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鋒臉上扯出一股殘忍的笑容,他對這試煉的開始很滿意,至少已經達到了他最初的預想,蹂躪一個人的靈魂,必要殺死他更要殘酷,那是無法抵抗和忍受的痛。
看到一個中位者,竟然莫名躺在地上,渾身失去了生命的氣息,東海來的強者們,這才反應過來。
「媽的,這唐中大陸上什麼時候冒出來這麼多高手?」
這些東海來報復任務的只有三十人左右,就是這三十人輪番上陣消磨了雀九的能量,而這里清一色中位者。
位者們將目光望向了這一次的領頭,畢竟,從仇鋒身後的那群恐怖的家伙身上,誰都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而洛克與十三等人臉上的嘲弄與諷刺,更是讓他們心悸。
領頭即將突破到上位者的老者,微微皺了皺眉,暗呼‘不妙’,僅僅的頃刻之間,己方的士氣就已經被壓住了,如果這樣下去,恐怕廝殺起來,大家根本無法發揮出中位者應有的能力。
而如果逃跑,面對這些如狼似虎的家伙,絕對會遭到史無前例的追殺,結果看哦更怕要更加慘烈。
身處兩難之間,首領冷靜的選擇的正面一戰。
「我們這里有三十人,要想跟他們硬踫硬,恐怕沒有一個人能離開這里。」
眾人的面色一沉,最壞的打算他們已經想到了。
「但如果我們佯攻,針對于一個人,在關鍵時刻用出最強的位者之力,那麼趁敵亂從容離去,還不是問題。」
眾人贊同的點了點頭。
「記住,這是拼命的時刻,能不能活著出去,就看大家百年來的默契了。」
仇鋒冷笑的望著暗自商量的幾十人,他是亡靈位者,對于魂力和精神力照比任何人都要敏感,從對方的精神波動上來看,他很容易便找到了領頭人。
回頭瞥了一眼嬌軀搖搖欲墜的雀九,剛才雀九的分身卻是破碎後,噴出了鮮血,可現在身上卻沒有任何傷口,他沒想到這分身方面照比徐權還要變態。
可這樣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分身,恐怕也不是沒有限制的。
雀九在仇鋒眼孔中讀出擔憂後,不禁挺了挺堅挺的酥胸,「還死不了,你還是不要大意,讓大家一起上吧,這些位者很難纏,除非你也如我一般對付一個和對付三十是一個意義,否則吃虧的絕對是你。」
仇鋒咧嘴一笑,「對我來說多少人都一樣。」
見到仇鋒滿不在乎的樣子,明顯是輕敵,這樣的人往往會死的很慘,雀九的眼孔不禁露出一抹怒意,「白痴,難道你也一樣擁有神獸血脈分化**分身嗎?」
仇鋒微微一愣,神獸血脈?莫不是說那**分身與神獸血脈有很大的關系?緊接著他便想到了徐權的雙意互換分身,與雀九的意義似乎差不多,那與他們曾在一起的十三呢?
他皺著眉回首望去,從十三刻意躲避的目光中,就已經輕易的察覺到了答案。
看來自己猜得沒錯,這三個人都是擁有神獸血脈的人。
該死的,這小子隱瞞的夠深,連自己都沒有看出來。
雀九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多了,連忙繼續警示仇鋒,「這些人的位者攻擊很強,尤其是在物質上的爆炸性聯合擊殺術,近乎找不到漏洞,所以希望你不要給他們機會。」要不是她擁有肉分身,恐怕早就死了,自己吃過的虧,希望仇鋒對付起來能從容一些。
然而這時,踏尸小隊內部便展開了黑社會毒打,「說你丫的還隱瞞什麼了?」
「各位大哥,你們就饒了小弟吧。」十三捂著鐵青的臉,委屈的叫喊著,「你們也沒問過啊,再說我盡管有神獸血脈,可是我天賦有限,根本沒領悟出分身,這對我來說意義不大,要是跟你跟說,你們豈不是任務我是在炫耀?」
見踏尸小隊依舊抱著玩弄的心態,根本沒將眼前的強敵放在眼里,雀九心中怒意更甚。
她有想過自己既然能在短時間內成為上位者,那麼踏尸小隊也有機會,可前提是他們也同樣有神獸血脈,否則決不可能達到。
在看仇鋒,只不過是下位者,他憑什麼有信心以一己之力去抵抗幾十名東海上層的中位強者?
雀九能察覺到仇鋒的等級,那麼敵人同樣也可以。不過,卻沒有人敢小視此刻的仇鋒,一個在百年前就已經秒殺上位者,帶著手下屠了百名下位者的高手,在閉關百年後能沒有突破?
一定是刻意掩藏實力。
其實這到是冤枉仇鋒了,如今他是真真切切的下位者,只是一個有能力干掉上位者的下位者罷了。
「上。」那首領傳音令下,首先揮起殺器沖了上去,「玄天絕殺陣……」三十道光影同時一閃,消失在原地,疾風突起,飛沙走石。
雀九眼孔頓時縮緊成危險的針芒形,這是一個三百六十度全方位零躲避角度的困殺,三十個人默契的聯合一擊,也是在這一擊下,令她吃了大虧。
「退。」雀九焦急的提醒,在陣未成之時,退出困束的範圍是唯一的辦法。
盡管這有可能令敵人趁亂從容逃逸,可畢竟這時候保命才是重要的。
看到這個困陣,仇鋒眼前頓時一亮,來了興趣,不得不說,這困陣看似簡單,可卻能令每一個人如同鐵管一般緊緊的相連。
這就仿佛是一張無形的網,一個人是一份為例,而兩個人就是四分威力,可三個人卻是二十七分威力啊,這陣的設定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麼簡單,更不是威力相乘,而是最復雜的人數立方威力疊加倍增的恐怖殺術。
在加上他們所用龍族天才地寶煉制出來的殺器,以及組成隊伍的人乃是中位者,這足以令起到無容置疑的絕殺效果。
不愧是龍族出來的強者啊,帶有著悠久的歷史,代表著古老的文化。
就是仇鋒也不得不被建造出此陣的前輩的才華所折服,他本人,按照這種方式最多能推算到十個人。
仇鋒的確是狂,可他從來不自大,好的東西就要想辦法化作己用,「都給我瞪好眼楮,仔細記住這個陣。」
踏尸小隊的眾人頓時眼中閃過一抹精芒,被各種顏色所掩蓋,渾身不自覺的散發出一股本身的位者之力。
雀九感受到這股氣息,暗自驚呼,「好強。」光是這些人的氣息就不比敵人的差,更令她感到吃驚的是,踏尸小隊包括最沒有天賦的十三,竟然都成為了中位者。
可反觀仇鋒,依舊是僅僅是下位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家伙到底是什麼人?
竟然能把被聯盟稱作最沒天賦的神獸血脈者,培養到了中位者的層次?
十三當初就是因為天賦太差,才在徐權的特意安排下,經過長老們同意,被踢出間接踢出聯盟,跟著仇鋒。大家都認為這樣對十三是最好的選擇,畢竟以十三的天賦,如此緩慢的進展,恐怕過個千百年,都沒有可能成為中位者。如此跟著仇鋒,照比跟著聯盟來說,至少能保住十三的小命。
仇鋒啊,仇鋒,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命令踏尸小隊的同時,身在困陣中的仇鋒,也在全力記住每個位者的位置也路線,但看了多時後,他的心涼了,看來他還是低估先人們的智慧了,其復雜程度超出了他預料的百倍,面對這個陣,除了被動的防御,根本沒有逃出去的機會。
仇鋒佔據這一個優勢……速度。
面對三十人的迅猛殺擊,仇鋒能在一瞬間,化解大部分攻擊,從而為自己找到合適的點,進行避開鋒芒。
也許會有人問,仇鋒既然能加速,可那三十名位者是白痴嗎?如此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嗎?哪怕跟不上仇鋒的速度,但只要全力加速攻擊,不也能至仇鋒于死地嗎?
能問出這樣的問題,那是因為你沒有站在這里。倘若你現在看到仇鋒那極影的速度,你便會發現,這三十人的速度如同蝸牛一般的緩慢,他一個人的速度,至少是這位者們,每一個人的三十倍。
三十個人啊,是每一個人的三十倍,那是他們整體困陣上的多少倍?
計算的好處便是令人的意識更加直觀清晰,如此數字般的速度,已經達到了絕對恐怖的程度。
要不是仇鋒有心記住這絕殺陣,這些人只有被蹂躪的份,這也是他在沒有使出全力之下。
領悟法則的仇鋒,現在才發現,領悟法則與領悟奧義完全是兩個層次的意義,那對比就如同大象和螞蟻,倘若有殺心,這一腳踩下去,會奪走多少螞蟻的性命呢?
那三十個人都快被仇鋒逼瘋了,既不退也不近,面對這變態的速度,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最終的結局,那是沒有繼續活著的希望,然而他們卻要飽受仇鋒戲弄般的蹂躪,失去了斗志的眾人,絕殺陣也逐漸凌亂起來,不在像之前,那般犀利。
看著仇鋒一陣心煩,絕殺陣不攻自破,那麼這些人也沒有活下的必要了。
既然敢來砸場子,就應該想到代價和後果……
仇鋒身影一閃,頓時落于絕殺陣的最心中。
那首領眼中頓時一亮,「兄弟們,好機會……」
任你仇鋒速度再快,可分別抵擋我們的攻擊,可我們重擊而下,你又能奈我何。
三十人殺器所指,五光十色的光芒頓時凝縮在他們的身體之上,釋放出猶如烈陽一般的光忙,將整座邊沿城照耀的通亮,刺眼的光芒,令人看在眼里顯得無比蒼白。
而這邊沿城內的建築也發出痛苦的申吟,裂紋蹦碎,地面龜裂,百姓躲在床下發出驚慌的尖叫,整座城池之內轟隆隆作響,雷雲滾滾而至,電掣如同惡蛟,瘋狂的從天而降,鑽入地面,頓時炸出一層高達二十米的土浪,翻涌,肆虐。
「十三,這里也算我們的家,你的結界,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這里滅亡嗎?」
「那麼,還不快封鎖這位者之力。」
十三苦澀的望著大家,「既然你們都說了這是位者之力,我又哪有辦法封鎖?更何況,從一開始,我的結界就已經散開了,可除了束縛他們逃離外,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眾人心中一沉,看來大家真實高估自己和十三了,他們是強了,可還沒強大能困束空間元素的層次,洛克等人同樣具備位者之力,掌管著空間中的某一個權利。
既然稱作為權利,那就是屬于他們的特權,敵人可以殺了你,卻無法影響你的特權。
踏尸小隊是這樣,這三十名為了逃命不惜全力爆發的位者們,自然也是一樣。
繁盛興榮的邊沿城內,數十萬建築頓時毀于一旦,地面塌陷,化作塵埃的泥土沙石將無法計算的生命永遠的掩埋,到處都是濃厚的灰塵,暴虐的力厲風如同被的少女,透出一股子令人心寒的淒厲。
面對這沒由來的天災,城池中頓時充斥這一陣陣此起彼伏的哀號,那是失去親人的痛苦,血肉破裂的折磨,恨罵老天不仁殘暴的詛咒。
然而這些人根本不知道,帶來這一切災難的,就是位者們一場尋常的戰斗。
仇鋒在陣中模索到了一二,可他沒想到自己延遲敵人的死亡,卻換來了更多無辜百姓的生命消逝。
他說過,他不是救世主,但並不代表他忍心眼睜睜看著數十萬的生靈為自己的失誤而白白搭上性命。
身為亡靈位者的他,又怎麼會感覺不到這里新生的近五十萬的亡靈,那是充滿了怨毒和憎惡的另類生命。
無論是幸存的生靈哀號,還是亡靈不甘怨怒的慘叫,在這一刻都在瘋狂的充斥這他的心,令他不由自主的感受他(它)們歇斯底里的發泄。
然而,高手之間一個疏忽足以令人喪命,仇鋒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竟然犯了大忌。
「小心……」雀九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叫,已經干涸的能量,根本不容她去幫助仇鋒。
其實在踏尸小隊看到對方肆無忌憚的破壞爆發後,就已經要迅速解決對方,可畢竟都是位者,踏尸小隊在這個距離上並不佔有優勢啊。
三十道灌滿了位者之力的殺器,齊齊向仇鋒落下,然而,仇鋒依舊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無論踏尸小隊無何呼喊,也無法讓他清醒。
上天給了我們生命,讓這個世界充滿了色彩,可往往有些人卻在擁有後,又被剝離。
位者?
如同生命一般的誕生,卻要高出太多個檔次。僅僅是一場報復般的戰斗,就要犧牲這麼多人的性命。
仇鋒眼中黯然,隨後又閃過一抹精芒,這些人不配掌管天地元素啊,這些人都該死,東海都該死。
眼睜睜望著那落下的三十道殺器,仇鋒的嘴角路出嘲弄,「法則和奧義位者之力是兩個層次。」
你認為一個拿著竹條的小孩,能要了成年人的性命嗎?
也許會疼上一些,可絕對不會起到絕對的作用。
仇鋒驟然抬起雙臂,渾身光影突兀的閃起,魂分身突出體外,隨同身體上出現威武的三頭六臂,如同戰神一般立于天空,這一刻他反擊了。
鏘……
連綿不覺的鋼鐵撞擊聲音從仇鋒堅硬的手臂上發出,那堪稱犀利的殺器,不但沒有在他的肌肉上留下任何痕跡,反而一個個不是蹦碎就是卷刃,化作廢鐵。
這些人望著以**敢于對抗龍族秘制殺器的仇鋒毫發無傷,頓時傻眼了,驚恐如怪物般的目光怔怔的望著仇鋒,「這還是人嗎?」
可是仇鋒卻沒有給這些人過多感慨的時間。
常言道,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這些混蛋令三十萬人喪命,令作為亡靈位者的仇鋒沒由來曾加負荷,他又豈能放過他們。
一只只恐怖的手掌由青芒所化,毫無阻礙的刺進了這些人的體內,詭異的是沒有流露出一滴鮮血,可這些人卻發出痛苦的慘叫。
「天不罰,我來懲。」仇鋒冰冷的聲音蕩漾在天地之間,陰風陣陣令人不寒而栗。
當那青光凝聚的手掌離開這些人的身體後,青芒中已經多了一顆明晃晃的本源之珠,這就是他們作為位者的象征,可誰都沒有想象過,仇鋒竟然能輕易的從他們的**內剖離出來。
這一刻的仇鋒,就仿佛惡魔一般,森冷冷的目光如同能輕易的洞穿眾人的身體。
剛剛還不可一世的位者,身漂浮在空中的身體,頓時如同失重一般墜落在堅硬的地上,沒有了任何的優勢,甚至曾經渾厚的氣息,在這一刻都化為虛無。
他們一個個驚恐的望著仇鋒,竟然在也感受不到任何元素之力,更沒有位者的權利,如同普通人一般,面對惡魔任由宰割。
一個個連忙支撐起虛弱無力的身體,跪在地上對仇鋒朝拜,「大人,如今我們都衣襟是廢人,請您高台貴手翻過我們。」
更有些人放棄曾經的驕傲,如同哈巴狗一般一個勁的額頭認錯,多一些令人惡心的阿諛奉承,但求仇鋒饒過他們的狗命。
要知道他們都是東海內,無比驕傲的種族,可面對生死,竟然一個個選擇放棄了驕傲,換求苟延殘喘的機會。
但這只是他們的一廂情願。
仇鋒之手一揮,混沌的空中頓時露出黑漆漆的空洞,嗚咽難明的嘶鳴歇斯底里的發泄,令人頭皮發麻的身影猶如被人全身灌了一塊大冰坨,從頭涼到腳。
看到那無法計算的怨靈,這三十個人頓時嚇得面色蒼白。
仇鋒冷漠的望著這些人,「做什麼事都不要緊,最重要的是你們能負擔這個代價。」
「你殺了我們,難道就能負擔起東海報復的代價嗎?」這個時候,有人已經知道今日是難逃一死,所以破罐子破摔,到也有了些勇氣,只是這臨死的掙扎卻令這些人看起來仿佛失去了人性猶如面臨絕望的野獸般猙獰。
「作為死人來,欲知未來的事情,對你們來說,無疑是一種奢侈……」說著,他便放開了對怨靈的束縛。
數十萬怨靈的報復是慘烈的,眨眼間便將那三十具血肉之身所掩蓋。
望著這血肉模糊的一幕,仇鋒絲毫沒有動容,淡定而又冷漠的望著這一切,「即將索取代價的絕不會是東海,而是我仇鋒……」
……
(該來的終于來了,從今往後,仇鋒在也不會忍氣吞聲,他做出的決定,他就能承擔的起後果,親愛的艾琳雪……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