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鋒心中狠狠的一抽,這距離,這速度,哪怕是兩敗俱傷,最先得力的也應該是自己,可是漢密爾頓為什麼會主動的送上門來?
突然,他腦中精光一閃,對,漢密爾頓不止有一把刀。{我}看.書*齋
想到這個里,仇鋒偷偷撇了一眼身後,天啊,三把一模一樣的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樹立在地上,刀尖對著自己落地的方位,而且哪怕他有任何閃動,恐怕那刀也刀隨著他刺來。
仇鋒這才發覺到,漢密爾頓寬大的袖口里竟然還隱隱現出兩柄木刀的刀尖。他毫不猶豫的收回腿,瞬間釋放出元力,在空中一震,下墜的身形得以微微一頓,面對那繼續劈來的木刀,他上不去,下不來,唯有在空中一轉,堪堪避過刀刃,刀面近乎貼著仇鋒的身子掃過,那瞬間帶起的戾氣,令仇鋒忍不住毛孔發麻。
誰能想到,剛開始仇鋒竟然就落到了下風,這差距未免也有點太大了。
要知道漢密爾頓可沒有動用任何元力,完全是身體的爆發力,反觀仇鋒,為了躲過那一刀,已經破例,動用元力迫使自己在天空滯留,如此來看,其實仇鋒已經先敗了。
可是漢密爾頓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雙腿迅速在仇鋒的身體下掃過,整個身子猛地橫移仇鋒身下與地面平行,腳尖輕松的挑起地面上他暗自安插的木刀,封在仇鋒的頭頂和腳下,袖口中的木刀同時竄出,擦著仇鋒的兩側而過,刀鋒對內,困住了仇鋒移動了方位,最上面的木刀陡然翻轉從天而降。
短短片刻間,仇鋒便已經被數十柄刀封鎖在其中,盡管那些木刀距離他還有一段距離,但給仇鋒的感覺,卻好像所有刀都黏在身上一般。
如果說嚇死塔克的那一招,仇鋒是能量與武器上佔據的優勢,那此刻漢密爾頓輕易將仇鋒引導在自己的陷阱中,順利的困住,就是技巧使然。
強行用元力震碎,硬闖出來?
誠然,在這里還沒有誰能在能量上與仇鋒抗衡一下,如此用元力解困也不是難事。
但是作為男人的仇鋒,他丟不起那人。
自從他在危機那一刻本能動用元力開始,就已經輸了。
況且人家漢密爾頓只是上的爆發,不帶任何能量,用的還是木刀,在剛才短暫的瞬間,甚至有無數種方法輕易干掉他。
現在漢密爾頓整個人就在仇鋒的身體下,兩人中間就相隔一層木刀的距離,無疑仇鋒渾身所有的要害都暴露在人家的眼前,可是人家呢?
如同傲馳風當年那般引導自己。轉載自我看書齋
所以,哪怕是慘敗,仇鋒也絕度不會在動用一次元力抵抗。
仇鋒突然安靜下來,他看的出來,漢密爾頓明顯留給了自己思考的時間,如果他無法突破,當真要輸的一敗涂地了。
漢密爾頓見仇鋒穩定下來,眼中忍不住多了一分贊賞,「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堅強。」
「如果不是諷刺,那麼我非常感謝你的鼓勵。」仇鋒的嘴角勉強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我敢保證這是贊賞,絕對不諷刺。」漢密爾頓繼續說道,「你如今的身份與地位,在外人眼里,恐怕跟失敗不貼邊,可要知道,在不動用元力的攻擊下,你利用自己最弱的刀術,來挑戰我引起為傲的看家本領,需要很大的勇氣。」
「你渴望成功,渴望突破,從你與傲馳風第一次交手的時候,我就發覺到,你不願意看到自己輸,而你這份渴望卻注定了你急迫的時候急中生智,而這種智是深深刻在骨頭里的。」隨後,漢密爾頓緊接著鼓勵道,「我相信你能走出這最簡單的困陣。」
仇鋒苦澀的一笑,頗有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這種感覺仿佛令他又回到當初在浮雲煉獄中,那不懂任何近戰,並還在時刻與魔獸周旋的傻小子,現在的情況要比那個時候更差勁。
「還沒有開始努力的時候,記住不要先泄氣。」漢密爾頓再次鼓勵的點了點頭。
「好吧,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仇鋒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希望能帶頭一切的煩躁,另自己迅速冷靜下來。
從這數十把木刀來看,決不是為了單純的封鎖那麼簡單,刀鋒所向,近乎都是對自己極為不利的位置,而刀尖更是起到一針見血的作用,要說是最陰損的部分也不足為過……
「你可以試著活動一下,說不定會發現很有趣的事情。」
仇鋒欣然點頭,人家不直接說,我在不嘗試,恐怕這輩子也別想一下子出去。先試著動了動手中的刀,那圍困自己的木刀陣好像擁有生命力一般,突然變得機警起來。隨著仇鋒不緊不慢的動作,那木刀仿佛會呼吸一般。
原本,仇鋒還打算看看自己的刀,能不能嘗試這切出一道突破口。盡管速度不是很快,但那阻擋去路的木刀卻突然缺生生的退開了,仿佛被撕扯的膠皮,依舊沒有給他讓出任何余地……
兩個人一個在專心的尋求突破之道,而另一個則是輕輕松松的控制著木刀,顯然,這兩個人似乎已經將旁觀的那些忘記了。這可將聖騎士們急的夠嗆,要知道他們原本可是期待著一場轟轟烈烈的較量,可眼前的現象當然讓人有些失望。
反倒是踏尸小隊的人看的十分認真,竭盡全力的參悟仇鋒每一個動作。
那看似簡單的試探,卻包羅這復雜的攻擊與防守,小心翼翼的動作讓人近乎看不出什麼幅度,仇鋒看似放松的身體,猶如一頭時刻準備沖刺的獵豹。
有些人在研究仇鋒,但也有不少人在研究漢密爾頓老爹。
但凡懂得研究漢密爾頓的人,都能看出其中的蹊蹺,不凡隊伍中頂尖的高手。
洛克已經不知不覺得的咬住自己的手指,那緊鎖的眉頭如同刀刻,不得不說,如果換作他被困在里面,根本沒有任何希望出來,如此下去,早就忍受不住拼死突破了,不過那樣唯一的結果只能更早的催促死亡。倒是仇鋒大哥還能忍得住。
刀如同時刻準備貼到身上一般,自己現在處境就好像站在一條八爪章魚的攻擊點,那每一把都仿佛是足以致命的須子……須子?
須子?手?
仇鋒想到這里,頓時將目光落到了漢密爾頓持有木刀的手上。隨著自己的移動,以及身體的活動,漢密爾頓總能以最快的速度將刀尖點擊在自己身邊的木刀上,從而達到更好的控制。
那數十柄木刀與漢密爾頓的關系就仿佛手與身體一般,配合的協調不說,還無比一致,要命的不是刀鋒與困陣,而是這木刀間的完美配合。
仇鋒一動,十柄刀皆動。
風速……
相通這一點,仇鋒動了,如同疾風一般,手中的重刀在數十柄木刀上掃過,那木刀如同驚恐之鳥一般迅速的擴散,但依舊沒有放棄封鎖仇鋒。可是一旦被打開範圍,仇鋒就絕不會讓他輕易的復合起來。
狹窄的空間,是對仇鋒致命的束縛。
仇鋒的動作形如流水,從遠處看,就仿佛生出三頭六臂一般,以本體為中心,想四周發起了抵制性的攻擊。
看到此刻的仇鋒,漢密爾頓大主教的眼中突然一亮,頗有期待的對外面的人吩咐道,「在給他一柄刀……」
雖然不知道漢密爾頓大主教為什麼這麼做,可聖騎士依舊想木刀困陣撇進一把刀。
看起來仿佛被輕易的破開一個缺口,但身在里面的仇鋒卻怎麼也無法趁機逃逸出去。
一柄重刀抵擋這木刀陣確實令仇鋒有點力不從心,但有了第二柄刀作為主力,卻又要讓仇鋒分散出一些精力來控制,情況幾乎好了一點,可仇鋒卻突然有種愈加忙亂的感覺,好像被陷入了無終止的拉力賽中。
見仇鋒手持雙刀,漢密爾頓微微皺了皺眉頭,再次吩咐道,「在給他兩柄刀……」
仇鋒的身上狠狠的一顫,他可沒有三頭六臂,左右手各一柄,在來兩把刀他用什麼去拿?
聖騎士中分別有二人撇出自己的佩刀。
既然漢密爾頓給仇鋒要,那就必然有用,但現在關鍵的問題在于,沒有多余的手拿刀,讓若落在地上,那仇鋒就是丟人,也夠致命的了。
無奈之下,仇鋒緊忙將手中的刀擲出,趁機接住飛進來的兩柄刀,而在刀要離開身體的時候,在迅速的用腳尖勾回,而在這個過程中,他突然發現漢密爾頓的攻擊減慢了,可他依舊沒有顯得輕松起來,因為這四柄重刀卻讓他手忙腳亂。
望著同時用身體控制四柄刀的仇鋒,盡管頗有些滑稽,但漢密爾頓依舊贊賞的點了點頭,「終于有點意思了……」
仇鋒為了控制這手中的刀,甚至都快沒有功夫去分析那木刀困陣了,手忙腳亂的他仿佛稍微有點放松,重刀便會落在地上一般。
是漢密爾頓故意刁難嗎?
仇鋒沒有時間去思考,但同時控制這四柄刀,他突然感覺漢密爾頓的困束已經不值一提,只要他願意隨時都可以突破出去,但前提是,他要熟練的掌握這四柄重刀。
該死的,漢密爾頓怎麼可能在瞬間控制那麼多刀?而且沒出手之前又是放在哪里呢?
看到仇鋒的速度突然慢了下來,漢密爾頓也看出來仇鋒開始思考重要的問題了,于是他笑盈盈的說道,「坦誠的說,這算是一種控術,得近戰的精髓,嚴格考驗一個人的掌控性,而這術我感覺應該還有許多晉升的空間,但多少年過去了,我一直都沒有辦法突破,現在就讓我給你點提示吧。」
仇鋒偷空瞥了一眼,之間漢密爾頓在控制數十柄刀的同時,身體微微一顫,一道急速的光影從漢密爾頓的背後竄起,隨著漢密爾頓身體痙攣般的顫抖,那光影竟然在漢密爾頓的身上纏繞起來,就如同如草的如蛇,得水的鯉魚,鑽入泥潭中的泥鰍,讓你無法捕捉到蹤跡。
是什麼武器能這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