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她?!
這張同自己心愛的女兒有五分相似的臉龐,讓君尚明在這一瞬間想起了曾經的許多事情。這一刻,曾經的過往仿佛近在眼前,讓他心中仿佛倒了五味瓶一般,說不出的復雜滋味。
當年之事,已經過去了快三十年了呵!他從未想過,自己再看到聖兒的姐姐之時,竟然是他們君家大難臨頭之時。
再想著邪兒開始曾經說過的那些話。難道說,那個超大乘期的高手,就是指的襲月?!邪兒,竟然叫來了襲月為援,那邪兒同她們,難道已經有了接觸了麼?!
心中的情緒,宛若驚濤駭浪般,君尚明那一雙清亮如井的深眸里,閃過數種情緒。而最多的,卻是對于自己最深愛的女人的深深想念。
深吸了一口氣,他強迫自己將心神集中于眼前的戰事上。而君尚明的周圍,君家的眾人正配合無間的正爭分奪秒的進行著防御工作。
*
「你是誰?為何要出現在這里?」
突然出現了一個超大乘期的超級高手,自然就讓葉家、柳家、凌家三大家族心中驚顫不已。他們可不是毛頭小子了,實力到了這種程度,遠在千里之外,絕對就能感覺到了這一片戰場的力量混亂程度。若非有心找事,誰會吃飽了沒事做的摻一腳?!
而這柳老、葉老、嬌娘三人,平時在家族里也多是清修不出。對于這些年來,外面的事情並不怎麼清楚。所以,雖然看到了襲月,他們卻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是誰,又是哪里的高手。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與你們,是——敵人!」
襲月依舊是溫婉淡然的笑著,若非她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絕頂強者的恐怖氣息。只怕,任誰都想不到,一個如此美麗淡雅的溫柔女子,竟然是這樣的絕頂高手!
身形快若閃電,她這邊淡淡的道著,那邊則是飛快的向著凌家的嬌娘逼了過去。
「該死的!怎麼會冒出一個這樣的女人?」
那葉老一直都以為,家主他們幾個如此大費周章的集結了四方力量,形成了四方聯軍,來對付區區一個君家,實在是太小題大做了!
他的心里面,本來是打著不勞煩後面的大軍費力。以他們的先鋒之力,就要將君家擊垮的意思。
可誰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還有絕世高手,站在脆弱的不堪一擊的君家那邊!
「我也不知道,這是哪個瘋女人。現在怎麼辦?」
柳老也是震驚無比,原本三對二的局勢,對于他們三家聯軍來說,是佔據著不小的優勢。只要他們三人合力將這君聖和君無金給滅了。之後,就憑著他們三人想血洗君家,也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而現在,突然又出現了一個可以和他們勢均力敵的絕頂高手。現在,這優勢可就沒有了。
「怎麼辦?還不是和我們計劃中一樣的辦?早就告訴你們,這一次一定要穩妥點。那在半年之前,就憑借一頭不知名的神級妖獸,以一人之力,斗趴了君聖和君無金的君賴邪,還未露臉呢!最開始我就提醒過你們了,可是,你們卻壓根就沒引起重視!」
嬌娘也是一陣冒火,她想著這一次出門之前。家主給她所下的死命令,還有秘密的告訴她的那些話。她雖然表面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心底對今日這一戰卻是抱著十成十的重視的。
只可惜,柳老和葉老這兩個老頭子,眼光和傲氣實在太盛。她還想在作為前鋒攻打君家的時候,盡量的立個不錯的頭功呢!
「我就不相信那個小丫頭片子能那麼厲害!現在多說無益,咱們還是上把!」
一听嬌娘的話,葉老眼眸一動,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對啊!他們三人之所以被派出來,最為顧忌的可不是這兩個老對手。反而是在半年前,一戰驚天下的君賴邪所擁有的不知名妖獸。不過,當他們幾個率領著三家聯軍氣勢洶洶的過來之時,那君賴邪一直都沒有出現。
而再加上這兩個老對手一出現就不要命的挑釁,他們竟然是把君賴邪給忘了!
君家都已經到了這個情況了,那君賴邪卻絲毫不見蹤影,這不是很不正常麼?!這個時候,葉老和柳老才感覺到了君賴邪沒出現的異常,但這君家竟然又冒出了一個絕頂高手。
這……
葉老雖然口頭上說的隨意,但心里頭已經敲響了警鐘了。和柳老、嬌娘眼神交換了一下,三人在轉瞬之間,就已經達成了一個共識。
「今日之戰,當在速戰速決。遲則生變,那君賴邪沒有出現,定然是做了一些其他的什麼手腳去了。這小丫頭身上的變數太多。事到如今,我們想要立功,那也不必在藏著掖著什麼了。直接拿出全力吧!」
听了葉老的話,嬌娘淡淡的點點頭,趁著躲避開襲月進攻的同時。她也是將自己心中所想,對著另外兩人道。
「你還有時間說話?」
潔白如玉般的衣裙隨風舞動,說不出的飄逸優雅。襲月淡然一笑,絕美的臉龐上,勾勒出了一絲冰冷。她在這世上少有在乎之人,但邪兒決定是其中一個。既然,她答應過邪兒,要幫君家渡過這個難關。今日,她便也不會留手什麼了。
「哼!臭娘們,不要以為你長得漂亮,就一定比我強!老娘成名之時,還不知道你這個小丫頭片子在哪里呢!」
一听襲月隱隱帶著嘲諷的話語,嬌娘頓時被刺激的不行了。她百年之前就已經成名于世,且性子乖張無比,最討厭容貌生的比自己美麗的嬌女敕女子。而此刻,她看著襲月那花容月貌都無法形容的美麗,早就恨的牙癢癢了。
「白練橫江——血鞭斬!」
素手一揚,一把血紅色的晶瑩剔透的紅色長鞭,便出現在了她的手中。那長鞭的質地極好,在那妖艷的血紅之下,還隱隱的帶著一層淡藍色的寒冰氣息。
果然,她是修煉水屬性的功法的屬性強者。
襲月見她的招式,心中頓時一片了然。而對于嬌娘口頭的那些挑釁,她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甚至還微微的勾起了紅唇。
小丫頭片子?她確定?
水性攻擊,柔中帶剛之力。而最重要的是,如今的她來對付水性攻擊,大概是最合適不過了。
面對嬌娘的狂暴進攻,襲月只是雙足輕點,瞬間的後退了十余丈,在她後退之中,那雙縴細白女敕的素手一探一曲,那無形之中的勁氣,就被她三兩下卸了個干干淨淨。
「小丫頭,有點本事嘛!再接我這一招試試!」
嬌娘見她手法利落,卻讓她根本就看不出路數,心中也是吃了一驚。雖說,近幾十年來她一直在家族內部清修不出,但修煉卻絲毫沒有懈怠過。不僅如此,凌家對于她這種超級高手也是十分的重視。外面一旦出現了一些什麼新的功法和路數,她都會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只不過,因為焚仙門實在太過低調,且極少招惹事端。所以,這麼多年來,焚仙門的功法其他勢力的研究都是少的可憐。
見襲月退開了,嬌娘心中一火。頓時,將全身的力量暗暗灌注于自己的左腿和左手。踏足而行,她的身形變化皆是看的清清楚楚,看似極慢,但不過一瞬嬌娘就逼近了襲月。素手一揚,妖嬈的紅鞭在空中劃開了一道極其凌厲的弧線,直逼襲月的胸口要害處。
這一擊的力量非同小可,若是中招了。就算是不死,也要斷骨幾根。
襲月身處半空之中,想要再次閃避已是困難了。再加上,這嬌娘的紅鞭看上去狠辣強力,但那鞭身在飛掠之中,卻又帶著不可言喻的詭異變化。其攻擊點,看似是在襲月的身前,在半空中似乎變了,又似乎沒變。
這一鞭雖然輕巧,但變化無常,且威力極強。威猛之中,又暗含著一股無法捉模的柔勁。
一招下來,襲月躲閃困難,頓落了下風。
「這可是嬌娘那家伙的成名絕招之一,幻影無形鞭!沒想到,這家伙出手這般凌厲,竟然一照面就用上了!看樣子,她真是被那個女子花容月貌給刺激的不輕哪!」
葉老正和君聖兩人纏斗在一起,不過,對于他的實力來說,對付君聖倒也不在話下。在打斗之余,他甚至還有心神去注意那個突然出現的女人和嬌娘的戰斗。
倒不是這葉老全然不將君聖放在心上,只是因為君聖和君無金都是他們多年爭斗的老對手了。大家的強勢短處,皆是一片清明。而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卻是不同。他們對其絲毫都不了解,甚至都不知道對方的實力究竟是在他們之上,還是之下。
所以,葉老本著穩妥第一的心思,這才對襲月和嬌娘的戰斗多有關注。
而基本上,柳老、君聖、君無金三人,也是這個樣子的。他們幾人的實力,在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不相上下的。雖然,可能個人實力略有強弱之分,但綜合起來,卻是各有千秋、難分強弱。
如此一來,這決定勝負關鍵,基本上就都是由這個突然出現的絕美女子的實力來決定了!
「哼!這女人倒也不弱。不過,嬌娘那個小狐狸,可不是省油的燈!說不定,這一招她就躲不過了!」
柳老也在默默的關注著戰局,不過,他對君家這麼多來早憋了一肚子的火。這口頭之上,又哪里會長他人志氣!
那一招凌厲無比的鞭勢,距離襲月越來越近。而君聖和君無金也是忐忑不已。他們這邊也絕不能在這個時候輸掉了,這可不是個人的戰斗,這是關乎整個君家命運的關鍵一戰哪!
而那嬌娘,看著呆呆的看著自己的紅鞭,連躲閃都來不及的襲月。頓時嬌媚的笑了起來,她這一招勝就勝在防不勝防、出其不意。看這個小丫頭片子的模樣,估計從來都沒見過這般詭異莫測的絕技吧!
「呵……一點雕蟲小技而已!」
然而,就在這時,襲月忽而冷冷的勾唇,輕描淡寫的吐出了這樣的一句話。既然判斷不到,那何不不去判斷了?
美眸里生出了無數的藍色水光,她縴細的身子在空中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擰了過去。然後,還沒等其他人回過神來,那縴細白女敕的素手中,卻已經多了一根玉質般的妖嬈紅鞭。
被……抓住了?!
嬌娘的血妖月,竟然被那個女人抓住了?!
天哪!
葉老、柳老、君聖、君無金都是狠狠的吃了一驚。就連出手的本人嬌娘都被對方這突如其來的一手給驚住了!
她自從晉入大乘期之後,還從未被對手抓住過武器!就算是那些和她素有仇怨、實力在她之上的老怪物,都從未做到這般過!這,絕對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被這麼一個年弱于自己多年的小丫頭片子,將武器給截了。這簡直是一個恥辱啊!
嬌娘又是驚,又是訝,心中有種無法言喻的刺痛感,瞬間傳遍全身。她雙眸宛若燃了火,死死地盯著那個將她的長鞭抓在手中的絕美女人。
「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冰涼涼的一句話,帶著一股無法言喻的恐怖殺氣。嬌娘怒了,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如此憤怒過了。怒火過後,她那張只算得上清秀的小臉上,卻露出了一絲邪惡的笑。
「這血妖月上,沾了毒!劇毒!」
什麼?!
這一次,眾人又是一驚。沒想到,還會有這麼樣的一層變故。他們還沉浸在這個神秘女子那鬼魅般的手法和實力之時,卻又被這嬌娘的狠毒細膩,給深深震住了。
「君聖、君無金!小心!」
襲月卻壓根就沒有在乎,毒?對于她來說,這世上還有她沒法踫觸的毒麼?她也希望會有。只可惜……襲月正想說些什麼,心中卻猛地感覺到了一股詭異氣息。
瞬間明白了些什麼,襲月急急的道了一句。
而剛剛還沉浸在驚訝之中的君聖和君無金,這才反應了過來。不知何時,一個黑色的鬼魅身影,竟然出現在了他們倆的面前。尖銳的刀刃閃爍著冷冽的寒光,一股恐怖的殺意將他們倆人籠罩了起來。
快躲!
君聖和君無金根本就來不及思考什麼,只是本能的感覺到了一股讓他們驚懼的危險。急急的往後一偏,堪堪的躲過了撲面而來的凌厲劍鋒,然而,他們躲,對方出手更快。劍鋒一轉,斜斜的插入了君聖的肩膀。不過瞬間,血腥的血液便冒了出來。
這個人,是誰?!
該死的!竟然還有第四個超大乘期的高手?!
若非襲月的提醒,只怕他們兩人已經被這個鬼魅般出現的超級高手,一招重傷了!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的陣營里,居然還有著一個超大乘期的絕頂高手!
黑色的衣袍,發眸皆是墨一般的黑色,不似他們這種老一輩那種中年的面孔。這一張臉孔罩在銀色的面具之下。下巴上出的肌膚卻年輕的可怕,讓人有些說不出的詭異感覺。
標志的黑袍黑發,銀面半遮。這男人…這男人……
墨隕,天劍門的天墨隕!
只一眼,就讓君聖和君無金兩人驚駭欲絕。沒想到,那天劍門五十年前成名的第一人劍——天墨隕,居然也過來了!
那個讓所有人都為之心顫的超級天才,在四十年前,以二十出頭的年紀橫掃了一批不出世的超大乘期的超級高手。是那個超級變態,很長一段時間里,那些年紀過百的老怪物們,談及天墨隕這個名字,都是談虎色變。
可沒想到,今日他竟然也被派出來了!
天劍門,好一個天劍門!
竟然是弄出了這麼大的陣仗,連一點活路都不給他們君家!
四對三,而且這天墨隕的實力強橫的深不可測。從剛剛那一擊,君聖和君無金就感覺到了自己和對方的巨大差距了。
如此實力,他們三人還能抵擋得住嗎?!
「天墨隕,你怎麼可以偷襲?!」
君聖和君無金兩人,心中又是急又是氣。這天墨隕從來就是一個異數,不按理出牌。大家害怕的不僅僅是他那種實力,更是他那種肆意妄為、毫無顧忌的狂傲性子。
「你們……太弱了!君賴邪,在哪里?」
那天墨隕面對兩人的質問,卻連一絲的回應都沒有。淡漠中帶著不屑的眼神,掃過氣憤之極的君聖和君無金兩人,他冷冷的道了一句。
那一雙點墨般的黑眸,卻是在周圍一陣的掃視。自然的,他是在尋找君賴邪的蹤跡。
「你、你……!」
簡直是奇恥大辱啊!這天墨隕,竟然就這樣帶著他們倆的面,說出這樣的話。換做是任何一個超大乘期的高手,只怕也是要被氣死的!
「君賴邪在哪里?她若是不出來,我就要動手殺人了!」
天墨隕卻對于兩人的怒火毫不在意,他將掃視周圍的目光,收了起來。盯著眼前被氣得要死的君聖和君無金,很是冷酷又理所當然的道。
那話利落又冷酷至極,幾乎所有人都很清楚天墨隕的脾氣。若是他說要動手殺人,那定然就絕對會動手。
而一旁的嬌娘、葉老、柳老,對于天墨隕的出手,有些高興卻又有些不悅。高興的是這家伙一出手,就將形勢完全逆轉了。然而,不悅的卻是這個天墨隕目中無人的性子。這家伙不僅僅是對君家的那些敵人而已,對于他們這三個短暫的隊友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尊重。
否則,最開始出手的也不會是他們三人,而應該是四人了!
這天墨隕不僅喜歡獨自行動,更直截了當的對他們說,他所感興趣的只有君賴邪一人。所以,他的動手也只會為君賴邪一人。
這種理所當然的態度,簡直就把葉老、柳老、嬌娘給氣了個半死!可是,這天墨隕的實力極強,對于他們這幾人來說,也算得上極大的助力。再加上,他們三人心中對于君賴邪那個不知名的妖獸,也是很有些忌憚。而除去君賴邪,其他人對他們來說,卻是沒有任何可忌諱的。
所以,思來想去,他們覺得也算是有利可圖,便沒有反對。而其實呢?他們知道就算是反對也是沒有用的,這天墨隕在天劍門之時,除了掌門震天的話還稍微听一听,其他人的話他根本連甩都不甩!
「我來做你的對手,如何?」
眼看著天墨隕就要開始肆意殺戮了,那依舊捉著嬌娘的血妖月的襲月,卻忽而淡淡的道了一句。那話語雖淡,里頭卻依舊帶了淡淡的挑釁和不屑。
什麼?!
她想做天墨隕的對手,就憑她?!
那滿心以為襲月死定的嬌娘,頓時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楮。這女人實在是太可氣了!撇開她那精致的好似美玉般的絕色姿容,就說她身上那一股淡然沉靜的美好氣質,就讓她分外的嫉妒。
而且,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她以為中了家主給她的烈性毒藥,還能活命麼?!
不會的!天墨隕怎麼會答應同一個臨死之人,做對手!
雖然,對于天墨隕那一股傲氣頗為不滿。但平心而論,這天墨隕也的確是有那個驕傲和任性的資本的。
不僅僅是嬌娘不敢置信的盯著襲月,葉老、柳老還有君聖、君無金,也是頗為意外的看著襲月。顯然,這幾個人也並不覺得,襲月有作為天墨隕對手的資格。
雖然,這襲月很強。嬌娘那成名的絕技,竟然被她給破了。但是,如今身中劇毒,不死也要廢了,還怎麼能和天墨隕去叫板?!
「可以。你的體質,很有意思!」
然而,那緩緩的抬眸看向襲月的天墨隕,卻在冷冷的盯著襲月半響之後,寡淡的點了個頭。
什麼?!
這一次,嬌娘更加驚駭了。她不明白為何,這個襲月竟然能入那個眼光高的不像話的天墨隕的眼。
而其他人,也是被這個出乎意料的回答,給驚得說不出話來。
襲月也是微微一愣,沒想到對方竟然能有這樣的眼力。憑借看她兩眼,就能看出她的體質特殊者,那是極少的!
「這世上,還沒有我襲月踫不了毒。不過是普通劇毒——嬈月罷了,你若是覺得它是毒,那我還你一禮!」
襲月淡淡一笑,既然對方答應了。那麼,她也應該速速了結這邊的事情才是。她那淡雅絕美的小臉,勾勒出了一絲從容自信的笑容。那一刻,那一抹淡笑仿佛是耀眼光芒般,一下子就將她那張小臉給襯得美的驚人。
快若閃電的用力,那嬌娘頓覺不好,正想要用力之時。然而,對方的力量卻大的讓她驚異。就當著眾人的面,她的血妖月竟然被那個看似弱不禁風的襲月一下子收到了自手中。
「你!」
嬌娘真是被氣得快吐血了,正想要說些什麼。就看到襲月那雙縴手猛地一揮,那通體妖紅如血的血妖月,頓時宛若條蛇般的向著自己飛來。
自己最為熟悉的武器,嬌娘雖然心中疑惑對方為何如此輕易的就將鞭子還她了。但是,多年的習慣卻讓她下意識的伸手就準備去拿。
「啪——!」
然而,就當她雙手快要觸踫到那血妖月之時。那一直靜靜地立在那兒的天墨隕卻瞬間不見了,再次出現之時,他已經鬼魅般的出現在了嬌娘的身前。而那‘啪’的一聲聲響,卻是他掌力,將那血妖月給深深的扇飛了去。
「天墨隕,你在做什麼?!」
眼看著自己最心愛的武器,竟然被這個天墨隕如此粗魯的對待。嬌娘頓時大為火光,然而,這種憤怒還未持續一秒,卻在她看到自己的長鞭血妖月落地,整個鞭身迅速由最初的血紅變成暗黑色之時,卻猛地怔住。
這……這……
這是劇毒!
再加上,剛剛踫觸了這血妖月的,只有襲月一人。在場的各位,均是一方高手。如此的變化,頓時讓那四人神色為之一變。
這襲月,明明徒手踫觸了嬌娘血妖月身上的劇毒,卻一點事情都沒有。反倒是,這嬌娘的長鞭猛地變了顏色。這……這個絕美縴細的女人,到底是誰?!又怎麼會有這般詭異的本事?!
「很好,你的確很強。我差點都看走眼了!來,出手吧!」
其他五人看著那詭異無比的血妖月,都是驚駭之極。然而,天墨隕看著那一把血妖月的變化,出的唇卻勾勒出了一絲優美弧線。銀面雖然遮蓋了他的臉容,但是那興奮和雀躍之情,卻依舊從他那低沉的聲線中,透了出來。
「君聖、君無金,你們要小心了!」
淡淡的點了個頭,襲月看都不多看那嬌娘一眼,便向著那天墨隕飛掠而去。而在她同天墨隕的戰斗開始之時,她卻是淡淡的道了一句。
天墨隕的出現,已經完全打破了雙方的平衡了。四比三,眼前這個神秘男人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如今,只能多撐一刻,算是一刻了。一旦他們三人這一道線奔潰了。君家那邊,在頂尖強者面前,根本就不堪一擊。
邪兒,你可真是交給了她一個不容易的任務呵!
不過,既然是邪兒說的,她自當全力完成!
七個超大乘期的絕頂高手的對決,可以說是地動天搖、日月無光。他們六人激斗正酣,卻是苦了下面那些三大家族的聯軍了。如今,他們身在距離君家不足幾里的地方,卻是進也不得,退也不行。六大超級強者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他們只能牢牢盯著以防被無辜波及。
萬一被波及了,只怕有十條小命都不夠死的!
「我們三人先壓制住君聖和君無金,讓大軍先去攻君家!那襲月的實力不弱,但現在我們有了四人,根本就不懼他們!」
看著那襲月和天墨隕兩人纏斗在了一處,兩人行動太過迅速,逐漸的影響到了周圍更大的範圍。似乎是襲月刻意為之一般,他們兩人逐漸月兌離了這邊的戰斗圈。
看著那兩人逐漸消失在了視野中,葉老心中頓時起了念想。開始是因為這兩人故意挑釁,且有意拖延。而後面則是因為又出了一個不知名的神秘女人。變數太多,葉老也是存了要盡快了結一切的心思。那君賴邪,可是到現在都還沒有出現過呢!剛剛君聖被天墨隕一招傷了,現在,正是他們借機火速進攻君家的大好時機。
「好!真是邪門了!這君家,竟然還能拉來這般強手作為幫手?!」
柳老也是被剛剛襲月一番手段給驚到了。遲則生變哪!若非考慮到君賴邪,讓天墨隕過來了。以剛剛那個神秘女人的實力,只怕戰久了吃虧的還會是他們三家聯軍這一邊!
「事不宜遲,我們這就開始吧!」
嬌娘在襲月手上吃了老大的一個虧,此刻心情更是抑郁的不得了。她心思一貫細膩,早就看出了眼下的絕好時機。她要將君府踏平,將君家的那些長老們殺光,以瀉心頭之恨!
*
另一邊。
處理完了內奸君茹,君賴邪匆匆的將虛空流雲步法加到最快,飛也似的向著葉家趕了過去。
半路之上,斷續的來了兩次君家的信火。《》君賴邪知道這兩個信火包含的什麼意思,心中略略安心,當下更是飛快的向著僅剩的葉家而去。
一開始,她就和尊、大哥商量好了。他們這邊,尊、大哥、夜魅、霍玉、古青乃至于滅月姨娘,除了大哥的境界略低之外,其余都是超過大乘期的超級高手。如此一來,就足足有五個超大乘期的高手和一個可以跨級同大乘期高手相媲美的高手。而凌家、柳家的底細,在這麼多年的明爭暗斗中,他們也早已清楚了。
大部分的力量都已經秘密集結到了君幻城外,而現在。在這君幻城的兩大府邸之中,最多,也不過留著一個超大乘期的絕頂強者守衛。
而且,他們也絕對想不到。在他們四大勢力聯攻之下、自身難保的君家,還能膽大到主動來偷襲他們的府邸!
所以,君賴邪當機立斷,他們一行七人,由她處理內奸的事宜,處理完後立刻去葉家那邊匯合。而剩下的六人中,夜魅、古青、霍玉三人一組,滅月姨娘、尊、大哥為另一組,分別去凌家、柳家的府邸,以最快的速度將其佔領,而佔領之後,留下一人統領滅月姨娘的焚仙門下弟子把持大局。
之後,兩邊各自剩下的兩人,便也一同向著底蘊最為深厚的葉家趕去。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拿下最難啃的葉家!
而剛剛她在路上,所看到的兩次信火。就是表明了,柳家、凌家那兩邊,他們都已經得手了。
君賴邪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葉家府邸的後門,而當她趕到之時,姨娘和尊,還有霍玉、古青四人早早的在那里等她了。
「一切都按照你的計劃行事。凌家、柳家在滅月掌門的毒藥控制之下,也是翻不出什麼風浪。那兩邊已經將留守的重要長老,還有他們的那個超大乘期高手,都已經控住了。現在正在押解著,就等著我們過去匯合呢!」
一見君賴邪過來了,霍玉將大概的情況說了一下。然後,那一雙迷人的桃花眼里透出了一股子躍躍欲試的戰意。他這麼多年來一直在內堂里面,實在是憋得太久了。
本就是一個樂于挑戰的跳月兌之人,如今出了內堂,他要是不掀起點風浪,那才奇怪了!
「好,葉家里面的情況怎麼樣?」
對于這情況,基本上和君賴邪所想的差不多。淡淡的點點頭,君賴邪迅速進入正題。
「葉家比凌家、柳家要棘手多了。也不知道為何,這一次他們似乎特別的小心。在府邸里面留守了兩個超大乘期的頂尖強者。且,他們府邸里面的門衛非常森嚴。我手下耐心潛伏了許久,都沒有找到下毒的機會…!」
滅月嬌艷的臉龐染上了絲絲的凝重,此刻對于君家來說,最重要就是要爭分奪秒。這葉家也的確不愧為四大家族之首,如此的情況下竟然還能保持這麼高的警覺心,把防護的工作做得滴水不漏。若非如此,被她門下之人尋了空子,找機會下了點藥物。
將下面的小鬼全部放倒之後,想要一下子控制整個府邸,那也是容易多了。他們已經沒有時間,再繼續耗費了。多耗一秒,對于那邊的君家本家來說,就是威脅大了一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這樣吧!擒賊先擒王,周圍的護衛既然森嚴,那我們干脆就全盤放棄最開始的計劃,就由我們五人直接潛入。他們防衛再森嚴,也絕不可能攔得住我們五人。我們直接各去一個地方,將最關鍵的人物第一時間控制著。稍微威脅一下,下面的人就算是想拖延也是沒有辦法!如何?」
听著滅月姨娘的話,君賴邪一點慌張都沒有。以前的她,經歷過太多比現在更加嚴峻百倍的情況,越是緊急,便越要沉穩不迫。他們現在不能用硬手段,因為時間不夠,他們耗不起!所以,就用她以前最為得心應手的暗殺手段,卻是最好不過了。
「好,那就這麼辦吧!」
滅月一愣,沒想到邪兒竟然這般的光桿,而且絲毫都沒有顧忌過一個身為頂尖強者的傲氣問題。不過,最開始的時候,邪兒讓她直接下藥的計劃,似乎也沒有哪里有過傲氣了。而且,不可否認,如今可不是講傲氣的時刻。對于君家來說,這就是生死存亡的關鍵了!這個關鍵若是過不去,之後的四方聯軍會將整個君家摧毀的連渣滓都不剩!
而霍玉、古青、冥聿尊,則早就領教過君賴邪這方面的驚駭謀略了。他們不過是將情報隨便說了一下,賴邪竟然張口就將整個計劃全部部署好了。而且,不得不說,賴邪在這暗殺計劃方面的才能。不放在什麼打家劫舍、佔山為王之類的,實在是太浪費了。
一句話,她簡直天生的造反的料啊!
有了君賴邪的新計劃,事情就好辦的多了。那些老家伙們,就是做夢都想不到,君賴邪這邊還有著五六個超大乘期的絕頂高手。更沒法想象,這樣的絕頂高手,居然連一絲羞憤都沒有,直接和他們玩陰的!
所以,當君賴邪他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潛入葉家,並且還本著以多欺少、圍毆海扁的手段,三下兩下拿下了他們兩個被人尊敬了一輩子的前輩時。葉家這兩個老頭子的反應是,被驚得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了!
做夢都沒有想到,君賴邪竟然有這樣的膽子,放著即將在兩個時辰之後,就將全數崩盤的君家不管。竟然如此陰險的對他們葉家趁虛而入,還玩出這樣的一手陰的。
「君賴邪……你!你!你!」
面對著笑的很是愜意的君賴邪,葉家的二老只有咬牙切齒的份兒。卻在君賴邪慵懶淡笑之中,被人堵了嘴巴,還下了藥。連抗議都沒有說完,整個人就暈暈乎乎的任人擺布了。
*
另一邊。
天墨隕和襲月兩人一場惡戰,端的是天地變色、日月無光。
兩人鏖戰數十回合後,君聖和君無金那邊,卻已經是支持不住了。在嬌娘、葉老、柳老的聯合猛烈攻擊之下,兩人已經變得十分被動。
雖然,很想牽制住嬌娘、葉老、柳老三人的行動。然而,面對三人的猛烈進攻,他們想要保住自己不受傷就只有退卻的份兒。終于,在君聖和君無金兩人同時被逼到一旁之時,三大家族的聯合先鋒力量,就著這個絕佳的機會,瘋狂的向著只有數里之遙的君家府邸逼了過去。
已經……是極限了呢!
老家主、新家主,如今,只能靠大家的力量了。
君聖和君無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三大家族的聯合大軍,像是蝗蟲一般,蜂擁的向著君家的府邸沖了過去。而遙遙的,他們甚至還看到了站在府邸最前面的君莫痕和君尚明。
「原來,你們還有閑情走神。」
才略一分神,柳老一記重拳,呼嘯著向著君聖撲了過去。因為在天墨隕的手下受了傷,所以此刻的君聖就成了那三人極力想要突破的對象。
「該死的!」
不能死!他絕不能死!君聖哪里不知道這三個老對手、老家伙的意圖。可是,二小姐如此努力,才讓他們君家走到這一步,是襲月的到來,才牽制住了那個極強的天墨隕。也是因為二小姐的動員,他們現在才能有這樣的信念和力量。
如今,為了所有的君家人,他君聖,已經沒有了死亡的權利。
他必須撐下去,他很清楚,在這個節骨眼上,他若是倒下。對于君家,會產生怎樣的影響!
這是致命的!
不能!絕不能!
若是放在平時,或許君命早就倒下了。可是,肩上的責任和心中的勇氣,卻一直支撐著他,讓他再撐一刻,再多撐一刻。
君家前面,多虧了襲月、君聖和君無金三人所拖延的時間。此時君家的防御牆已經全數被建立了起來,而當三大家族的聯合軍隊涌到了君府前面之時,迎接他們的,卻是一波又一波的幻器進攻!
無數的武器、幻器、寶物,乃至于石塊,只要是能夠傷人的東西,基本上都被瘋了似得的丟了出來。也不管外面的大軍的實力到底如何,也不管這些東西到底能給對方造成多大的傷害。總之,如今君家的眾人心中只剩下唯一的一個信念——絕不能,讓他們攻入君家一步!
「老天!這是怎麼回事?!」
「該死的!這君家竟然還準備好了反擊?」
「他們居然把石頭都丟出來了,這是在瞧不起我們三大家族嗎?!」
好不容易才奔到了君家府邸前面,沒想到一來就受到這樣瘋狂熱情的‘招呼’。三大聯軍就是做夢都沒有想到,他們滿心以為會瑟縮在君家不敢出門的君家人,竟然像是瘋了似得,對他們進行了反擊!
驚愕、疑惑、惱火,等等的情緒一下子在他們的心中爆開了。那種感覺,幾乎讓三家領頭的高手們,有種被羞辱了的感覺。
「上!上!君家只有我們聯合起來的三分之二的力量而已。我們怕他們做什麼?滅了他們,等真正的大軍來了,我們就是立了大功了!」
驚訝于君家的反抗舉動,大軍領頭之人憤怒極了。在他們四大勢力結成聯盟的那一刻,他們都已經把君家看成了一個名存實亡的‘物件’了!而一個物件,是不該也不能反抗的!
「殺啊——!上——!」
「滅了他們!滅了他們!」
「哈哈!憋了一肚子火,總算有地方發泄了!」
這一句話,頓時點燃了三大家族聯軍的怒火和激動。誰不想立大功?再說了,眼前的君家在他們眼中,也不過是手中的一盤菜而已。這麼好拿的功勞,傻子才會拒之門外。
無數的修真者們,蜂擁的想要進入君家的大門。因為前陣子因為那些高手們的動手,而無奈滯留不前的憋屈,此刻被盡數釋放開了。這一刻,他們的身上,爆發出了一股無與倫比的力量。
進攻者們,心中都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氣勢。而領頭之人,更是得意洋洋。雖然,不知道這君家到底是吃了什麼藥。可是,實力的懸殊擺在那里,他們很快就會認清事實,而驚恐害怕起來吧!哈哈哈!他就是要讓他們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垂死之人,還胡亂掙扎什麼!
面對氣勢如虹的進攻力量,君家的眾人默默無言,手中的反抗的動作,卻更堅決,更用力了!
這一刻,最為慘烈的廝殺,開始了!
因為君家內部的防線,遠不如外面的防御牆來的有力。而且,君家內部,還有的是那種年輕的小輩們。他們眼下的實力雖然不強,卻是君家未來的希望。所以,此次作戰,雖然選取了一些實力較強的小輩出來。但是,更多的小輩們,卻被他們留在了後面。
必須,保證他們的安全!
他們,將會是君家的未來!
所以,君莫痕和君尚明早就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將大軍堵在君家府邸大門口。大家都發了瘋一般,瘋狂的開始的戰斗。
到處都是喊殺聲,到處都是刀光劍影。
殘忍的血腥之氣,在君家大門口處,緩慢的彌漫開來。濃烈的血腥氣味,隨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逝去,而愈發的濃郁殘酷。
這是一個只有生、或死的殘忍戰場!
原本起到重要的防御作用的防御牆,不知何時,已經滿布窟窿。再不復最初的防御作用,很多地方,甚至于早就破開了幾尺見寬的大口子。任由三大家族聯軍之人,不斷的涌入。
三家族最開始還氣勢很旺,然而戰斗了半響,卻感覺到了君家之人的氣勢,不僅沒有低迷。反而,隨著傷亡的加劇而更加的高漲!
而這三大家族的聯軍,平時同君家素有仇恨。此時此刻,眾人也早就殺紅了眼。再也顧不得其他,兩方人馬,發了瘋一般的廝殺。
妖嬈的血色,流淌了一地又一地!
又是半響過去了,君家死傷雖重,但他們卻悍不畏死,即便是臨死之前,也要拖上一個三大家族之人墊背。反觀三大家族,一開始大家還以為君家這個一塊甜美的蛋糕。吃的久了,這才發現原來一塊硬骨頭。想啃,是要付出絕對的代價的!
「該死的,這君家怎會如此難纏?!」
「他們根本就是一波瘋子!想拉著我們一起死的瘋子!」
「天哪!本以為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拿下君家了,如今竟然已經死傷十一了!」
三大家族的人,在傷亡之中,終于回過神來了。他們雖然合謀一起對付君家,但其實誰都是想憑借絕對的兵力優勢,直接迫使君家士氣低迷,導致他們能毫不費力就將其攻下。
可現在,在短短的小半個時辰里面,就已經傷亡了十分之一的人馬了。反觀君家,因為對方的防御工作做的很好,再加上以守為攻。所以,其傷亡人數竟然比他們三大家族聯軍,還要少上一些。
對此,眾人終于後知後覺了。原來,這君家並非是不自量力,也不是什麼軟柿子。他們,竟然是真的做好了戰死的覺悟,是在用生命在和他們做抗爭!
看著眼前這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樣的一幕,三大家族的領頭之人也是一陣肉疼。誰都想吃掉君家這一塊勢力,但是誰都想以最小的代價,甚至于是零代價來拿下君家。然而,如今眼前的真實一幕,卻將他們心中的美好幻想全部打破。誰都沒有想到,君家的反抗,竟然如此的瘋狂、決絕。
那種瘋狂勁頭,仿佛是本著玉石俱焚的心思,在戰斗似得!
讓人打心眼里的驚懼啊!
三大家族之人,各懷心思,而心中有了一些猶豫和擔心。他們作為前鋒,可都是本著想要立功的。可誰知道,結果竟然是這麼一個場面。再這樣下去,這功勞沒立下,倒是會被家主狠狠的批一頓。
這麼一轉念,大家手下的攻勢,頓時就弱了三分。而四大家族共存已經有上百年之久了,即便是在合作的時候,大家在心里都少不得會防上對方三分。這一部分人少出力,其他人立刻就感覺到了。別的家族故意少出力,又憑什麼讓他們多出力呢?!
于是,就在這種不齊心的心態下,原本慘烈無比的戰斗,卻是稍稍舒緩了下來。
君莫痕和君尚明對對方放緩攻勢,簡直是求之不得啊!畢竟,邪兒臨走之時早就說過了,他們最大的任務就是守住君家,盡可能的保存實力。等待邪兒到來,能夠臨門反撲的那一刻!
戰斗,就這樣的耗著。雙方的傷亡,隨著攻勢的減緩,而齊齊減少了。
然而,膠著的時間久了,三家族的領頭又不是滋味了!
他們三家合力攻打一個君家,竟然是這樣的吃力不討好?!這戰事,竟然是這麼一個情況?!
想著讓手下再多出點力,可是萬一他們多出力了。到最後反倒吃虧了,那對于某個家族而言,卻是不劃算的。他們幾個首領心中雖然憋著一股子的火氣。但礙于這樣的想法,卻是眼睜睜的看著戰斗僵持了下來。
但是,每個家族心中都是不滿于現在的情況的。誰都想得個什麼機會,一鼓作氣的拿下君家就好了。
然而,就在這時,外面七大頂尖強者的戰斗,卻又發生不小的變化!
「啊——!」
勉力吃撐了許久的君聖,在戰斗之中,身上的傷是越發的嚴重了。各種小傷的不斷積累,終于就在剛剛,被他們五人之中實力最強的葉老揪了一個空隙。毫不留情的一掌拍下,瞬間,君聖整個人已經到了極限,吐血飛了出去,瞬間失去了戰斗力。
好不容易才得到了突破性的進展,葉老、柳老、嬌娘也是喜上眉梢。該死的君聖,今日也不知為何,即便是再怎麼讓他吃暗虧,他竟然是分毫都不肯讓。寧願自損一千來阻擾他們,也是非要攔住他們不可。
如今,總算是將這個礙事的家伙給踢開了。剩下一個君無金,就算是再有心,也是抵擋不住他們三人的聯手攻擊的!
三人均是有些得意,然而,眼眸略略一掃,卻看到了君府前面的防線,雖然激戰連連,血流滿地。可是,就這麼一個小小防線,竟然到現在還未被攻破!
這眼神一掃,不悅的情緒立刻就沖淡了滅掉了老對手的喜悅。不過,也罷了!如今君聖都已經失去了戰斗力了,他們三人只要再拿下君無金,想要橫掃君家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呵呵!君家人,你們也都看到了,這君聖已經被我們廢了。只剩下一個君無金成不了什麼氣候,我看你們就乖乖的俯首認輸吧!那小兔崽子君賴邪,開始倒是囂張的不得了。如今君家已經沒有退路了,卻連她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你們君家,到這里也應該打止了!」
葉老同君家的仇怨最大,特別是那個君賴邪。竟然在修真大會上,當著所有人的皇親貴族的面,讓他葉家家族當眾下跪。這等奇恥大辱,他如今尋了機會,哪里會有不報復回去的道理!
君賴邪那個死丫頭,他在心里面早已經將她恨透了!
「就是呀!與其負隅頑抗,還不如早早認輸。就算是我們幾家收了你們君家之後,你們君家手下的產業,也是需要人手打理的。早點認輸,可能還有活命的機會哦!若是不降,我嬌娘定會讓他血濺五尺!」
那嬌娘在襲月身上受了老大的火氣,此刻一張清秀的小臉也是帶著惡意的嘲笑。她故意嬌著嗓音,說的淡然又愜意。然而,那話語里面的羞辱之意,卻是再明顯不過了。
一听家族里面幾大老前輩發話,三大家族的幾個領頭之人,也是吃了定心丸。雖然,他們這正面進攻並沒有得到可喜的進展。但是,那也無所謂了。君聖的落敗,君賴邪的消失,已經注定了君家今日失敗的結果。
「听到了嗎?兩大前輩都在為你們君家說話呢!乖乖的放下武器,頭像于我三家聯軍,三大前輩還能饒你們不死!」
那個葉家的領頭之人,滿帶得意的看著還身處戰斗圈里面的君莫痕和君尚明。那言語之中,無不透著淡淡的不屑和嘲諷。抵抗又如何?在這炎黃大陸上,也不是說你抵抗就能避免失敗的結果的!誰的拳頭大,才有發話的權利,才有尊嚴,才能擁有一切!
「哈哈哈!快投降吧!」
听著自己的領頭人的話,又看著那落敗的君家的頂尖高手——君聖。三大家族的聯合軍隊中人,也是惡意的勾唇,得意洋洋的嘲諷了起來。
戰局已定,他們君家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若是再反抗,結果就是一個死字。而且,以超大乘期的實力,只要一出手,那死的,可不止一人兩人了!站在這君家大門口處的所有人,全部都要死!
三大家族的聯軍都肆意的嘲諷著,一個個得意洋洋,仿佛已經看到他們佔領整個君家的驕傲模樣了。他們愜意的笑著,就等著開始對他們激烈反抗的君家人,乖乖的在他們面前下跪求饒。
「呸!我君家沒有貪生怕死之人,要殺,就殺!」
然而,半響,終于有一個君家人發話了。不是君莫痕,也並非是君尚明。卻是一個最為普通的君家人,他並沒有什麼很高的身份,實力也不過一般。可是,他說的話,卻帶著滿心的熱血和勇氣。一下子就撲滅了所有三大家族之人的自我得意!
「對!我君家人可不是什麼軟柿子,想強佔我君家的地位,那就從我們的尸體上踏過!」
這個人一發話後,另外一個滿眼決然的君家人,也跟著發話了。面對眾人的惡毒嘲諷,他們心中記得的卻是二小姐所說的那些話。君家是他們的根,他們是不會背棄自己的根本的。那些背信棄義之人,都是一些豬狗不如的畜生!
「要戰,便戰。嗦什麼!就算是我們都戰死了,我們君家還有二小姐!總有一天,二小姐會為我們報仇的!」
不知名的君家人,那般平凡普通的君家人。曾經,他們怯弱、逃避,只想著推卸責任。而現在,經歷了真正殘酷的戰斗,經歷了真正的生死之間。他們卻反而真正的看破了!人活一世,又豈能不轟轟烈烈一場呢?
「好!說的很好!邪兒曾經說過一句話‘寧可站著死,也不跪著生!’在我們君家里面,沒有孬種!嬌娘、葉老,我看你們也不必白費力氣了。今日,我君家就算是戰死最後一人,也絕不降!」
一直在戰斗圈子里不斷戰斗、身先士卒的君莫痕。此刻,卻是將手中的那一柄鋼刀豪邁的往地上一插。然後,對著那些用惡心嘴臉說著詆毀之言的幾個倚老賣老的家伙。他毫不遲疑的指著他們既然的鼻子,冷冷的將邪兒曾經說過的話,全數丟給了他們!
「你……你們!好!好一個二小姐!好一個君家!好,很好!」
那嬌娘被幾個籍籍無名的君家人刺激的差點吐血,又听到君莫痕指著她的鼻子這樣的說。她那縴細妖嬈的身形頓時不斷的顫抖著。顯然,是被君家人這一番毫不留情的反駁之言,給氣的不輕。
一連說出了幾個很好,她那張清秀的小臉,陰沉無比。
「既然你們如此不識抬舉,那我嬌娘便送你們下地獄去!讓你們去地獄里面,好好的維持自己的骨氣吧!」
森然入骨的話語,仿佛是從地獄傳來的詛咒一般。每說一句話,嬌娘的雪白小臉便多陰沉一分。雙手緩緩地灌注全身的力量,她已經是被刺激到了極致,只想好好的送他們進地獄去!
「哼!自尋死路的君家人!嬌娘,你去滅了這些大言不慚的君家人,柳老,我們倆將那君無金好好收拾了。我倒要看看,等我們真的殺光了君家所有人,那個什麼君賴邪,是不是真的會出現幫他們報仇?!不過一個什麼都不是的黃毛丫頭罷了,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
葉老也是被君莫痕的一番話給刺激到了不行。他們身為頂尖強者,有時候面子和尊嚴看得比命還重要。而這些在他們眼里如同螻蟻般的君家人,也敢對他們不敬?!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好!桀桀,這些個君家果然是有骨氣哪!可惜,骨氣不少,實力卻弱的可以。在這炎黃大陸上,他們也不過是只會耍嘴皮子的可憐弱者罷了!」
柳老也是動了真火。這君莫痕的一番話,倒是說得大義凜然的可以。他真沒想到,這君莫痕在面對他們三人的重壓之下,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不過,那又如何?他們的骨氣是不錯,但是骨氣卻救不了他們的性命。等他們全都死絕了,那些什麼骨氣也就不復存在了。
事情要糟!
還在和天墨隕大戰的襲月,遙遙的看到了那邊的變故。一雙秀美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的慌亂。她對戰之時,心思總是沉靜的如同沒有一絲波瀾的水面般。
而現在,事關邪兒還有聖兒所選擇的男人,她也是難以維持最基本的冷靜了。
不過,這天墨隕實在是難纏。他也不知道是修煉了什麼,以她天生的毒體,竟然對他沒什麼效果。當然了,襲月一直以來都只是極少的使用毒招。因為她很清楚,自己的體質對于普通人來說,有多大的殺傷力。一旦她不受控制,只怕這里除了自己之外的人,全部都要死。
但現在,危險已經逼近整個君家了。她若是在保留不出手,他們的下場……
襲月雖然是天生毒體,但還未失去控制。她一直都束縛自己,不輕易使用任何毒招。然而,現在……
「怎麼了?你猶豫了?要知道,一瞬間的猶豫,有時候就是致命的!」
而那天墨隕,看著那個絕美的女子露出一絲的遲疑和猶疑。冰冷的唇角勾勒出了一絲的冷,淡漠的話語吐露出口。
自打他同這個女人開始戰斗以來,心里面就一直有種說不出的不爽。這個女人,一直都是有所保留的。對于天墨隕這樣為戰而生之人,卻是一種折磨。他渴望戰斗,渴望那種毫無保留,生死一線的戰斗!
到底是出手,還是不出手?!
襲月根本就沒有在乎天魔域到底說了些什麼,滿心滿眼,都只剩下了這麼一句話。
*
「爹爹,不好了!姐姐的家族,爹爹,該怎麼辦?!只要想到姐姐會傷心,雪兒也覺得好難過。」
而另一邊暗處,寒貞雪遙遙的看著那殺氣四溢、血腥至極的修羅戰場。一雙赤色的美眸里,滿布著慌亂和擔心。
爹爹帶著她出來看姐姐,姐姐最後卻是贏了。雖然,姐姐實在是有些過分,竟然用那樣的辦法欺負對方。不過,她還是很開心。本想,等第二天去找姐姐,和姐姐打個招呼提醒一句再和爹爹回去。誰知道,半夜之中,姐姐的家族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事出突然,她不願意走。爹爹也只好帶著她在一旁觀戰,但卻對她千叮嚀、萬囑咐,不許她再胡亂使用力量,更不許她出手干涉。
「爹爹……!」
寒貞雪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自從看到君賴邪之後,她就感覺很舒服很開心,仿佛是一種注定的感覺。不用爹爹提醒,其實她也是深知自己的命運的。可是,遇到了君賴邪,她卻沒法不被她牽引。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漂亮嬌女敕的小臉,已經是滿布淚痕。那楚楚可人的小下巴,卻是因為哭泣而不自覺的一縮一縮的,霎時可憐。
「不行,你的命本已經是在逆天,若是輕易插手他人的命運。貞兒……!」
俊逸出塵的高大男子,將懷中的小人兒擁得更緊。一雙深邃的眸子里,滿含著無奈和擔憂。平時周圍的冷清氣息,卻因為懷中那個小小人兒的緣故,全數被收斂了起來。
低低的哄著她,貞兒雖然本性純真善良的不諳世事。但也從未想現在這樣,對一個人如此上心和憂心過。這君賴邪,到底是有什麼魔力,竟然引得貞兒不顧自己的安危,都要他出手幫忙?!
可是,他又怎麼能幫忙?!
在他心中,一萬個君賴邪都比不上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他又怎能讓她冒險,只是為了幫助另一個人。
「爹爹……你不懂。你不懂!貞兒……貞兒…」
寒貞雪感覺到了爹爹的擔憂和怒火,努力的將淚水逼了回去。然而,她遙遙的看著君府前面的情況之時,心中卻有一種強烈的感覺,讓她無法坐視不理。
「你……罷了!我們再看看,若是那個女人到最後都沒有出手的話,我就出手!」
被她那種倔強又可憐的小模樣再一次打敗。寒莫白有些不忍的側過俊臉,他終于是啞啞的松了口。然而,男人卻在心中再一次對自己說,這是第七次,也是最後一次了。這一次之後,他絕對不會再因為她的淚顏而妥協。
*
那邊的殘酷無情的死戰還在繼續著。
面對君家的毫不妥協,葉老、柳老、嬌娘終于是怒了。葉老、柳老兩人以恐怖的攻勢,一步一步緩慢卻不留余地的逼近了君無金。
而嬌娘則是很是優雅從容的一步步的向著君家門口走了過去。
葉老對著君無金,狠辣至極的打上了一掌。而那君無金原本也是勉力支撐了許久,此刻見對方又一次出手,他雖然疲累至極,但也努力的向著邊上躲了過去。
然而,看著君無金果然乖乖的躲開了,葉老陰沉的臉龐,卻勾勒出了一道惡意的笑容。他還以為,他們還會讓他有躲閃的機會麼?!蠢貨!
一旁早就會意的柳老,卻是迫不及待的撲了過去,在瞬間將君無金數個房間的退路全部封死。君無金本來就是強弩之末了,他們也早看出了他沒有那個力量反抗什麼了。他們是打算像是貓耍耗子一樣,生生的把他給耍死!
「踫——!」
生硬無情的一掌,毫不留情的貫穿了君無金的身體。若非是他稍微閃躲了一下,只怕這一下就能奪去他的性命。
「轟——!」
又是狠辣有力的一腿,然而,這一腿卻是故意沒有對準君無金的要害,反而是故意挑揀打的人最疼最痛苦的一處。
「怎麼樣?你們剛剛不是很有骨氣嗎?現在還有什麼話說嗎?」
葉老扭曲陰沉的老臉上,帶著幾分的得意。他就是要將君家那一種傲氣全部擊碎,因為,從那種傲氣里面,他能看得到君賴邪那家伙的影子!他恨透了君賴邪,只恨不得將君賴邪給親手毀掉!
「二…小姐……一定會……來的!」
君無金已經被兩人一下一下的刻意戲耍弄得全身骨頭都快斷光了。連帶著他的眼神,都開始渙散了起來。然而,即便是全身都沒有了任何力量,即便是已經到了極限。可是,君無金卻死死的咬著唇,艱難卻堅定的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她會來?她會來的話,那從一開始就不會躲?她根本就是逃了吧?你們君家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她卻只會做一個縮頭烏龜!你還指望著她?!笑話!天大的笑話!」
葉老被君無金的死倔給刺激的怒火洶涌,忍不住狠狠的又踢了已經沒法反抗的君無金兩腳。口中所說的話,更是惡毒無比!
而另一邊,嬌娘也已經逼近了君家的大門口。
「我就要讓你們好好看看,君賴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若是真的在意你們君家,豈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受死?!看清楚吧!你們所口口聲聲相信的那個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模樣?!」
君無金的慘叫聲,讓嬌娘滿含怒火的心中稍微好受了一些。然而,她的眸光卻在觸及君家那一個個倔強的眼神時,再一次被刺激出了怒火。她冷冷的勾唇,這些君家人越是相信君賴邪,越是一副很有骨氣的樣子。她卻越發的想要毀滅這一切,越發的想要他們那可惡的嘴里,吐出哀嚎和求饒來!
「就算你殺了我們,二小姐也一定會為我們報仇的!」
面對嬌娘的刻意羞辱和施壓,君家的眾人心中也有著畏懼的。然而,這些畏懼,卻因為他們想到了君賴邪而消失無形了!
驕傲的挺起胸膛,他們閉上雙眸,倔強的吐出這樣的一句話。
二小姐,快點趕來吧!君家需要你,我們都需要你!所有的君家人,都在心中默默的念著。雖然沒有說出口,但這句話,卻在每個人的心中,響過了千遍萬遍了。
嬌娘听了這話,那小臉上的得意都沒法維持了。飛快的伸出了白女敕的手,眼看著就要一掌劈下。
襲月只覺得自己的心髒都仿佛要跳出來了,她顧不得了!看著這些君家人,都是這般的相信著、全心信任著賴邪。她實在是顧不得那麼多了,就算是要死上半數的人,她也要阻止這些所謂的‘高手’的折辱舉動!
「我是什麼模樣,似乎輪不到你這個凌家人插嘴吧?!你是個什麼身份?也敢對皇妃胡亂評價?!」
眼看著,君無金要被折磨致死,而君家也再不復存在。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慵懶的黑色身影,猛地出現在了嬌娘的身前。
白女敕縴細的五指,看上去平淡無奇的一抓一扭。嬌娘高舉的素手,竟然被君賴邪生生的捏在了手中,動彈不得!
君賴邪……竟然是一直沒有露面的君賴邪!
她竟然真的出現了!
他們都以為她被嚇跑了,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出現了。而且,一出現,就如此輕而易舉的捏住了嬌娘的縴手!
「你……你……!」
被氣得快要癲狂了!她嬌娘縱橫江湖數十年,可是今日竟然一連在兩個女人手中吃了大虧。剛剛那個女子,看上去也是修煉了許多年的高手。而這個君賴邪呢?她年紀不過十六而已。就算是,這君賴邪,曾經依靠一只不知名的珍貴妖獸,一擊擊敗君聖和君無金,可那個時候她也是依靠了妖獸之力的。
可現在,她對付自己的時候,竟然絲毫沒有借助外力!
不過半年時間,難道她的修為又突飛猛進了麼?!這怎麼可能!
然而,君賴邪給他們的震驚,卻遠不止這些。
「是你剛剛在說邪兒?」
狹長的紫眸里,冰冷好似萬年寒冰。冷酷的不似人類,他就這樣的看了那葉老一眼,修長的身體上的氣息,不斷的攀高!
「哈哈!你們幾個白痴,就憑你們這種熊樣,也敢妄自說君賴邪的不是?!你們葉家、柳家、凌家的府邸,此刻已經被我們全數佔領了!若是不想死,我想你們還是早點投降比較好!」
而那真押解著葉、柳、凌留守的四個超級高手,還有一些關鍵的長老們的霍玉。看著已經動手了的君賴邪和冥聿尊,心中是大感不快。這兩個家伙,每次出手都這麼快。還把押解的工作交給他,害得他都沒了出風頭的機會!
「大哥,他們真的好不堪一擊。真的是大乘期的實力嗎?!」
而一旁的古青,站在霍玉的身邊,側著俊臉看了一眼那些被捆的像是粽子一般的三大家族的超級高手和重要人物。薄唇一動,卻是吐出了一句刺激死人不償命的大實話!
「什麼?!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君賴邪,你少放煙霧彈了!」
君賴邪和冥聿尊的出現,也不過是對他們的戰局產生了一些威脅而已。然而,霍玉和古青兩人口中的話,卻是讓三大家族的聯合軍隊,軍心瞬間大亂。
而那葉老、柳老、嬌娘一听這種話,當下也是大驚失色。想都不想,他們就反駁出聲了。可是,他們在反駁之時,自己的心中早就有了動搖。原因無他,因為他們的確是遠遠地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
「讓他們說話!」
君賴邪淡淡的道了一句,霍玉和古青兩人立刻會意,將堵在那些嘴巴上的布團全部扯開。
「葉老,快回去!葉家府邸……失守了啊!快……!」
「該死的!你們還留在這里做什麼!自己的老窩都沒有了!該死的!快回去啊!」
「怎麼會這樣?!我真是做夢都想不到,我凌家的府邸,竟然會被這麼幾個人給拿下了!」
被堵住的嘴巴,一旦得了自由。眾人下意識的就開始怒吼,失去了府邸,對于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他們連最後的老底都沒了。連老底都沒有了,又憑什麼還想著搶佔別人的地盤?!
「不可能!不可能!這不是真的!這絕對不是真的!」
听著那一個個熟悉的聲音,那焦急萬分的語氣。葉老、柳老、嬌娘終于看清了事實,然而眼前的情況卻讓他們沒法接受。
府邸,竟然被君賴邪幾個人給端了?!那可是三大家族的老底!那可是有著各種守衛和高手坐鎮的老窩!而君賴邪他們才幾個人?君賴邪他們憑什麼?!
這,怎麼可能呢?!
太荒唐了!太荒唐了啊!
三人口中驚呼著不可能,然而心中卻早已經信了。不過是因為沒法接受現實,才讓他們不斷的怒吼。宛若困獸一般的瘋狂怒吼著。
不可能啊!怎麼會這樣!剛剛明明勝利在握了,這才一瞬間,一瞬間啊!怎麼會變成這樣?!君賴邪怎麼可能把他們三家的府邸佔了!
「哈哈!邪兒真的成功了。大家,我們反擊的機會來了,大家跟著我,殺出去!」
剛剛將手中的鋼刀擲于地上的君莫痕,看著邪兒和聿尊還有莫邪他們一齊出現了,心知定然是計劃成功了!大喜過望,君莫痕單手拔出鋼刀,對著前面振臂一揮。頓時,身後忍耐了許久的君家人,仿佛是出籠的猛虎一般,瘋狂的向著前面沖了過去。
「沖啊!二小姐回來啦!」
「太好了!二小姐回來了,我君家必勝!」
「殺!殺!我們要將這些狗仗人勢的三大家族之人都一鍋端了!」
剛剛在三大家族的一番嘲諷和折辱中,眾君家人已經積累了太多的怨氣和憤怒。此刻,君賴邪一出現,等于是一個最為明顯的反擊暗號。
他們放心了,安定了,不怕了!
隨著君莫痕的一聲令下,大家狂聲怒吼著,將心中所積累的那一股子憤怒全數爆發的出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股子不要命的氣勢,向著那些仇敵,瘋狂的開始反撲。而因為剛剛霍玉、古青帶來的消息,弄得三大家族的聯軍的軍心大亂,就這麼混亂的一瞬間,對于生死一瞬間的戰場來說,已經是致命的破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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