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的實力也是大漲了,很好!修真大會的最後時限只剩下最後一天了,我們快點出發吧!」
君賴邪勾唇慵懶一笑,對著那藍衣少年淡淡的點點頭,沉聲道。眼下時間緊迫,既然她與魔暴都已經實力大增。那個神秘前輩的事情也已經解決了,當務之急自然是要快點趕去終點,以免真的耽誤了修真大會下一輪的賽事。
「好!」
主人吩咐,魔暴和小妖兒又哪里會反對?齊齊應了一聲好,兩獸同時鑽入了陰陽塚里。
君賴邪正要出發,忽而感覺到了陰陽塚的一些動靜不小的異樣。對了,她一舉從後天五級晉入了先天期,那陰陽塚也會因為她實力的提升,而整整解封一層吧?
時間還剩下一整天,雖然不算太多。但以君賴邪現在的實力,她完全有把握能夠在六七個時辰之內,就將最後兩百多里的路程一口氣趕完。
解封的陰陽塚的誘惑實在很大,君賴邪略略想了想,意念微微一動,便一頭鑽了進去。
一進陰陽塚,君賴邪就感覺到了一股不一樣的氣息。最開始的時候,她也並沒有感覺陰陽塚的氣息有什麼不對。但是,經過這大半年的時間的實力增長,君賴邪已經可以分辨出了陰陽塚里面的氣息同炎黃大陸上的氣息是完全不一樣的。
而現在,陰陽塚里的那一種特殊的靈氣,似乎比前面一段時間更加濃郁了不少。
最讓君賴邪掛心的,大概就是一層那還有三個沒有解釋說明甚至連門都沒有的神秘房間了。一進入,君賴邪就迫不及待的一眼掃去。
然而,令她失望的是,那三個沒有打開的房間,依舊和以前一模一樣。別說關于房間的介紹,就連門都沒有出現一個。
「我先去二層轉一轉。」
一層毫無變化,君賴邪也只好對還未見過的二層抱著期待了。對著一層的那些家伙打了一個招呼,君賴邪一個閃身,便來到了陰陽塚的第二層。
同最開始的第一層解封一般,第二層也是同第一層一樣,擁有八個區域大小不同的房間。前面的四個房間,卻同第一層一般,都已經被解封開了。上面房間上面,分別標注著‘心法’、‘步法’、‘武技’、‘絕技’。
君賴邪隨意走入了一個房間,卻看到里面的確是按照每個房間的名字來存放功法的。只不過,在這里每個房間的功法等級,都比第一層的功法等級要高上整整一級。所有的功法,都是地字品級的,總數量比第一層的功法略略少了一些,但是其質量,卻絕對不是第一層的功法能夠與之相比的!
地字品級,即便拿到君家這樣的王朝二流勢力里,也算得上寶貝級別的東西了。而這里,四種不同的功法卻都用三到五種!這手筆,雖然君賴邪以前就已經猜想到了幾分,但當她真正面對這麼多功法的時候,心中卻依舊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震撼感。
等到這一次修真大會結束之後,這些功法絕對不能浪費了啊!
君賴邪望著那幾房間的寶貝,若非現在必須要爭分奪秒的趕著去修真大會的第二輪,她真的有一種強烈的沖動,想在這天硯山中好好閉關幾個月。
除去這一件解封的四個房間,其余的三大一小房間,卻同一層一般,什麼字都沒有,也沒有出現門的樣子。
戀戀不舍的在陰陽塚的每一本功法上,用神識掃了掃,君賴邪看著已經過去兩柱香的時間了,這才準備出去趕路。
然而,就在她想要出去那一瞬間,她的神識卻掃到了一本似曾相識、散發著淡淡黑紫光澤的功法之上。
咦?
這一本功法,就不是以前那很是神秘的殘缺的‘虛空流雲’功法麼?去瞧個清楚再說!
這麼想著,她一個閃身便來到了一樓那個最小的房間前面,大步的走了進去。因為還是沒有顯露出任何的說明字跡,而且這整個房間雖然開放了,卻只有這麼一本小小的功法。所以,很容易被人忽略了過去。若非君賴邪今日進來查看,估計在修真大會結束之前,她是決計發現不了這里的異樣的。
那小小的房間之中,靜靜的躺著一本頗為眼熟的功法,不是那虛空流雲功法又是什麼?
此刻,那一本功法之上,環繞著淡淡的黑紫色的光澤。
君賴邪定楮望去,卻看到那小小的封面上,除了‘虛空流雲’和‘四部集齊,方可修煉’之外,在那虛空流雲的邊上,竟然又出現了另外兩個小字‘雷電’!
伸出手,輕輕的踫觸那功法,那周圍的黑紫色的光澤,卻隨著她踫觸,一點點的散去了。而那功法之內,還散發著淡淡的一層白色光芒。
君賴邪打開那功法,翻過第一部分,卻看到那一股淡淡的光澤是從第一部分之後的空白頁上散發出來的。隨著君賴邪的翻開,那空白頁上,以一種詭異的速度,開始顯露出了一層淡淡的字跡。
每當一頁被填滿,君賴邪再一次的翻頁之時,那字跡便自行的一筆一劃的顯露出來了。
而看著那顯露出的字跡內容,君賴邪卻是感覺到自己的腦子里,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印下了一般,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隨著君賴邪一路翻頁,一直到最後一個的字跡都顯露出來,那淡淡的白色光澤才漸漸的散去了。
那剩余的三部,竟然一口氣又出現了兩部分。待君賴邪回過神來,就看到那一本功法之中,已經只剩下最後四分之一的空白了。
心神略晃,雖然很想將這神秘詭異的功法探上一二,然而她卻想起了迫在眉睫的修真大會第二輪還有虛空流雲的封面上所印的‘四部集齊,方可修煉’。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君賴邪將那一本神秘的功法放在了原地。
「好了,我已經看過了解封的幾個地方了,現在馬上出發。這一路上,你們不需要特別助我,若是遇上了比聖級還要強大的妖獸,小妖兒你便釋放一下威壓吧!」
下定決心,她對著陰陽塚的眾人吩咐了幾句。意念一動,人瞬間就掠出了陰陽塚。
*
「現在,就拿著這一路不長眼的妖獸好好試試手吧!」
君賴邪黑眸別樣的晶瑩,望著那郁郁蔥蔥的廣闊密林,她精致的臉龐染上了一絲的自信,喃喃自語道。
回想了一下那張熟記于心的地圖方位,君賴邪迅速的調整好了方向,向著她剩下的一半路程,飛奔而去。
「這麼多年了,本大爺終究是要離開這里了……!」
而呆在陰陽塚里面的冰皇,望著身後越來越遠的寸草不生的寒冰之地。一雙冰眸閃過一絲的感嘆,低低的,他喃喃的道。
「一直趕路也是無趣,不如前輩就同我說說,關于寶藏的一些事情還有解救您的靈魂需要那些條件?」
此刻的君賴邪實力大增,周圍的聖級以下的妖獸也是不敢隨意來犯。听得冰皇如此感嘆,君賴邪有些迫不及待的問起了她最感興趣的寶藏。
或許是因為千年以來的孤寂,又或許是因為君賴邪是冰皇多年以來唯一看到的希望。
「我本是那九重天上的人物,因為被身邊的人背叛,才會被奸人所害。被那些奸人用一種極其隱秘的秘法,抽離了靈魂,並且封鎖在了那人的武器——驚邪魔刃之中。之後,因為一些機緣巧合,我從九重天流落到了這一片不知名的大陸上。也因為受到的創傷太大,我也陷入了沉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被這一片大陸的不知名的高手拿在了手中。」
所以,沉吟了幾下之後,他便淡淡的開了口。
「那不知名的高手,難道是同這寶藏之事有關?」
君賴邪心思通透,瞬間便聯想到了關鍵之事。她雖然這邊在听這冰皇說著往事,那邊卻還時刻注意著周遭的情況。隨意的揮了揮手,掃去了幾只不長眼的進犯的妖獸。她黑眸晶亮,出聲追問道。
「猜的不錯,小子你果然有幾分聰明!一開始流落到此,而且還被一個不知名的人當成了屬于他的東西。以我的傲氣,又如何受得了?一怒之下,我忘了這驚邪魔刃還有限制我的禁制,出手就準備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滅掉。然而,那人卻壓根不是池中之物。雖然不是九重天的人物,但他的實力卻極強,出手將我的招數一一化解。雖然,那個時候我因為被剝離的身體,實力大減,再加上剛剛從沉睡之中蘇醒,實力更是大打折扣。不過,那個神秘男人竟然能夠如此輕易的接下我的攻擊,卻依舊讓我大吃一驚。」
听了君賴邪的話,冰皇對她的聰慧又有了幾分的領悟。這小子,能夠在前幾日那樣的情況下而不死的,果然是有幾分悟性聰慧的。
「然而,更加讓我吃驚的是,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他當時說‘看你這般模樣,這把神秘武器的禁錮應該是被我解除了’。那個時候,我才想起,那個將我靈魂封印其中的奸人,為了防止我以靈魂狀態修煉,伺機反撲。在這驚邪魔刃是下了極其難解的禁制的!而這神秘的男人,竟然說自己將那禁制給解除了。我當時心中的震撼,是無法言喻的!」
回憶起了那千年以前的往事,若非是那個神秘卻強大無比的男人,他也不會看到自己能夠從這驚邪魔刃中逃出的希望。
「要知道,陷害我的那個奸人,其一手封印的本事已經是出神入化了。我壓根就沒有想到,他下的封印,這世上竟然還有人能夠解除。因為那人幫我解除了禁制,我答應他留在他身邊兩年時間。然而,這兩年的時間,我對那個神秘男人的驚訝卻是越來越大。他不僅實力超強,而且一手煉藥的本事更是神乎其神。之後,兩年時間就要到的時候,卻有一群極其強大的鬼魅般的人,前來奪他性命!他打退了對方多次,但對方的手段層出不窮,下毒設陷無所不用其極。」
「然後呢?你們有沒有逃過對方的追殺?」
君賴邪腳步不停,那邊卻津津有味的听著冰皇以緩慢的語氣說著這一段傳奇的往事。從九重天那樣的地方流落下來,又遇到了一個這樣神秘強大的男人。唔,她听著真是很有興趣啊!
「一開始還好,但那男人似乎本來就受了不輕的內傷,漸漸的,他對于那些人的追殺越來越力不從心。後面我也出手過好幾次,才能僥幸的逃月兌。兩年的時限就要來臨,他卻拼著生死的危險,沖出了那些人的追殺圈子。以最快的速度,帶著我來到了這天硯山上。當時,他已經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終于在臨死之前,將他的名字告之于我。他的名字雖然普通,只有兩字,名夜炎。然而,他在這一片大陸上,卻有一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尊稱——夜帝!當時我也非常的震驚,因為那個時候暗夜王朝已經覆滅了,天炎王朝已經將其取而代之。沒想到,暗夜王朝的帝皇,竟然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什麼?夜帝,那個與冰皇同行的竟然是夜帝?
君賴邪听到這里,心中大吃一驚。不過,心中卻又有了一種了悟。難怪說那寶藏是前朝的寶藏,原來竟然與夜帝有直接的關系。
夜帝,這個稱呼即便是在現在的炎黃大陸,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因為,夜帝便是暗夜王朝的第二代帝皇,也是最後一任帝皇。
「他拼著自己最後的時間,說要同我做一筆交易。他告訴我復生的辦法,而交換的代價便是要在我身上刻錄下他們暗夜王朝的寶藏和同開啟寶藏有關的幾個地方的一些至關重要的線索、地圖。那個時候,我才明白,原來這兩年的時間內,那家伙不停的帶著我在這一片大陸的各個地方去尋找一些極其神秘危險的地域,原來實際是為了刻下地圖做最後的準備的。像是讓我這種肉身已毀的人類,恢復原本的模樣。如此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我自然也是有過不少疑問和猶豫的。但是在這兩年的相處里,我已經對這神秘男子的某些本領深信不疑。而且,他是在我成為一縷幽魂之後,唯一陪伴在我身邊的人類。所以,我最後是答應了。」
將當年的發生的事情,一一的告之。冰皇顯露的那雙冰色的眸子里,也頗有一些唏噓。他獨自一人在這天硯山中,呆了如此多年。再回想當年發現的那些事情,卻依舊是歷歷在目。
「後來,他告訴我這世上有一種復生丹,只要有一具合適的身體,加上幾種極其難尋的藥材和極其苛刻的條件。便可以令我離開這驚邪魔刃,重新復活!而作為交換,在我這一把兵刃之內,封印著關于前朝的絕世寶藏。這麼多年來,我呆在天硯山,一開始是為了躲避那些追殺夜帝的神秘人的追蹤。我故意釋放出寒氣,在這一片濕熱的森林里弄出一片迷霧之地。一開始,還有不長眼的皇家公子哥們,想來這一片的地方找尋秘密。然而,他們無不在大霧中被我以詭異的攻擊逼了出去。後面,隨著我多年的修煉,那一股濃郁寒氣已經不需要我的發動就會自行散發出,再加上來探尋的人都被我以那種方式打了出去,漸漸這一片地方就成了天硯山最神秘詭異之地。」
冰皇將當年的那些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遍。說完之後,卻是微微的看了一心二用的君賴邪一眼。
「唔,說起來,你這小家伙的運氣,著實很不賴!若非在你來之前,正好那兩個寂滅期的高手一前一後的來打擾我過,雖說我不懼他們,但在他們一直的纏斗中也消耗不少。否則,你剛剛進入這一片迷霧之地的時候,我便會將自己隱藏在大霧中,出手逼退你了。」
夜帝,前朝的寶藏。
君賴邪卻是自動的濾過了冰皇最後的幾句話。心中所想的,卻全是那關于前朝的神秘寶藏的事情。想著想著,她的心中微微的有些發熱。在這樣的一片大陸上,大概沒有什麼東西,比寶藏的事情更加吸引人了。對于她這種好奇寶寶來說,自然更是如此。
冰皇望著君賴邪那精致的側臉,眼神變得有些怪怪的。
其實,他在天硯山多年,除了為了躲避有人會尋到這里來之外,另外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他需要等待一個人,一個在那家伙口中所說的復生丸中,最詭異莫測的一味藥材。那藥材,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尋的。他雖然相信夜帝那家伙的實力和信譽,但是他又不是煉藥師,而且身上還系著這麼大的一個秘密。若是直接以驚邪魔刃的模樣大搖大擺的出現尋藥材,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雖然,當年那些追殺夜帝的人,至今還沒有找到他。並不代表他們對寶藏的事情一無所知,夜帝那廝最後死的時候,他心中隱隱明白那些追殺應該和當年那個交給他的寶藏有些關聯。
既然是關系重大的寶藏,他自然不可能傻乎乎的將自己就這麼暴露出去。
于是,他只能等,至少要等到那個合符那詭異氣血條件的人物出現。可惜,這天硯山一早就成了天炎王朝的私有山脈,能進入的人煙稀少。而在這極其稀少的人煙中,要尋找到符合條件的人,更是連千萬分之一的幾率都沒有。
後面他再想想,夜帝那廝只怕是一開始在得到驚邪魔刃的時候,就已經把一切算好了。以最誘惑他的誘餌,丟給了他一個如此‘艱巨偉大’的任務!再後來,他已經在無盡的等待中漸漸失去了耐心。與其一直寄希望于這個虛無縹緲的復生丸,還不如自己加油的修煉。以這個目標來麻木自己已經等得失去希望的可憐小心髒。
想到這里,冰皇盯著君賴邪的眼神,卻由著開始的古怪而變得炙熱了好幾分。這小子,可是他等待了幾百年才等到的唯一合適的人選。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賴定這小子了!
*
一只青色的巨蟒纏在一棵蒼天大樹的樹干中部,巨大的蛇身少說也有兩長寬。它瞪著一雙血紅色的邪惡眸子,由著密林的掩護,猛地向著那正在不斷前行的君賴邪張嘴咬去。
這一咬可謂速度不低,而且如此突然的襲擊,卻也是佔了不少的先機。
君賴邪先是一愣,看清攻擊自己的是一條聖級二級的青岩巨蟒,黑眸劃過一絲的寒芒。她冷靜的一動腳,卻是點在了那巨蟒的巨大蛇頭之上,隨著這一借力,她修長的身體頓時宛若輕靈的鳥兒,瞬間竄上了好幾丈之高。
居高臨下,君賴邪冷靜的盯著那正在向著她吐出蛇毒噴霧的青岩巨蟒,冷笑一聲。雙手一推,輕輕松松的就打出了以前需要她準備的絕技——‘崩雷掌’!
那青岩巨蟒見君賴邪對自己使用的招數,不僅不退,反而靈活無比的沿著樹干欺身而上。哼!愚蠢的人類,就憑著她的實力,以掌風就想躲過它的毒霧攻擊?看樣子,只要再來最後一集。這看上去極其好吃的年輕人類,就會成了它今日的食糧了。
「畜生,就憑著你這麼點小毒就想要我的性命?做夢!」
君賴邪望著那貪婪的盯著自己的大蛇,依舊慵懶隨意的很。而就在這時,那一章掌風,立刻就與那些毒霧相踫撞在了一起。果不其然,那原本看上去平淡無奇的掌風,竟然直接將那青岩巨蟒的毒霧給全部凍掉了。不僅如此,那一股恐怖寒氣,還全數落在了不退反進的青岩巨蟒的巨大蛇身之上。
那原本,還洋洋得意的青岩巨蟒,此刻發出了嘶嘶的哀鳴聲。好冷,好冷!這是什麼攻擊,連它這種冷血妖獸,都按捺不住那種寒冷入骨的寒氣?
「看我一招要了你的命!玄冰掌——!」
望著那被寒氣所擾,凍得連動彈都艱難的青岩巨蟒,君賴邪很是干脆的吐出一句話。揚起那縴細潔白的縴手,向著那青岩巨蟒還未閉上的大嘴打上了一擊。
打完這一下,君賴邪頭也不回的便繼續向著前面飛掠而去。而就在她的身影消失了幾秒之後,那原本一動不動的青岩巨蟒,卻忽而直接從肚子直接爆開了。
慵懶的唇角,揚著自信的淺笑。君賴邪加快速度,向著最後的一個印記點飛奔而去。
看樣子,她是真的變強了許多啊!不僅僅是速度和力量上的迅速提升,最令她驚喜的是,她的攻擊居然都帶上了幾分寒冰的性質。這一特性,令她的攻擊比最開始的普通攻擊要厲害了許多。
原本,以她現在的功法和實力,一個先天期最多也就能夠對付聖級一級的妖獸而已。但是,因為她每一招都帶上了那一股特殊的寒氣,而導致她面對聖級二三級的妖獸,依舊有了一拼之力。
而由于她實力的大漲,以前使用的那些功法都已經顯得有些平庸了,稍微能夠顯得有些殺傷力的殺招,便是那一日夜凜大哥教給她的玄冰掌了。此掌法原本就是寒冰的屬性,而且還是地字高級的絕技功法。相對于她研習的崩雷掌之類的,都要強上了一大截。
就在君賴邪的一路試手中,那最後一個印記點,終于也逐漸出現在了她的視野之中。
看看那已經有些白亮的天色,大概還有兩個多時辰,這最後的時限就要到了吧?兩個多時辰,這些時間已經足夠了!
慵懶的唇角,勾起自信耀眼的弧度,君賴邪腳下速度更快,望著那近在咫尺的終點,笑的別樣迷人。
*
一個多時辰之後,帝都天地壇。
最後一夜的等待,對于期待修真大會已久的選手們來說,無疑是漫長的。而有那個實力通過第一輪淘汰的,那些選手中也都是有些真本事的。
此刻,偌大的天地決斗場中,所有的選手們都在為即將來臨的第二輪淘汰賽而興奮、激動著。而那一層層的觀眾席上,座無虛席。整個帝都,上至王公貴族,下至平民百姓,幾乎每一個人對于這五年一度的全民盛會,抱有極大的熱情。
最靠前的兩排最顯眼、最舒適、視野最好的座位上,除了天炎王朝的重臣貴族之外,便是那四大門派、三大學院的一些長老和出名的導師們。他們的實力都在先天頂峰甚至有的已經前不久突破了寂滅期,除了他們之外,每個勢力也都派了一個輩分極高的超級高手前來坐鎮。
像是那天劍門,便是那天劍門的副掌門天雷子,他是一個寂滅五級的超級高手。而飛羽門和鬼王宗,也都派了一個實力不弱的只屈居于掌門之位的超級高手過來。
「下一輪的比試,總算是要來臨了…!」
順利無比的通過了第一輪淘汰賽的天逸,望著不遠處的不過五人的君家參賽者,眸中閃過一絲的陰冷和得意。雖然,那個該死的花痴廢物君賴邪,因為自己的妄自尊大而直接在第一輪的淘汰賽被淘汰掉了。但是,君賴邪曾經對倩衣的羞辱他卻是絲毫沒有忘記的!
倩衣曾經所受到的屈辱,還有那該死的君莫邪對他所砍的一刀之仇。這一次,他要一次性的同他們君家清算!
想著開始囂張的壓在倩衣身上的那個廢物,卻連第一輪的淘汰賽都沒能成功晉級。天逸雖然沒有直接提起君賴邪,但那張俊逸的臉龐上,卻很是嘲諷的勾起了一絲陰險的冷笑。
君賴邪的淘汰,不過是一個開始罷了!接下來要被廢掉的,便是整個君家那些所謂的‘參賽者’!
「哼!那君賴邪如此‘弱不禁風’,竟然連第一輪的淘汰賽都沒法通過!真不愧是君幻城的第一廢物,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一個葉家子弟,頗為不屑的望著周圍的那些君家子弟,故意大聲的說道。
「就是,不過是一個廢物罷了,也敢同我們葉家人叫板?簡直不自量力!」
另外一個葉家子弟,立刻同那個發話的人一唱一和。那不屑的眼神,仿佛只要是這樣,就能夠抹去曾經君賴邪當眾打敗他們葉家大小姐的事情似的。
而且葉家成功晉級的其余選手,也是虎視眈眈的望著一旁的君家。前不久在君幻城,這君家可是讓他們四大家族之首的葉家在所有人面前丟了一個大臉。這等大仇,他們這一次若是不雙倍奉還,那以後還有什麼底氣在柳家、凌家前面說話?!
而其余的參賽選手,也是對君家的那些選手們做出了輕視不屑的姿勢。開始那君賴邪,在面對天劍門、葉家還有兩位皇子的挑釁,卻是像個縮頭烏龜,一句話都不敢說。而且,從葉家的人口中,他們又得知君賴邪就是君幻城那個極其出名的第一廢物。
自然,這些參賽選手們對君賴邪已經是輕看了好幾分。畢竟,三人成虎,而且這成虎的三人的身份,可都是很不一般的。
而且,在面對那迷霧之地的時候,也有不少的選手們親眼看到了那個廢物自己一意孤行的走了進去。而現在,都已經過去整整七天多了,他們自然都以為那個君家‘廢物’是真的死在了那一片詭異之地之中了。
由此,眾人對于已經失去了資格的君賴邪,乃至于整個君家,都不自覺的輕看了幾分。
今年的君家,不僅第一輪淘汰賽通過率極低,還連一個這樣的廢物都被作為了參賽選手。可見,那所謂的天炎王朝第二大家族,是真的大不如前了。
這麼想著,那些參賽選手們,頓時對君家的那幾個可憐的人,發出了一片的噓聲。
看樣子,這一年的君家的情況,可真是不怎麼妙咯!
感受著周圍的選手們對他們的不屑,君家的那些參賽選手們,也都是年輕氣盛的小輩。而且,他們在家族之中的時候,可都是處處被人追捧的天才!而現在,被這麼多的同齡人如此的輕看、不屑,眾人的心中,宛若是冰火兩重天,說不出的憋屈。
「都怪那個該死的君賴邪,自己實力不濟被淘汰也就算了。還要得罪天劍門和葉家,現在可好了。我們不僅要忍受眾人的白眼,還要承受天劍門和葉家的報復……」
忍耐了一會兒,一貫就對君賴邪多有嫉妒、不滿的君霖就忍不住了。一是受不了周圍眾人對他們的不屑,二是他心里的那一種嫉妒的心里,讓他忍不住想要對君賴邪落井下石。即便,這個落井下石的對象,在他的眼里已經是一個死去的人了。
「就是,都怪那個君賴邪不好,連整個家族都被他抹黑了!」
一旁的君宛如,听到了君霖的抱怨聲。她一貫同君霖的關系要好,那一次君霖被君賴邪打敗,她心中也有些忿然。此刻,感覺著大家對受到這些不屑輕視都有些不滿,她將嘴巴一嘟,卻也是以附和的口氣嬌聲的抱怨道。
听到又兩個人都出聲抱怨起了君賴邪,其余的兩個人說沒有一點渴望發泄的**那就騙人的。不過,君鴻飛和君凌御不像是君霖、君宛如那麼的偏激。他們知道,其實這一切同君賴邪的關系並不大,最重要是天劍門和葉家對二少恨之入骨。看他們因為二少的被淘汰而如此囂張,只怕她被淘汰的事情,說不定和這兩個勢力還有些關系呢!
不過,雖然理智是如此的想著,但是被那麼多的人閑言碎語、還被人頻頻用輕視不屑的眼神盯著。兩人畢竟年輕,心中又怎麼會沒有一絲火氣?
「抹黑?!當邪兒為了家族打敗那葉倩衣兩次的時候,你們倆個在哪里?當邪兒在那碧月醉雲閣,為了不讓君家被那兩個驕橫的皇子刁難,而迎難而上的時候,你們又在哪里?以葉家和天劍門開始對我們君家的那些做法,你們竟然還以為,是邪兒在抹黑我們君家嗎?你們還把引來這兩個強敵的責任,全部推到了邪兒身上?!」
眼看著君家除了自己之外,剩下四個參賽者都有些心浮氣躁。君莫邪一般是懶得理會這樣的無聊之事的,但牽扯到了他最寶貝的邪兒,而且這一次修真大會,的確對于家族非常重要。
冰藍色的眸子一縮,冷冷的掃過那還欲開口抱怨些什麼的君霖和君宛如。那完美冰冷的薄唇,卻是淡淡的動了。低沉的聲線,帶著他一貫的冰冷和淡漠。
感覺到了君莫邪的視線,原本還想要多說些什麼的君霖和君宛如,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而那君鴻飛和君凌御兩人,也因為君莫邪的這一番不留情面的點醒,而感覺到了略略羞愧起來。
「哼哼,我卻覺得,真正給我們君家抹黑的,卻是你們這兩個信口開河、自以為了不得的井底之蛙!」
看到兩人閉緊嘴巴,不敢再多言一句,君莫邪卻並不打算放過那肆意出言、詆毀他的小邪兒的兩人。冷冷的話語,絲毫不拖泥帶水,卻是直直的戳中了兩人脆弱的內心。
君霖和君宛如,听了君莫邪的這話,兩人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說不出是羞愧還是氣憤。然而,面對著十年以來一直壓在他們身上的君莫邪,他們倆心中即便是有些什麼氣憤,又哪里敢多說一個字?!
‘小邪兒,你到底在哪兒?無論發生了什麼事,大哥都相信你一定會趕到的!不為別的,只因為你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你了!對不對?’
君莫邪又哪里會去理會他們的臉色?轉頭,冰藍色的眸子,卻是落在了那邊的整個天地壇的入口處。
而這個時候,天色總算是完完全全的大亮了起來。
而那最高的高台之上,出現了一道修長人影,卻是這一次修真大會的身份最高的人物——攝政王、冥鳳夜。隨著他的出現,一股磅礡的氣勢也隨之狂涌而出了。
原本還是喧鬧無比的會場,在這一瞬間,卻是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在屏息著,等待著修真大會第二輪比試的開始。一旦這個開始被鳳夜王爺宣布了,那麼,君賴邪最後的機會,便再也沒有了。
天劍門的天逸,遙遙的盯著那一抹修長尊貴的身影,心中染上了一股強烈的快意。
只要最後一個瞬間,君賴邪便與這一場比試無緣了。而君家那原本就已不多的面子,也被她這個‘死亡者’完完全全丟光了!
君賴邪,原來你不過這麼一點斤兩,可敢得罪他天劍門的天之驕子?!
這一刻,天逸的心中甚至有些惡毒的想,不能夠親手將君賴邪給解決,還真有點難消他心頭之恨。
「……好了,修真大會第二輪的淘汰賽,現在……」
按照一貫的流程,將所有的規則一一宣布出來,冥鳳夜望著下面屏息等待的眾人,大手一揮,就準備宣布最後的開始。
「等等,還有我君賴邪,要參加修真大會第二輪的淘汰賽!」
就在這最後一刻,一個慵懶的嗓音,淡淡的響了起來。接著,一道修長的黑色身影,出現在了天地壇的入口處。唇角噙著懶懶的笑容,懶洋洋的立在那兒,不是君賴邪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