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大宴,君賴邪身為最大的主角,卻是最早離開宴會廳,回房休息的。原因無他,卻是因為她沾酒則醉,酒品還還不怎麼好。
她以前本是有不喝酒的規矩的。但今日,爺爺、爹爹、大哥、還有尊都那般的高興,她以前一直謹守的不喝酒的規矩卻是破例了。果然,還沒喝上個三五小杯,她那漂亮的小臉仿佛是涂了胭脂般的緋紅緋紅的,一雙黑眸更是迷離的不行。
坐在她身邊的冥聿尊,見她這般模樣,立刻就將暈乎乎的她抱在懷中。然而,她卻已經醉了。秀氣的打了一個酒嗝,她伸出白女敕的縴指,在男人強健的身體上戳來戳去。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尊?唔!」
眼里看到的尊都好像是幾個一樣,君賴邪軟綿綿的縮在冥聿尊懷中,卻還不住的亂動。一雙白女敕的小手,像是泥鰍一樣的滑啊滑啊,簡直就像是在撩撥他一樣。
本來今日的夙尊鴻,就特別的動情。再被這個平日里從不主動的小女人,如此上下其手,四處撩撥。當體心里都起了強烈的反應。強忍著心里頭那一股強烈的想要將她吃拆入月復的沖動,他掃了眼喝得正高興的眾人,不動聲色的伸出大手,捉住了她那雙四處亂動的白女敕小手兒。
「乖,不要亂動。」
大概是因為他平日里也經常這麼抱她,而她也總是懶洋洋的縮在他的懷中,樂的偷懶。君家的眾人似乎也習慣了。所以,此刻她的異樣倒也沒多少人看出來了。大家只覺得她是醉了,而他則是在安撫著不勝酒力的她。
誰會知道,兩人緊密相貼的身體之中,還暗藏著這般撩人的景色?誰又會想到,平日里如此肆意淡然,強勢耀眼的小女人,居然會對他上下其手?
放柔了嗓音,他啞啞的在她耳邊道了一句。繃緊的聲線里,滿滿的都是強忍的欲念。
听了男人的話,君賴邪雙手被捉住了,縴腰也被男人攬著,再也亂動不了了。她睜著那雙迷離漂亮的黑眸,呆呆的看著他,平日里那種狡黠月復黑還有凌厲強橫全都不見了。精致漂亮又毫不設防的純淨小臉,竟帶了一絲呆呆的傻氣,勾的他實在是心癢難耐的緊。
她瞧了幾下,只覺得眼前這張俊美熟悉的臉龐好看的緊。緋紅的小臉上,染上了幾分頑皮的興奮,她雙手身體卻都被男人制住了。當下,她想也不想,抬起小臉,踫了踫男人的削尖的下巴。卻看到男人那雙極美極美的狹長紫眸里,猛地暗了下去。連帶著,那捉住了自己手腕子的大手,都微微一動。
感覺到了對方的強烈反應,她頓覺好玩的緊。仰了仰小腦袋,還想繼續嘗試。卻感覺後背上一只大手按了過來,將她的小臉按在了那寬厚的肩膀上。之後,她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似乎懸空了,被抱了起來。
「爹,爺爺,邪兒已經醉了,不能喝了。我帶她先回房去休息,先行告退。」
本來就打算帶著她先回房,卻不知道這小女人居然這般的不安分。冥聿尊站起身來,手中還抱著那半點不安分的君賴邪。他微微的掃了眾人一眼,優雅有禮又得體自然的道了一句。雖然語氣極溫和,但那言語之中卻依舊透出了一股皇家的氣勢和貴氣。
「好,以前也不曾讓邪兒喝過酒,沒想到邪兒如此不勝酒力。倒是我太高興了,非要讓邪兒跟著我們一起喝。聿尊,你照顧邪兒,我也就放心了。」
坐在正位上的君莫痕,其實也早就注意到了寶貝孫女的異樣。就算是冥聿尊不說,他也是準備讓他們先回去休息的。可是,被冥聿尊一個小輩有禮有度的先提了出來,他這個長輩倒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在不好意思的同時,他心中對冥聿尊的欣賞卻是更多了。
果然是皇室之風,這種氣度和氣勢,遠非一般的世家子弟可以比擬啊!
「那大家請進盡興!」
冥聿尊點點頭,對著眾人最後道了一句。本是一臉的清貴優雅,卻不知怎麼的,突然臉色定了定。不過,很快他又恢復了原樣,抱著君賴邪,不動聲色向著側門而去。
原來,剛剛冥聿尊正說話的時候,那好不容易被他壓制下來君賴邪,居然自顧自的在他的脖頸上四處亂蹭。那溫熱的唇瓣在他的皮膚上不斷的磨蹭著。那種美好的觸覺幾乎讓他有種發狂的沖動。
周圍的人都在繼續喝酒,唯有染夜魅、霍玉、古青他們幾個同冥聿尊、君賴邪相處了幾個月的好友,才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曖昧氣息。
「我猜,馬上就有人要發狂了!」
染夜魅端著一杯酒,很是優雅瀟灑的笑了笑。意味深長的看著冥聿尊抱著君賴邪所離開的側門,那瀟灑俊逸的笑容里,驀地染上了幾分淡淡的邪。
「哈哈!果然只有賴邪那個小變態,才能制住冥聿尊那個深沉的男人啊!」
霍玉也是大笑出聲,他早就在注意兩人的狀態了。別人或許以為,賴邪對這男人也是多大意思,但只有他們幾個人才真正清楚。君賴邪在和冥聿尊在一起的時候,有多‘純潔’!
「今夜,注定是一個不眠夜哪!」
古青剛陽俊美的臉龐,勾勒出了一絲的正經。然而,他那好看薄唇所吐露出的字句,卻是一語幾關,端是讓人浮想聯翩。
「小古兒,你可是越來越不正經了哦!嘖嘖,難道說,這才是你的本性?」
一旁的霍玉正喝酒,冷不丁听到自己最為寶貝的小弟弟,竟然說出了這般‘意味深長’的一句話。當下,他也是笑的有些邪惡,極勾人的桃花眼中,閃過三分戲謔,七分正經。
眾人依舊在不停的笑鬧喝酒,觥籌交錯著。然而,門里門外,卻是另外一番光景。
*
「小妖精!」
才一出了側門,冥聿尊那張俊臉上的清貴優雅全不見了。狂熱深幽的眸,連帶著那俊美至極的臉龐,都跟著邪魅惑人了起來。緋紅的近乎妖艷的薄唇,啞啞的吐出這麼三個字。他修長如玉的手指,已經霸道的將她的小腦袋挑了起來。
狂野的吻上她那作亂的嬌艷小嘴,瘋狂的索取她唇瓣里面的甜蜜香津。
「嗚…!」
她已經醉了,被他如此對待,不僅沒有安分,反而更加的興奮亂動起來。嗚嗚咽咽的叫著,她的黑眸濕漉漉的,小臉緋紅的宛若三月桃花,那被他蹂躪的有些紅腫的唇瓣微微的張著,一副任他予取予求的樣子。她的一雙縴細的小手一得自由,又開始在他那強健有力的身體上,四處亂動。
「邪兒!你要逼瘋我了!」
他愈發放不開手,半抱著她一面走一面深吻著。一雙狹長的紫眸里滿含著恐怖的**,那俊美絕倫的臉龐勾勒出了一絲的瘋狂。
開始還只是在她的唇瓣上淺淺游弋著,感覺到了懷中小女人那一分幾乎挑逗的主動,他當下就耐不住了。薄唇的動作,也一下子就凶猛起來了。本來,是不想在她不太清醒的時候如此對她,可他現在才知道,她本來就是有著太多逼瘋他的本錢。
急不可耐的探入那香軟的小嘴,不給她絲毫喘息的機會,霸道又狂肆的在她的唇舌之間肆意了起來。逮住她那甜膩香軟的小舌,肆意的佔有。君賴邪開始還會本能的動幾下,可是,很快的她就因為窒息而暈乎了起來,那嬌女敕的小身子一下子軟了下來,掛在了他的身上。
平日里總是慵懶又肆意的黑眸,此刻卻仿佛是水做的一般,霧氣氤氳,黑幽幽的仿佛要將人的魂魄都吸進去。
簡直太妖了!
冥聿尊一直盯著她那嬌艷迷人的小臉,當她看著她因為自己的親吻而顯得如此動情迷離,忘乎所以時。小月復騰起一股無法言喻的沖動,只恨不得立刻將身上的衣物扒光,從頭到腳狠狠的疼愛她幾遍。
實在是懶得走了,此刻他全身的強烈**和野性都被懷中蛇一樣的小女人給挑逗的耐不住了。他一手攬著她的縴腰,胡亂的辨別了個方向便向著她房間飛掠而去。即便是身在半空中,他都沒法從她香艷的唇舌中撤出來。依舊放肆的和她深吻糾纏著。兩人之間溫度不斷的上升,而男人在喘息間,那本擱在她腰間的大手卻不知何時已經探入了她縴薄的衣袍,在那嬌女敕無比的肌膚上肆意游走。
好不容易到了邪兒的房間,冥聿尊掌風一動,劈開了房門。然後,大手一翻,便又將房門關上了。
「熱…好熱…!」
剛剛在和冥聿尊糾纏的時候,就讓一貫體寒的君賴邪,感覺到了無比的灼熱。這嬌艷的小嘴一得解放,她立刻不安分起來。充滿強烈男性體味的身體溫度實在太高,讓她下意識的胡亂扯開自己的衣襟。
「邪兒!」
冥聿尊眯著狹眸,眼睜睜的看著她女敕生生的香肩半露,小臉迷亂的勾人模樣。當下再也隱忍不住,那纏綿的吻由著她的女敕唇一路蜿蜒到了她的身體上。而兩人不知何時已經睡到了床上,連衣物都糾纏在了一起。
不打算再隱忍什麼了,在她煉化那金屬玲瓏心之時,他就已經動了最深的欲。此時,又被她這般主動的糾纏著,簡直讓他沒法再克制著心里頭那一只蟄伏了許久的狂獸!
將她身上的一副,一件一件緩慢極致的剝開。露出那白生生的晃得人眼花的絕美嬌軀,男人的狹眸更加火熱,那雙絕美的紫眸里仿佛騰出了一股子難以形容的火焰。心里頭,又一個狂肆霸道的聲音在不斷的說著︰要她,想要完完全全的佔有她,想融合一體,再也任何間隙!
于是,他就這麼做了,用吃人般的眼神上上下下的盯著那白女敕迷人的小身子。夙尊鴻緩緩的撐起了修長強健的身體,慢條斯理的月兌去身上多余的衣物。
不一會兒,那線條優美、剛陽至極的男性軀體就暴露在了空氣里。
冥聿尊眼神邪肆、性感又狂野的緩緩俯體,正欲踫觸躺在床上、**光潔的君賴邪。
然而,就在這時,房外卻傳來一聲細小的聲響。
有人!
瞬間,冥聿尊就感覺到了不對。大手一揚,被褥將君賴邪包裹了個嚴嚴實實。他則是將月兌掉的衣物,迅速有序的穿了回去。
一個閃身,冥聿尊便出了房間。來到了閣樓,而外面,卻是站著一個他很是熟悉的女人。
「是你?何事?」
低啞的嗓音里,帶著濃濃的不悅。被完全打擾的狂野**,此刻全部化為了不爽的怒火。不過,他也很清楚若非有事,對方定然不可能在這種時刻出現。所以,繃著聲音,他耐著性子問。
「自然是大事!……!」
那女人卻也不懼冥聿尊那一身恐怖的氣勢。淡雅的笑著,她將帶來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全數說出。
「……沒想到,他們還會有這樣的膽子。你先回去吧,這事,我知道了!」
听得越多,男人那好看的修眉就皺的更深了。實在是沒想到,居然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過,此刻他實在是很不爽。既然還有人過來找死,何不成全他們?!
「嗯!」
那女人略略點點頭,也不做絲毫的停留,將事情交代完畢。那縴細輕盈的身子一閃,瞬間不見了蹤影。
*
大起大落後,夜深人靜時。
這一夜,君家的所有人,都已經放松了警惕,而沉醉于喜悅之中。因為那所有君家人所參加的宴會,今夜連守夜的守衛,乃至于隱世不出的金老、聖老等,都喝了一個半醉。
誰也想不到,變故,竟然就在這個讓他們極其開懷、舒心的夜里,靜謐的發生了!
就在所有人都已經沉沉的睡去之時,君家里面,卻不知不覺間,潛入了數百身穿夜行衣的絕頂高手。他們一進君家,便井然有序的分開了幾批,每一批都有十個到幾十個人數不等。待他們在片刻之中分好了隊伍之後,所有人利落至極卻又悄無聲息的向著某個方向而去。
而其中,人數最多的一批,卻是向著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小院落而去。
*
隱秘于無邊的黑夜之中,他們輕巧又隱蔽的來到了那個小小的院落。就如同他們所想的那樣,一切都順利極了。今夜,這君家的眾人果然都還處于巨大的喜悅中。
一進了這小院落,這二十余人分工明確的散開了。四個人把守著前後一大一小兩個門。而剩下的十人則是飛快的將那個樓閣包圍了起來。而剩下的七八個人,則是以極快的速度,由著各個方向,潛入了那個閣樓里面。
準確無誤的找到了其中的一個房間,他們悄無聲息的潛入。看著床上呼吸均勻沉穩的兩人,眼眸閃過一絲凌厲的殺氣。
尖銳的利刃,出現在了那個緩慢靠近床上兩人的黑衣人手中。他整個人好似和夜色融合在了一起,靈巧至極的向著床頭的兩人的脖頸緩慢靠近著。
近了,更近了。
只差那麼兩寸,他就可以取下這兩人中,其中一人的性命!
得手了!在只差最後幾寸的時候,他毫不猶豫迅速下手。這一擊,是務必要得手的!
然而,他卻揮了個空!
不可能的!他們明明已經被下了藥了,不可能清醒。再加上,他的實力和技巧……他還未從疑惑中回過神來。手腕已經被人捏住。下一瞬,劇痛襲來,曾經在君尚清和君命身上的下場,落在了他的身上!
剛剛還是沉入夢鄉中的冥聿尊,此刻睜著狹長紫眸,清醒無比的盯著那個膽敢對邪兒伸出毒手的黑衣男子。那冰冷無情的目光,簡直看的讓人心尖發顫。
「你們、怎麼會?!」
手骨瞬間被人捏碎,這般的劇痛換做是一般人早就嚎叫出聲了。而因為多年的訓練,讓他勉強的強忍住了嚎叫,只是低低的道。最讓他無法忍受的,並非是雙手被廢。而是這兩人,原本就該被放倒的!開始的那一批人,到底做了一些什麼!怎麼會如此!
一人被制住,情況突變。多年的訓練,讓剩下的七人立刻不要命般的向著君賴邪和冥聿尊撲了過來。
「哼!雕蟲小技!」
君賴邪冷哼一聲,瞬間從床上掠起。雙手一揮,那把驚邪魔刃便向著那幾個不知死活的黑衣人撲了過去。不過瞬間,七人全部倒下。在絕對的實力和速度面前,他們以引為豪的暗殺手段,根本就不堪一擊!
這些死士還真是無可救藥的蠢貨。若是他們真能對付他們,又何必在動手之前,使用下三濫的下藥手段?既然他們一擊並未得手,立刻撤退才是最好的辦法!
「怎麼…會這樣?!」
君賴邪的名聲,早在炎黃大陸上傳開了。♀然而,當這個被冥聿尊制住的黑衣人,親眼看到瞬間被殺掉的七人時,心中卻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原本以為萬無一失的計策,沒想到行動之時卻是如此的漏洞百出。連對方的一根毫毛都沒有傷到,自己這邊竟然一下子就死了七個最優秀的死士。
這兩個人,怎會如此可怕!
「說!是誰派你們過來的!」
狹眸眯起,冥聿尊早沒了耐心。一手掐著他的手骨,一手則是鉗住了他的下顎。不讓這個人有吃下口中毒藥或是咬舌自盡的機會。冷冷的吐出一句話,他今夜被打擾的火氣,可是還沒有發出一星半點的。
「呵…呵,就…算是你……們躲…過了,其…他人還……是…躲不過……的。今…夜,你們……君…家必然…要死……很多…人!」
那人卻不願意開口,臉色慘白的看著冥聿尊和君賴邪。他低沉嘶啞的聲音,仿佛是一種從地獄而來的詛咒一般,道不盡的森然詭異。
「不說又如何?你以為我猜不到?葉家、天劍門、凌家、柳家,四大勢力如此大的人數調動。以為我們不再君幻城,就能瞞天過海?呵……不自量力!」
狹眸掠過一絲的殘忍無情,此刻的冥聿尊那精致魅惑的俊容上,再無一絲一毫的清貴優雅。只剩無盡的殘酷和冰冷。魔魅般的紫瞳,冷冷的盯著那個嘴硬的黑衣人。冥聿尊一字一句說的極其緩慢。
對方听了他的話,那雙森然冷靜的眸子里,猛地閃過一絲的慌亂。艱難的張了張嘴,他還想要說些什麼。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對一切知道的這麼清楚。然而,冥聿尊早沒了耐心。右手一動,便將他的脖頸扭碎了!
「邪兒,我們走!四方而動,今夜的暗殺,僅是一個開始而已!」
將手中的黑衣人隨手一丟,冥聿尊將修長的雙手藏于身後,負手而立。對著一旁靜靜坐著的君賴邪,他低低的道了一句。
「好!」
早在一個時辰以前,君賴邪就已經知道了一切。
今夜,的確是一個不眠夜啊!
*
慶祝的宴會熱情褪去不過兩個時辰,原本已經寂靜無聲的君家,此刻卻又重新燈火通明了起來。
大廳之內,聚集著所有君家手握大權的重要長老、供奉、家主一共十人。而這十人,對于現在的君家來說,是最為重要的靈魂人物。任何一人,放在外頭也都是頗有名氣的。
而除了老一輩中的重要人物十人,年輕一輩中最為出色的君賴邪和君莫邪,還有冥聿尊染夜魅他們,也靜靜的立著。而大廳之外,其他所有的君家人,都默默無言的站著,每個人的神色都從最開始的喜氣洋洋,變成了凝重和嚴肅。
而坐在大廳之內的君家重要人物們,那神色卻是更加不好看。
就在小半個時辰前,他們這些經歷了半輩子風雨的成名人物,竟然在同一時間半只腳踏入了鬼門關!
暗殺!
竟然,有人要暗殺君家所有長老級別以上的人物!
君家歷經了百年的時光,經歷的動蕩也絕不算少了。可是,也從來沒有經歷過今夜這般大起大落的波折。今日白天他們才徹底除去了家族內部的毒瘤,誰知道,今夜,就引來了這樣一次史無前例的暗殺!
「我真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今夜,若非是因為邪兒,只怕我們這些老骨頭都……」
所有人都在,君莫痕那張硬朗的臉龐上還帶著淡淡的情緒波動。即便是經歷過無數波瀾的他,也從未想過,他們君家會有這麼一天。想想他都是後怕的,他們君家在這十年里面,已經是走了不少的小坡路了。好不容易,在今夜將所有的不穩定因素全部都清除了,誰又會想到,會有這般令人驚駭的事情發生!
「爺爺,關于今夜發生之事,我還有些話要當著所有人的面說!」
君賴邪忽而上前一步,對著坐在首位的君莫痕朗聲道。她精致如玉的小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寒。一雙烏黑剔透的眸子,緩緩掃過大廳內外,所有的君家人。
「邪兒你說!」
一听這話,君莫痕就感覺到了什麼。不過,身為統領了偌大君家幾十年的家主,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今夜發生之事的詭異之處。
他們君家雖然是在近年來綜合實力逐漸下滑,但是總體實力還是有的。這君幻城內,四大家族各有據點,而四大家族之中,各種明爭暗斗不斷。所以,這君幻城的君家,建造的時候就如同一座小型城池一般。各種防衛手段,還有散落四處的明哨暗崗,一直都存在著的。
即便是,昨夜大宴,絕大部分的君家人都去慶祝狂歡了。但是,那最後的幾道防範手段,卻都是存在著的。
而就在前不久,竟然有數百的暗殺死士,在同一時刻潛入了君家。而且,他們君家人竟然絲毫不自知。而且,在這數百死士潛入之前,已經有過一批人潛入過了。在他們十人,還有莫邪、賴邪兩人的房間里,早早的下好了藥。
這般精細毒辣的手段,竟然能在他們君家內部存在,且讓他們君家所有人毫無察覺。
這其中,豈非沒有貓膩?!
沒有君家內部的地圖,沒有極細致的哨崗劃分,今夜之事,想要做到是絕不可能的!
換一句話說,君家的內部,定有內奸!
君莫痕早就想通了這一層,只是,能夠得知君家所有的地圖哨崗分布之人,一共也不過這麼幾個。總夠算起來,也是一個手能數的過來的。
而這幾個人,在君家無一不是身處重要職位,且深受信任的。只要想到,這幾個人中就有一個是早就背叛了君家的內奸,君莫痕心中就說不出的難受。
而且,雖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但是,剛剛所潛入君家的死士,未完成任務全部自盡了。沒有自盡的,也是至今都不願開口說什麼。現在還沒有任何其他線索,能夠讓人知曉家族內部的內奸到底是誰。
也就是說,這五六個人中,誰都有可能是內奸!
「今夜的事情,想必大家都已經了解了其嚴重性。在這里,我只想說一句,今夜之事,我們君家內部必然是有人泄露了不該泄露的機密。而關于那個泄密之人,我心中也已經有了數。我只想奉勸此人一句,現在若是自己站出來坦白一切,我君賴邪還可以既往不咎。若是,此人在事情平息之前,不主動站出來。等我君家渡過此次波折,我定然會讓那人生不如死!」
君賴邪緩緩的又上前了兩步,慵懶中暗藏凌厲的黑眸,緩緩的掃過了眼前的眾人。忽而,君賴邪將眼神定了下來,淡然卻又暗帶壓力的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
內奸?!
家族里面,竟然出了內奸!
「天哪!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不是吧?這怎麼可能!」
「可是,是二小姐說的,那就絕不會有錯啊!」
除了那些明白內情的重要人物外,此時大廳外還有很多君家的普通人,或者是資質一般的年輕小輩。一听君賴邪這話,那些人頓時就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安靜!關于我君家內奸的事情,就暫時說到這里了。眼下,我們君家還面臨著更嚴峻的事情。若是我料的不錯,天劍門、葉家、凌家、柳家四方勢力,在君幻城兩百里開外所駐扎的大軍,已經在向著君幻城而來了。他們的目標,就是我們君家!兩百里,不出兩個時辰,只怕他們就要來到君幻城了。兩個時辰之後,這君幻城,就會成為一個戰場!」
君賴邪慵懶神情,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驀地變得冷靜且嚴肅起來。那張從來都是漫不經心的絕美小臉,一旦露出了這般不一樣的神色,那股無法形容的氣勢,頓時讓所有的君家人為之一顫。
不由自主般的,他們在這一股強大氣勢之下,卻是再也沒有多說什麼了。
然而,听著君賴邪口中那一句又一句話,卻又重新點燃了君家人心中的恐懼!
什麼?!
天劍門、葉家、柳家、凌家,竟然全部整合了大軍,竟然目標就是他們君家?他們想要來干什麼?竟然連大軍都弄出來,那豈非想要滅了他們君家?!
這個消息,對于君家的人沖擊力,遠遠大于剛剛君家內部的內奸消息。這個消息,幾乎讓那些普通平凡的君家人,心驚膽顫。雖說,天炎王朝之下,各大勢力之間明爭暗斗不斷。也少不得會有像是這樣,互相大動干戈乃至于滅門滅族這樣的事情。
然而,君家自從躋身于四大家子之中後,已經有三四十年沒有經歷過如此大戰了。在一點點的衰落之後,好不容易才出現了一些振奮的苗頭,卻又在這種節骨眼上,出了這樣的事情。
驚恐,害怕,在第一時間,佔據了他們的心。要知道,對方可是四波強大勢力的整合,而他們,卻是勢單力薄,甚至于因為君尚清弄出的內斗,前陣子還為了消除內患,被削弱了不少的實力。
「天哪!他們要打過來,那怎麼辦?!死定了啊!」
「二小姐,這不是真的吧?怎麼會這樣呢?!」
「我還不想死啊!他們幾個平時關系也不算多好啊!怎麼會聯合起來對付我們君家呢?!」
若是以前,君賴邪突然對著大家說出一個這樣令人震驚的消息,眾君家人只怕不僅不會相信,還會放肆的嘲諷她一番。然而,此時的君賴邪,早已是今非昔比。經歷了修真大會、丹會藥典、家族內患,她已經儼然成為了君家年輕一輩的靈魂人物。
同時,也是整個君家未來的靈魂人物。
一听她如此說,眾人全信了。在相信的同時,心里頭卻是涌出了各種不同的恐懼。
而君莫痕、君尚明等人,在听到邪兒的話的時候,也是吃了一驚。不過,他們在一開始有些吃驚之後,不僅僅是相信了這個事實,更明白了為什麼。
剛剛他們親身經歷過的那個環環相扣的暗殺,其實已經是一個暗號了!任憑天劍門、柳家、葉家、凌家任何一個勢力,誰能弄出這麼大的陣仗?誰又能動輒派出幾百的死士?這些死士,雖然實力對于真正的高手來說,不算什麼威脅。但是,他們的真正價值,卻是體現在暗殺主要人物和奪取重要情報的時候。
他們君家也有訓練自己的死士,所以,深知這樣大的手筆,其背後絕對不是單單一個勢力的!
「莫不是因為二小姐得罪了葉家和天劍門,所以,他們才突然整合了起來吧?天哪!」
「一定是這樣!一定是因為二小姐在前面和葉家、天劍門結下了深仇。在修真大會上,又被凌家家主懷疑身份,最後卻導致凌家家主被處罰了!所以,他們這才會變成一條心,非要滅掉我君家不可!」
「怎麼能這樣?我還不想呢!這些,可都不關我們的事啊!」
有些性子懦弱的君家人,在短暫的恐懼之後。卻開始胡思亂想,而第一個被想到的,卻也是君賴邪。
突然听人這麼一說,頓時就讓不少人都覺得有些道理。自從君賴邪回到君家一來,就和天劍門、葉家結下了極大的仇怨。雖然,以前天劍門、葉家和君家的關系也不怎麼好。但也從未鬧到這樣不死不休,非要魚死網破的境地。
可現在,大敵當前,他們心中也只有把事情怪在了君賴邪身上。
「君賴邪,都是你,若非是因為你。我們君家可會被他們派人暗殺?若非是因為你,我們可要面對現在這般的困境?!你還敢在大家面前大放厥詞?!」
眼看著,越來越多的君家人,因為那些話而變得自怨自艾。更有很多人,在極度恐懼和害怕之下,心里口中就將過錯全部歸責于君賴邪身上。那一直隱忍著深刻的仇恨的君茹,總算是找到了機會。
秀美的雙眸,用一種責難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君賴邪那張絕美漂亮的小臉。她寒著聲音,一字一句的說著。那言語之中的指責,幾乎讓人無法反駁。
「就是啊!君賴邪,你一個人愛出風頭不要緊,可不要連累我們整個君家!」
而那一貫跟在君茹後面符合的君潤,也終于是找到了一個機會。自從這君賴邪回歸之後,整個君家好像都只是在圍著她一個人轉悠。他們這些人,都好像已經不存在了似得。他實在是不服氣,也打心眼里覺得被爺爺還有長老、供奉們偏心了。
兩人的聲音一出,周圍那些議論聲更大了。不僅僅是一些懦弱的小輩,就連一些長老供奉們,也有些動搖了。誠然,君賴邪的出色和優秀,是他們君家的希望。可是,若是因為這麼一個希望,直接導致了他們君家提早毀滅…
那對于他們來說,大概是寧願沒有這麼一個希望的。
一旁淡漠的立著的君莫邪,听著君茹和君潤兩人的指責。冰藍色的眸不帶絲毫溫度的掃過那說個不停的兩人,一股冰冷寒氣,逼得那兩人嘴巴一頓。動了動性感的薄唇,君莫邪正想要說些什麼之時。
「我愛出風頭?我連累君家?哼!真是好笑啊!」
君賴邪淡淡然的掃了那些議論的君家人一眼,那眼神雖然淡然,卻讓那些人心中沒由來的一怔。突然之間,竟然沒法講口中的話繼續說下去。
「難怪,我君家會衰落,會墮落!原來,就是因為你們這些懦弱無力者的存在!就算是沒有我君賴邪,若是我的好二叔君尚清成功奪權,你們以為天劍門、葉家、凌家、柳家,他們幾個就會乖乖按兵不動嗎?!他們只會將暗藏許久的野心暴露的更快,趁著我們君家內部最無力的時候,用最快速度出手!還有,剛剛所發生的暗殺,說明我們君家內部有內奸,想要收買一個連布防圖都一清二楚的君家人,你們覺得有那麼容易嗎?這計劃,至少也是部署了幾年了吧?說不定,五年七年,乃至于十年,都是有可能的!」
「面對敵人,未戰先怯了。就你們這個模樣,還想穩坐四大家族?還想一直身處大世家中,不被替代?!笑話!強敵又如何?四大勢力聯合又如何?他們未聯合之前,就是我君家的敵人。而現在,還是我們君家的敵人!逃避,推卸,不過是弱者的借口而已。你們若是害怕,大可現在就月兌離我君家,我君賴邪絕不挽留!我君家沒有懦夫,更沒有弱者!」
「要戰,便戰!我君賴邪身為君家人,絕不後退一步!寧願站著死,不願跪著生!」
點墨般的黑眸,在這一刻,仿佛被什麼光芒給點燃了。說不出的耀眼,道不盡的力量。君賴邪慵懶的立在眾人面前,縴細的身子卻帶著一種強于磐石的駭人力量!
她一字一句,說的極其緩慢。而隨著她的話語,開始那些議論紛紛的話語,卻不自覺的弱了下去。到最後,乃至于整個大廳內外,鴉雀無聲。
那些曾經用尖銳語氣指責君賴邪的人,都羞愧的低下頭。就連剛剛那些有過猶豫動搖的長老們,也是臉色通紅。被君賴邪這番話,給說的有些沒法抬頭。
好一句‘寧願站著死,不願跪著生!’
多少年了!他們都已經忘記了,身在這炎黃大陸上,心中最純淨、最直接的熱血?!曾經那種仿佛用不盡的勇氣和沖動,竟然在這些安穩歲月中,在身居高位的尊貴不凡中,被一點點的消磨、殆盡。
只是想著保住自己的位置,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卻早已忘了,手中自己所擁有的一切,是如何得到的!那是君家的先輩用,用這般的熱血和勇氣,才贏得了他們現在的安逸和地位!
「二小姐,說的真好!早晚會有一戰,今夜我們便和他們拼了!」
「就是!他們竟然如此逼人,我們就是死也會讓他們知道,我們君家,不是好惹的!」
「二小姐,你是不是已經有什麼對策了,直接說吧。我們都听你的!」
良久、良久,整個大廳內外鴉雀無聲。每個人的眼中,心里,卻仿佛被點燃了一把火!心中被埋藏許久的熱血和勇氣,終于重見天日!
之後,便有了第一個聲音。接著,卻是第二個,第三個!
君莫痕、君尚明等一干長輩們,看到這樣的一幕,一個個均是瞪大了眼楮。而在驚訝震撼之後,他們卻也忍不住微微的點頭,在心中不住的同意著君賴邪的話。
只是,沒想到呵!這般遒勁有力的話語,竟然是出自于曾經那個連修煉天賦都沒有、最最草根出生的君賴邪。
「哼!這家伙,沒事這麼煽情做什麼!」
霍玉看著這一幕,听著這些話,心里頭也有些說不出的激動。不過,想著小古兒現在對君賴邪的態度,再加上一直以來被這家伙搶去的風光。當下,他薄唇嘟囔著,就是忍不住說出了和內心相反的話。
「賴邪,真的有一種說不出的力量和氣質。面對她,真的是沒法不被她吸引。」
瀟灑俊逸的染夜魅,看著那樣的君賴邪,心中卻是微微一嘆。可不是麼?第一次見她,就被那雙與眾不同的黑眸所吸引了。有些人,第一眼看到就已經知道會是一輩子的好友。而有些人,第一眼看到,就知道一輩子都不會有任何交集。
「賴邪的身後,永遠都會有我們!」
而一旁的古青,雖然性子最為嚴肅正經。卻也是最真性情之人,听了這番話,在內堂中就已經被激發出的熱血流淌的更加洶涌澎湃了。低低的道了一句,平淡至極的一句話,之後卻成了永恆的承諾。
「今夜,我要讓那四方勢力知道,他們到底招惹了誰!」
而一直冰冷的立在那兒的冥聿尊,狹長的紫眸里再無半分的溫度。只要想到,在他的身邊,竟然還有人敢對邪兒不利。一貫寡言冷性的邪尊尊鴻,心中冰封的怒火卻已經燃燒了。
邪兒,就是他現在,唯一的逆鱗!
觸者,必死!
這恐怖男人身上的氣勢,還真是駭人之極!染夜魅幾個,被冥聿尊那一身冰冷殺意都駭住。明明,他們心中都很清楚,四方聯合大軍,齊攻君家,是個什麼樣嚴峻的形勢。兩者力量,又是怎樣的對比懸殊。然而,當他們看著君賴邪和冥聿尊兩人的時候,心中卻莫名有了一種無法言喻的強大信念。
他們,絕不會輸!
「邪兒,事情緊急,你也不需要顧忌什麼,直接說吧!爺爺,相信你!」
下面的人的熱血,被君賴邪三言兩語的點燃了。然而,君賴邪卻依舊明白,如今的自己雖然是在風口浪尖,但也並非是君家如今的主事人。若是真的如那些人說言的,說出了自己心中的部署,那定然是不太合適的。然而,就在這時,看出了她的顧慮的君莫痕,卻是非常適時的說了一句。
邪兒真是心思細膩,平時看著她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只要是有關于他們的事情,她卻考慮的如此周到。明明,君家是在面對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機,可是莫名的,君莫痕心中卻沉穩的很。
「那麼,我就直說了!原本,這天劍門和葉家,在數年之前,就已經隱隱有想要針對我君家的征兆。而這幾年,卻是愈發嚴重了。至于凌家和柳家,我們君家位居四大家族第二的位置,對于他們來說,怎麼都是一個障礙。所以,他們會有所動作,其實我絲毫都沒有意外。要說意外,反倒是他們意外吧?本來,他們大概認為君尚清定然會奪得君家大權。而且,君尚清為了奪權,不惜向著部分君家人下毒。若是君尚清奪權成功,那個時候才是他們動手的最佳時期。」
「然而,因為君尚清在比試中輸給了我,這導致他們的計劃出了第一個意外。而接下來精心安排了許久的暗殺,卻也失敗了。這已經是第二個意外了。按理說,我們君家再這十年來,一直都在走下坡路。他們若是真的那般的強大,那就該獨自一方的將我君家吞下。然而,他們卻沒有那麼做,不僅結成了聯盟。甚至于還是用死士暗殺這種下三濫的招數。或許,大家只看到了他們聯盟的強大。然而,我卻看到了——他們的害怕!他們在害怕我君家強盛起來!所以,寧願結成短暫聯盟,每一方少分許多利益,也要先瓦解掉我們君家!」
「他們四方大軍,之所以將整合的龐大力量,安置于兩百里開外的君幻城外。那就是擔心被我君家發現其中的異樣,早有防備。如今,他們的主要力量,都安置于城外。所以,我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如今,四方集合,對方實力強大,且高手如雲。若是讓他們進城,于我們正面戰斗,情況只會很不妙!想要贏得這一次的戰斗,那我們便必須先要守住君幻城!要將整個君幻城,作為我們的防御之地!」
在幾個時辰之前,君賴邪就已經分析過現在的所有情況。並且,早就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同時也已經安排了人手下去了。而現在,他們君家的抗爭之心也被挑起了。
淡淡的將早已想到的對策,告訴所有人。君賴邪黑眸閃爍著自信的光芒,而那光芒背後,卻是無盡的冷酷殺氣。
其實,她心中早就想過會有今天這麼一天。所以,在對上那君尚清的時候,一開始就故意顯露出強大的實力,是想威懾所有心懷貪念的其他勢力。君家今後的強大,已經是無法阻止的事情了。而四大家族的平衡一旦被打破,其他三大家族會動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君賴邪也曾經想過朝廷這一層。然而,天炎王朝雖然統領整個炎黃大陸,但是說白了。如今處于統治地位的朝廷,也不過是一個超級大勢力。它為了保證自己的存在,也是要顧及各個勢力之間的平衡的。現在她君家的實力大增,隱隱有打破平衡的趨勢。雖然,她因為尊的緣故,與朝廷的關系相近。但是,這對于整個大局卻還沒辦法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再加上,尊的身份似乎另有隱情,而她又是那般敏感的一個身份。所以,君賴邪思來想去,勢力之間的斗爭,還是靠自己的力量來解決吧!
而且,除了這些她所考慮到的。君賴邪卻還想到了一個更加令人憂心的可能性……
君賴邪將心中這許多思緒壓了下去。無論如何,有她在,就絕不會讓任何人膽敢動君家一絲一毫!她會讓那些人看個清楚,踫觸不該踫觸的東西,其下場,是如何!
「什麼?!二小姐讓我們將整個君幻城,作為我們的防御之地?可是,這君幻城內,葉家、柳家、凌家也都有各自的府邸。且,他們的力量也是不弱,我們想要佔據君幻城,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君賴邪這話一出,立刻就有一個眼光不錯的長老,察覺到了這話其中的巨大難度。
沒錯,若是佔據整個君幻城作為抵御之地,自然比用君府去抵御強得多了。一個重要城池的防御體系,當然比小小府邸要好得多。可是,這卻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他們君家的力量就這麼多,而對方在兩個時辰後就要來了。兩個時辰,想要佔據君幻城,根本就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如今,我們想要在之後的一場大戰中生存下來,原本就是一件不可能之事。事在人為,如今形勢不等人。我們只有拼死一戰,才有以弱勝強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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