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關于這靈晶之事,是我有求于你。」
對她的反應一點都不意外,以夙尊鴻的聰明,又怎麼會不懂這小女人的性子?她這般慵懶隨性,好似一陣清風,誰也抓不出,什麼都束縛不了。又怎麼會,輕易承他人之情?
狹長的紫眸,略略一挑,明明是無心的淺笑。掛在了這男人傾世俊容上,偏生出了無邊的魅惑。絲毫沒在意她的拒絕,薄唇微動,卻是道了這樣的一句話。
有求于她?
一听這話,君賴邪心里也是意外。沒想到,這男人竟然會說一句這樣的話。
「你應該也知道,一般這絕世至寶出世,其身邊定然會有相應的守護妖獸。這寶貝越是珍貴,那妖獸便也越是厲害…否則,只是拿一顆沒有生命的靈晶,冥落羽和冥墨羽也用不著帶那麼多人馬過去了。當然了,這守護的妖獸雖然厲害,但在眾多的高手的圍攻之下,也不足為懼。」
「但是,現在卻是變故突生…就在昨天,我收到了那邊的急報。原本,奪這絕寒靈晶,只要對付守護妖獸就可以了。可不知為何,一條本棲于寒水河的下游的寒冰蛟最近常來水月湖,流連在絕寒靈晶的周圍。看上去,對這靈晶蠢蠢欲動……我現在是天炎王朝的‘二殿下’,不方便親自前往。現在想要從琉璃島調來別人,時間上也是來不及了。所以,我希望你能過去,助我的人一臂之力。其實,我對那寒冰蛟頗有興趣,事成之後,絕寒靈晶歸你,寒冰蛟歸我。如何?」
夙尊鴻將事情始末說了個清楚明白。然後,將那匕首往前推了推,低低的問道。
他的狹眸晶亮,望著君賴邪的眼神並無一絲玩笑的意味。他一貫看人極準,這小女人還未修煉便將築基四級的君傲洛一腳踩下。這絕寒靈晶的事情,她若是去了,必定能夠圓滿。
「好,既然是如此,我自然不會客氣!」
看他神情嚴肅,言語之中透著信任。君賴邪是一個干脆利落之人。既然,不是承情,而是互惠互利、你情我願。這件事情的意味,就和開始大不相同了。
很干脆的點點頭,她接過那匕首,放在了自己的衣袍之內。為人做事,她自有自己的原則,只要沒有觸及她的禁區,不管對方是誰,待遇都是一樣。瀟灑隨性、無拘無束,這便是她!
「時候也不早了,我差不多該回郡城去了。萬事小心,等你的好消息!」
夙尊鴻見她答應了下來,俊容依舊從容淡然。修眉一挑,他低下完美的俊臉,直直的望入她的黑眸,對著她低低的叮囑道。
這男人實在太有存在感,而且生的妖孽惑人至極。他只是隨意的立著,便讓人覺得莫名的勾人。如今,他竟還故意露出這般的眼神,直直的望過來。即便君賴邪以往一直對男人都是無知無覺、沒心沒肺,可如今,以前的記錄一次次被這男人霸道的打破。從未接觸過男人的她,一點都不是這霸道妖孽的對手。
小臉上有些不自然,她總感覺這時的男人很是危險。幾乎是下意識的,她不著痕跡的將身體挪開了去。
哪知,她反應不慢,但那早就起了別的心思的男人更快。一手擋住她後退的小腦袋,他飛快的在她嬌艷的小嘴上偷了個香,霸道的氣息頓時縈繞她的周身。
「我不知邪尊還有如此嗜好?竟對男兒身的我下手?」
明明是小心防備了,卻依舊被這男人得了逞,君賴邪氣惱極了。但見她黑眸略沉,不怒反笑。看著那唇角微微上揚的男人,冷不丁就嘲諷了一句。
她可是有所避諱這男人了,可沒想到,帶著昆侖鏡的她現在還是一個‘男人’!這妖孽,就沒半點顧忌嗎?!
夙尊鴻听了這話,狹長的紫眸略略一動,俊臉上的笑容也是一滯。這小女人,可真是半點虧都不肯吃!
「我記得很清楚,你的絕色容顏…還有,那雪白香膩的身子。」
但那表情轉瞬即逝,他恢復了一貫的優雅清貴,很是老實認真的答了一句。這話倒是一點都沒摻假,那一次看到了她的身子、見了她的真容。他身體就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悸動和燥熱之感。之後,那一副絕美的‘景色’,還時不時會掠過他的腦海。每一次,都讓他生出將這好像隨時會乘風而去的女人給綁在身邊、狠狠霸佔的沖動。
剛剛,便也是如此。
完整以暇的看著她,俊容淡然,偏偏那薄唇上的淺笑卻無比的曖昧。君賴邪想起那一日的情形,當時一心修煉,無瑕多想什麼。現在被他一臉曖昧的提起,才發覺自己的身子第一次被男人瞧了個徹底。頓時,白女敕的小臉都開始泛紅了。
「呵呵……」
夙尊鴻沒再多說什麼,低低的笑了一聲。便將她放在了那虎妖獸的背上,然後,雙足輕點,很快便隱沒在了九連山脈的密林之中,不見了。
只有那低低的笑聲,若有似無的在四周回蕩著,惹人遐想。
「嗷嗚~!」「啾啾~!」
這個時候,一旁看戲很久的小黃和小妖兒,不約而同的一齊出聲。只見,一個碩大的虎腦和一個極可愛的毛茸茸小腦袋處于並排的位置。那雙大大的虎目和那妖冶紅眸,都閃著興奮的光芒。
望著自家很是人性化的兩只,君賴邪站起身,死死盯住,黑眸閃爍著危險的光芒。這倆丫的真是她的妖獸嗎?君賴邪黑著臉,心里頭非常的懷疑!
得意忘形的某倆只,被君賴邪那危險的目光瞧得身子一縮,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神情極度不妥。那小眼神也不敢往自家主人身上瞟了,趕緊露出討好又乖巧的模樣。在小主人爆發之前,溜回了各自睡覺的地方。虎妖獸將腦袋趴在了草地上,小妖兒則急急的竄到虎妖獸的身側,側著毛茸茸的小身子,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