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資料後,元疏便結束了早餐,坐到沙發上翻閱起來。資料的內容清晰明了,分別是關于範家從一個小家族成長為四大豪門的過程,其後是範家從上到下,不論主僕的所有人員關系,再是範家的幾位重要人物的資料,最後便是元疏重點要查的範思博這人的資料。
範思博這人的資料不多,甚至可以說是少得可憐。他從小到大都是家人眼中的優秀繼承人,外人眼中的優雅大公子,基本都是好的描述,而且私生活也十分的干淨,除了一次酒後駕車出了事故這筆被記錄在案,否則他的整個人生履歷十分的完美。當然,那次酒後駕車事故最後的調查結果是由于有人在他的酒內下了藥。
拿著範思博的資料反復的看了看,元疏很難想象光憑這些資料會和徐麗所說的那個範思博聯系起來。照徐麗的說法,她所有的動作都是按照範思博的指示做的,可是空口無憑,就算是調查範思博這個人,也是調查不出什麼。如果,徐麗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範思博這個人的城府可見有多深,對外做事滴水不漏,又為自己掃平後路,不留一點痕跡。但是如果徐麗說的都是假的,不過是為了讓元疏樹敵于範思博?
徐麗已經死了,就算是活著,按照她的精神程度估計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到底這件事是否與這位豪門公子有關,只能暗中再繼續調查了。
看完範思博的資料,元疏又翻起了範家其他人的資料,範家現任家主範啟,與前任妻子有一女,名範思瑤,與現任妻子有一兒一女,兒子便是範思琛,女兒才九歲,名範思雨。對于這幾個人的描述都有一頁紙,而對于範思琛,僅僅只有一句話︰範思琛,範啟同胞弟弟的兒子。由此可見,範思琛在範家的地位確實不怎麼樣,也難怪他會走上那樣一條路。
放下資料,元疏背靠沙發,閉起眼楮。
範家的第一任家主範炎,是個做事果斷且狠辣的人,也正是因為此人,才使得範家在面對巨額債務即將生存不下去的時候,硬生生的扛起了整個家族的命運,當然,最後的結果便是範炎成功的還清了所有的債務,而且還發了一筆大財,逐漸的,範家這個新崛起的家族進入了人們的眼中,更是在之後的幾代人的努力下,才有了如今四大豪門之一的地位。傳到現在,就到了範啟的手中。
單是看這一段描述,眾人只會認為是範家能有今天的成就是靠了範炎的那筆資金,其實不然。要想成為豪門,特別是四大豪門,光有資金是遠遠不夠的,正所謂天時、地利、人和,人脈絕對是無比重要的一個因素,再然後便是看是什麼樣的人領導。雄厚的資金,豐富的人脈,還有一位出色的領導者,再加上歷史的積累,種種因素加起來,才能有如今的成就。
資料上寫明了範家旗下的所有經營項目,全是上得了台面,俗點就是全是白的,絕對沒有染黑。但是,正因為如此才更讓人懷疑,這天底下能夠做到全部白的能有幾個?更何況是豪門這種級別的,有幾個是不黑的?只是黑的隱秘,難以讓人發覺罷了。
先不管這範家是黑是白,元疏目前最主要的便是要怎麼與範家的人能夠有交集,才能順利的進行她的計劃。
按了按太陽穴,元疏睜開眼,目光掃到掉落在地上的一份資料,那是範啟的大女兒範思瑤的資料。範思瑤今年也是剛剛大學畢業,畢業後的她並沒有按照家里的安排出國留學,而且她本人的性子也屬于叛逆型,家里越是要她做的事情,她偏不做。這不,家里人讓她讀工商管理,以後可以留在家族公司幫忙,可她偏偏選了調酒專業,差點沒讓範啟氣暈過去。
看到此,元疏頓時有了決定,就從這個範思瑤下手。
花蝴蝶酒吧門口。
現在還是白天,酒吧內的人員不會太多,但是也不少,足以媲美一些普通的酒吧夜晚的人數了。可見這花蝴蝶酒吧的名氣是有多麼響亮。根據資料顯示,範思瑤畢業後就來到了花蝴蝶酒吧做了一名調酒師,所以元疏就來了。之所以選擇白天,是因為元疏本來對著酒吧就不熟悉,讓徐晟調查的事情還沒有回音,所以這會她先來看看,等模清了情況,晚上的時候便可再來。
要想進入花蝴蝶酒吧,除非是老顧客,否則需要花蝴蝶酒吧的特制進入帖,說是帖,其實就是一張印有紅唇的名片,別小看了這張名片,只有擁有這張名片的人才能進入酒吧,否則就算你是市長親自來,也別想進來。記得當初有一檢察官的兒子沒有進入帖,想要強行闖進酒吧,不但沒有能夠進去,反倒是被酒吧的保安給關了起來,直到這名檢察官親自上門道歉,才將他兒子放了出來,這件事也在市內引起了不少的反響,正負新聞當然都有,但是自那以後,再沒有人敢在沒有進入帖的時候進去。
當元疏站在紅蝴蝶酒吧門口準備進入的時候,門口處的兩名保安將她攔了下來。
「小姐,請出示進入帖。」兩名保安見元疏的穿著並不是上流檔次,加之元疏並沒有出示進入帖,不由得對視一眼,心想,難道又是個沒有進入帖想要硬闖的?
元疏本來還想著該怎麼糊弄過去,這是旁邊正好有人走過,當看見那人手中的所謂的進入帖時,元疏頓時了然。隨後在兩名保安不友善的目光中伸手拿出之前在方強身上找到的那個名片,幸好一直帶在身上。
兩名保安本來已經準備好叫人了,在看到元疏拿出進入帖時,立馬放下了之前的警惕,對這元疏鞠躬,並且說道︰「歡迎光臨紅蝴蝶,小姐請進。」
走進紅蝴蝶後,繞是元疏這樣堅定的人也不得不被這里面的場景給左右了。紅蝴蝶的內外,可謂是天壤之別。紅蝴蝶酒吧外面其實和別的酒吧差不多,只是有個大大的紅蝴蝶標記,而在里面,卻是可以說是其他任何一家酒吧都無法比擬的。
一進入,是一條小道,小道的兩側站了幾位服務員,清一色一排美女和一排帥哥。見到有客人進來,便會齊齊的鞠躬,並大聲地說歡迎光臨。走過小道,里面首先是一個大型的舞池,舞池的四周是不同形狀的座椅,右手邊是吧台,也就是範思瑤工作的地方。最值得注意的便是這酒吧內的燈光和空氣,燈光不知是什麼材料制成的,每到一個時間段便會改變一次顏色而且每次變換顏色的時候,空氣也會跟著變換,確切的說是空氣內的香味。
自從進入紅蠍幫之後,元疏便悄悄地換了個虛擬形象,因為在這個世界,一個人的面貌除非是整容了,否則是不會改變的,要是元疏突然由清秀變成了其他的樣子,恐怕會被一些熟悉她的人懷疑,所以元疏並沒有做過多的改變。只是將鼻子和下巴稍稍的修改了一下,同時戴上了一副黑框眼鏡,遮住了她那雙眼楮。加之元疏將頭發梳了起來,只留了一縷劉海在左邊,加上元疏現在的衣服由清秀裝變為了成熟裝,整個人看起來給人的感覺便是成熟了不少,更加的有風韻了。
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楮,元疏拒絕了服務員的帶領,徑直走到了吧台,尋了個空位便坐下。元疏的這副黑框眼鏡並不是一般的黑框眼鏡,已經經過元疏改良,里面加入了微型攝像機,微型照相機,微型錄音筆,還有定位系統和各類地圖。
元疏的運氣不錯,居然在這會就踫到了範思瑤。不過範思瑤並沒有穿工作服,背了個包打著哈欠正準備離開。
「小姐請問來點什麼?」
「一杯光影。」光影這杯酒在紅蝴蝶酒吧內屬于大賣的一個品種,這其中酒確實好喝是一個因素,更重要的是調酒或者說發明這杯酒的人是範思瑤。而且,這杯酒只有範思瑤會調制,所以元疏才會點這杯光影。
範思瑤的工作大部分是在晚上,而且基本都是通宵。剛剛結束了昨天工作的範思瑤,正準備回去見見老頭子,听說是身體哪方面出了問題。這會听見元疏點的是光影,而值班的調酒師正一臉為難的看著她,範思瑤拍拍那名調酒師的肩膀,爽快的說道︰「我來吧。」
對著元疏笑了笑,範思瑤拿起自己的調酒工具快速的開始調起酒來,酒在範思瑤的手里,就像是個淘氣的孩子,時而上竄,時而下調,而元疏注意到,當範思瑤拿起調酒工具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是發光的金子,讓人忍不住去看,去注意。這,大概就是她的魅力所在。
不過幾十秒的功夫,一杯黑白交替的光影便出現在元疏的面前。光影,顧名思義,光與影,白色代表光,黑色代表影,兩種容易混合的顏色經過範思瑤的手卻完美的分離,元疏發現,在這光與影之間,還有一層極為淡的灰色。
元疏將光影舉起來,放在嘴邊,喝了一口,有些清涼,但是味道確實很好,而且根本就喝不出酒的味道。範思瑤本來想做完這杯光影便離開的,但是看著元疏有些低落的表情,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沒忍住,拿了張椅子過來,靠近元疏,低聲問道︰「你是不是有不開心的事?」
元疏放下酒杯,抬頭看著範思瑤,範思瑤見此,立馬揮舞著手,解釋道︰「你別誤會,我不是有意這麼問的。只是你知道,這杯光影還有一個名字,叫黑色的眼淚,而且它也是我在傷心的時候無意間做成的。所以剛剛我看你的表情,好像有些低落,而且本著調制讓人幸福的酒的宗旨,我不忍心看到我的酒並未讓你感到幸福,所以我才冒昧的問了。」
頓了頓,範思瑤又說道︰「如果你介意的話,可以不用跟我說。」
這個時候,元疏才看見在菜單上對于光影這杯酒有著如下的解釋︰光影,又名黑色的眼淚。意在當你傷心難過的時候,喝下這杯酒,影會將你的難過傷心帶走,只留下幸福的光。雖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是凡事喝了這杯酒的人,都會願意相信,只要喝下這杯酒,幸福就會來臨,而事實,確實有不少人在喝完酒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幸福。
「家中確實發生了一些事情,不過不礙事,都過去了。」說完,元疏又喝了口光影。而面前的範思瑤則是微笑著,她從小對家族中的事務便不敢興趣,調酒才是她的最愛。能夠做出讓人感到幸福的酒,是她一生的夙願。
再與元疏聊了幾句之後,範思瑤突然發現眼前的這名陌生女子就是她一直尋找的人,有著共同的想法,有著共同的嗜好,雖然在調酒方面有些不同的見解,但是總的來說,元疏很對她的胃口。有多久,她被家族的壓力踹的緩不過起來,沒有這樣痛痛快快的聊過天了,有多久,她已經找不到合她胃口的人了。她很想和元疏交個朋友,但是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個想法。會不會覺得太突兀了?太倉促了?望著元疏離去的背影,範思瑤久久不語,如果她們真有緣分,還能再見面的話,她一定要和她做朋友!
離開紅蝴蝶酒吧的元疏,萬萬沒有想到這範思瑤居然會這麼容易就向她打開了心扉,而且從她的眼中,她看到了自己想到的結果。
其實,範思瑤這人是個警惕性極強的人,而且鮮少有人能夠讓她打開心扉,走入心門。元疏這次能夠這麼容易,一來是她的強大氣場和親和能力(精神力強大的好處),讓範思瑤忍不住的想要親近,二來恰逢範思瑤處在人生抉擇的難關口,一面是家族的強大壓力,一面是遠大的理想,再加上範思瑤曾經患過暫時性封閉癥,拒絕與人交往,使得她身邊的朋友少得可憐,心里的一些委屈沒有地方去說,突然遇見了元疏,踫到了個與她在理想抱負上差不多的人,範思瑤就顯得有些激動,而這個時候的範思瑤是警惕性最差的時候。
不過不管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總之,元疏的這次與範思瑤的見面很是成功,最起碼,讓範思瑤記住了她。
下午的時候,元疏去了趟紅蠍幫,對于元疏的外在改變,楚緣霄並沒有多說什麼,因為他之前就知道元疏現在的樣子不過是用了一種失傳的手法化的妝,真正的樣子楚緣霄可是見過的。
因為並沒有發生火拼等大型的事件,加之有了‘十不’的出現,所以紅蠍幫整體來說很低調,元疏這醫生也很閑,基本不用做什麼事。看見元疏很是悠閑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雜志,正被家族公司的一些事情忙的焦頭爛額的楚緣霄狠狠的抽了,看了眼被他放在一旁的請帖,楚緣霄內心奸笑起來。
「元疏,這有張請帖,你看看。」將請帖給了元疏,楚緣霄便低頭繼續處理事情,二叔一走,這上上下下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他了,真是走得瀟灑。
元疏看了眼楚緣霄,隨後打開請帖,看完請帖的內容後,不由得又看了眼楚緣霄,見他神色如常,便說道︰「帶我去。」
「本來我不打算去的,不過元疏說了,那就去吧。」楚緣霄笑的回應道。其實本來他就打算去的,而且也打算帶著元疏去,不過看元疏那麼悠閑的樣子,楚緣霄就像逗弄逗弄她。
元疏見楚緣霄明顯一副逗你玩的表情,白了他一眼,隨後又看起了雜志。不過此時她的注意力卻一直放在了放在一旁的請貼上。這張請帖是範家送來的,今晚是範啟的爸爸,範老爺子的八十壽辰,作為楚家的接班人,自然在邀請的範圍內。怎麼說呢,剛剛見過範思瑤,晚上就又會見面,只能說,這張請帖來得太及時了,也只能說元疏的運氣太好了。
整整一下午,元疏都待在楚緣霄的辦公室,她不是沒想過回家,但是回去沒飯吃啊。在這不僅可以上網沖浪,還能吃免費的午餐,何樂而不為。不過元疏時過的瀟灑自在,楚緣霄可是一臉的郁悶,累死累活的批改計劃抬頭看到這麼個大閑人,內心被打擊的不行。
不過楚緣霄並沒有發現,當元疏在他身邊的時候,他的心情便會被元疏所影響,但是這其中愉悅的心情卻是一天的主心情,而且每當他看著元疏的時候,硬朗的面容便會柔軟幾分。
晚上,當楚緣霄帶著元疏來到範家大宅的時候,範家大宅內已經來了不少的賓客,都是一些在市內跺跺腳便能抖三抖的人物。
「楚少爺,歡迎。」範家的管家對著前來的賓客一一打著招呼,雖然有些好奇楚緣霄身邊的女子是誰,但是良好的素質讓他並沒有詢問。更重要的是,紅蠍之變他還是知道的,楚家廢物搖身一變成為掌握實權的人,這不僅讓所有人都大為吃驚,也代表了楚家正式像其他人發出了挑戰。
楚緣霄帶著元疏走進大廳,里面稀稀落落的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凡是見到楚緣霄的人都過來跟他打招呼,畢竟,現在楚緣霄可不同于以前的楚緣霄。這樣的場景到讓人懷疑這次的宴會舉辦方不是範家而成了楚家。不少人站在一旁看著熱鬧,想要知道這範家的人會怎麼處理,但是等了許久也沒見範家有人出來,頓時疑惑了起來。
過了片刻,當前來的賓客差不多時,大廳的燈光忽的暗了下來,範思博身著一身白色西裝,緩緩地從樓上走下,他的出場,就讓人聯想到了歐洲的那些紳士,一時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但是,有人卻不這麼想,在她的眼里,所謂的紳士,不過是披著馬甲的強盜罷了。
範思瑤站在角落里,有一口沒有口的喝著紅酒,看著被眾人注目的範思博,冷笑一聲。要不是她的母親早逝,而文采那個女人又有了身孕,怎麼也輪不到她來當父親的第二任妻子,一想到自己的母親是因為文采那個女人而去世的,範思瑤便忍著要沖上去拆穿這個偽君子的假面具的沖動,轉過身,將身子隱入黑暗之中。也正是因為此,所以範思瑤才想要逃離家族的控制和束縛,才會拒絕範啟的安排。
站在眾人面前的範思博似是有所感應,朝著範思瑤所在的地方淡淡的看了一眼,但當他並沒看到任何人時,又淡定的收回目光。
「各位。」渾厚的聲音這時在大廳內響起,眾人抬頭望去,範啟和範老爺子出現在了樓上,範老爺子坐在輪椅上,範啟則負責推他。此時說話的正是範啟。
「各位,非常感謝大家能賞臉來參加老爺子的壽辰,只是不巧的是,前幾日老爺子身體不舒服,醫生囑咐不得過多走動,所以只好坐了輪椅,還望大家能夠諒解一番。」
「自然。」
「身體要緊。」
範啟和範思博不同,範思博在眾人的眼里是優雅紳士,而他則是儒雅君子。這也正是範家在社會上給大家所樹立的形象。
範啟微笑的看著樓下的眾人,顯然剛剛的那些話讓他在無形中又樹立了孝子的形象。跟範老爺子說了幾句,範啟便安排了下人將範老爺子抬下了樓,隨後隨著範啟的一句‘大家隨意’代表了這次的壽宴開始了。
範啟推著範老爺子一一的與眾人問候,雖然不少人納悶怎麼範老爺子不說話,但是也並沒有放在心上,只當是身體的原因,不想過多的交談。當範啟推著範老爺子來到楚緣霄面前的時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原本好好地坐在輪椅上的範老爺子突然就捂著心口,嘴里啊啊的從輪椅上倒了下來,不到片刻便昏了過去。這可把所有人都嚇蒙了,尖叫聲,呼喊聲,頓時響起。
範啟命人快速的將範老爺子抬進房間後,不出片刻便走了出來,對著有些混亂的場面說道︰「老爺子突然犯病,120已經打了,但是過來還需要一段時間,不知道在場的有沒有醫生或者懂點醫術的人?」看著範啟一臉的焦急神色,所有人都不由得也焦急起來。醫生,這里除了小姐少爺,哪來的醫生啊。
範啟看著樓下的這些人,見並沒有人出來,便準備回房間,可是剛轉過身,便听到了有人說‘有醫生’,不由得停住了腳步。本來他那樣說不過是隨口一問,只是沒想到還真有醫生?
調整好臉上的表情,範啟轉過身,望向說話的人,正是楚緣霄。
「楚大少爺,你可別開玩笑。」知道楚緣霄是什麼樣的人,雖然最近的紅蠍之變鬧得沸沸揚揚,但是範啟並沒有將他放在眼里,一個毛頭小子,懂什麼。
「本少爺怎麼會在這種時刻開玩笑呢?」楚緣霄給了眾人一個微笑,隨後便指著元疏說道︰「各位,我身邊的這位美麗的小姐,就是一名醫生。」
全場嘩然,大家不是沒有注意到楚緣霄身邊的元疏,只是元疏站在那並沒有說話,而他們也不好就這麼貿然的去問楚緣霄,此時見楚緣霄這麼介紹,都驚訝的看著元疏,沒想到元疏居然會是一名醫生?他們還以為只是楚緣霄隨便帶來的一個女伴而已。
「你真是醫生?」範啟覺得自己說這話的時候就快要忘記怎麼呼吸了,在听到元疏說她今年剛剛從醫學院畢業,實習了一個月時,才放心下來。原來,只是一個剛畢業的毛丫頭。
「那好,你跟我來。」範啟笑著對元疏揮揮手,才剛畢業,那麼,應該看不出來。
範思瑤站在人群後面,本來正尋思著趁著混亂離開這里時,听到元疏的話,頓時驚喜的望向元疏所在的方向,當看到是元疏本人時,頓時激動起來。
她就知道,她們還會再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