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人的聲音元疏十分熟悉,就在昨天她還見過對方,正是被警方帶走的範啟。只是沒想到,這才短短一晚上的時間,範啟就從警方手里逃了出來,並且還讓他有機會來元疏家要挾她?元疏第一個反應是那些所謂的警方真沒用,第二個反應則是範啟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拿槍要挾她?
「範啟,你不是被警方抓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元疏冷靜的與範啟交談,相信用不了多久,範啟和範思博兩人逃離的消息就會泄露出來,範思瑤和範毅他們應該也會收到消息。
「哼,‘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你沒听過嗎?」站在元疏身後的範啟冷哼一聲,有錢不僅能使鬼推磨,還能讓他順利的逃出來。逃出來後的範啟和範思博,一早就打算好直接到元疏的家門口來等她,至于知道元疏家的地址,還多虧了之前調查元疏的那份資料。
因為範啟一直認為,造成如今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突然出現的元疏!
「思博,別愣著,從她身上找鑰匙開門,咱們進屋慢慢聊。」範啟對著一旁的範思博努努嘴,說道。範思博也不廢話,直接從元疏的褲子口袋里掏出鑰匙,開了門。隨後,三人便進入了元疏的家。
「快去找繩子,把她給我綁起來。」範啟一手控制著元疏兩只手,一手用槍抵著元疏的背,讓範思博去找能夠用來捆綁的繩索之類的東西。很快,範思博從元疏的廚房找出一團繩子,那是元疏用來捆小雞的繩子……
找到繩子後,範思博和範啟兩人麻溜的將元疏反綁在椅子上,並將椅子推到了外邊的露天陽台上,隨後範啟又將窗簾給扯了下來,撕成碎條,一端綁在綁有元疏的椅子背部,一端綁在客廳的茶幾腳上,做完一切後,範啟找來了一把錘子,將露天陽台的一部分敲碎,直接與外部連通,隨後將綁有元疏的椅子移至那鏤空的地方,伸腳一踢,元疏就這樣坐在半空中,只要範啟將那窗簾布條解開,元疏就會直接墜下樓。
範啟這麼大動靜的舉動,肯定會被別人看見,但是他也不在意了。他早已是一只被困之獸,向前一步是懸崖,向後一步是地獄。所以他在上了警車後就打算好了,逃出來找元疏算賬,至于最後的結果,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結局會怎樣,但是元疏可不一樣,她現在可是人氣很高的神醫,在死前能夠把一位神醫給拖下水,對範啟來說,值了!
老婆女兒沒了,家沒了,錢沒了,範啟現在就剩下一條命還能用用!
元疏就這麼臉朝天的靠在半晃悠的騰空椅子上,雙手被反綁在椅背上,之所以沒有在一開始沒有進門的時候就制服了範啟和範思博兩人,元疏還是有自己的打算的。首先是來到這里這麼久了,一直過的很平淡,偶爾嘗試一下刺激也未嘗不可。但是,最重要的還是關于元慶的事情。她要親口問問範思博元慶的事情是不是他一手策劃的。
「元疏,怎麼樣?害怕不害怕?滋味挺不好受吧?」範啟辦了張凳子坐在露天陽台上,一腳踩在窗簾布條上,隨著範啟一下一下的踩動,元疏的身下的椅子也跟著一下一下的晃動,看著著實讓人捏了把汗。
「範啟,你現在綁架我到底是為了什麼?」元疏面上露出恐慌的神色,內心卻是一片的平靜。就這點程度也敢讓她感到害怕?頂多就是給她撓撓癢癢了。
「你要是想要回範家的股票,應該去問思瑤或者範毅要啊,我這可是什麼都沒有。」
「哼,你以為這麼說幾句我就會放了你?」範啟瞪了眼元疏,冷哼道︰「再被警方帶走的時候我就知道大局已定,我就是個失敗者了,面對我的不是死亡便是牢獄生活。但是,在這之前,要是能把造成這一切的你給拉下來替我陪葬,也算是值得了。」
說到這,元疏在範啟的臉上看到了一抹瘋狂和決絕。
「你說造成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我可什麼都沒做過。」元疏開始睜著眼楮說瞎話,她知道是她將範老爺子治好打亂了範啟的所有計劃,但是她就是不承認,她要拖延時間。
「你既然能夠被稱為神醫,我想腦子應該不會笨到哪里去。」範啟抽空看了眼大樓下面的馬路,看樣子已經有人發現了這里的動靜,不過這樣好啊,最好圍觀的人是越多越好,他要他們親眼目睹一代神醫就此墜樓。
「思博,思瑤那丫頭怎麼還沒有動靜?既然下面已經有人發現了這里,那麼思瑤那邊應該也會有所動作,最起碼會打電話過來這邊。」範啟問向一直守在元疏手機旁的範思博,按理來說,他們逃離的消息應該被範思瑤他們知道了呀。
確實,正如範啟所猜測的那樣,範啟他們一逃離,警方便第一時間通知了範思瑤和範毅,也第一時間派人到了範家進行去全全保護。因為他們認為這範啟父子逃出來很可能會對範思瑤和範毅進行報復。但是,等了許久,也沒見著範啟和範思博的影子。
「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範思瑤坐在沙發上,她的眼皮從元疏離開後不久就開始跳個不停,本來她還不是很在意,但是現在一听範啟和範思博兩人逃了,頓時覺得做不安穩,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在範思瑤開口詢問的時候,警方剛好接到了線報,說是在仙林公寓底下看見某層的公寓外邊有個年輕女子被懸空在那,隨時都有可能有危險。而且對方還說了,在年輕女子的身邊,還有另外兩個男人,看樣子有點像剛剛逃出來的範啟和範思博。
警方這麼一听,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終于給他們找到人了!
「範小姐,目前已經發現範啟和範思博的行動,他們現在正在仙林公寓。」
「仙林公寓?!」範思瑤大叫︰「元疏的家就在仙林公寓,警察同志,那你們除了發現那兩個人,有沒有發現其他人?」
「確實,還有一名年輕女子被他們綁在那。」沒有做任何的遲疑,警方將得到的線報全數的告訴了範思瑤,因為听範思瑤的口氣,極有可能那個年輕女子正是範思瑤認識的人。
「真的是元疏!」範思瑤立馬就手邊的固定電話給元疏打電話過去,可是打了幾次都是無人接听狀態。「警察同志,那個被綁架的人正是我的朋友。」
「好,那麼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仙林公寓。」警方隨後保護著範思瑤和範毅上了警車,在車上,警方也問清了範啟和範思博去綁架元疏的原因。
範思琛從墓園回來後,便一聲不吭的進了臥室,將自己一個人鎖在里面。那個老頭子死了,不是老死的,而是被自己的兒子氣死了。當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真的很開心,回想起老頭子在他年幼的時候對于他被人欺負,被人打的時候,都只是站在一旁冷漠的看著,從不關心他,甚至還唆使範啟那個混蛋將他父親給趕出了範家。
報應,呵,真的是報應!
範家一直是範思琛的一塊心病。這兩個字不僅代表著所有對他的屈辱,也代表著前所未有的仇恨。所以,在最初的時候,他勢單力薄,沒有什麼能力,無法去調查父親被趕走的真相,但是,現在他已經不再是從前弱小的那個範思琛了,所以當他一有能力的時候,他便開始請人調查範家,而他請的是日前名氣很大的一家新公司——藍鳥集團。
他不是沒想過找其他公司去調查,但是那些公司不是因為調查對象是範家而拒絕,就是找各種理由推月兌,所以最後範思琛在好友的建議下找了藍鳥集團,只是沒想到這家根本就沒听過名字的藍鳥集團竟然十分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而且……而且效率非常之快。
範思琛打開上了鎖的抽屜,從中拿出一份資料,資料的內容就是他讓對方查的關于範柯與範家所有的信息,十分的詳細。
20歲,範柯不顧家人的反對,毅然的走上了從軍的道路,在S市入伍。
40歲,範柯因為腿部中槍,從部隊退役。
42歲,範柯因為發現了範啟的龐大野心,想要將其公諸于世,被範啟發現,以妄圖私吞範氏股票為由,逐出範家,隨後便進入醫學院,靠微薄的工資養活自己,其兒範思琛因為年幼,被留在了範家。
68歲,也就是範柯現在的年齡,在三個月前,範柯曾與範啟有過聯系,試圖勸說範啟放棄那個計劃,但是範啟早已被金錢的誘惑給蒙蔽了雙眼,範柯的存在是一顆不定時炸彈,範啟不知道他會在哪天突然就將所有的一切說了出來,所以為了以絕後患,範啟對範柯下了殺手,派人給他注射了某種毒藥。
另外,除了這些,範思琛還發現了一些非常有趣的東西,而且還是與元疏有關。拿起隨手放在身邊的手機,範思琛給元疏打了個電話過去,但是卻是無人接通。微微驚訝之後,範思琛決定還是親自去找元疏,那些有趣的東西還是當面說的好。
既然決定了要去見元疏,範思琛也不遲疑,當下就打開房門走了出去,這應該是既上次在家中一別後的首次見面了。
範思琛開著車來到元疏所在的仙林公寓樓下,卻被那聚集的人群給嚇了一跳,這麼多人站在這底下,到底是在看什麼呢?找了個空位停好車後,範思琛走到人群旁,順著他們的目光朝上看,這一看,頓時讓範思琛冷下了臉。
自己心愛的女人居然被騰空懸掛在公寓外?!
「先生,這里已經被警方包圍,您不能進去。」欲要進入公寓的範思琛半路被警察給攔了下來,不過範思琛可不吃這麼一套,他想進沒人能攔的了!
「滾開!」範思琛冷喝一聲,推開那攔著他的警察就大步走進公寓,那警察許是被範思琛的氣勢給嚇到了,也許是因為沒踫見過還有人敢這麼多警察說話的,站在原地愣了幾秒後才反應過來,可是等他反應過來,早就不見範思琛的蹤影了。
「叮咚。」隨著電梯到點的聲音,範思琛來到了元疏所在的一層。剛出電梯,便看見元疏家門口兩側守著不少的警察,各個全副武裝,戒備的看著他。
「小伙子,你是這里的住戶?」領頭的警察見到範思琛,隔著防護面罩就問,全身不敢有任何放松。要是這人是這里的住戶還好,怕就怕是範啟他們的同黨。
「不是。」範思琛斜著眼看了那說話的警察一眼,便徑直朝元疏家走去。不過沒走幾步,就被幾只槍給阻止了。
「怎麼,你們還想對我開槍?」範思琛看著那幾只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自己,要不是現在為了元疏,他會給這些警察面子?敢拿槍對著他,看他不直接掃平了警察局!
「小伙子,這里出現了點事情,你要是沒什麼事還是先離開。」領頭的警察同志耐著性子跟範思琛說話,同時也揮退了那些拿著槍對著他的警察們。
「我的事正好你們一樣,所以你們還是讓開。」範思琛透過虛掩的大門,看見範思瑤他們也在里面,不過也被綁著了。
「小伙子!」領頭的警察同志有些怒了,這人怎麼就听不明白呢!
「老子的女人在里面,都他媽給老子滾開!」別說是警察同志怒了,範思琛也怒了,一群沒用的廢物,守在外面能守出個屁來!說完,範思琛一腳就踹開大門,走了進去。
範思琛在外面與警察的對話屋里的人是听的一清二楚,特別是最後一句‘老子的女人’,範思琛幾乎是用吼得,這明擺著是讓里面的人听見的。
「哎喲,小兔崽子來救自己的女人了?勇氣可嘉啊。」見到站在門口有些發怒的範思琛,範啟一臉悠閑的說道,不過眼里的不屑深深的泄露了他的情緒。
沒想到這元疏跟他範家還真是有緣啊,居然是範思琛那個小兔崽子的女人,真是有趣,有趣!
「把門帶上,我可不想我們之間的談話讓那幫子警察給听見了。」示意範思琛關上門後,範啟站起身,慢悠悠的走到範思琛的身邊,上下看了看,笑道︰「不錯啊,看樣子現在的生活過的挺滋潤的,肌肉都出來了?」說著,伸手拍了拍範思琛胸前。
範思琛厭惡的拍開範啟的手,快速的環視了屋內的情況︰元疏被懸空在外,範毅和範思瑤則被反綁著坐在地上,嘴上封著膠帶,範思博則坐在兩人身邊,手中拿著把手槍。範啟雖然看似全身什麼都沒有,但是剛剛在他側身的時候,範思琛還是看到別在他背後的手槍。
兩把槍,三個人!
範思琛在腦中快速的模擬各種可行的營救方案,來的時候因為沒想到會遇上這種事,所以並沒有帶上家伙,不過他一直有隨身帶著匕首的習慣,而他這隨身帶匕首的習慣還是多虧了範啟而養成的。
「範思琛,我不認為你是特意來就範思瑤和範毅,說吧,你來這是有什麼目的?」範啟翻了翻範思琛的上衣口袋,在內測發現了一個公文袋,打開公文袋,快速的看了里面的東西。
「原來如此,沒想到元疏和我們範家還真是有緣啊。」範啟將公文袋丟給範思博,說道︰「你做的事情,現在交給你處理。」
範思博狐疑的看了眼範思琛,隨後快速的看了眼公文袋內的東西,了然的笑道︰「沒想到是這事啊,你不拿來我還真是忘了。」
「元疏,在你死前我就不防讓你做個明白鬼,你父親元慶的事情都是由我一手策劃的,包括徐麗夫婦。」範思博笑了出來,他與範啟的想法是一樣的,既然都到了這個地步了,而且外面都是警方,逃是絕對不可能的了。呵,想他範思博這一生為了父親的計劃干脆做一顆棋子,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偉大,如果有來生,但願,生在個普通的家庭。
「果然是你。」露天陽台上的元疏听到了範思博的親口承認,內心的憤怒開始涌動,徐麗果然沒有騙她,不過這範思博為何要殺了元慶?她的記憶中,可是從來沒有接觸過範家的任何人。
「對,就是我,怎麼,你居然能夠猜到是我?」範思博走到元疏的身邊,用略帶驚訝的語氣說道。
「徐麗被抓之前告訴了我,只是當初我還存有懷疑。」元疏說道,同樣的,元疏在心里開始尋找著機會,如何才能制造出範思博意外墜樓的假象。
「嘖嘖,我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會是元慶的女兒,元家的人。」範思博像是驚嘆又像是感慨,「不過也是,當初我在听到你的名字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了,只怪我太大意了,心里還存著一絲的僥幸。」
元家的人?範思博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元疏的身份並不像表面上的那樣簡單?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元家的人是什麼意思?」
「我也只是偶爾听到了你父親元慶擁有千萬家產的消息,所以才想弄死元慶得到他的遺囑,只是沒想到他死了還會耍花樣。至于你問的元家,呵,那不是我能夠接觸到的,所以我並不能告訴你什麼。」範思博靠在露天陽台上,自嘲的笑了笑。要不是當初的那個錯誤決定,也許今天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元疏皺著眉,範思博無法接觸?這元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你跟她解釋那麼多做什麼?」範啟听的直皺眉,他們可不是過來陪聊天的。「思瑤,你不是想要救元疏嗎?行啊,拿你手里的股票來換她的命。」
「思瑤,不用管我。」元疏在外面喊著,生怕範思瑤答應了範啟。
其實這也是範啟隨口說的,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放元疏一條活路,如果範思瑤答應了,那他不僅可以有範氏的股票,還能除掉元疏,如果不答應,那元疏還是死路一條。
「嗚嗚嗚。」由于嘴巴被膠布封住,所以範思瑤只能通過點頭來表達自己的想法。股票是死物,沒了還可以在賺回來,可是元疏是人,是她的姐妹,從這麼高的樓掉下去,必死無疑。
見到範思瑤同意,範啟頓時大喜,這一喜的結果就是讓他放松了對範思琛的注意,也讓範思琛有機可乘,一個擒拿手快速的伸向範啟,不過範啟的反應也著實的快,見到範思琛行動,立馬拔出背部的手槍對著他就開了一槍,不過很可惜,被範思琛一個側踢,打偏了方向。
听到了屋內傳來的槍聲,守在外面的警察們也按捺不住了,砰的一聲踹開門,沖了進去。
「都不許動!」十幾個警察舉著槍對著範啟的時候,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露天陽台上的元疏動了。只見她雙手輕松的一扭,綁著她的繩子就解開了,接著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敲暈了一旁毫無防備的範思博,同時兩腳一用力,拉著範思博兩人就朝著外面倒去。
在客廳里的人看來,是範思博見到有這麼多警察後,推著元疏兩人一起墜下樓。而元疏是被範思博擋在下面的,所以他們才沒有發現有所不同。
不過範思琛可就不一樣了,他時刻注意著元疏,也就在警察闖進來的時候才稍稍分了分神,所以他也沒看到元疏動手,不過卻是最先反應過來沖到露天陽台的人。只見他向前一躍,以一厘米之差差點沒有抓住元疏的腳。
站在公寓下面的眾人真是為元疏和範思琛擦了把冷汗,再見到元疏被範思琛拉住後都齊齊的松了口氣,不過範思博可就沒那麼幸運了,筆直的從高出墜下,期間還被元疏給踹了一腳,加速下滑。當警方在樓下找到他的時候,範思博早已是面目全非,毫無生氣。
之後,範思瑤和範毅兩人被松綁了,見到元疏掉下去的一瞬間,範思瑤是急的都哭了出來,此時見到元疏沒事,範思瑤沖上去抱住了元疏。
再之後,範啟被警方押著下了樓,再見到已經被蓋上白布的兒子範思博的遺體後,長長的嘆了口氣,再上警車前,範啟對著範思瑤說了這麼一句話︰
「範家就交給你了,思瑤。」
目送了警車的離去,圍觀的人群都漸漸地散去,獨留範思瑤、範毅、範思琛和元疏站在那里。
「思琛,你和元疏…。真的是那種關系?」範思瑤看著眼前的範思琛,是如此的陌生,但又如此的熟悉,陌生是因為範思琛對她的態度,熟悉是因為他們都是範家人。
「這好像和範大小姐沒什麼關系吧。」範思琛冷哼一聲,看了眼範毅,沒想到範毅也從國外回來了。最後,範思琛看向元疏,眼里不再是冰冷和仇恨,有的只是無盡的溫柔。
元疏,我們又見面了。
「思琛,我已經恢復你和伯伯在族譜中的名字,你要是不忙的話,和伯伯一起回來看看。」範思瑤雖然驚訝與範思琛的轉變如此之快,不過為了挽回他們之間的關系,說道。
「不必了,在你們趕我們出來的那一刻,範家就已經與我們沒有關系了,至于範這個姓氏,只是我懶得換而已。」要是他換了名字,元疏來一句她只認識範思琛那怎麼辦?所以這種事情範思琛是不會做的。
「思琛。」範思瑤看了眼元疏,說道︰「思琛,我知道伯伯現在還在醫院,元疏的醫術不錯,要不讓元疏去替伯伯看看?興許有辦法讓伯伯蘇醒過來。」範思瑤知道範思琛之所以這麼憎恨著範家,一是因為小時候常被欺負的緣故,二是被趕出了家族,三則是因伯伯範柯的事情。所以,再恢復了兩人的族譜名字後,範思瑤又被範柯的事作出努力。起碼,讓範思琛對範家的恨意稍稍減少一點吧。
範思琛看了眼範思瑤,再看向元疏,良久,點點頭,用鼻音發出了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