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以吾之名 第一百二十四章 尋訪

作者 ︰ 從不冒泡的小魚

雖然阿笠博士的話直說到一半就被迫中止了,而小孩子們也被突然垮塌的大橋嚇了個半死,但這個插曲並不能阻礙大家對于偵破案件的信心,因為柯南對大家提出了一個幾乎意味著必勝的名字——福爾摩斯。

既然雷斯垂德警官已經出現,那麼福爾摩斯也一定存在,這個世界中,現實和小說是混雜在一起的,這是大家在經過思考後達成的共識。

既然已經知道了有這麼一個神級的人物在,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找到福爾摩斯,向福爾摩斯尋求幫助,在福爾摩斯的幫助下抓住開膛手杰克。事情的脈絡似乎一下子就清楚了,看起來似乎異常地簡單。在對久仰大名的大偵探福爾摩斯的盲目崇拜下,所有的人都對此次的游戲人物充滿了信心。

大概是因為我救了菊川的緣故,諸星和另外兩個小孩,江守和瀧澤,對我們的敵意似乎稍微減少了一些,但也只是不咸不淡而已,雖然不是什麼大的成就,但在這種狀況之下,自己人能夠團結起來,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現象。

到貝克街二百二十一號去找福爾摩斯!沒有任何人對這一點提出異議,但是此刻的我,心思卻完全不在這上面。

我現在已經不是工藤悠一了,也不再是輪回,甚至做不成路西法,在這個荒誕的世界里,我只能是江戶川明輝,一個六歲的小孩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任何一個人都能隨意弄死的小孩子。沒有槍械,沒有電腦,沒有利器,就連最後的一點點依憑——身手,也不再存在。那麼,我究竟能做些什麼呢?作為一個沒有任何傍身之術作為依靠的小孩子,我究竟還能給柯南提供什麼樣的幫助呢?

沒有!任我想破腦子,我也想不到任何可以幫到柯南,保護大家的辦法!也就是說,現在的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廢物。

真是諷刺呢!明明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我還感覺自己的精神前所未有地振奮,感覺自己能夠像超人一樣擺平所有的事件,但現實,哦不,應該說是這個叫諾亞方舟的智能電腦,卻是狠狠地嘲笑了我!剛剛那可笑的自信心,只不過是一場虛幻的錯覺。

「你沒事吧?」走在大街上,小哀在我的身邊低聲問著。

「……」

「看你的臉色好像很不好,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見我沒反應,小哀皺了皺眉,繼續問道。

沒有人發覺剛才那一瞬間的不妥,也沒人知道,現在的我,已經什麼都做不了了。

「……」

「明輝!明輝!」身體被猛烈地搖動著。

「……啊?嗯,怎麼了?」回過神來,見到的是小哀暗藏在平靜表情下的焦躁。

「你剛剛在想什麼?」

「……啊,哦。」腦子一片混沌,嘴里意義不明地胡亂應著,卻是完全反應不過來。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問你在想什麼!」盡管小哀已經盡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但那隱隱的怒氣已經明白無誤地傳入了我的心中。

「……不好意思,小哀,腦袋有點痛,能讓我先安靜一下嗎?」我捂著頭,盡量讓我自己的聲線听起來顯得平穩,低聲說道。第一次遇到這樣完全沒有依靠的境地,我想我需要一段時間平靜一下心情,並重新思考定位我自己的位置。

「是嗎。」小哀淡淡地應了一句,不再說話。

「喂,你不覺得那個鐘有點怪嗎?」正在大街上走著,諸星突然指著眼前的大本鐘出聲道。

眾人隨著諸星指著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原本指向十二點五十的鐘突然間時針向後倒退了一格,變成了十二點四十九的樣子,然後還沒等眾人驚訝,大鐘的時針再次後退,時間變成了十二點四十八。

「從五十分到四十九分,然後又是四十八分……」柯南先是有些驚訝地看了諸星一眼,接著緊盯著大鐘,嘴里念叨了一下,突然反應了過來,驚叫出聲︰「我知道了!那是參加游戲的小孩人數!」

如此一說,在場的人自然明白柯南的意思。也就是說,參加游戲的五十個孩子,現在已經被淘汰了兩人,變為四十八人了,而從游戲開始到現在,也不過半個小時……

不過十分鐘,大鐘的時針又再次從四十八降落到了四十三……

當所有人都出局的時候,就是自己死亡的時候。沉重的壓力,使得原本還信心滿滿的小孩子們都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

因為之前博士說過不能被警察抓到,所以我們一路上都是從小路穿行,小心翼翼地避過了巡街的警察,從白教堂到貝克街的距離不近,走了大概有一個多小時,我們才終于來到了柯南道爾小說中所描寫的地方——貝克街。

正當我們想要穿行街道的時候,一個穿著破爛的老頭拿著一架手風琴彈奏著從我們的身邊走過,邊走邊唱︰「小心開膛手杰克哦∼他在夜晚的路上等你呦∼如果不想死的話,該怎麼辦才好呢∼你也得渾身浴血才行∼∼」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感覺那個人在經過我們跟前的時候,表情詭異地看了我們一眼。難道是想要提醒我們什麼麼?不,也許是我多心了。抬頭看了柯南一眼,柯南亦在沉思。

「二百二十一號b,就是這里了吧?」經過再三的確認之後,小蘭敲響了這棟房子的門。

「那位夏洛克•福爾摩斯就住在這里嗎?」元太看著大街邊毫不出眾的公寓,有些好奇地道。

「這里是華生和福爾摩斯共同租住的地方。」听到元太的話,小蘭轉頭笑道。

「這麼晚了,是哪位?」一位大概五六十歲管家打扮的婦人打開門向小蘭問道。

「那、那個……我,我叫毛利蘭,」第一次接觸這個世界的人,而且是大名鼎鼎的福爾摩斯家的人,小蘭明顯有些緊張︰「我想見福爾摩斯先生……」

經過一番交涉,我們意外地得知,福爾摩斯和華生現在居然都不在家,問了日期才發現,按照柯南道爾書中所寫,我們現在所處的時間剛好是福爾摩斯解決「巴斯克維爾獵犬」事件的時候,福爾摩斯和華生都去了鄉下……

這大概又是諾亞方舟搞的鬼吧,故意調走了能夠幫助我們的人。

好在說了一會兒話後,見我們都是小孩子,女管家將我們與幫助福爾摩斯查案的「貝克街偵探小隊」的小孩子搞混了,熱情地將我們迎進了房子,才讓我們免除了被拒絕在門外的尷尬。而我們,為了能盡早破案,也只能將錯就錯地假冒他人的名號混了進去。

和柯南道爾的書中寫的一樣,這間房子由一個舒適的臥室和一間通風良好的寬敞的起居室組成,布置的讓人心情很是舒暢。整齊的書架,寬大的書桌,實驗用的瓶瓶罐罐……一切的一切都讓小孩子們驚嘆不已,到處走動,好奇地打量著。

柯南默默地坐到一張寬大的座椅當中,蜷起自己的雙腿,兩手相合放在嘴邊,思考著大家下一步的行動方案,我則是坐到了另一張的椅子上,將茶幾上的一個中式的紫砂茶壺放在手心,慢慢地摩挲著,這個年代,中國的茶葉在西方深受歡迎,飲茶在西方的家庭中也很普遍,雖然書中並沒有描寫福爾摩斯有喝茶的習慣,但是老爸有,這個細節大概是老爸自己添加的吧。

小小的手掌張開,在精細小巧的茶壺的壺身上一遍又一遍地摩挲著,我喜歡這樣做,紫砂那種溫潤細膩的手感,可以讓我緩解焦躁的心情,變得愜意而輕松。

小蘭看了看柯南,又看了看我,一時間,有些發愣。

「哎呀,跟福爾摩斯先生好像!」女管家看到柯南的動作,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他也是一直以這種姿勢想問題的哦!」

听到女管家的話,小蘭剛剛還有些發愣的表情突然變得輕松了起來,只是,還是不時地看我一眼,眼神深處,卻帶著一股迷惑。

「喂,這張照片好像某個人哦!」

「啊!雖然有頭發,明明就是阿笠博士嘛!」

「這就是福爾摩斯和華生醫生吧!」

元太幾人發現了放在壁爐上的照片,突然驚訝地叫了起來。我抬頭一看,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這哪里是什麼福爾摩斯和華生,分明就是老爸和阿笠博士嘛!想不到老爸也是yy的能手啊……

女管家隨後出去給我們準備點心,眼見屋子里沒人,柯南立刻來了主意。雖然福爾摩斯外出不在我們的意料之內,但我們也不能就這麼白來一趟,作為英國,不,應該說是整個歐洲首屈一指的私家偵探,對近一個世紀所有恐怖事件了若指掌的人,不可能不對開膛手杰克有所關注,在這個福爾摩斯思考工作的地方,一定有可以給予我們幫助的東西。

柯南將他的這個想法與大家一說,大家隨即開始分頭找了起來。雖然房間里的書籍資料都是英文,但大概是因為游戲設置的問題,小孩子們都能看得懂,應該說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諸星幾人雖然在這種形勢下不再與我們針鋒相對,卻也是沒什麼干勁,諸星無意中找到了一個這個年代的英式足球,毫無興趣地扔給了身後的人,讓原本和他一樣沒有干勁的小孩子因為這一百年前的足球突然興奮了起來。

唯一有點意外的就是,一向與我們不對路的菊川,也就是之前被我救過的那個小孩,現在居然主動開始幫忙了,不得不說是一個令人欣喜的改變。

也許,這就是諾亞方舟所說的「清洗」呢……我看了菊川一眼。

「喂,」柯南看向坐在椅子上捧著紫砂壺的我,突然愣了一下,神情有些復雜地看了我一眼,接著道︰「你也來幫忙啊,愣著干什麼。」

「哦,好。」我應了一聲,隨即也加入到了幫忙的行列中去了。坐著捧了好一會兒紫砂壺,心情果然平靜了很多,雖然我依舊不知道我能做什麼,但是不管怎樣,我只能盡自己的努力去做了,一會兒還是和柯南說一下我的問題吧,免得到時候出問題。

翻看著滿是英文的書本,我不禁回想起了當年我那種英文版《福爾摩斯探案集》給老哥講故事的那一幕。現在想想,真的還好像是昨天一樣,老哥也成長為向福爾摩斯一樣可靠的人物了呢……想到這一點,我不禁欣慰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老哥。

「怎麼了?找到了麼?」感覺到我的目光,柯南抬頭向我問道。

「啊,沒,我正在找……咦?是這個吧?《關于開膛手杰克的調查》。」我將手里的文件遞給柯南。

「最後一次發生的案件是……」柯南立刻就翻看起了我找到的資料︰「九月八日!第二名受害者是哈尼查理斯特,獨居,四十一歲,女性,發現尸體的地點是白教堂地區聖瑪麗教堂旁邊的空地,犯罪現場遺留有兩枚不同尺寸的戒指……」

「戒指?」我微微一皺眉,看了一眼福爾摩斯筆記上附帶的戒指照片,開膛手杰克的相關記錄我看過,當初在教老哥偵探知識的時候,也給他分析過,所以,我記得很清楚,在開膛手杰克的相關記錄中,開膛手杰克從未在現場留下過任何的東西。

看來,這個游戲並不是要求我們找出歷史上真實的開膛手杰克,而是游戲劇本中的開膛手杰克。想到這一點,我不禁微微放松了一點,不用面對真實的開膛手杰克的話,我們大概會輕松一點吧?

突然,柯南翻著記錄的手停了下來。

「怎麼了,柯南?不舒服嗎?」見到柯南停下動作,小蘭關心地問道。

「沒什麼,」柯南撫了撫額頭,笑道︰「我突然想起來,以前有個人曾經問過我一件事來著。」

「什麼事?」眾人都好奇地看了過來。

「他問我,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了如同開膛手杰克一樣的人物,我會怎麼做。」

「那你是怎麼回答的呢?」

眾人更加好奇了。

「怎麼回答?當然是斬釘截鐵地告訴他,我要追查到底,一定把那份可惡的犯罪者繩之于法!」柯南笑了起來。

「好厲害!」

「不愧是柯南!」

「太帥了!」

元太步美幾人紛紛叫了起來,臉上帶著敬佩的表情,看著柯南的眼中閃著亮亮的光。連自從進入這里,三句話都沒說過的真由,眼中都滿是崇拜。

「不知死活呢。」小哀淡淡的清冷話語像是一盆冷水當頭澆了下來,讓柯南嘴角的笑一下子就變得苦澀了起來。

「是啊,他當時也是這麼說的,不知死活。」柯南仰起頭,好像是在回憶當時的情景,輕輕地說道︰「當時,他將書扔在了地上,扯著我的衣領,將我狠狠地拽到了胸前,眼神惡狠狠地盯著我,說,听著,偵探的任務是找出凶手,不是抓到凶手,那是警察才能做的事,你想當偵探,我不攔你,但你最好認清自己有幾斤幾兩重,見到危險人物就給我躲的遠遠的!你要是敢輕舉妄動,不拿自己的小命當回事,別怪我不饒你!」

「怎麼這樣……」

「真是個膽小鬼……」

「切,社會就是有太多這樣的人,公理才會漸漸缺失……」小孩子們紛紛發出不滿的聲音。

「記憶里,這是他對我發的唯一一次火,那個表情,真是可怕呢,直到現在,我還記得清清楚楚。他說的一點都沒錯,可惜,我沒有听他的……」柯南有些神色黯然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嘆了一口氣,他在想些什麼,我想,只有我和小哀會明白。

我也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雖然我當初自認為已經狠狠地教訓過他了,但老哥還是著了gin的道,成了現在的這副樣子,如果他當時能夠听我的話,躲開gin的話,那麼也就不會有現在的種種了。當然,現在說這些都是徒勞,如果他真的听了我的話,躲開了gin,那他也就不再是工藤新一了。直到現在,他的語氣里有的也只是遺憾,而不是後悔,想來即使重來一次,他也依舊會沖上去吧。

來到這個世界,我拼命想要改變劇情,想要改變人物的命運,但到頭來,我誰也沒改變。盜一叔叔死了,明美姐姐死了,柯南和小哀變小了,組織依舊陰魂不散。簡直就好像冥冥中有一只維護秩序的大手,將被我打亂的世界的節奏重新撥回原位一樣,這個世界,依舊在以原來的劇情有條不紊地緩緩前進著。

「照你這麼說,你是不打算繼續追查下去,而是听那個人的話,躲開開膛手杰克了嗎?」諸星語帶輕蔑地向柯南問道。

既然是老哥的話,答案應該是不用懷疑的。

果然——

「不!」柯南的話就好像十年前面對我一樣,一樣地堅定!一樣地斬釘截鐵!柯南說這句話時的神態,簡直就好像和十年前的他重疊在了一起一樣!

「雖然很艱難,雖然有可能遇到危險,但是為了社會的公理,我情願貢獻出我的一切,即使是我的生命!」

傲然的自信,奪目的光彩,以及,眼中那百折不屈的光芒……

現場突然變得鴉雀無聲了,即使是諸星,眼中也第一次出現了敬佩的神色。

「好了,閑話就說到這里,時間不多了,我們繼續吧。」柯南微笑著說道。小孩子們听到這句話,立刻又開始動了起來。經過這一小段插曲,小孩子們之間的隔閡,無形之間又少了不少。

「虧得你哥哥這樣的性格還可以活到現在呢。」雖然嘴里說著刻薄的話,但一向對柯南不怎麼感冒的小哀嘴角也不經意間掛上了一絲笑容。

「啊,雖然還有著各種各樣的不足,但也是足以讓我感到自滿的兄長大人呢。」我笑著道。

……

「讓倫敦陷入極度恐慌的開膛手杰克,從他引發的前所未有的社會不安這點來看,我可以確信與邪惡之首莫里亞蒂教授有關聯。」柯南繼續翻看著記錄,但看到這里,即使是柯南,也不由得一頓。

「莫里亞蒂教授!」小蘭驚呼。

「莫里亞蒂教授!連這家伙都在游戲中登場嗎!」柯南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凝重的表情。就像是一開始只是想追捕一只狼,結果卻遇到了一只老虎,讓人措手不及。

「那家伙是誰啊!」

「別自顧自說!我們可不明白啊!」對福爾摩斯了解並不多的江守和瀧澤不滿地叫道。

「他是福爾摩斯的宿敵,控制著倫敦的黑暗勢力,據說他對整個歐洲都有著很大的影響力,犯罪界的拿破侖。」柯南面色有些沉重地向他們解釋了一句。

犯罪界的拿破侖。只是這一句,就足以說明莫里亞蒂教授的可怕。剛剛還以為我們只要面對游戲里虛擬的開膛手杰克而微感輕松的我,心情不禁再一次緊張了起來。

也就是說,為了抓住開膛手杰克,我們不得不去接觸莫里亞蒂教授,以獲得線索。現在福爾摩斯不在,一切都只能靠我們自己。

不過雖說莫里亞蒂教授才是倫敦地下真正的王者,但實際上,莫里亞蒂教授也同樣是一個英國上流社會的貴族,不但舉止文雅,對人彬彬有禮,而且也極少露面,一直都隱藏在幕後,想要找到他,又談何容易。

但這難不倒我們,或者應該說是難不倒柯南。

大惡棍做事從不親自動手,身邊自然有一群小惡棍供其驅使,而莫里亞蒂教授也不例外,他的最大心月復,塞巴斯蒂安•莫蘭上校,雖然對于這個世界來說,身份依舊隱秘,但對于對《福爾摩斯探案集》熟爛于心的柯南來說,根本就無所遁形,如果能找到莫蘭上校的話,那麼,莫里亞蒂教授自然也就會浮出水面了。而且,莫蘭上校所在的地點也很好找,無論是小說里面還是福爾摩斯的筆記里,都寫的很清楚——市中心的橋牌俱樂部。

「哇∼∼是真槍耶!」我們這邊剛剛決定接下來的行動,另一邊就傳來了元太驚喜的聲音,只見元太從抽屜里面拿出了一把大號的左輪手槍,表情異常地興奮。

「放回去!元太!」柯南對著元太喝道!

「可是啊,我們不是要去見危險的家伙嗎?」元太有些遲疑地說道。那把槍看上去很精美,元太很是不舍。

「放回去吧,元太,你用不了那個東西的。」我輕聲說道。

我和柯南都很清楚,把自己用不慣的武器帶在身上,除了傷害自己,沒有任何用處。

「好吧。」元太將槍放回原處,頭垂了下來,看起來有點沮喪。

「對了,」柯南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對我說道︰「那把槍小孩子雖然用不了,但你總是能用的吧,我記得你有不屬于一般成年人的力量的吧?」

「呃!」我還沒來得及和柯南說我力量的問題,就遇上了這件事,將我想要說的話都堵了回去。讓我一時有些措手不及。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柯南疑問地看著我,有些不明白我的猶豫是為什麼。

「……好吧,不,應該說,盡管交給我吧。」雖然沒把握,但我還是咬牙點了點頭,將槍從元太那里拿了回來。想來雖然我的力量小,但雙手的話,應該受得了那把槍的後坐力的吧?我一定能行的!我一定也可以為大家盡一份力的。

對于我的力量,元太幾人都是知道的,所以並沒有什麼異議,而諸星,也在看了我一眼過後,不再說話。

在帶上戒指的照片作為參考後,柯南一聲招呼,我們紛紛走出公寓,按照方才的打算,直奔市中心的橋牌俱樂部而去。柯南的表情看起來很輕松,想必是以我為王牌的吧。如果是以我以前的身手,即使是小孩子的身體,只要有槍,再加上出其不意的突襲,確實是沒有多大的風險,可是現在……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苦笑一聲。但願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不,不能有這種不自信的想法,我一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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