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家所有人,立刻全速前進!」
不管這超神級妖獸為何會為他們君家說話,那碧雲島的紫紗少女看上去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而現在,他們正趕著去參加帝都的修真大會,沒有時間和他們在這里干耗著。
君尚明瞬間便將事情的輕重緩急給掂量了出來,向著眾人,一聲令下。
*
「那個超神級妖獸,是為邪兒而來的?」
君莫邪並沒有看到那個超神級妖獸的出現在君賴邪的面前,也不可能听到了剛剛那超神級妖獸對君賴邪的密音。但是,他卻敏銳的感覺到了,身前的小邪兒的情緒,似乎是有所改變。
本來,突然見到一只傳說中的超神級妖獸,有情緒波動是很正常的。但是,這個人不是別人,是他從小最為熟悉的小邪兒。對于她種種情緒,他這個當大哥的,大概是最為了解的吧。
「嗯。」
君賴邪也沒有打算同大哥隱瞞什麼,嗯了一聲,卻是應承了下來。
君家的隊伍,走出了那一片黑夜叢林,向著北邊繼續進發。而君莫邪的問話,卻一直沒有下文。
*
君家一行,一直走到了傍晚時分,終于趕在天色全黑之前,來到了玄夜城里面落了腳。
吃過晚飯,回到了房間里。
君賴邪心中一直掛記著那只超神級妖獸對她說的話,也對那妖孽給自己的東西有些好奇。關緊房門之後,她便從自己的袖口中模出了一個大約三寸長寬的紫色精致小盒,將那盒蓋打開……
里面,靜靜的躺著一封信。
而且,還是一封進入天炎皇家學院的介紹信!
「賴邪,那妖孽特意讓那超神級妖獸過來,就是為了送這麼一封信?他,是希望你入學天炎皇家學院吧!」
那個時候,感覺到了那超神級妖獸的氣息,玥妖心中也是略略的一動。雖然,別人是沒法听到那超神級妖獸對賴邪的密音的,但是,並不代表他听不到。
如此費心的讓那超神級妖獸送這封信過來,是想讓賴邪在修真大會之後,到天炎皇家學院去報道嗎?!唔!那男人,還挺費心的嘛!
「入學天炎皇家學院?無聊!」
君賴邪卻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天炎皇家學院?她可沒什麼興趣。
即使,這天炎皇家學院名聲在外,它是炎黃大陸的第一學院。其底蘊和實力,可以同四大門派之首的天劍門相媲美了。但她這人一貫不喜束縛,而她修煉的方式,要走的道路,也和那些一心想要嶄露頭角獲得大勢力青睞的人,不太一樣。
所以,雖然這種機會,在別人的眼中絕對是可遇不可求的絕佳機遇。但在她的眼里,卻如同一張廢紙,什麼都不是。
玥妖看著興趣缺缺的君賴邪,並不再多說話。漂亮的銀眸輕輕的眯起,他望著那被君賴邪毫不猶豫收起的入學介紹信,笑的很是意味深長。
休息一夜後,君家的眾人一大早便繼續向著帝都出發了。之後的一路上,走的道路都是屬于天炎王朝的官道,一路上再沒有出現什麼意外,在四日之後,君家一行人終于順利到達了天炎王朝帝都的城門口。
天炎王朝,從建立到現在,已經存在整整三百余年了。而這帝都,身為歷史如此悠久的王朝的國都,自然也非比尋常。
君賴邪滿臉震撼的看著眼前,這一座極其雄奇磅礡的城池。
眼前的城池比之君幻城和水月城都要雄偉的多了。不過是一個城門,便已經長達幾十丈,鐵甲鋼鏈、威武異常。一眼望去,只看得人心中不禁感嘆。而那翻卷如雲的城牆,更是高達百丈,如此近距離的看著,只覺得那城牆高聳入雲,仿佛和頭頂的天空融為了一體。
此刻,城門大開著,一隊隊全副武裝的侍衛們,正來回的巡邏著。仔細的盤查著每一個想要進入帝都的人。
由著城門往城里面望去,一棟棟的古色古香的閣樓林立、坐落有致,極盡的奢侈精致。整個帝都,所佔面積之廣,一眼都望不到盡頭。
「原來是四大家族的君家,參加修真大會的隊伍。快,先給君家放行!」
君賴邪半睜著黑眸,還沉浸在震撼之中,但听那巡邏的侍衛長,望著君家的一行人。似乎是頗為熟稔的道了一句,便將他們放行了。
四大家族,在這帝都之中都設有大本營,根基頗深。也難怪這侍衛長會如此客氣的對待他們。
「我們走!」
君尚明對于這種待遇顯然絲毫不意外,轉身對著眾人吩咐了一句,座下的妖獸便立刻邁開雙腿,向著城中而去。
一行三十多個人,而且幾乎人人都擁有妖獸。這樣的排場,即便是在帝都之中,也不是日日都看得到的。君家一行人踏入帝都那極其寬闊的街道上,向著他們君家的大本營走去。
「哇,好多妖獸!老天!這是君家的人呢!」
「是啊!你看他們衣服上的標志。不愧是超級大世家呢!」
「好羨慕啊!這一群年輕人,肯定是這一次君家參加修真大會的子弟吧!為什麼我沒有生在這樣的大世家呢?」
很快,他們的出現便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帝都那極其寬敞的街道兩旁,響起了一片羨慕驚嘆之聲。有很多同君家年輕輩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看著隊伍中間、坐在妖獸身上威風凜凜的君家小輩們,眼神里充滿了艷羨和向往。
听著周圍一片的羨慕之聲,君家很多的小輩們的眼中,也不禁流露出了幾分得意。
坐在大鵬鳥身上的君賴邪,卻只顧著去四處張望去了。而她身後的君莫邪,雙手環胸,薄唇輕抿,一臉淡漠沉靜的坐在那兒。
帝都不愧是天炎王朝的心髒!君賴邪到處張望了一會兒,心中輕輕嘆道。他們一行都是以妖獸為坐騎,行走的速度絕對不慢了。可是,現在都已經走了大半個時辰了,竟然只走過了五個小路口而已。可想而知,這整個帝都所佔的土地,是何等的廣闊。
「好了,你們住的地方到了。按照修真大會歷屆的規矩,這一次獲得了參加修真大會資格的年輕人,從大會開始十天之前,安排統一住在帝都的幾個頂級酒樓里面。這是為了讓大家保持著絕對的斗志,同時也是讓你們在大賽前先互相熟悉一下,方便在第一輪的淘汰賽的某些特殊時刻,能夠互相幫手。這一次,我們君家抽簽到的地方,就是碧雲醉風閣。」
又走了好一會兒,來到了某一個的路口處。君尚明側過身子,抬手指了指左邊道路的某一棟精致的樓閣,對著君家的眾位小輩解釋道。
碧雲醉風閣,是帝都的三大頂級酒樓之一。除此之外,還有溫香醉綠樓,清風逐月軒,它們三個被並稱為帝都的三大頂級酒樓。每五年,這三大頂級酒樓,都會被修真大會的舉辦者所全包了,用作接待所有的年輕輩參賽者之用。
君家的年輕一輩中,其中君莫邪、君御凌、君鴻飛、君霖和君宛如都曾經參加過了五年前的修真大會。所以,對于修真大會這個規矩,還是很清楚的。
「很好,想必我說的這些,莫邪你們都曾經參加過修真大會,都已經很清楚了。其余的,就算是沒有參加過,或多或少也有听說過吧。所以,我現在就先帶著長老供奉們回君家本家了,你們只要進了那碧雲醉風閣,自然會有專人接待的。」
君尚明見沒有一個人發出任何異議和疑問,滿意的點點頭。每一年的修真大會,不僅僅只是讓小輩們出去比試高下而已,更是鍛煉他們的各方各面的能力的絕好機會。就像是第一輪的淘汰撒的制度和特意將所有的參賽者都集中安排的一個地方居住。
身在炎黃大陸這一片實力為尊的世界里,競爭是無處不在的。對于年輕人來說,如何面對這些競爭,處理各方各面的關系,是非常重要的。他們這些君家的長輩,不可能每時每刻的都呆在他們身邊,幫他們處理所有的事情。到了一定的年紀,他們總需要有獨當一面的魄力和實力。
*
「好了,我們走吧!」
禮貌的看著爹爹帶著長老供奉們遠去了,君莫邪身為君家年輕一輩的第一天才,雖然平日極其寡言。但在這個時候,他卻很自然的對著其余的君家年輕人道了一句。
然後,率先向著那碧雲醉風閣而去。
君家的其余年輕輩天才,或許對于異軍突起的君賴邪不是那麼的服氣。但是,對于十年如一日的壓在他們身邊的君莫邪,卻是絕對的心服口服。他一聲令下,他們自然也沒有任何異議,紛紛催動妖獸,跟了上去。
座下的妖獸,帶起了一陣風勁。不一會兒,君家的十二位參賽者便都站在了碧雲醉風閣的前面了。
「你們是代表君家的修真大會參賽者……喔,尊貴的客人,碧雲醉風閣歡迎您的光臨。」
站在門口處,穿著頗為精致的侍者,看著君家的眾天才們乘著妖獸從不遠處而來。立刻笑容滿臉的對著他們表示歡迎,雙手還作出了一個很恭敬的‘請’的姿勢。
「小邪兒,我們進去。這里的醉雲酒很是不錯。」
君莫邪從大鵬鳥翻身下來,順便也拉著君賴邪下來。利落的收起了大鵬,他走進大門,微微側身對著君賴邪道。
眾君家人一進去,周圍便射來許多各式各樣的灼熱視線。有羨慕的,有不屑的,也有那種敵意騰騰的。
這碧雲醉風閣里面,也都是要參加修真大會的。所以,即便這些目光里面,有一些目光不是那麼的令人愉快。君家的眾人也沒怎麼注意,準備先找一個位置,好好坐下吃一頓再說。
而君賴邪注意力,都被大哥說的那一句話給吸引去了。說起來,他們今天趕路趕了大半天都還沒有吃東西呢!望著那別的桌子上,香噴噴、熱乎乎的飯菜。君賴邪只覺得自己的肚子,不是一般的餓!
「喲,這不是君家第一廢物君賴邪嘛?就憑她也能來這地方?我真懷疑是不是我的眼楮出了問題!」
然而,邊上突然響起了一個不太和諧的聲音。而且,這個聲音怎麼听怎麼有點耳熟。
君賴邪循著那聲音一看,便看到了一個老熟人。只見,一個身穿華貴金色錦衣的俊秀少年,故作一臉吃驚的望著君莫邪身後的君賴邪。其實,那眼神之中,滿含著幸災樂禍的諷刺之意。
這個少年,不是那一天在水月寒湖,被君賴邪戲耍過的冥落羽又是誰!想來,這一次皇室的出戰名單里面,也有這冥落羽的一份。
「就是!今年的君家也太不景氣了點吧?連那第一花痴草包——君賴邪都能作為代表參加修真大會了?君家人的眼楮都瞎了吧!」
坐在他對面的另外一個白淨斯文的少年,口中說出的話語卻絲毫不顯得斯文。他和哥哥前陣子可謂是倒霉倒透了,為了水月寒湖的絕寒靈晶,花了那麼大的功夫,不僅什麼都沒有得到,而且還被那個神秘的藍衣人給戲耍了一番。最後,更是猶如喪家之犬般的被逼出了水月寒湖。
之後,他們一路不停的回到了帝都,還是去求了母後幫忙,好不容易才弄了一個和絕寒靈晶差不多的天地至寶,又花了大價錢,弄了秘法。才讓哥哥在這段緊之又緊的時間內,好不容易的成功洗精伐髓了。
雖然,哥哥的洗精伐髓是順利成功了,而且效果還很不錯,讓哥哥連續升了兩級的實力。但是,那一日在水月寒湖所受到的屈辱和戲耍,卻一直是他們兩兄弟心頭的一根刺。
好不容易,他們倆才堪堪的趕上了參加修真大會的末班車。如今,突然在這碧雲醉風閣里面,看到了那個曾經被他們輕賤‘死’了的君賴邪,卻又突然大刺刺的出現在了自己面前。這心里頭憋著的那一股火,卻是被引發了出來。
哼!正愁沒有一個地方瀉火呢!這君賴邪又一次撞上門來了。
兩兄弟以前就是看著君賴邪軟弱可欺,而且性子又極其的令人不喜。所以,才會故意當著葉倩衣的面,如此肆無忌憚的欺凌她,把她的命看的連條狗都不如。
如今,時間不過是過去了大半年,他們這些天來也一直在皇宮里面閉關修煉,對外面的事情是毫不知情。再加上,君幻城有那個資格能夠來帝都參加修真大會的,也只有四大家族而已。其余的三大家族,就算是對君賴邪的表現如何的吃驚,卻也會礙于以前詆毀不屑她多年,而不好自打嘴巴的將君賴邪打敗葉倩衣的事情說出去。
所以,君賴邪在所有人的印象中,都還是以前那個軟弱可欺的廢物花痴。一個任誰都可以大罵、踐踏的軟骨頭。
冥落羽和冥墨羽兩兄弟,仗著自己的身份貴為皇子殿下,一唱一和的拐彎抹角的將整個君家都罵了進去。
而周圍的眾人,听到了冥落羽和冥墨羽兩位皇子殿下的一點題。紛紛對著君賴邪一陣鄙視。他們也不是沒有听說過君家那個生的極美但性子軟弱、毫無天賦的第一廢物的響亮名頭。只是,帝都里有很多人都沒有見過其真容罷了。
「哼,原來君莫邪身後的那個美少年就是那什麼君賴邪?生了這樣的一副樣子,難怪上天不願賜予她修煉天賦了。唔,就憑著這一副細皮女敕肉的模樣,放在那些清館去取悅皇室貴族,倒是正好了!」
「就是啊!哼,沒本事還來參加什麼修真大會?丟人現眼!」
「她也能算是代表?君家果真是如傳言一般,一代不如一代了!」
三皇子冥落羽和四皇子冥墨羽在帝都的勢力不小,而身份也極其尊貴。他們這麼一發話,自然也少不得會有逢迎巴結、又或者是對君賴邪落井下石之人。
听著周圍那些人越來越不堪入耳的言辭,君家年輕輩的其他人的臉色,頓時都變得非常的難看了。沒錯,或許以前,他們听到了別人這樣的說君賴邪連帶著說到了君家,只能在心頭也不斷的暗罵自己家族出了君賴邪那個第一廢物。大罵君賴邪的不爭氣,為家族蒙羞。可是,現在的君賴邪已經整個人都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一日,若非是她挺身而出,葉倩衣和天逸便不可能如此輕易的罷手。而後面,葉家想要當著所有人的面,找回場子,狠打君家一耳光。也是因為君賴邪三番四次的逆轉局勢,才保全了君家的顏面,為受氣多時的君家爭了一口氣。
或許,現在著一些小輩們,對君賴邪如此迅速的嶄露頭角還有些不服氣。但是,站在家族的角度上,大家對君賴邪的看法,都已經在無形之中起了巨大的變化。
君莫邪用力的握了握君賴邪的手,然後,冷冷的揚起俊臉,向著那大廳之中的一群人冷冷的一掃。冰藍色的眸子里,冰寒料峭。隨著他的視線,整個屋子里的氣氛,頓時仿佛是進入了臘月寒冬,無比的冰冷。
是…君、君莫邪!
君家那個最為恐怖的存在!
這碧雲醉風閣,也有不少人不是第一次參加年輕組的修真大會了。望著那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形,俊美疏離的臉龐,因為五年時間的沉澱,而更顯得俊美逼人、成熟冷酷了。那些人心頭一震的哆嗦,對于五年前君莫邪那恐怖的一擊,依舊留著極其深刻的印象的。
君莫邪也沒打算廢話,抬起長臂,瞬間抓住了偃月刀柄。眼看著,那凌厲無匹的刀鋒,就要出鞘。
然而,君賴邪慵懶迷人的俊容,卻勾勒起了一絲神秘的冷笑。她抓了抓大哥的手臂,示意讓他不要妄動。
哼!冥落羽、冥墨羽兩人,那一次水月寒湖在她手中的苦頭還沒有吃夠?!還想要多吃一些?已經是她手下的敗將,還敢如此目中無人、妄自尊大。今日,她便好好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自找苦吃。
那張精致絕美的令人不敢直視的俊美容顏上,緩緩的綻開了一抹淺淺的微笑。那笑容很淡然很慵懶,映在他人的眼中,簡直是忽如一夜春風來,異常迷人。
然而,陰陽塚里頭的某幾只,卻是對那兩個白痴皇子——冥落羽和冥墨羽充滿了無限的同情。哎,其實他們是真的很佩服這兩人的膽量。敢在這樣的眾目睽睽之下,惹到了他們家那個黑死人不償命的主人……他們幾乎已經可以預想到了,這兩人的可悲下場了。
怎麼?怎麼回事?這君賴邪竟然還笑的出來嗎?她是白痴嗎?
眾人因為這慵懶迷人的一笑,弄得心中莫名的發毛。明明,這笑容如此淡然而且迷人,沒帶一絲的敵意。可是,莫名其妙的,他們就是敏銳的感覺到了一股子危險的味道。
君賴邪一步步的走到了嘴巴還在不停的一張一翕的冥落羽和冥墨羽的身邊。伸出手,似乎是要去拿什麼東西,忽而,那手型一變,一個巴掌凌厲無比的招呼上了兩位皇子那還算白淨的側臉上了。
只听清脆的‘啪啪’兩聲連續的聲響,瞬間便傳遍了整個碧雲醉風閣的大廳,眾人目瞪口呆的望著已經石化了的兩位皇子,都是滿眼不可置信的盯著那君家的第一草包廢物——君賴邪。
被、被打了?!兩位尊貴的皇子殿下,被君家那最不入流、最讓人瞧不起的第一廢材打了耳光?!老天,他們不是在做夢吧!
君家的年輕子弟,也被君賴邪如此毫不留情的出手,給驚出了一身冷汗。哪怕他們心中再如何的氣憤,但是對方的身份是皇子,他們心中多少還有點顧忌。可這君賴邪,出手的如此令人意外,卻毫不猶豫……
君賴邪這一巴掌可是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雖然,她並沒有動用玄力,但因為日日練體的緣故,她的拳頭和巴掌比常人都要有力的多了。冥落羽和冥墨羽的側臉,瞬間被大片了過去,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了起來。
什麼?!她竟然膽敢……!
冥落羽和冥墨羽,也絲毫沒有想到君賴邪的膽子竟然如此之大。這里可是天子腳下的帝都,他們倆可是身份最為尊貴的皇子殿下!那個以前被他們肆意輕賤,也不敢吭一聲的君賴邪,她居然敢動手打他們……!這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
「真不好意思,手抖了一下。」
更欠扁的,還在後頭。將冥落羽和冥墨羽兩人的震驚盡收眼底,君賴邪很隨意的抽回了手,然後一臉無辜對著兩人說了一句沒有任何人會相信的話。
可是,她就是說的相當的認真,那雙黑眸的眸光更是真誠無比。
靠!
挑釁!這是**果的挑釁!
說完這話,君賴邪很是無辜的笑著,轉身就準備離開。卻被火大至極的冥落羽狠狠的抓住了肩膀。
「君賴邪,你個廢物,居然敢對我們動手。我今日若不好好教訓你一頓,我就不姓冥!」
冥落羽滿眼都是熊熊火光,很是囂張的大聲叫囂道。這君賴邪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敢對他們出手,哼!不要命了也行,那他們兄弟這一次就讓她死個徹底吧!
像她這樣的一等一的廢物、草包,死了也算他們為君家清一害了。
「對,沒錯。君賴邪,有膽子對我們動手,那就必須要接受我們倆的挑戰。哼!這一次你死定了!哥,我們去外面!」
四皇子冥墨羽,也是滿臉義憤填膺的看著一臉無辜的君賴邪。靠!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個廢物打了,若是不馬上找回場子,那豈不是要被人笑死?!
這一切,都是君賴邪她自找的,可怨不了他們。
只要提出是公平挑戰,不管結果如此,都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冥墨羽為人一向陰險,所以,他故意說出了挑戰這個粉飾太平的詞,目的只是為了不會落人口實而已。其實,二對一,根本就不算是什麼挑戰了。
「對,君賴邪,剛剛你竟敢打我們。作為道歉,你必須接受我們倆的挑戰。」
冥落羽听了弟弟的話,瞬間明白了過來。弟弟是希望不被君家的人弄出什麼不好的說法,抓到什麼把柄呢。他一面說著,一面拉著君賴邪向著碧雲醉風閣外面走去。
「你們想同我公平挑戰?沒問題!」
等的就是你這一句話呢!君賴邪懶洋洋的任憑著冥落羽抓著自己。以她對這倆狠毒陰險兄弟的了解,就知道他們多半是想要為自己的報復找一個合理的借口。果不其然,總算等到他們自己把借口說出口了。
君賴邪冷笑一聲,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一口將兩人的要求答應了下來。
但見,那一身黑色長袍一陣晃動,原本被冥落羽拉住肩膀的君賴邪,鬼魅般的鑽出了對方的鉗制,瞬間站到了兩人的身後。當著所有人的面,她猛地運起全身的玄力,對準那兩兄弟的後背一人一腳。
原本,準備要將君賴邪拖出碧雲醉風閣的冥落羽和冥墨羽,只覺得後面一陣鑽心的疼痛,兩人感覺自己的身體飛起,身不由己的向著門口飛撞了出去。
什麼?!
原本準備看好戲的眾人,被君賴邪這突然的彪悍一腳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大家都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像是皮球般被踢出去的兩位皇子殿下。
老天!兩位皇子殿下可都是後天期的年輕輩的高手!居然被君家那花痴君賴邪,以如此丟臉的方式給踢飛了出去?!他們沒看錯吧!
他們,他們被人偷襲了!
冥落羽和冥墨羽原本應該感覺憤怒,因為君賴邪剛剛出手相當于是偷襲。然而,巨大的震驚卻完全淹沒了那憤怒之感。
君賴邪,不過大半年的時間,那個君家的第一草包廢物君賴邪。竟然……竟然,一腳就踢飛了他們?!
這,這怎麼可能呢?!就憑著那個什麼都不是花痴草包?!不,這是不可能的!
兩人還沉浸在震驚中,沒回過神來。君賴邪一腳踢開了碧雲醉風閣的大門,瞬間飛掠到了兩人的面前。慵懶的薄唇,揚起了一絲的嘲諷,她望著眼前的冥落羽和冥墨羽。心中冷笑,哼,挑戰什麼的是他們自己說出來的。既然,你們自己送上門來了,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下手不留情!
事情開始變得有趣了呢!就知道,這個小女人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主兒。坐在二樓尊貴包間的二皇子冥聿尊,狹眸染上一絲魅惑。望著下面一臉震撼的看著君賴邪出手的眾人,薄唇勾勒起了一絲玩味的弧度。
「君賴邪,你居然敢對著我們下手偷襲,我會讓你後悔的…」
震驚、難以置信,所有的情緒匯集到了一起,就變成了一種無法接受來了。冥落羽和冥墨羽望著站在自己的面前的君賴邪,唇角慵懶的君賴邪。兩人狼狽的摔在地上,很是火大的大聲嚷道。
雖然,剛剛君賴邪的出手頗為的強硬和彪悍。但是,她其實還並未使用自己的全力。所以,冥落羽和冥墨羽還未感覺到他們同君賴邪之間的實力差距。被如此狼狽的當眾丟出了碧雲醉風閣,以他們倆的脾氣,自然不可能善罷甘休,馬上很是囂張的烙下狠話。
碧雲醉風閣原本就是帝都極其出名的三大酒樓之一,身處的地段算得上非常熱鬧的。再加上,剛剛君賴邪搞出來的驚天動地的動靜。此刻,街道兩邊都已經站了不少的行人了。而碧雲醉風閣的門口,也涌出了一大批修真大會的參賽者。
眼看著觀眾越來越多,冥落羽和冥墨羽只覺得越來越丟臉。急急忙忙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顧不得一身的狼狽塵土,揚起拳頭氣勢洶洶的向著君賴邪打了過去。
「我會後悔?哼!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怎麼?上一次,水月寒湖那里,在我手中還沒吃夠苦頭嗎?還想再吃一次?!好,今日我便成全你們!」
偷襲又如何?上一次在水月寒湖邊上,她帶著弈天盟,不是也對他們兩位‘尊貴’的皇子殿下偷襲了麼?!結果呢?她還不是一直好好的呆到了現在?
君賴邪嘲諷的勾了勾唇,對兩人氣勢洶洶回擊毫不在意。冥落羽不過後天二級,而冥墨羽不過剛剛突破後天期而已。對于她來說,他們兩個加起來也不是現在的她的對手。
很是慵懶隨意的說了一句,她那鬼魅般的移動速度,再一次出現了。這段時間的練體的效果頗為明顯,她很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對玄力和步法的運用都更加的嫻熟了。面對這兩兄弟的攻擊,君賴邪都顯得游刃有余。
什麼?!
冥落羽和冥墨羽正對著君賴邪氣勢洶洶的進攻著,冷不丁听到了對方這充滿了不屑的一句話。頓時,兩人那狼狽的臉龐,被氣成了豬肝色。
上一次、上一次的水月寒湖!上一次的水月寒湖!
那一次,在水月寒湖的遭遇,一直都是兩人心中的痛,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沒想到,沒想到,那一次侮辱、戲耍他們的,竟然真的是君家的第一花痴、廢物——君賴邪!
冥落羽和冥墨羽兩兄弟,被君賴邪那雲淡風輕的話刺激的,只怕沒有當場吐出血來!咬牙切齒,兩人不約而同的回想起了上一次自己的狼狽經歷,連氣息都不穩了幾分。
滿眼的殺氣,冥落羽怒氣攻心之下,開始不管不顧的向著君賴邪進攻。
再看看冥落羽身邊的冥墨羽,暴走的程度也和他的哥哥差不多,已經是接近了理智奔潰的邊緣了。
兩人總歸是多年的兄弟,經常一些切磋、比試。兩人之間互相了解,默契也算很不錯的。所以,在極度憤怒之下,冥落羽和冥墨羽的攻擊,竟出奇的配合。漸漸的,顯露出了一種不一樣的力量來了。
反觀君賴邪,自從出了碧雲醉風閣之後,她便一直在躲閃,從來都沒有主動進攻過。
「看樣子,雖然剛剛那個君家的君賴邪出手不凡。但是,還是兩位皇子殿下合力更勝一籌。」
「是啊!你看那個君賴邪,就一味的知道躲閃。我看她是沒有那個余力出手了吧!哼!」
「依我看,那君賴邪也不過爾爾了。兩位皇子的攻擊也是愈發的凌厲了,看她怎麼躲得過去!」
從碧雲醉風閣出來的、同樣也是參加修真大會的眾人,對著正在激戰的三人不斷的指指點點,還不斷的議論著。不過,大家似乎都比較看好冥落羽和冥墨羽。
在他們的眼里,君賴邪雖然實力也達到後天期了,但只有一個人。而兩位皇子殿下卻又兩個人。而且,從開始到現在,君賴邪一直都沒有出手,只是一味的躲閃。而冥落羽和冥墨羽兩人的攻擊卻愈發的凌厲。周圍看戲的眾人看到這樣的一幕,卻下意識的以為,在兩位皇子兩個後天期的夾攻之下,君家的君賴邪已經只有躲閃,沒有還手之力了。他們自然就覺得,是兩位皇子佔了上風了。
而君家的年輕一輩們,卻對現在的情況笑而不語。君賴邪的真正實力,他們這些君家人是再清楚不過了。大家看著還以為冥落羽和冥墨羽是佔了上風。在他們眼里,卻是知道這是君賴邪故意為之的。即便是撇開那聖級虎妖獸不說,就單憑著君賴邪自身的實力,也足夠對付冥落羽和冥墨羽了。這是實力的絕對差距,和斗志沒有任何關系。
「君賴邪,我要你死!」
冥落羽早就忘掉了周圍的環境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憤怒。讓他滿心只想著如何將這可恨之極的君賴邪打敗!他要她為當初如此戲耍屈辱他和墨羽付出相應的代價!
「憑你也配?!」
誠心讓這兩個驕橫跋扈的皇子好好的吃吃苦頭,君賴邪冷笑一聲,很是囂張不屑的答道。而那邊,她不再隱瞞自己的實力,開始毫無保留的開始反擊。
雖然,冥落羽和冥墨羽在憤怒之下的攻擊,在別人的眼中已經算得上是非常快的了。但是,在君賴邪的眼中,他們的每一次的攻擊,每一次的出手都被她看的清清楚楚。她之所以每一次都會險之又險的才躲避開去。那是因為,她想要看看這段時間閉關效果罷了。
原本已經很快的身形,再一次提升。這一次,她要憑著自己的實力,打敗那曾經對自己輕賤不屑的兩位‘高高在上’的皇子殿下。
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君賴邪了!
「絕技——崩雷掌!」
不動聲色的提高了自己的速度,尋找著對方的破綻。蓄勢已久的君賴邪,終于在又一次的躲閃中,找到了一個最佳的攻擊機會。
抓住了這個機會,她黑眸一沉,揚聲清喝。猛地揚起手掌,對準那冥落羽的下月復部就狠狠的一掌拍了過去。
只一擊,她便正中了冥落羽的要門。瞬間將原本還對著她氣勢洶洶的進攻的冥落羽,打倒在地!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絕對的命中!
眾人看到君賴邪的出手,只覺得自己的心跳都漏跳了幾拍。望著她氣勢如虹的向著冥落羽打出了那一個絕技,力度和氣勢均是令人心驚!
「哥——!」
冥墨羽感覺到了哥哥的異樣,下意識的驚叫了一句。然而,他這聲音還未落地,就感覺了一股恐怖的力量,由著他的後背傳遍全身。
瞪大了一雙眼楮,冥墨羽滿臉不甘心的倒下了。君賴邪站在他的後背,依舊保持著剛剛進攻的姿勢!
絕對震撼的!完勝!
剛剛還在拼命議論著君賴邪處于劣勢的眾人,看著君賴邪一氣呵成的進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所有人,都滿臉震撼的看著那一擊定勝負的黑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