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晚上,盛宇銘開車出去之後,蘇暮雪的房門被推開。
「喂,懶女人,你不做演員真的是可惜了,按照你這種演技,絕對是實力派。」
少年抱著胳膊斜靠在門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屋里發呆的蘇暮雪,不等她回答,兀自繼續說道︰「知道你為什麼是實力派嗎?因為。」
他一句一頓,長腿三步兩步跳到她面前,蹲下,笑的囂張︰「因為你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真不明白那老男人看上你什麼!」
「恩?」眼神混沌的少女,抱著膝蓋蹲在沙發上,看蹲在自己面前的陸羽涼,悶悶問道。
「不用裝了,他出去了。」
十分鐘前,盛宇銘接到董事會的通知,開車出去公司。
「謝謝你。」蘇暮雪伸展胳膊,從沙發上面動作敏捷的跳下來,眼底一片清澈明淨,不見半分渾濁朦朧之色。
「不用謝我,我們各取所需而已,」陸羽涼關上門,順便坐在她剛才坐的位置,「你要離開盛宇銘,我幫你。只是有一點我不明白,你能夠離開盛宇銘的方法有幾十種,為什麼要裝傻充愣,反而對他百般依賴。」
「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眼前看上去明媚燦爛的的人,比盛宇銘也好不了多少,出手幫自己,也不過是因為想看自己的笑話。
當初,在那條深黑的巷子里面,她額頭痛的渾身冰涼,迷糊之間,只看見有人獰笑著撕扯她的衣服,她驚慌失措,溺水般的高聲呼救,誰知,一聲呼叫就換來一拳更重的拳頭,直到她遍體鱗傷,再也沒有力氣求救,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才听到耳邊有人笑著低聲說話,聲音如名曲音節撞擊,發出脆然跫音。
「蘇暮雪,看在你我同學的份上,我救你三次,看你在這復雜的上流社會中,能不能自由生活。」
陸羽涼已經兩次救過她,第一次是在黑巷子里面,第二次,是在醫院,讓人偷換了診斷結果,騙了所有的人。
「懶女人狠起來,也是讓人覺得可愛的,喂,女人,離開盛家之後,你準備做什麼?要不要考慮做我陸羽涼的女人,保管一樣沒有人敢動你半分毫毛。」他撐著側臉,越看,越是覺得自己當初救了個好玩的東西。
「你?」蘇暮雪挑挑眉頭,兩個月來裝傻充愣,並不代表她真傻了,眼神不屑看著沙發上的人︰「毛都沒有長齊,就想學別人泡妞?」
「喂,你!」陸羽涼再怎麼是商業天才,智商再高,也是個十九歲的少年,加上陸家家教甚嚴,他至今還未踫過女人,突然被蘇暮雪大膽的諷刺嗆住,憋得滿臉通紅︰「粗魯!」
蘇暮雪沉默不語,沒有往下再接話,靠在窗戶邊,手指觸踫到冰冷的玻璃,望著落地窗外冰冷寂靜的景色,心里的黑暗,一陣陣,狂涌而至。
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能將一個人,如此恨到骨子里。
他不分青紅皂白的,將她狂虐風卷雲殘的的吃干抹淨,她不欲與他牽扯上任何關系,被他強制禁錮,因為他,她在生死邊緣游走,差點絕命而去。
自從遇見他,她的生命中,就在也沒有快樂兩個字。
而如今,她要重新尋回那份快樂,她要叫他,也嘗嘗,她所經歷過的悲傷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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