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了整顆心待你,再也收不回一絲一毫。就算你不要,我也沒有辦法。有些事情就像草籽听見春風,就發出芽來,到無邊無際的一片,已成草原。若用刀斬,用火燒,表面荒蕪,根系還緊緊的抓著泥土,一場小雨,一點陽光,又是一片草原——BY司墨。
「還是不肯吃飯麼?」司墨問一旁的看護
「是」看護小心翼翼的,唯恐惹怒了這位大少爺,只是小姐不肯吃飯,她也沒辦法。
冷冷的哼了一聲,司墨解開衣領的扣子,感覺氣悶。
走到病床前,夏冉冉閉著眼楮,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裝作沒有看到。為了防止她再次自殺,司墨派人每天二十四小時的監控。有時候夏冉冉都覺得奇怪,司墨這個禽shou為什麼獨獨對自己這麼執著,連死都不讓自己死。
「我知道你听得見,你听我說,如果你現在開始吃飯,等你身體好一點,我們就回國。不然我們就在東京耗一輩子,」司墨說著坐下,頓了一下說道「我不會再踫你了」夏冉冉的身子猛地繃緊,霍的睜開眼楮。驚恐的看著他,像是看到什麼驚人的東西
「你說的是真的?」聲音沙啞,從富士山受傷到如今的自殺,她已經沒有多少精力了。如果不是這里的專家,她恐怕早就已經死了吧。蒼白的臉,眼窩深深地凹陷,一雙眼楮也失去了神采,嘴角起著皮子。看起來像是將死之人。
司墨別開頭,不忍心看著她,點點頭︰「是的」
夏冉冉勉強的想要做起來,卻沒有了多少力氣。一旁的看護本來想要過來,可是看到司墨的動作又止住,夏冉冉見司墨要踫自己尖叫︰「別踫我!」
一聲尖叫止住了他的動作,司墨知道她恨他入骨,卻沒想到連踫都不願意讓他踫。訕訕的收回手,示意一旁的看護扶她。
看護把夏冉冉扶起,又端湯喂她。夏冉冉吃了兩口湯,只覺得胃里面一陣反感,想要吐出來,想到剛才司墨的話,又忍著惡心的感覺將東西咽下去。
現在,她已經不敢去想任何東西了,她只想趕快回家
回家,回家一切就都會好起來。
她想自己的爺爺,想念爸爸,想念媽媽,想念家人。
司墨看她吃完才放下心來,已經很多天她都是靠輸液活下來,有時候看到她這麼蒼白,他都想放棄可是一想到放棄,他的心就痛得像油煎一樣。
他一直記得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心髒砰砰的跳,渾身像有一股細細的電流在熨燙著全身。後來他知道原來這就是一見鐘情,夏冉冉便是他的唯愛。用了整顆心待你,再也收不回一絲一毫。就算你不要,我也沒有辦法。有些事情就像草籽听見春風,就發出芽來,到無邊無際的一片,已成草原。若用刀斬,用火燒,表面荒蕪,根系還緊緊的抓著泥土,一場小雨,一點陽光,又是一片草原。這就是司墨——
半月後,夏冉冉的身子終于有所好轉,這讓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氣。最起碼司墨不再動不動就發脾氣了,夏冉冉也變得有了一些精神,不是每天都空洞的看著天花板,偶爾也會到處走走,就算是有人跟著也不會表現出不高興。
只是依舊害怕司墨的接近,只要司墨一靠近,她就歇斯底里的喊叫,聲音淒慘的讓所有人不忍心。
「什麼時候回去?」夏冉冉忍不住問
司墨心里顫顫的,壓抑住心里的喜悅,「就這幾天了」她自從醒來和自己說的話少之又少,甚至不願意再提起自己的名字。
「哦」說完就窩到被子里,不再看他一眼,司墨在心里嘆口氣,又是這樣。視自己如狗屎,連看都不願意看,心里說不出的苦澀。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夏冉冉沒有吭聲,直到听到一聲關門聲才拿下悶頭的被子,顫顫的發抖。每次她看到司墨,身體就不由自主的戰栗,害怕已是深入骨髓。
門外司墨靠在牆上,拿出一支煙,想要點上,卻是點了幾次都沒點著。吧嗒,最終點著了,深深地吸了口煙,眼角泛著霧氣。
忽然就想起了一句詩「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時」。自己最近好像總是很想哭,司墨在心里暗罵自己文藝,像他這樣的人早在商界和政界模爬滾打了這麼多年,談什麼都是浪費時間。
只是這一次,他有足夠的耐心,一顆心就算被慢慢的磨慢慢的壓,直到會灰飛煙滅也在所不惜。
以前父親也曾在外面藏了一個女人,母親為此鬧了很久,只是父親始終都沒有松口。後來他出生,父親就帶著那個女人消失了。母親也為此自殺,他始終是恨著父親的,也瞧不起他,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了家庭也放棄了大好的仕途。
可是真正到自己的時候,他才發現這事情真的值得放棄一切來換取。
當初自己看到夏冉冉的第一眼,他就直到這個女人自己要定了。她答應自己會考慮,可是轉身就到日本,他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氣的立刻就趕到日本,沒有人知道為了她他三天三夜沒合眼,在富士山找到她的那一刻,他是多麼感謝上天她還活著。
秦浩重傷,夏冉冉命懸一線,秦曉磊也趕到日本,一切都重重的壓著他。他看到她拼死也要救回秦浩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晚了一步,可是他不甘心,明明這個世上他才是最愛她的那一個,秦浩憑什麼。
秦浩憑什麼能夠得到她
秦曉磊就是在這個時候找上他的。
秦曉磊說,他會把秦浩帶回國。他說他能讓他得到夏冉冉,並讓秦浩沒辦法再和夏冉冉在一起,條件是司墨要幫他奪權。
凡是軍閥世家,都有那麼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司墨答應了。為了夏冉冉,他顧不得那麼多的東西,秦浩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就是秦曉磊會在他背後捅一刀子。
很好,他要的就是秦浩眾叛親離,他得不到的東西就是毀了也不能讓別人得到。
你說秦浩算什麼東西,不就是一個省委書記麼,他司墨比他好了幾百倍,憑什麼夏冉冉就喜歡上這個東西呢。
司墨想,只要自己一直守著她,總有一天冷石頭也會給捂熱吧。
總有那麼一天,夏冉冉會屬于自己的,從身到心。
深深地吸了口煙,司墨走進屋里,自己身上的煙味冉冉她不喜歡,所以每次吸完了,他都會洗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