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小華平時容易害羞什麼的,但這事總歸是關心店鋪的事,就在董凡找司徒了解喬三爺的時候,她就已經從家里出發了。
喬三爺,董凡是不知道。但在這一行里面,沒听說過的真的很少了。據說喬三爺早年當過兵,後來回來後就在潘家園擺地攤倒騰起古玩之類的了。也許是當過兵的緣故吧,喬三爺為人仗義,做事都章法,慢慢的在這一行也就闖出了點名聲。最讓他字號給亮起來的事淘了件國寶級的文物,第二天就送到博物館去了!是什麼司徒沒說,但就這樣後,名聲響了,加上幾年下來人脈也廣下,漸漸的也就從喬三成了喬三爺了。
「在我們這一行,這喬三爺,可謂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了!就沒有他弄不來的東西!」簡單的說完後司徒如此的感嘆說道。
听了司徒的話,董凡在心中也就有了一定的了解,也就有所準備了。和司徒約好了時間,商量著什麼時候去登門拜訪下這喬三爺,看能不能弄點什麼消息來。
就在這個時候,小華剛好也就到了。
「你」小華知道虞玄的店鋪,由于三個人在雅間,自然是把百葉窗給拉下來的,小華推開雅間的門就要說話,看到里面正在談著,當下紅著臉硬生生的把話收了回去了。
「你們聊,你們聊。快走嘛你這人!」司徒一見到小華當下就壞笑的說著,一邊拉著還在想著是不是要去采訪喬三爺的董豪了。
「哦,對對,你們先聊,嘿嘿!」董豪被司徒這麼一拉也醒了過來,也跟著司徒起身出去了。
「怎麼了,這麼生氣?」董凡見到他們都走了,過去拉著小華的手,說道。
「哼,還能怎麼,這到底怎麼會事啊?」小華見到董凡這樣說話,當下也就嘟著嘴不樂意的說。
「呵呵,還能怎麼了,有人使壞水唄。」董凡笑了笑,和小華一起坐了下來說道。
「那你打算怎麼辦?爺爺不急,你也不急!」小華畢竟是關心則亂了。
「他老人家怎麼說?」董凡听了小華的,也就笑著問道。
「還能說什麼,就說了順其自然。你說怎麼順其自然,這下子影響多不好。」小華可能是想到黃老那平靜的樣子,見到董凡也是沒所謂的,更是有氣了。
「呵呵,別生氣,說的沒錯。這事上了報紙已經是事實了,再說什麼也沒用不是?你要這樣想,一個巴掌拍不響嘛!我們不理那就行了,再說了,真要說有問題,急的也不是我們不是!」董凡安慰著小華,給他說明了其中的利害關系。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管他?」小華听了董凡這麼一說,也平靜了下來。
「是啊,那你還想怎麼樣?難不成我們也去報紙上說,我們這沒問題?那不就是上了當嗎!」董凡笑著點了點頭。
「好啦,那我去店里了。拜拜。」小華听了董凡這麼一說,當下就站起來要走。
「嘿,小妞,就這麼走了!」董凡當下站起來一把拉過小華。
「干什麼呢,在外面,有人呢!」小華掙扎了的說道。
董凡可是不管這些了,再說了,抱自己未來媳婦,誰有意見啊!何況窗簾還是拉上的!怕啥!
「好了,就這樣了,走了!」小華見到董凡耍無賴了,只得在董凡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就跑了出去。
「走了?」小華走後,司徒就湊進來問道。
「不走留這里干嘛?我又不是沒店!」董凡沒好氣的說道。
「呵呵,那凡哥,我就先回去了,有事給我打電話,黃龍玉的事你就放心吧,過兩天你就等著看報紙吧!」董豪也笑著進來告辭了。
「嗯,行,那就麻煩你了,回頭吃飯!」董凡也沒和他客套,當下笑著說道。
待董豪也走了之後,董凡又問司徒道︰「那喬三爺,可有沒喜歡的什麼東西?請客吃飯也要送禮才實在不是!」
「哦,你說到是這理嘛,那喬三爺最喜歡的東西就是非鼻煙壺莫屬了嘛!只不過,這東西也不好找啊,一般的人家也不稀罕嘛,呵呵呵!」司徒點頭笑著說道。
「嗯,我知道了,想想辦法吧,不行再說其他的。」董凡笑著說道,就要給司徒告辭,電話響了。
看了看號碼,卻是前不久的關鵬。
一邊想著他能有什麼事,一邊接起來電話道︰「喂!關大哥,什麼事啊?」
「董先生,您在哪啊?」關鵬卻是直接問道。
「哦,我在朋友店里,有事?」關鵬急切的說道。
「哦,那你來琉璃廠」董凡給關鵬說了地址,就讓他過來算了。
「有人朋友要過來,借你地方用用。」董凡掛了電話對司徒說道。
正巧店了也有生意了,司徒點了點頭便去招呼生意了,董凡便在店里隨便看看等著關鵬。
虞玄店里的瓷器居多,司徒和虞玄兩人都是玩瓷的,東西到也不少。董凡看了看,也都大多是民國,晚清的居多,看來開店擺出來的,大多也是這時候的東西了。
就在董凡欣賞一個晚清的青花大碗的時候,司徒過來說道︰「是不是他嘛!」
董凡順著司徒的眼光看去,可不就是關鵬。關鵬和之前看上去不一樣了,穿著顯得很得體了,頭發卻是弄的油光可鑒的,還提溜著個手提包,不過,怎麼看,都還是那股子的泥土氣息。
「關大哥。」董凡看著正在門外晃悠,就是不進來的關鵬,大聲招呼道。
「誒,來了,董先生,呵呵,你好。」關鵬听了董凡的招呼,也才進來,一邊和董凡問好,一邊也和傍邊的司徒打了招呼。
「雅間去的嘛。」司徒點了點頭對著董凡說道。
「嗯,關大哥,這邊來。」董凡點頭答應了,便對關鵬說道。
進了雅間,董凡給關鵬倒了茶,便問道︰「關大哥怎麼有空找我啊?」
「那個,還不是有幾樣東西讓您給看看。」關鵬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
「哦,是什麼東西啊?不過,關大哥,這些都不是實在的,啊!」董凡笑著問道,一邊勸著關鵬。
這一行,就關鵬那點錢,要不了兩天就給人給忽悠沒了。董凡也是怕他看到這行來錢快,就悶頭沖了進來,那他自己可就是做了壞人了。
「知道,知道,這都是家里的一些東西。這不,家里要建新房了,嘿嘿,我就尋思著把這些東西都給您拿來,讓您給瞧瞧」關鵬听了董凡的話,連忙點頭解釋道。
說完還看了看司徒,司徒也是老手,沒等董凡開口,就自個先出去了。其實關鵬也只是下意識的看了看人,還到真沒這意思。不過,一般行家,都懂這個規矩。
比如你去一店鋪去,里面正有幾個人在一起說話,一見到你來,就都沒說了,就看著你。這時候,你就要明白,您得走了!有的不明白的,你問人這東西多少錢,人說不賣,問那東西多少錢,人還說不賣。這個時候就不是你操蛋的時候了,趕緊的麻溜點閃人吧,意思都明擺著了不是!
「好吧,是什麼東西?」董凡見到司徒出去了,當下也就笑了笑,對著關鵬說。
關鵬听了董凡的話,就從包了掏出了幾樣東西。一個葫蘆樣的鼻煙壺,一張折疊成方塊的不知道是畫還是字的東西,還一個青花的小碗。
「這都是家里的?」董凡出聲問道。
「對,都是家里的,要拆房子了,這不是就給您看看了。」關鵬帶著殷切的目光看著董凡說道。
董凡沒說話,首先拿起那個鼻煙壺。這葫蘆鼻煙壺長大概14厘米,寬差不多四五厘米的樣子,底部瓖著個玉石圓片。通身呈紫紅色,包漿深沉,老厚凝重。葫蘆身上繪鳥羽狀紋飾,葫蘆上有一開口,以一只玉石雕的鳥頭作口塞,鳥頭上有一個印文,但董凡不知道是個什麼字。整體觀壺像一只大鳥引項觀天,悠然自得,栩栩如生。鳥月復部陰刻詩文︰「至鳥有仙骨,蕊華無俗胎。」,詩傍有落刻款為︰庚辰仲春三月西崖刻。
這樣看上去,到也像名家風格,年頭不是很長,想來是民國的時候那位名家的玩意了。
放下那鼻煙壺,董凡心中就想道︰呵呵,這關鵬還真是自己的福星了,知道自己要什麼就給送什麼來了。
當下也沒說什麼,就拿起下面那一張紙給看了起來。打開一看,是一副山水畫,董凡雖然這方面不深,異能還是能知道是不是老東西的,這幅山水中堂,干筆皴擦,景物茂密,筆墨蒼郁渾厚。就是保存的也忒不好了,下面有款識和印章書‘髡殘’二字。
「這東西在家是干嘛的啊?」董凡皺著眉問道。這要是真東西,弄成這個樣,那也真是可惜了。
「這個,這個在以前是我爺爺房間的糊窗紙」不知道是關鵬是不是覺得自己都說的不好意思,越說聲音越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