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些廢話做什麼?我就是看中你了,要你永遠是我夙尊鴻的女人,以後也只能留在我的身邊。」
狹長眯起,縴長的睫毛在他的肌膚上打下了淡淡的陰影。他顯然從未想過君賴邪的問話,也沒那個打算去深想。霸道直接的很,先把人給定下了再說!至于,他為何會毫不猶豫的說出這樣的話。這些話里頭代表著什麼樣心情,這男人卻一點都不懂。
君賴邪只覺得無語問蒼天,這算什麼?他以為自己是對著一個物品說話呀?想起以前在殺盟的時候,鬼手大叔總說她智商這麼高、情商那麼低。她真想拖走這男人給鬼手大叔好好瞧瞧,證明還有個比她情商更低的呢!
「……和君尚清談話的那個神秘人,到底是誰?還有,他們到底都說了些什麼?」
本是覺得以夙尊鴻的性子,不會是一個藏頭露尾的人,所以才想問個清楚。哪知得到的答案卻是如此。……她可懶得再同他爭辯什麼了,這完全是對牛彈琴、做無用功嘛!
君賴邪恢復了一貫懶散淡然的模樣,三言兩語,便將話題拉回了正題。
「那與君尚清密謀之人,你是絕對想不到的。那一夜,他們倆借口說要敘舊,本尊也差點被他們騙了過去。那同君尚清密謀之人,便是凌家此次領頭人——凌廣平。」
夙尊鴻也沒想糾結于那個他從未想過的‘喜歡’的問題。薄唇一揚,狹眸略顯神秘,徐徐的答道。
什麼?
竟是——凌廣平?!
君賴邪听了這答話,果然是吃了一驚。雖然,她早就想到那人極有可能是其余三大家族之人。但是,凌雲志這人,卻是她覺得可能性最小、幾乎為零的那一個。
如今,天炎王朝的四大家族之中,葉家最為強盛,以凌家最為弱小。君家和葉家素來有隙,柳家則是牆頭草,如今葉家強盛,柳家的態度便若有似無的偏向于葉家。而那凌家,卻是四大家族之中最沒有存在感的一個。凌家也曾經強盛一時,不過,在幾十年前,傳聞凌家的絕頂高手不知是因何原因,被折損了大半。從此以後,凌家便漸漸的沒落了下來。之後又過了幾十年,凌家如今的地位有些搖搖欲墜。其余的大世家都在摩拳擦掌的,就想在今年的修真大會上取得好成績,好取而代之!
自從那一次大的打擊之後,整個凌家便龜縮著,很是安分守己。再不復以往的那般的意氣風發,甚至于,將凌家和其余的三大家族放在一起,都有些很不相配的感覺。
在所有人的印象中,凌家都是那種安安分分、不會生事的形象。君賴邪想過葉家,也想過柳家,但是凌家……從夙尊鴻的口中得知了這個事實,她還真有點意外。
「這凌廣平和君尚清平日里是有點私交的,不過也不引人注意。你也知道,凌家沒落了這些年里,一直安分守己。而四大家族里面,雖然互相處于競爭的關系。但個人之間點交情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就像是你父親身在君家,卻和那葉倩衣的父親葉勝雲破有點私交。可是,這一次凌廣平卻借口和君尚清敘舊,秘密提起了你的禁忌身世……這一點,便很耐人尋味了。」
夙尊鴻是為天炎王朝的‘二皇子’,對于四大家族里面的事情可謂是了如指掌。所以,他們之間那談話才會引起了他的注意力。等他接著往下听,才知道吃驚的事情可不止那麼一點。
「這凌家里頭,定然是有問題的,你要記得小心凌家。至于別的什麼,他們倆倒沒有多說。」
見她臉上露出驚訝之色,男人淡淡的揚唇,略略叮囑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
這個消息,對她來說倒真是很有用處的。至少,她知道那個想利用她身世的敵人到底是哪方了。有了防備之後,行起事來也會方便許多。
君賴邪點點頭,黑眸里閃過一絲的精芒。不管對方是葉家也好、柳家也行、凌家也罷!想要利用她來達到目的,那就得做好付出慘痛代價的準備!
「對了,這個你拿著,等你進入後天期後,會有所幫助的。」
夙尊鴻環視了四周一眼,狹眸閃過一絲的精明。這小女人選擇在這九連山脈修煉,倒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去處。然後,他從懷中又掏出一把極其精巧的玄鐵匕首,塞到了君賴邪的手中。
「這能有什麼用?防身?」
君賴邪看了那把不太新的匕首一眼︰的確是把好武器。材料為珍貴的玄鐵且制作極其精巧,十分鋒利、輕靈巧便。只是,她進入後天期能和這匕首有什麼關系?她在這九連山脈,有小妖兒和玥妖在,根本就沒有什麼能傷到她…
一開始,這妖孽一來便扣住了她的縴腰。可是,她一直就不習慣和一個男人相隔太近。所以,下意識的就側開了身子,和夙尊鴻保持了大概半尺的距離。而現在,她實在是有些累了,這男人又霸道的沒法溝通。她也懶得做這些沒用的了。眯著黑眸,涼涼的問了一句。她側過小臉,很是隨意的貼上男人的精壯胸膛。
明明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而且他心里清楚的很,這小女人不過是懶到家才會如此。可不知為何,那一貫冷硬無情的心,就莫名的一動。性感的薄唇也不自覺的往上揚了揚。
唔,總之,他現在的心情很不錯。
「每進入一個階段,便要進行一次洗精伐髓。這洗精伐髓,便是強化體質、激發潛能之用,對于接下來的修煉也非常重要。而以你血月族的體質,一般的藥物根本就沒用!前不久,在天炎王朝出了一件大事,你還記得吧!」
夙尊鴻干脆將她整個人抱離了地面,好讓這懶女人把全身都掛在他身上。這邊,好看的薄唇勾勒起迷人的弧度,絮絮的解釋,竟十分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