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鋒大哥,這頭禽獸弱的要命,真不知道炎九大哥為什麼會在他這個陰溝里帆船。」一個溫文儒雅的年輕人突兀的出現在仇鋒的身旁,他習慣性的推了推鏡片,臉上有著一絲不解。
不知道這話讓炎九听到,會有什麼樣過激的反應。
此刻的仇鋒還真有些無奈,人家禽獸最強的攻擊莫過于遠攻,以及那詭異的符文利箭,那瞬間爆發出來的威力,就連仇鋒都不能小視,而現在將人家困在不足三平米的結界中,再加上對方巨大的身軀,根本沒有閃躲的余地,也虧得徐權好意思說人家太弱。
千萬不要認為徐權與仇鋒是商量好的,其實兩個人的相遇也是一個巧合。
按照仇鋒一開始的打算,先干掉難纏的巨人,一方面掃出障礙,另一方面也算給炎九報仇,但如果想要不引起聖殿中祭祀的注意,那就太困難了,甚至可以說是不可能,而且仇鋒根本不知道有多少祭祀是異族假冒,而那些晝夜潛藏在暗處的高手,也成為他最大的困擾,他唯一想到的則是,將祭祀一個個的打暈,實在難纏的就干脆干掉,然後再專心對付巨人與冒牌大主教,這樣一來勝算倒是高一些。
事實上仇鋒也是這樣作的,但是,畢竟時間緊迫,他一個人的力量很難徹底清除,然而在這個時候,卻突兀的出現一個強大的勢力,甚至令他都感覺到震驚,說是勢力其實也只有三個人,兩男一女,其中一個男子竟然就是徐權。
也不知道他從哪搞來的令牌,所有看到令牌的祭祀無不是遵命行事,而徐權更是果斷的斬殺了大部分祭祀,這可不是屠戮,仇鋒從這些死人的身上看到了同樣粘稠的血液,而那些人就是潛藏在聖殿中的異族。
徐權如何精準的分辨出來暫且不說,就是另外兩個人的冷酷,殘忍,與驚世駭俗的技法也令仇鋒有不小的震驚。
原本繁瑣的清除障礙工作,在四個人的合作下竟然用了不到十分鐘,這也為仇鋒大大爭取了時間。
徐權可不像仇鋒那樣只知道硬拼,相反,他每次都能恰到好處找到敵人的弱點,以及最佳攻克的方法,現在已經變成血人的巨人就是一個好例子。
「恩,時間差不多了,他的能量應該消耗的不足以恢復身體上的重創了。轉載自我看書齋」徐權微微一笑,推了推鏡片,側過腦袋望著仇鋒,「仇……呃,羅恩聖祭祀,那我們下一步要干什麼呢?」
還用問,擺平了這個巨人,當然要去找那個冒牌大主教。仇鋒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直接干掉他,然後你們去對付冒牌大主教,我去解救真正的大主教。」有了幫手那是不用白不用啊,仇鋒心中也有點擔憂,今天估計是漢密爾頓最後給的期限,如果有什麼意外,或是他真的卡住最後的時間去救助幾個人,那麼難保幾個人會活著出來。
徐權搖了搖頭,雙手抱在胸前,反對道,「仇鋒大哥也太高看我們三個了,首先因為組織需要,這個禽獸不能死,事實上,我們也沒有能力干掉他,還有最後一點最關鍵,冒牌大主教實力不比十大絕世強者差,以我們三個人的實力想要不死人,就干掉或是擊敗對方根本就不可能。」
仇鋒一陣頭疼,他實在是看不慣徐權不急不緩的樣子,明知道這是危機時刻,卻依舊那麼坦然自若,仿佛久未蒙面朋友坐下來喝茶聊天一樣。
「可惡,可惡,可惡……」渾身鮮血淋灕的巨人已經即將到了要崩潰的邊緣,兩個人的一句一動都落在他的眼孔中,那是絕對的輕視與諷刺,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里,渾身的痛楚甚至早已經讓他麻木了。
巨人突然停止了一切躲閃與反抗,任憑鋒利的刀子刺穿身體也無動于衷,他惡狠狠的瞪著悠閑的仇鋒與徐權,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也太小瞧,塔貝爾曼部落中的勇士了,為此你們要付出沉重的代價。」他身上的傷口沒有在復原,汩汩鮮血流淌在地上,聚集在他的腳下,化作多重五角星發出森冷冷的氣息,閃爍起詭異的光芒。
仇鋒與徐權眼中在瞬間閃過一抹精芒,不約而同的對巨人發起了攻擊,仇鋒眼中墨黑空洞,而徐權眼中卻在瞬間旋轉起了層層血輪,眼孔中只有那巨人腳下飛速結出的鎮紋。
仇鋒揮去拳頭,渾身墨黑火焰肆放,拼出全力就像巨人的腦袋打去,這一拳要是打實成了,別說是整個人,就算打在黑殺峰上也要粉碎巨大的稜角。
沒有期待中的踫撞的聲音,沒有血肉模糊的場景,巨人更沒有任何的反應,仇鋒就眼睜睜的看著拳頭穿過了對方的腦袋,那就好穿打破在殘影上一樣,根本沒有實質的感覺,他同時下意識的感覺到危機的來臨,因為他已經看到了巨人嘴角掀起嘲弄與諷刺的笑容,令仇鋒狠狠的一顫。
現在面對巨人的感覺,就仿佛無論怎麼放抗或是攻擊,都要令他陷入死地。
「仇鋒大哥,站進來……」徐權的聲音中終于有了一聲的焦急與緊張。
仇鋒毫不猶豫的向後急退,而在他視線中的巨人卻舉起拳頭狠狠的打在了自己的胸口,那近乎是自殘的行徑,卻沒令巨人有任何損傷,到好像打在仇鋒心口一樣,讓他渾身狠狠的一顫,胸口頓時就凹進去了幾分,上面還存留這巨人巨大的拳印。
這個時候,仇鋒也來到了徐權的身邊,而那種危機感卻突然消失了,渾身仿佛也輕盈了不少,如果非要用什麼詞匯來形容的話,那麼就好像是……空氣。
仇鋒此刻渾身也如同巨人一樣透明起來,他甚至能透過自己的手掌清晰的看到地面。
這回任憑巨人如何將攻擊施展在自己的身上,也無法在傷害仇鋒半分。
放眼望去,仇鋒的腳下竟然與巨人有些一個一模一樣的五角鎮印,確切的說,應該是徐權的腳下。
如果說有什麼不同,那麼則是巨人的五角鎮印是由鮮血凝結,而徐權則是藍色的光芒,但在釋放的氣息上絕對有的一拼。
這個時候,仇鋒渾身也驚出了一身冷汗。
巨人怔怔的望著徐權腳下的鎮印,與自己凝結的速度一模一樣,甚至要更快上一切,但作用都是一樣的,他不敢相信的發出一聲驚呼,「怎麼可能?」他抽下背上的巨弓,手指飛快的在箭弦上飛舞,射出密密麻麻的光豆。
帶有爆破性質的光斗毫無阻礙的穿過了仇鋒與徐權的身體,抨擊在透明結界上,就好像打在彈簧一般,飛速的原路返回,再一次穿過兩個人的身體,狠狠的打在巨人的身上,爆破後,他的身上綻放出更為絢麗的血花,妖嬈而又淒美。
然而兩次被足以致命的光豆穿過身體的仇鋒,就感覺是涼颼颼的風一般,這已經根本不在他的認知內,甚至連浮雲煉獄中也根本沒有任何相似的異術。
巨人驚恐的瞪大了眼楮,眼孔深處充滿了不甘與震驚,「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隔離結界術,冰殺結界術,再加上我們部落最高等級的塔貝爾曼‘不死奧秘’,你怎麼可能一個人恰到好處而又及時施展出三個大術,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做得到。」
徐權聳了聳肩,他指了指兩旁,「的確沒有一個人能到,不過貌似三個人很容易做到吧。」
兩旁的閣樓上,一邊站這一個人,一男一女,女人絕對國色天香,而男的卻是一臉幼女敕,看起來甚至要比徐權還要小上幾歲。不過,兩個人的表情卻截然不同,女人的臉上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那副樣子不比洛克的‘生人無近’的招牌遜色,男孩的臉上則是惡意的嘲弄,甚至示意性的對巨人招了招手,表示自己的存在。
巨人皺了皺眉,不死心的問道,「那不死奧秘呢?你既沒有塔貝爾曼部落勇士的鮮血,又不懂得這種術,你是如何復制出來的,這可是世界上唯獨幾個無法復制的秘術之一,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徐權臉上露出沒有任何傷害性的微笑,反問道,「那你以為我此刻在干什麼?」
這麼一問,倒是讓巨人茫然,當然是在對戰,不然還能作些什麼?
這個時候,連仇鋒都無奈的搖了搖頭,用白痴的目光望著對方,指了指腳下兩個血印正在融合的路線,徐權腳下的光芒已經完全被鮮血所取代,而這鮮血還恰恰正是從巨人那里引導而來的鮮血。
不然按照四個人的合力,殺巨人那或許是扯淡,但想要制服他卻是輕而易舉,何必浪費時間,恐怕徐權窺視人家部落的秘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吧。
當巨人看到徐權竟然無聲無息的‘偷走’了自己鮮血,更是用自己的能量來對付自己,他甚至已經產生了暴走的沖動,「你們他媽四個打一個,不算是勇士,卑鄙。」
仇鋒撇了撇嘴,「事實上我更喜歡把你的形容當作是贊美,更何況,我們誰他媽也沒說自己是勇士。」
仇鋒此刻悠哉游哉的樣子,足以氣的任何人一個噴血,當然巨人也不例外。
徐權渾身閃過一抹淡淡的血芒,「復制完畢,完美度百分百。」隨後,他對巨人溫和的一笑,「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