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季沫任職數十年間,私下網絡的官員居然有如此之多,所貪污受賄的銀兩堪比整個皇宮的用度,當真是可惡至極。」燭光明亮,君墨寒眸光陰冷,右手緊握著賬本,盛怒不已。
「有這賬本在手,那季沫也休想抵賴。」陸凝然將賬本自君墨寒的手中接過,仔細看著里面的數目,「沒想到這李霸天居然可以在這里只手遮天,里面所賄賂或是苛扣而來的銀兩一半都被李霸天據為己有。」
「哼,都該死。」君墨寒憤怒不已,他自是明白,每朝每代都不乏有貪官污吏,但是沒想到在他的統治之下,居然有如此膽大包天,利欲燻心之徒。「」現在我們該如何處置?「陸凝然看向君墨寒,他以往溫潤的面容此刻變得冷冽,在他的心中,怕是對于這些仗勢欺人的官員是痛恨不已的。」既然有賬本在手,我已經讓林霄前去徹查,相信明日便會有結果。「君墨寒抬眸,對上陸凝然依舊淡然的雙眸,怒氣平復了許多,回道。」此事定要大張旗鼓,起到殺一儆百的作用。「陸凝然看向君墨寒稍微緩和的臉色,對于此等貪官定要嚴懲不貸。
翌日,林霄回稟,羅列出季沫的種種劣跡,還有他與李霸天狼狽為奸,而那李霸天更是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更是讓君墨寒氣憤填膺,即刻傳旨,將季沫與李霸天打入天牢,沒收全部財產,牽連官員也隨之查辦。
此事一出,全國上下皆知,當今皇上微服私訪,竟然將雲州知府查辦,雲州一霸也被繩之以法,著實大快人心,而涉案的官員卻都徑自害怕,此事與自己月兌不了干系,生怕自己牽涉其中。
僅用了三日,君墨寒已經重新委任的知府接替季沫的位置,將李霸天的全部家產沒收,打入天牢,秋後處斬,而季沫則因為季如風的關系,終生監禁,老死獄中。
夜晚,天水一色,陸凝然一身白衣勝雪,青絲垂與腰際,一手提著酒壇,與對面一身紅色衣袍的季如風相視一笑,兩人踫著酒壇,陸凝然仰脖,大口地飲酒。
轉眼間,他們的腳下已經多出了幾個空酒壇,陸凝然卻依舊意興闌珊,看著面前的男子重影交疊,而季如風卻千杯不醉,清醒地提著酒壇,看向陸凝然,」你醉了。「淡淡地說道。
陸凝然搖晃著身體,向前一步,對視著季如風的雙眸,帶著酒香的氣息噴灑在季如風的耳畔,只見她一手提著酒壇,一手拽著季如風的前襟,惡狠狠地吼道,」你說誰醉了?「」你……「季如風注視著陸凝然緋紅的面頰,迷離的雙眸,撲閃著淡淡地水珠,嘟著紅唇,一副狠歷的模樣,心中悸動不已,微微向前,劃過她的耳際,幽幽回道。」大膽!竟敢說我醉了!「陸凝然意識有些模糊,嗅著鼻子,聞到季如風身上如蘭花般淡淡的清香,似乎有些安神定心的作用,拉扯著他的衣襟,繼而吼道,」再敢說我醉了,信不信老娘在這里暴了你!「說著,丟掉手中的酒壇,胡亂地撕扯著季如風的血紅外袍。
季如風看著陸凝然此時倔強的神情,還有她如此的舉動,不禁莞爾一笑,分外妖嬈,沒有做任何的阻擋,任由著她在自己的身上來回的拉扯,雙眼中竟是寵溺。
客棧中,君墨寒正伏案埋頭批閱奏章,心中雖然對于陸凝然著實的不放心,但是,這國家大事他也不能不管,只好派人暗中保護。
李德福輕聲地來到君墨寒的身邊,小心翼翼地開口,」皇上,適才保護皇後娘娘的侍衛前來稟報,皇後娘娘她……「」怎麼了?「君墨寒繼續揮舞著手中的御筆,抬眸,瞟了一眼李德福,看著他面露難色,緩緩問道。」皇上,皇後娘娘正與季少爺斗酒。「李德福盡量放低聲音回道,心中自是震驚不已,不知道皇上知道了,後果會是怎樣呢?」然後呢?「君墨寒繼而問道,卻沒有停止手中的動作。」皇後娘娘拉扯著季少爺的衣衫,然後囂張地大吼……「李德福微微停頓,小心地觀察著君墨寒的神色。」吼什麼?「君墨寒心中有些不妙的感覺,面上卻依舊淡定自若。」皇後娘娘吼道,信不信老娘就在這里暴了你!「李德福盡量學著陸凝然的聲音回道。
與此同時,只見一陣風吹過,君墨寒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廂,陸凝然已經醉的不輕,只能憑著僅剩的理智,感覺到季如風身上散發著獨有的氣息,而那種氣息似是有種魔力,吸引著她繼續靠近,粗魯地撕扯著季如風的衣袍,大力一扯,那紅色長袍在空中飛舞,翩然落下,季如風盈盈笑意,而自己的腰帶不知何時,已被陸凝然解開,里衣隨之散開,男子精壯的胸膛映在月色下,更顯迷人。
陸凝然渾然不知,只是依著心中的想法,想要靠的更近,向前,拉開他的里衣,雙臂緊緊地環上他結實的腰際,將紅的發燙的面頰貼在他冰涼的胸口上,滿足地噴著酒氣,喃喃自語道,」好舒服!「
季如風看著她如此享受的模樣,心中甚是歡喜,卻也知道現在她是真的醉了,怕是酒醒之後,也不會知道她現在如此膽大的舉動。但是,他卻不惱,只是希望此刻能夠靜止,讓他好好地享受她與他的獨處。
張開雙臂,回抱著他期盼已久的馨香,季如風竟是滿足,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痴迷于她,每夜午夜夢回之時,腦海中總是徘徊著她的身影,揮之不去,短暫的相逢,她的冷靜,堅定,從容,為了救自己的奮不顧身,都在感動著他,讓他深陷其中,他才發現,原來在第一次舍命相救她時,自己便已經將心也給了她,沒想到他季如風縱橫情場這麼多年,卻栽在這樣一個女子的手中,卻是心甘情願的。
不管她是何身份,只要他愛她,那邊足矣。
一道黑色身影突然闖入,季如風淺笑,一個旋轉,陸凝然已經被他攬入了自己的懷中,翩然飛于半空中,大掌一揮,紅色長袍裹在自己的身上,季如風看向眼前氣勢凶相地男子,只笑不語。
緩緩落地,自己早已穿戴完畢,看向面前俊朗非凡的男子,他雙眸對自己充滿了敵意,對上陸凝然卻是滿懷深情。」她醉了。「季如風淡淡地開口,說著,便要將陸凝然送入他的懷中。
君墨寒怒視著陸凝然,這個女人竟然與其他男子喝酒,而且,還醉的不省人事,這也便罷了,還對他投懷送抱,真是該打。君墨寒一邊想著,自己的腳還是不听使喚,緩緩向前,一言不發,從季如風的懷中欲接過陸凝然。」不,不要。「陸凝然死死地抱著季如風,在他的懷中蹭來蹭去,不滿地低語,不願從他的懷中離開。
君墨寒陰沉著臉,冷視著陸凝然,他的懷抱有什麼好,難道自己的懷抱就滿足不了你嗎?暗暗思付著,卻也不敢傷她,只能抓著她的雙肩,試圖將她自季如風的懷中拉開。
季如風沒想到陸凝然居然如此依賴自己的懷抱,心中的悸動更加的強烈,卻也是滿滿地感動,如此,他便心滿意足了,他明白,眼前的男子才是她真正的幸福,拉開陸凝然環著他腰際的雙臂,轉身,飛身離開,」好好照顧她。「
陸凝然突然覺得自己的懷抱空著,嘟囔著薄唇,」冷,冷。「依著溫暖的源泉,緩緩地環上君墨寒的腰際,將頭埋入他的懷中,沉睡過去。
君墨寒本想狠狠地教訓她一番,可是,看到她此時的情景,也只能作罷,終是不忍地抱著她離開。」熱,好熱!「陸凝然在君墨寒的懷中極其的不安穩,撕扯著自己的衣衫,君墨寒任由她在自己的懷中胡亂地掙扎,快速地趕回客棧。
抱著她飛奔入房,將她小心地放入床榻上,正欲起身,卻被陸凝然大力地一扯,倒在了她的身旁,陸凝然的四肢開始不規矩起來,雙腳搭在君墨寒的身上,雙手攬著他的腰際,埋入他的懷中,」熱,好熱!「口中的喃喃自語,卻是極盡魅惑。
發髻散亂,撲散在床榻上,而自己的衣衫已經不知在何時,被自己扯開,露出勝雪的肌膚,性感的紅唇自顧地舌忝舐著,君墨寒看著如此的景象,喉嚨一緊,頓覺得口干舌燥。
低頭,吻上她濕潤的櫻唇,深深地嘆息,滿足地舌忝舐著她的唇形,將她的美好盡數吸入自己的口中,纏綿而溫柔的吻落在了陸凝然的額間,一直向下,君墨寒如果至寶般,小心翼翼地守護著她的美好。」嗯!「陸凝然低吟出聲,君墨寒深吸一口氣,頓時清醒,微眯著雙眸,側臥在她的身旁,將她輕輕地攬入自己的懷中,靜靜地凝視著……
這夜,又是幾人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