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知罪。」卿念立刻反應過來帝王這是不高興了,她慌忙伏低了身子,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莫桑頗有些不悅的瞪了蕭 一眼,對這個人攪自己局很不高興。只是蕭 早在他瞪過來時轉頭與皇後說起了話,看著那人柔和含笑的側臉,他只能恨恨收回了手。
對于蕭 的不識抬舉他只覺懊惱異常,不禁動了要讓他消失的念頭,可如今一切都在策劃中,他只好按捺下自己的憤怒,強壓著火氣向帝後告辭。
對于他的離去,皇後自然是喜聞樂見的,當下就笑著讓他先走了。
皇後同蕭 默默坐了陣,在瞥見他有些懨懨的神情後,也戀戀不舍的告退離去。
直至殿中只剩他和卿念兩人,蕭 才低低嗤了聲,手捏著杯子在鼻下輕輕一晃,享受似的嗅了嗅,慢悠悠說道,「怎麼見到洛邑王這般激動,恩?」
卿念默然不語。
蕭 也不生氣,只是略略的抿著,柔聲道,「跪的太急,疼了吧?」話音里,是她從未听過的溫柔語氣。
她低下頭,悄悄模了模心口的位置,低聲道,「回皇上的話,小人不疼。」
「是麼?既然不疼,那便進來伺候朕更衣吧。」
卿念一手撐在地上,努力站了起來。剛才跪的實在急了些,令她走幾步就要嘶一聲。
蕭 口中說要她伺候更衣,其實也只是隨口而言,看她瘸著腿從外頭蹭進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怒還是該笑,「坐!」他指了指一旁的矮幾。
卿念愣了,呆呆的啊了聲,片刻後反應過來,看著他那身寬大的紫袍,喃喃道,「不是要更衣嗎?」
「讓你坐就坐。」他輕哼了聲,心想看著是個精明人,怎麼有時候就容易犯傻呢,比如遇著那個蕭莫桑時,又比如面對自己時。
看她雖然猶豫著卻還是乖乖坐下了,他才笑著取了藥過去,半蹲了身體就去拉她的褲腿。
卿念的臉不禁一紅,卻不敢去按帝王的手,只好訝異的喚他,「皇上?」
蕭 沒去管她,手上微一用力,撤啦聲中,就將她的褲管撕開了,他看著這人白皙的膝上青了大塊,惱的將藥酒滴了幾滴在上面,伸手覆了上去,不知輕重地又按又揉的。
卿念痛的慘叫了聲,忍不住兩只手按住他,低低哀求他,「痛死了,你輕些。」
說完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不禁臉色一變,又要跪下來,被蕭 一阻,黑著個俊臉哼了聲,「活該痛死你。」
說話間,撥開她的手繼續替她揉按著,待看膝上的淤青被揉的差不多了,又是撤啦一聲拉開褲管,繼續另一只腳。
卿念痛的不行,看男人惡狠狠的揉按著自己的膝蓋,像是和它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不顧她的低泣越揉越大,心里不知為何一陣委屈,眼淚就忍不住一滴滴落了下來。
待手背上滴上滾燙的眼淚,蕭 怔了怔,緩緩放柔了動作,慢慢道,「朕當初問你,你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可你今日這個樣子,朕看著可不像。」
「你雖說不愛,可還沒將他從心里徹底拔除。」
他說著,微微笑著抬頭,「別以為改個名字就是全新的一個人,重新做一個人並不是這麼簡單的,鳳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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