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連鬧事都算不上了,這根本就是一面倒的屠殺!
邪族的十多個頂尖高手都被派出去剿滅炎黃陣營了,大家都覺得這不過是揮揮手的事情,誰也沒有想過會有什麼意外。所以,這陣子該出任務的出任務,該修煉的修煉,該閉關的閉關。可誰知道,就在今夜,君賴邪他們氣勢洶洶的一路殺過來了!
可整個邪族陣營內部,能夠抵擋的人竟不多。
但听到了一陣又一陣的爆裂之聲不絕于耳,君賴邪、染夜魅、寒莫白、寒貞雪、霍玉五人根本就是殺紅了眼。一把有一把的珍貴丹藥被灌了下去,體內的五行之力發揮到了極致,殺殺殺!膽敢上前阻止她的邪族學員,全部都是一招致命!
「靠,這些螻蟻也敢在我們邪族陣營撒野?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難道還以為自己能拆了我們陣營嗎?他們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可邪族陣營畢竟是九族之一,即便那些閉關的出任務的還有別的都在其他地方。此刻陣營內部出了這樣驚天大事,他們收到消息也是立刻向著這邊趕來了。
其他的學員即便在突然之間無法抵擋君賴邪他們的進攻,但一個個也像吃了火藥般,心中狂怒不止。
「快,叫外面出任務的全部都回來,還有在閉關的,找一個是一個!滅了他們!」
看著他們五人如入無人之境般,大殺特殺。仿佛真的成了死神降臨了,要徹底的毀滅掉了邪族陣營。那些普通學員也是沉不住氣了。
「還有,迅速聯系藥堂三長老,今夜還留在學院的就只有他老人家一人了!」
九族聯盟學院,自從建立就沒有出過今夜這樣的亂子。再加上有執法隊在學院里面維持規矩,基本上九族的高層人物只有在特別的時間才會出現在學院里。絕大部分的時間,他們都在九重天界的其他地方。在日常之中,九大族只會留著一個能說得上話的人在這里。
一個實力中等、地位不錯的邪族學員滿眼駭然的看著君賴邪他們五個越殺越多,心中又是懼又是狂怒,一時之間竟然急的滿臉是汗。好不容易才穩住了心神,他這才向著身邊的幾人吩咐道。
吩咐完了之後,他也不敢上前,而一臉焦急的嘗試聯系前去炎黃陣營的那些高手和皇甫御寒他們。他已然看出了君賴邪這一行五人的實力竟然遠超出他們的想象。
再說了,這個時候按理來說炎黃早已覆滅了的。但這些家伙竟然未死,反而殺上他們邪族陣營樓來了。這足以說明,今夜的計劃定然有了極大的變故。
這個學員還算是有些頭腦的,看著在邪族陣營中橫沖直撞的君賴邪等人。他越看心里是越發沒底了,不知不覺間背上冷汗涔涔。邪族在這九重天界乃是九族之一,誰能想象竟然有人膽敢這樣同他們的對著干呢?!
*
當君莫邪趕到君賴邪他們所在之處時,偌大的邪族陣營已經被破壞的差不多了。炎黃一干人心中都很清楚時間的寶貴程度,盡可能的在最短時間內將這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陣營樓給轟成了個廢渣。
「邪兒!」
眼神一掃,一下子便找到了自己的寶貝妹妹。遙遙的看著那一抹縴細熟悉的身影,冰藍色的眸子閃過一絲喜,君莫邪低低的喚了一聲。
「大哥!」
君賴邪听到這熟悉的聲音,立刻看向了聲音來源處。卻看到大哥君莫邪換了一身黑色長袍,正快速的向著自己趕來。
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圈,確定大哥並未受傷,那雙帶著凌冽殺意的黑眸軟了軟,她很清楚今夜是個多事之秋,是以心中唯一擔憂就是在學院晚宴上失蹤的大哥君莫邪的安危。如今親眼看到了大哥安然無恙,她心中便放心了。
走得近了,君賴邪這才發現大哥的脖頸上似乎有著什麼東西?
「邪兒,大哥來晚了,讓大家擔心了。」
似乎察覺到了邪兒的目光,君莫邪微微一勾唇,倒是對著其他四人認真的道了一句。
君賴邪這才沒再多看,不過她總覺得今夜的大哥似乎有哪里不一樣了。可具體哪里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
「莫邪!」
染夜魅、寒莫白、寒貞雪、霍玉見君莫邪平安無事,也是放下心來。他們完全可以想象,今夜邪族陣營被毀之事,定然會成為震動整個九族聯盟學院中的超級事件。毀了邪族陣營,他們也只能連夜從這九族聯盟學院中逃離了……
「該死的君賴邪,你們今晚跑不掉的!乖乖束手就擒吧!」
到了這個時候,邪族陣營的一些出任務和閉關修煉的高手也陸陸續續的趕過來了。原本對他們一干破壞行為連個屁都不敢放的普通學員頓時有了底氣。
一個個仰著脖子看著君賴邪等六人,雙眸噴火,一臉理所當然的叫囂著。
他邪族陣營自從成立到如今被幾個小大陸來的普通學員毀成這樣,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第一次。雖然君賴邪幾個人的實力比之他們更強,但出身九族的那種自尊和優越感卻依舊讓他們不把君賴邪他們放在眼里。
「就是!你們今夜膽敢毀了我邪族陣營樓,以為還能夠從學院中全身而退嗎?做夢!你們公然違反了學院的規矩,罪大惡極、罪不可赦!」
幾個匆忙趕回來了邪族學員,看到邪族的陣營樓一片狼藉,更是怒從心中起。對著君賴邪他們一陣的指責,他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而其他邪族學員也是跟著不斷的叫囂著,但偏偏威懾于君賴邪他們一干人的狂暴恐怖。邪族的主力高手沒過來,他們這些普通子弟很懂得自己的性命和一時的義氣哪個更重要。君賴邪等五人已經殺了足足幾十人了,他們開始也是暴怒的想要將其滅了,但當他們看清楚了對方的實力卻是徹底的軟了。只是干站在邊上,看著幾個愣頭青上來送死。除此之外,便只會抬出邪族的名號肆意的指責君賴邪他們。
看著站在下面不斷叫囂的一干人,君賴邪忽而想起了那皇甫紫嫣在死之前對自己那一番指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慵懶的黑眸里染上了一層嘲弄的笑意,那笑容宛若帶毒的罌粟花般,綻放在她那張絕美的小臉上。她開始只是無聲的笑,之後卻成了欲顛欲狂的瘋狂大笑。
「好,好一個罪大惡極,好一個罪不可赦!你們邪族欺我炎黃,便是理所當然,我炎黃憑自己實力過來報仇,就是罪不可赦了?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心里清楚。若是不服,大可上前同我君賴邪比劃比劃啊?一群孬種!」
冷笑不已,君賴邪一字一句說的極其緩慢。平日里慵懶的黑眸,此刻卻宛若利劍般,鋒芒畢露、駭人至極。
听到君賴邪這些話,看著她那雙慵懶黑眸的凌厲目光,那些邪族子弟心中微微一虛,但很快他們又找到了粉飾的借口。今夜之事若真說起來的確是他們邪族違反學院規矩在先。不過那又如何?這群炎黃修真者不是還活的好好地嗎?而他們邪族卻死了幾十個人了,前去找麻煩的二十來人還生死未卜。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君賴邪敢殺他們邪族的子弟,就是罪不容誅的罪人一個!
「哼……君賴邪,就算是我邪族欺負你們炎黃又如何?要怪只能怪你們炎黃太弱了!以我們邪族的實力,就是滅了你們十個百個炎黃又如何?你們不過是賤命一條罷了。你不是想筆畫嗎?大可以和我皇甫默新來比劃啊!」
就在邪族子弟準備要反駁君賴邪一些什麼之時,邪族三長老皇甫默新終于是匆匆的趕了過來。他人還未至,便听到了君賴邪那番話語,當下他狂怒至極的冷哼一聲,一字一句說的強勢殘忍、狠毒無比。
「哈哈!藥堂的三長老來了!」
「太好了,三長老過來了!」
「藥堂的三長老來了,這下子這君賴邪死定了!」
听到了這個聲音,那原本在君賴邪等人瘋狂殺戮下瑟瑟發抖的邪族普通子弟,立刻就活了。一個個喜氣洋洋的高聲叫道。
仿佛是一個游離的蚍蜉終于找到了依附的大樹。
皇甫儒興一身灰色長袍,五官俊秀、身材高挑,遠遠看去頗有些仙風道骨。無奈此刻他雙眸陰鷙,入眼的邪族陣營樓滿目瘡痍,此刻心中狂怒不止,俊臉上滿是風雨欲來之勢。
他每說一個字,全身上下的威壓便更強一分。當他人出現在了君賴邪他們面前之前,那恐怖的威壓已經壓得君賴邪他們這些一重天的修真者喘不過來了。
「我當是誰來了,原來是一個老混蛋滾過來了!」
雖說被這皇甫儒興壓制的極其難受,但君賴邪毫無懼色,美眸甚至帶著一絲比皇甫默新更加強勢的凌厲鋒芒。
「你說什麼?!君賴邪,你找死!」
皇甫儒興被氣得差點吐血,他年紀不過四百五十歲就達到了六品仙藥師了,前不久還得到了神龍鼎的認可。如今在整個邪族里也算得上一號人物。原本以他如今的實力還不夠身份成為學院輪流值班的一員呢,多虧了神龍鼎的認可才讓他最近身份水漲船高。哪怕自己的實力在偌大的邪族里面實在不咋滴,但也風風光光的成了藥堂一長老,還成為了坐鎮學院仙藥師之一。
不過,這皇甫儒興就是實力再不咋滴,也絕對比一重天的君賴邪他們好太多了。好歹也是在九族聯盟學院中混了四百年出去的人物了。要是連這些一百幾十歲的螻蟻都比不上,那他也不用混了。
皇甫儒興心中本來就狂怒不已,一听君賴邪這話立刻就凶悍無比的出了手。這半夜三更的他正在煉藥關鍵時機,卻突然被一個‘邪族陣營樓被敵襲了,損失慘重’的消息給生生叫了出來,換做是誰心里都不會好受。
本來心里還有些無法接受,他們邪族陣營樓都存在一千年了,從沒有听說過有哪個不長眼的敢犯上門來。可等他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陣營樓這里,入眼的情況卻是讓皇甫儒興想死的心都有了。本以為最多也不過是被不長眼的挑釁了下,然後他出個面就輕松擺平了。
誰告訴他,原本華麗大氣的邪族陣營樓倒塌了一大半是怎麼回事?下面死傷幾十個學員又是怎回事?
今夜可是他皇甫儒興值班,竟然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都成這個樣子了,他完全可以想象自己會被怎樣的怪責和質問。就算是根本就沒人相信邪族陣營會遭受這樣的重創,可一旦出事了他這個負責的肯定難辭其咎的!
君、賴、邪,都是因為這個君賴邪!
看著這個君賴邪的咄咄逼人,還有那句氣死人不償命的挑釁之言,皇甫儒興徹底的怒了。
「小小螻蟻,給本長老去死吧!」
他皇甫儒興本來會有大好的前程,豈能送葬在這區區一個小大陸螻蟻手中?怒火中燒,他毫不猶豫的揮起手臂,一股強大的力量迅速的集結了起來。
看著那一股濃郁強橫至極的力量,將整個夜空照耀的亮如白晝。邪族的眾學員們就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其心情就像是那一股照亮了所有陰霾的光芒般,說不出的自信高傲。
即便是邪族藥堂里的三長老,那也是修煉了數百年的高手,早就出離了一重天了,邁入了第二重的境界。雖然二重的實力在九重天界中也算不得多強。但對付幾個來到九族聯盟學院七年不到的第一重螻蟻,卻是綽綽有余了!
這一次,看這該死的君賴邪還不死透!
皇甫儒興的出手快的根本就看不清,而他的力量更有著君賴邪他們根本就沒有觸及過的強悍。不僅僅是君賴邪,染夜魅、霍玉、寒莫白、寒貞雪四人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壓勢定住了,根本就動不了。他們這些距離戰斗場較遠的人都感覺到了如此恐怖的壓力,更別說直面著皇甫儒興的君賴邪了。
就在一瞬間,那看似輕巧無比、實則殺機重重的一招,就要逼到君賴邪的面門。
那絕強力量所帶起的颶風,更是吹得君賴邪的頭發不住的飛揚、一臉嬌女敕的肌膚也出現了凹凸不平。
近了,更近了。
只要一瞬,這邪族的皇甫儒興就能取君賴邪的性命。
這一刻,炎黃陣營的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而邪族的一干學員們卻巴不得君賴邪死的快點、再快點。
唯有剛剛趕來的君莫邪,一雙冷酷的藍眸波瀾不驚,那薄涼的唇角也勾起了一絲意味深長的弧度。
他的神色淡漠,似乎早已看透了一切。
「你就是那個得到神龍鼎的家伙吧?來的可是正好哪!」
而面對這一切重壓的君賴邪,卻在那皇甫儒興逼到跟前之時,勾起紅唇,傲然的笑了。那笑容絢爛宛若夏花綻放,無法形容的璀璨和絕美。
而她那雙黑眸里的神采,更帶著一股無與倫比的自信和泰山崩于前不變色的沉靜。皇甫儒興哪里會理會君賴邪的胡言亂語,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了結了這個該死的女人。然而,他卻詭異的發現自己竟然動不了了,身體竟然連半寸都挪不動了。
什麼?!
為何、會如此?
不!這,這不可能的!
心中大驚,俊臉更是猛地變了色。這個時候,他再看著君賴邪那鎮定自若、有恃無恐的自信神情,他仿佛察覺到了什麼。
「你以為,神龍鼎這種級別的至寶,是說讓就讓的?你們未免太天真了。就算是我主動的讓給你們邪族,你們也不配擁有它!」
君賴邪那張精致絕美的小臉距離皇甫儒興猛然變色的臉龐不過數寸,但君賴邪所說的每個字、每個音,宛若一個煉獄詛咒般,重重的打在了皇甫儒興那驕傲自負的心上。
不!不!
他已經能夠猜到君賴邪說這些話的含義了,可是他不能相信,更是不敢相信。
不可能。
他為了這神龍鼎曾經是何等的努力?當這神龍鼎終于在萬千個仙藥師中選中了他,他是何等的驕傲愜意?
而現在,君賴邪所說的話,就宛若煉獄而來的驚醒,硬生生的將他從那個一步登天的美夢中拉了出來。他怎麼能去接受,又哪有勇氣去接受?
「不!別說了,我不要听,你說的都是假的,是在騙我的,神龍鼎是我的,是我的!」
皇甫儒興已經癲狂,看著神情殘忍無比的君賴邪,他的實力分明比她強出了一大截。但不知道為何心中卻生出了一種絲毫不是對方對手的恐懼感。他不住的搖頭,情緒被刺激的無比激動,就連脖子上的青筋都因為太過激動而爆起來了。
他已經明顯能夠感覺到了,自己以血液為紐帶所契約的神龍鼎,正在一點點的反噬著自己的力量。甚至于輕而易舉的就困住了他的身體,這根本就不是主僕契約的關系……和他心中所想的完全不一樣。
哪有主僕契約的寶貝,竟然能夠無視九重天的天地規則,反噬其主的?
唯一可能的原因,就是打從一開始,神龍鼎就沒有被他契約成功。可偏偏,神龍鼎卻的的確確是有主之物,否則當日不可能九族這麼多高手,都沒有瞧出絲毫的破綻。
「哼……我君賴邪,才是這神龍鼎的主人。你,不過是這寶鼎自己找的一張擋箭牌罷了。」
可君賴邪並沒有停止她嬌女敕小嘴里的殘忍之言,她依舊在笑,笑的那般美。口中的話卻宛若最殘酷的刺,將皇甫儒興的驕傲打擊的連個渣滓都不剩。
「我叫你別說了你听不到嗎?君賴邪,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就真的不怕邪族來找你麻煩嗎?」
听到這殘忍卻真實的事實被君賴邪硬生生的擺在面前,皇甫儒興終于暴怒至極的吼出聲來。心中對君賴邪的憎惡更是上升到了一個頂點。
可當他觸及到了君賴邪那完全冰冷的眼神,心中的理智卻又回來了兩分。要知道現在,自己被神龍鼎反噬,再想輕松搞定局面已經不可能的。但因為深受刺激和內心的狂怒,讓皇甫儒興依舊梗著脖子,月兌口而出的威脅道。
「我不欺人,剛剛死的就我君賴邪了。皇甫儒興,怎麼到了此刻你反倒開始天真了呢?神龍鼎,廢了他!」
面對皇甫儒興的威脅,君賴邪豈會放在眼里。一雙純粹的黑眸冰冷無情的令人心顫,褪下平日的慵懶外衣,此刻的她依舊在微笑著。
听了君賴邪的話,原本隱匿在皇甫儒興體內的神龍鼎猛地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但見,一個高三尺左右、精致繁復的寶鼎飛速的旋轉著,一股無法形容的王者霸氣和凌厲光芒更是讓閃瞎了四周邪族學員的眼。毫不猶豫的將剛剛還眾星拱月、得瑟無比的皇甫儒興給吸光了所有的力量,神龍鼎全身的光華更濃郁了一分。而那皇甫儒興則是軟趴趴的倒在地上,一身修為徹底被這絕世至寶神龍鼎全數反噬了個干淨,連手腳都被廢了。他雖然沒死,但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即便有著一腦子的煉藥技術,但被廢了手腳根本就無法煉制。
這種下場對于被譽為‘煉藥天才’,頂著一堆光環長大的皇甫儒興來說,絕對是比死還難受的多了。
「臭女人,你怎麼才叫我,我在那個白痴家伙手中都快悶死了!」
神龍鼎倒是沒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多殘忍,它才突破那該死的封印正需要源源不斷的力量呢。君賴邪開始也是和它說,讓它假意的跟著別人,好從中緩慢的吸取力量以求早日恢復。
不過,跟在那個煉藥半桶水都算不上的家伙身邊,對于神龍鼎來說苦逼無比是真的。
君賴邪看了神龍鼎一眼,正想要說些什麼。
「啊啊啊,該死的君賴邪,你居然廢去了我一身力量和手足,有種你殺了我!」
而就在這時,那個被廢了的皇甫儒興難以接受自己這個悲慘至極的下場。巨大打擊之下,卻是開始癲狂的口不擇言了。
「好啊!」
君賴邪眼楮都不眨一下,微笑著道了一句好,揚手便了結了皇甫儒興。
「君……賴邪…你!你……不得……好死!」
皇甫儒興哪里想得到君賴邪竟然說殺就殺了,雙眸瞪得滾圓,死死地盯著那張染著笑意的絕美小臉,艱難的吐出了最後一句話,頭一歪便去了。
君賴邪自己依舊平靜微笑,但她臉上的笑容看在場邪族所有學員的眼里,卻逼得他們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沒由來的感覺到了一陣後怕。
即便君賴邪的實力再不入他們的眼,但如今接二連三的血的教訓卻讓邪族的學員恐懼上這個女人了。
從剛才君賴邪和藥堂三長老皇甫儒興的談話中,可以知道早在神龍鼎出世認主的時候,她就已經暗地里擺了他們邪族一道。即便是平時看上去毫無異樣,但就像是今夜這樣的關鍵時刻,卻能夠產生意想不到的巨大作用。
這女人的心思好生可怕,竟敢在那種眾目睽睽之下的情況下不聲不響的算計他們偌大邪族!
一時之間,所有邪族的子弟被君賴邪那狠辣利落的手段所攝,竟然半響都無人再敢動彈。連藥堂三長老都被這君賴邪給殺了,這女人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而此時此刻,大批的邪族隊伍還有其他幾大族的真營地,甚至于學院上層全部都被驚動了。
高層震怒,他族咋舌。夜色越發的黑濃,黎明之前最為黑沉的時刻到來了。
「君賴邪,束手就擒吧。今夜,你們不可能逃出去的!」
半響,邪族之中終于走出了一個人。對著高高的立在空中的君賴邪如此的道了一句,邪族陣營樓被毀了差不多半個時辰了,這個時間已經足夠所有高層得知此事了。
即便是不會一下子將所有的高層派出,但至少九族聯盟學院的執法隊會全部趕來。只要上頭派人過來了,這幾個小小螻蟻豈有逃月兌的道理?
「我君賴邪既然敢來,豈會被你們這群混蛋抓住?小妖兒,烈火焚城!」
君賴邪傲然而立,身後站著大哥君莫邪、染夜魅、霍玉、寒莫白、寒貞雪五人。她看著下面雙眸噴火的邪族學員,也感覺到了那群越逼越近的強橫氣息。
今夜,當真是一個不眠夜啊。
淡然的一句話,平平淡淡的語氣。但這里面所包含的意義,卻絕對會令人大吃一驚。
那些邪族子弟都看著君賴邪還不逃,都一萬她這定然被嚇壞了。知道他們今夜逃不出去,不可能再有活路了。
然而,之後所出現的一只妖族上古巨獸——紫金七彩凰,卻是將所有人徹底嚇尿了!
我的老天!
小妖兒如今已經成了的進入了成熟期,其身體和力量比以前強大了太多。上次在炎黃大陸上使用資紫金本焰還非常的勉強,之後更是硬生生的沉睡了數年之久。
而這一次,它全身的氣息帶著天生王者妖獸之威,龐大到駭人的絕美獸體更是驚得邪族的學員們徹底傻眼了。
「……紫……紫金……七彩凰!我……不是在做夢吧?!」
「君、君……君……君賴邪……竟…竟然……擁有妖族的皇族妖獸?」
「天……天……哪!太……恐怖了!」
連說話都不自覺的結巴了起來,原本還以為君賴邪死定了的邪族學員,此刻卻只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別說是殺了君賴邪了,現在連他們自己的小命能不能夠保住都是個大問題了。
但見,濃黑的夜空之中,一只身形優雅絕美、片片神羽上染著烈焰的紫金七彩鳳凰出現在了眾人視線內!之後,那原本不過百丈左右的獸體,開始了變大……再變大……不斷的變大。
不過眨眼之間,龐大強橫的紅芒已經將偌大的邪族陣營樓給遮蓋住了。那巨形的妖獸本體,遮天蔽日的令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不僅如此,那紫金七彩凰的周身,更帶著一層血紅燃燒著的熊熊烈焰。
雞頭、燕頷、蛇頸、龜背、魚尾、龐大的獸身精致的宛若一件藝術品。七種不同色彩的瑰麗鳳羽,更是給那完美的獸體增添了幾抹無法形容的絕麗。從未見過這般美麗的妖獸,更從未見過如此強橫恐怖的上古巨獸!
那般精致瑰麗的身體上,帶著一種磅礡強橫的古老氣息,一種屬于王者的恐怖威壓!
「紫金烈焰,毀天焚地!」
小妖兒徹底的將自己的本體顯露在了所有人面前,清脆的嗓音中帶著與生俱來的皇者威嚴。短短的八個字,卻令邪族那些子弟們嚇得肝膽欲裂,一個個都不要命的向著其他地方逃去。
成熟的紫金七彩凰遠比成長期要可怕的多了,就連本命紫金火的威力也全然不同了。恐怖的烈焰由著小妖兒那龐大的獸身不斷的墜落,偌大的夜空中下起了恐怖的紫金火雨。不過瞬間,不僅僅是邪族陣營樓上著了火,就連邪族相鄰的魔族、妖族、木族也都一齊著了火。
就連向著邪族陣營趕過來的執法隊也感覺到了不妙,這一刻,哪里還有人趕去追殺君賴邪他們?先在烈焰焚城的時候保住小命才是當務之急。
「逃……快逃啊!」
「好痛,好痛啊!」
「這君賴邪怎麼會連妖族皇室都能趨勢?這不可能!」
「沒了,沒了,都沒了。陣營樓被徹徹底底的毀了啊!」
一時間,大家亂作一團、慌亂無比的四處逃竄。時不時有跑的稍微慢一點的學員,被資金火燒成了灰燼。
「趁現在,我們走!」
下面沒來得及逃走的邪族學員哭天搶地,君賴邪卻對著大哥君莫邪、染夜魅等人利落的道了一句。之後,他們六人轉身就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之中。
她求得就是這一刻的時機,呆在這九族聯盟學院中數年時間。雖然,她還不清楚九族究竟有多少高手。但她對于整個學院中的常備執法隊人數卻是了如指掌。
除去一般的執事,偌大的九族聯盟學院執法隊也不過五隊,每一隊不過十人。加上其他各個閣樓的管事,人數也不過七十人左右。再加上各個道法天則的導師之類的,林林總總也不過兩百人。這些都得益于九族聯盟中的‘資源共享’政策。所有人員名單,在每個人的仙戒之中均能找到詳細列表。
如今學院大面積起火,必定引起大亂。既要保證傷員安全,又要顧及火勢。再加上,除了執法隊和少部分高層,其他的學員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只有在這樣的混亂情況下,才最有利于他們的逃離。
「救命…救救我!」
「火……到處都是火!」
「天哪,邪族陣營成了煉獄了!」
九族聯盟學院中的通信極其便利,只要有需要,就能夠直接溝通到對方。是以,此刻幾大陣營大亂,那為數不多的五十個執法者的仙戒已經被無數消息給擠爆了。
就算是他們知道君賴邪是引起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听到這麼多人呼救。特別是這些人一個個都是出身于九族的矜貴身份,也無法置之不理,不得不趕去相助。
九族聯盟學院中的效率也的確非同一般,再了解到情況大大出乎預料之後。只花了小半個時辰,所有的執事、包括導師都全數來到了事發現場、加入了‘抗險救火’的行列。然而,這小半個時辰的時間,已經足夠君賴邪他們五個人丟掉自己的仙戒,再從混亂中的其他學員手中搶來幾個仙戒。
然後,他們頭也不回的向著九族聯盟學院的東邊逃了過去。
「邪兒!」
不知什麼時候,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夙尊鴻突然出現在了君賴邪的身邊。
「鴻!」
君賴邪對夙尊鴻信任至極,低低的道了一聲。一時之間,她都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不過,兩人相處了十多年了,當目光交錯的那一瞬間,雙方都已經了然于心。
鴻定然是知道所發生的一切了,否則絕不會這麼快就找到了他們。剛剛一切都太過忙亂,她到現在都還沒有用搶過來的仙戒同鴻聯系的。
「今夜是我找冥鳳夜讓他去提醒你們的,我當時拖住了皇甫默新、皇甫御風、皇甫寒炎。」
而夙尊鴻心中也是一嘆,他已然故意找人提醒了邪兒。以為今夜他們會化險為夷,想來應該是遲了一步,這才導致邪兒做出了如此慘烈的反擊。
簡單至極的一句話,對君賴邪來說卻抵得過千言萬語的解釋。
「鴻,九族聯盟學院我們是呆不下去了。你可知道這偌大的學院可有出口?」
君賴邪也早料到鴻定然會找到自己的,而且他們在這學院呆的時間實在太短。就算是她能夠以那些明面上的資料計算出最佳的逃離時機。但若是找不到出口的話,他們一行人依舊會是甕中之鱉,遲早會落入網中。
而這九族聯盟學院雖然資源共享、道法天則、武器、藥材應有盡有。但惟獨關于學院的出入口卻沒有一絲一毫哪怕是線索的資料,她在進入了九族聯盟學院之後,這才知道了就連他們開始接受試煉的地方,也全都是屬于學院的地盤。
君賴邪也早考慮到了入口的問題,卻是把這件事寄希望于了鴻身上。
「出口的話,我在幾十年前曾經借著閉關為名,離開過學院一次……不過,當我破開空間障壁直接回來之後,卻發現那出口已經變了。邪兒,或許你們不知道,這九重天界第一重天全部都屬于九族聯盟學院的地域。而且,第一重天的所有範圍都被下了極其厲害的結界。」
夙尊鴻絲毫不意外君賴邪的問題,而此刻君莫邪、染夜魅、寒莫白、寒貞雪都是目光灼灼的看著夙尊鴻。然而,他那張總是狂肆妖孽的俊容,此刻卻是露出了一絲的無力。若是仔細看,甚至能夠從他的紫眸里面看到一絲深沉的痛楚。
什麼?!
第一重天竟然被下了結界?
這個消息讓所有人的心都不斷的王下沉下去。如今他們必須離開九族聯盟學院,再多留一下都是一個死字。可這個恐怖結界的突然出現,卻是狠狠的打擊到了每個人的心上。
「邪兒,你應該知道的,高高在上的真神他一直想要對付你。自從炎黃大陸能夠飛升了之後,九族聯盟學院周圍就被下了一層絕強結界。而且,還是真神大人自己親自下的。我想,他大概是察覺到了什麼,想要困住你吧。我也是從幽冥玄界的九幽煉獄中回來之後,這才發現了這個驚人事實的。」
夙尊鴻輕輕的閉上眸,他沒料到今夜會鬧到這種地步。可他更沒料到真神的手段竟然如此狠絕,果然符合他一貫的性格,做事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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