人的伴生品一說就也不是吳清殤可染指的了。
當然了,這苦楚也不是白受的,至少從那一閃即逝的一幕中吳清殤多少能從側面了解到了古仙此人狠厲的一面。試問若是換成自己是古仙的話,也不確定自己是否能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並且毫不猶豫的出手…
只是讓吳清殤所不解的是,若按之前發生的一幕來判斷話,那豈不是說這九彩之人早就去過自己所在的世界了?如若不然那古仙又怎能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對抗九彩之人?
除了之前九彩之人曾親口所說古仙從真理之門那里交易得回虛元提升實力之外,吳清殤實在想不通古仙到底有什麼底牌來對抗一個一直以來都被他忌憚不已的存在。
「伴生品不一定就是必屬品,想那古仙與古聖的伴生品不也照樣被我用來化太陽太陰行天軌了?此物如今既已認你為主卻是已與我無緣。」似乎看出了吳清殤的疑惑,只見九彩之人說話了,不過卻並未為其解去心中的疑惑。
「這…」
就在吳清殤欲要繼續推辭的時候,九彩之人卻是直接對其拍了一個腦袋很是不解氣的說道。「給你了就是給你了,嗦嗦真不是個男人!」
「長者賜不可賜,既是如此那晚輩就受之不恭了…」前一刻還如一個惜字如金的文雅之士,這一刻卻像是一個慈祥的老者,對于這九彩之人的百變性格吳清殤也有了一點的免疫力了。
拋棄那警惕的陌生感與復雜的交集感,這一刻吳清殤卻是真的完全對此人開放出了自己心態,盡管這一聲敬畏的稱呼是那麼的姍姍來遲。
至此,九彩之人亦不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什麼,話鋒一轉,語氣似追憶般緩緩開口。「如你所想,在這天地未開之前,就是那古仙與古聖都還未誕生之前,這世界就只有我一個人孤獨的存在,那時候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麼,甚至于連自己是什麼都不理解…孤獨的我總是在不斷的漂流與游蕩,還曾經一度天真的以為或許這樣漫步目的的游蕩還能找到一兩個能陪我聊天解悶的對象。
只不過那時候的我想法卻是錯誤的,幾何歲月的流逝並不能換來一個人影,哪怕是一個聲音都未曾出現。只有那孤獨的暗黑與冰冷的感覺長年累月的陪伴在我左右。
不過,也正是因為我這樣漫無目的四處漂浮與游蕩,倒是讓我發現了在混沌邊緣的某處存在著一個古怪空間磁場。」
「好奇的我在沒有任何猶豫的情況下向著那空間磁場走進去了,然而映入眼前的卻是另一個混沌…就在我以為那個混沌同樣不會有人存在的時候,一個全身散發著鴻蒙紫氣的家伙出現了。
當我見到對方的時候,莫名的感覺到對方身上有種熟悉的感覺傳來,在你們看來或許這種感覺就叫做血脈相連吧…僅在一瞬間我便明白了對方與我一樣同是道的存在。
之後的歲月里那鴻蒙紫氣道人總是和我朝夕相處,在此期間透過他我也漸漸明白了身為道的我們都將會有各自的使命…而他也是毫無保留的將一切開天之法盡數教授于我,甚至于連天地規則,三千大道一並毫無保留的傳授。」九彩之人靜靜地訴說著,而吳清殤亦是安靜的聆听著,彼此間在無形中形成了一種和諧的默契。
九彩之人說得是輕描淡寫,但吳清殤卻是听得唏噓不已。用吳清殤的解釋就是,同樣的身為道,但實力與見識卻是如此的寸長寸斷,真是天地之大無奇不有啊,恐怕這浮仙宇的芸芸眾生做夢也想不到這世界的誕生卻是與吳清殤所在的那個世界的道息息相關吧?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三千世界中的大千世界與小千世界吧,而吳清殤所在的世界不用多說肯定是大千世界了,而這個浮仙宇應該就是一個小千世界了…
「再不知又過了幾何歲月之後,那鴻蒙紫氣道人對我說他要謀劃開天了,開天之後我之所在世界與其所在世界的那個空間磁場將會徹底消散。
當時的我一听這句話的時候便已經隱隱感覺到了這件事情恐怕無法避免了…雖然不舍,但我知道這是我和他都必須完成的使命,所以我也只能又重新回到了自己所在的混沌之中。只是在臨別之際,他卻送了我一道道紋。
天道五十,天衍四九。回到這里的時候我也如他一般開始著手準備開天之事,卻是按著他所教授于我的方法從自身之中抽取五十大道化天道,又遁去其一,使我之世界存有得天授命之機。天真的我當時在想只有其一是不是太少了,故我又從僅剩的四十九天道之中又剝去其一,使我之世界存有得勢變牛之時。
也正因我當初的不知天命肆意妄為,卻是讓古聖出現的同時也誕生出了一個得勢變牛的古仙。不僅如此,這古仙亦是將原本應該出現在古聖身上的天道大勢抽取了一半過去成就己身。
而這也是為何古聖雖有得天授命之身,卻無法如盤古一樣開天闢地的原因了。與之相反的卻是古仙此人,相比于得天授命的古聖,古仙此人將注定是我一生的因果,以此人得勢變牛來看,其使命怕是遠非開天闢地如此簡單,而是注定將要取代于我…」說道最後九彩之人第二次在吳清殤面前嘆息,言語之間不乏一種苦澀與蕭索之意。
「在明白了這些之後,頗為不甘的我還在暗中特意觀察過古仙此人,結果證實了此人確實乃是得勢變牛之身後,我便只能另尋他發完成開天使命。
為了以防萬一我甚至用掉了那鴻蒙紫氣道人臨別之際送于我的道紋出現在了他的世界之中,在知道了我的所作所為之後,他並沒有直接告訴我該如何解開這份惡果,反倒是讓我在他世界之中自行尋找一個有緣人引渡過來。
再听完了此話之後,冥冥之中我知道在其世界之中將會有一個有緣人為我化解這份惡果。在經過一番觀察與尋找之後,最終我找來了一個名叫左慈,字遠放的修道之人。也就是在尋找此人的時候讓我意外的發現了那真理之門,掐指一算之下倒也明白此物是那道人特意贈送于我之物,于是便連門帶人一起帶了回來。」
說了這麼多之後,九彩之人微微一頓,似乎在整理什麼思緒一樣。半響之後才帶著那空洞的聲音再次說道。「這遠放天資驚艷自是不用多說,當時我也是看中了此人這一特點並且發現此人于我有緣才會將其帶回。只是最終一個讓我無可奈何的事情倒是我始料未及的…
自我將遠放引渡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此人卻是並未與古仙發生過任何交集,更別說此二人身上存有什麼因果了。
也就在我暗中觀察著遠放的時候,卻是忘記了那真理之門的存在。而古仙亦是趁此機會接近此物,並且如我你一樣此人同樣得到了真理之門的認可,隨後在趁我不察之下也不知付出了什麼東西得到了虛元,之後便不知隱匿在了何處…
當我發現的時候卻已是為時已晚了,雖說古仙也是從我本身剝離出去的大道所化之人,但奇怪的卻是我無論如何卻是都發現不了此人。無奈之下我也只能將其拋之腦後一邊暗中觀察遠放一邊繼續為我的開天使命培養著我的伴生品三十六品大道九彩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