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依然是一如往日的平和日子,老師在講台上喋喋不休地講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而我,則是同往常一樣懶洋洋地斜靠在身邊的教室牆上,一邊心不在焉地听著課,一邊有一眼沒一眼地用眼楮瞟著操場上那些蹦蹦跳跳的小蘿(莉),一切都和之前一樣,除了我手里的一疊東西。
手里的資料很多,不,應該說是日本的富豪出乎我意料地多,全日本資產在百億以上的企業足有幾千家,就算是排除其中的超級豪門,將其範圍縮小至一百五十億以內,這樣的企業也有上千家,單單是我手上十家規模在一百到一百一十億之間的企業公司老總的發家史及個人資料和私密檔案,就足足有近千頁之多,如果把昨天草木管家送來的所有資料都算上,那就有「數十萬言」了,當草木管家將厚厚的一摞資料交給我的時候,我雖然面上沒有什麼反應,但手頭上沉甸甸的分量還是讓我暗暗有些吃驚,草木的調查能力出色得令我吃驚。但要在短短兩三個小時之內,從幾千家企業之中遴選幾家出適合我們下手的目標,或者說是我們「吃得下」的目標,即使是以我的頭腦運轉速度而言,也是有相當大的壓力的,那種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死掉的疲憊感,真的是好久都沒有了。剛干完那些活的時候,我連喝了幾倍咖啡才從有些眩暈的感覺中恢復過來.
現在想想草木管家當時看我的眼神,我還是不禁感到有些好笑,那種不可置信的仿佛看到火星人一般的眼神,說實話,雖然見過不少,但多少還是會讓我產生一些成就感的,也許在他想來,那些資料足夠我看一兩個月的吧。
田中不動產,資產核定一百零三億日元,業務主要集中在東京都、神奈川縣、琦玉縣以及橫須賀地區,總部設置在東京都八王子市秋川街53號,社長田中尚義,49歲,畢業于築波大學建築系,妻子田中玉子,四十五歲,無業,女兒田中慧子,25歲,田中不動產社長秘書,未婚夫,角中直也,28歲,橋梁設計師,畢業于東京大學建築系。注︰田中尚義性好賭博,平均每三個月去一次澳門,每半年去一次阿拉斯加,曾于三年前一夜豪賭輸掉三千萬美金,公司賬面流動資金不足五億日元。
福岡金剛工業株式會社,總部,熊本縣,資產核定,一百零八億日元,流動資金十二億日元,社長富川隆運,52歲,妻子富川玲美,50歲,福岡病院護士長,長子富川啟,35歲,熊本縣現議員,次子富川朗,17歲,熊本縣立高中高三一班學生,擅長體育。
注︰富川隆運為人豪爽,守信義,固執,行內聲望崇高,曾服役與日本海上保衛廳,作風強硬,其子富川啟為熊本縣政壇新秀,有望競選下一任熊本縣知事,最近深陷政治獻金丑聞,有人舉報其收受黑社會巨額政治獻金,目前正在接受調查。
藤野建設工業,總部,長野縣,資產核定,一百億日元,流動資金約三億日元,社長半崎武,65歲,半退休,妻子半崎燻,病逝,長子半崎寧次,45歲,藤野建設工業副社長,次子半崎智之,三十歲,藤野建設工業財務總監,三子半崎貴,二十八歲,藤野建設工業人事部長,長孫半崎龍一,二十歲,福島大學經濟學系大二學生,學生會副會長,孫女半崎雨,十八歲,長野縣立看護士學校學生,次孫半崎銘之,十七歲,長野縣立高中高三學生。
注︰半崎武患有冠心病已有七年,公司基本交由三個兒子管理,半崎三兄弟表面和睦,實際上已經為家產繼承權明爭暗斗到不可開交的地步,只有半崎武仍被瞞在鼓里,半崎寧次,曾被指控(嫖)宿幼女,後因證據不足被釋放,半崎智之性格沖動,曾數次與其兄爆發直接沖突,並三度被當地警察局拘留,半崎貴沒有明顯活動記錄,為人低調,自其父不能理事以來,大部分時間在家中侍奉老父,其心似不在工作上,故而未與兩人產生直接沖突。令,因早年半崎武強勢入主藤野建設,導致藤野易主,原社長藤野原跳樓自殺,其子現于藤野建設財務科任辦事員,據傳對半崎一家暗懷怨恨之情。
……
手指緩緩地劃過每一個名字,我的腦筋亦在不停地轉動,之所以全部選用建築公司作為目標候選,就是因為建築公司一般都有著廣闊的人脈關系,規模不小,但資金回籠速度慢,如果再加上一些手段的運作,實際上這里面的貓膩是大有可為的。
十個人,是個公司,每個人都有著不同的弱點,每個公司都存在著潛在的漏洞,讓我在他們之間有些徘徊不定,到底選哪個,才能以最小的損失,最快的速度以及最隱秘的方式達成最大的效益,這必須要仔細思量,我的手里,只有一千萬。
小哀手里的錢我是不會拿的,一來是因為小哀敏感的性格,如果要從她手里支出大筆的錢,難保她看不出什麼問題,還有就是,一旦我出了什麼意外,這些錢就是小哀以後的保障。
「嗯……田中、福岡、藤野……果然還是在他們三個之中選一個比較好。」我揉了揉有些跳動的太陽穴,自言自語道。
「什麼選誰比較好?」
「啊!」我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啊!」那人也同樣被我的反應嚇了一跳!
我扭頭一看,只見步美正站在我的旁邊一邊拍著胸口,一邊心有余悸地看著我,撅著小嘴道︰「明輝同學你干嘛一驚一乍的!嚇死我了!」
我才要嚇死了好不好。
我干笑兩聲,迅速地將手中的資料塞進書桌,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怎麼過來了?你听見我說話了?」
「下課了當然可以隨便走了啊!明輝同學真是的,總是不好好听講。」步美翻了個白眼,有些不滿地說道︰「至于你說什麼,我什麼都沒听清,所以才要問你啊!」
「沒听到好,沒听到好,嘿嘿,原來下課了啊,呀∼∼完全沒有注意到到呢,怪不得外面的小女生都散開了……」我一邊模著後腦勺,一邊裝傻地笑著。
撇眼看了看柯南他們,只見小哀正在座位上看著時尚雜志,柯南在听元太和光彥在口水橫噴地說著什麼,而真由,則是趴在桌子上在認認真真地寫寫畫畫……
只有步美湊過來真是太好了,我一頭冷汗地想到。
「啊∼∼真是的!!明輝同學太差勁了!!又在偷看人家女孩子!!h!!」果然,一听到我打岔的話,小蘿(莉)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過去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下回一定改正,一定改正,嘿嘿。」我點頭哈腰地賠笑道。
「其實……」小蘿(莉)瞅了我一眼,突然低下頭開始揪起自己的衣角來。
「什麼?」步美的聲音太小了,我不得不再問一句。
「你可以……看我啦……」小姑娘扭扭捏捏地嚅囁道。
「嗯?你說什麼?」不好,最近睡的太少,出現幻覺了都。
「我是說,你要是真的想看的話,可以看我了啦,我不會介意的。」步美又重復了一句,一字一句的,清清楚楚,只是低著頭不敢看我,小臉紅紅的。
這一次听得真真的,但內容卻讓我目瞪口呆。
「這……」這是……什麼狀況?
「討厭啦!明輝同學你個大笨蛋!」見我半天沒吭聲,步美小心地抬了下頭,看到我愣愣的樣子,不由得恨恨地跺了一下小腳丫,跑掉了。
還好還好,她要是真較真讓我答復的話,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怎麼想這事也不是人干的啊……
我有些怕怕地擦了一把冷汗。
「畫什麼呢,這麼認真?不會是在畫我吧?」為了安慰我受驚的小心靈,我轉過頭向我身後的真由開玩笑道。
真由的手突然停下了。
呃……
好像真的是我……
剛才擦完的冷汗一下子又下來了。
所以說,畫工太好了也不是什麼好事,害的我連抵賴都沒辦法,那麼***睡覺姿勢,除了我也沒別人了。
「哈哈,今天真的是好熱呢,怎麼會這麼熱呢,哈哈哈,你看我,都這麼多汗了,哈哈……」趁著真由沒抬頭,我趕緊轉過身去︰「撒,今天也要努力學習哦!!」
早熟什麼的,最討厭了……
……
鈴鈴鈴……
放學鈴終于響了,我長舒一口氣,拿起書包,站起身來。
「明輝同學,一起回去吧。」步美向我招呼道。
「抱歉,大家,今天我有點事,就先走一趟了,改天請你們吃冰淇淋。」我雙手一合,沖大家歉意地一笑,轉身便撤。
「誒?!怎麼這樣!」
「又是這樣啊!!」
「喂,你昨天就是這麼說的!」
「我可要吃雙份的冰淇淋哦!!」
好吧,最後一個人是元太,大家懂的。
獨自一人走到無人的角落,我撥通了草木的電話,我的手機在我的再次完善之後,幾乎已經等同于消失了,即使信號被人截住分析,最後也會無奈放棄,因為他一旦開始追蹤,他就會發現,有無數的跳板後門在等著他,位置遍及整個東南亞……
「是我,現在是三點,我四點鐘要在別墅看到你。」
「是,少爺。」
在攔下一輛計程車,繞著米花街跑了兩圈確定沒人跟蹤後,我再度來到了別墅,再那里,草木早已經等候多時。
「少爺。」草木恭敬地躬身行禮。
「多余的客氣就不必了,咱們直接進入主題吧。」我坐在沙發的主位上,開門見山地道。
「是。」
「我決定,這三個公司,都確定為此次的目標。」我將資料攤開在草木的面前,手指依次點在了田中、福岡以及藤野三個名字上。
看到我的動作,草木一直波瀾不驚的表情終于又了變化,花白的眉毛抖動了兩下,忍不住訝然道︰「可是少爺,我們的資金……」
「我知道。」我揮手打斷了草木的話,沉聲道︰「我知道以我們目前的財力,能拿下一家公司已經很勉強,要同時拿下三家根本不可能,但我的意思是,」我頓了一下,直視著草木道︰「直接拿下田中,作為我們擴張的基點,而另外兩家公司,則作為我們的遠期目標,不能放松對他們的調查,爭取在他們的公司內部安插下我們的棋子,我有大用。」
「是,我明白了。」听了我的解釋,草木的表情再度變得沉靜起來,不再說話。
草木的這種性格是我非常欣賞的,這種泰山崩于眼前而不變色的氣度在我第一次見到他面無表情地說著自己的殺人過程的時候,就已經讓我贊嘆不已了。我需要這樣的人來執行我的命令。
「繼續查,仔細查田中的公司出入賬目,三天後給我田中的財務報表,要真的,不要給銀行或是給政府的那種假貨。」我淡淡道。
「是,可是……」草木先是應了下來,隨即又微微有些為難地遲疑著。
「有什麼問題嗎?」
「如果田中公司不在電腦中留下備份,而是交由私人進行保管的話……」
「讓七宗罪去。實在不行,就除去礙事的人,但是要隱蔽,不要讓他們報警,把我的意思告訴他們,他們會知道怎麼做的,要是失敗了,就讓他們自裁吧。」
「……我明白了。」
「還有,把田中尚義一家人的生活習慣調查清楚交給我。」
「是。」
「你在菲德爾那里待了那麼久,都接觸到了什麼?」我雙手十指交叉,抵著下巴,低聲向他問道。
「菲德爾大人帶著在下去荷蘭拜訪了那里的佣兵學校教官愛德華上校,南非獵人學校的副校長巴寧夫先生,阿富汗自由民主聯合戰線的伽羅將軍,英國的艾利克斯爵士,控制東京地下百分之七十(毒)品交易的八神先生,山口組秘書櫻野造先生,以及美國日僑聯合會的秘書長浪速明人先生,琦玉縣議員白井英次先生……」草木井井有條的向我說了幾十個人名,黑白兩道各色人物都有,看起來這幾個月草木確實很忙,菲德爾也確實下了大力氣。
「很好。」听了草木的報告,我不禁微微笑了起來,有了草木這個中間人搭線,無疑會使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方便不少。
「我之前讓你找的人有消息嗎?」
「沒有,」草木搖了搖梳得一絲不苟的頭,有些遺憾地道︰「少爺讓我找的那個人已經盡力去找了,但除了三個月前那個人曾在倫敦露面意外,再也沒有任何有關他的消息,英國特勤九處曾經放出過擒獲那個人的消息,但據我們探知,這個消息是假的。」
「那就不用管他了,到時候,他自己會出來的。」
「是。」
「在千葉……不,千葉離東京太近了,太敏感了,在石川縣吧,那里應該還沒有什麼大的勢力插足,在那里建立一個組織,就叫山田組吧,讓瑪門化名去做組長,控制那里的地下交易。哦,對了,」說到這里,我突然停了一下,想到了一些東西,帶著些許邪氣地微微笑了起來︰「讓瑪門多找一些未滿十八歲的小孩子,那里不是有一所縣立第三高中麼,即使是身在東京我也有所耳聞啊,有名的不良少年聚集地,這些少年是我們最好的爪牙,年輕,熱血,激情,魯莽,一旦有了什麼問題,還有未成年人保護法在,有些事讓他們去做實在是再適合不過了。」
「是。」
「還有,讓瑪門小心一點,擴張地盤的時候,繞開山口組的地盤,不要腦袋一熱就去和山口組死磕,還有,最好和石川縣知事能搭上話。」
「是。」
「菲爾德有什麼話要你帶給我嗎?」交代完事情,我想了想,又向草木問道。
「菲德爾先生說,他一直在等您,還有,地中海的女王陛下要發飆了,讓您小心一些。」
「地中海……唉,我知道了,暫時就這樣吧,有什麼消息,隨時聯系我。」不小心听到了糟糕的消息,我的頭不禁又開始隱隱作痛。
「是。」
「那麼我就先回去了,我交代的事盡快辦好。」
「是。」
……
一不小心,時間又晚了,唉,回去還要和小蘭解釋,頭痛。
一想到小蘭系著圍裙,雙手叉著腰橫眉豎目的樣子,我在頭痛的同時,不禁又有些淡淡的溫馨。
算了,回去吧。
意料之中的一頓數落過後,小蘭還是笑眯眯地端上了熱氣騰騰的咖哩,連連對我說道︰「外面天冷,小輝你多吃一些,祛寒。」
「好。」我裝出一副乖巧的樣子笑道。
「哼,就會裝好孩子。」柯南頗為不爽地小聲哼道。
「就是,小蘭你不要總是慣著他,這小子壞著呢。」毛利大叔也出言「污蔑」我。
「哪有!小輝這麼乖,誰都會喜歡的,我才沒慣著他。」小蘭一邊笑著,一邊溫柔地替我擦掉嘴角的污漬。
「哼!」異口同聲地哼聲,讓屋子里充滿了酸味。
吃完飯,小蘭去廚房洗碗,毛利大叔一邊剔著牙,一邊無聊地看著電視里的新聞,貌似是德國的某某富豪被人斬首了,而我則是被柯南拉回了房間里。
「干嘛?先警告你,我們是不可能的,我一直把你當哥哥的……」我一手遮胸,一手握著門把,滿臉警惕地看著他。
「啊?」柯南聞言愕然,不知我在說什麼。
「老哥,」我將手搭在柯南的肩上,憐憫地看著他︰「我知道的,男孩子嘛,總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的,但即使是再急,性別什麼的也是要顧忌的,不要跨過那條線啊!小蘭會傷心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柯南哭笑不得地看著我,狠狠地白了我一眼︰「我的樣子像那種人嗎?!」
「很多彎的原來也是直男,我相信你。」
「放屁!」柯南終于忍不住爆了粗口︰「我才不要你這種信任!我看你才不正常,滿腦子(齷)齪思想!」
「真的沒有?」我狐疑地看著他。
「你信不信我揍你!」柯南橫眉豎目地瞪著我。
「呼∼∼那就好。」我輕輕地呼出一口氣道。
「你能不能正經點!」柯南沒好氣地道。
「是是,我不正經,行了吧,睡覺吧,我很困了。」我打了個哈欠,有些睡眼惺忪地道。
「這麼快就困了?!」
「嗯,我正在長身體,嗜睡。」
「扯什麼蛋!你幾乎天天在學校里睡覺,還困什麼!」
「好吧好吧,你想說什麼?說吧。」被柯南攪合得不勝其煩的我,不得不正坐著面對柯南,听他說話,雖然我的確很困,但今天如果不听他把話說完,我估計他不會讓我誰安穩。
「你最近在忙什麼嗎?」柯南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緩緩道。
「嗯?沒事啊,為什麼這麼問?」我被柯南盯著,先是微微一愣,然後馬上放松身體,以一種不在意的語氣說道。
「沒事你這兩天為什麼都不和我們一起回家,為什麼回來這麼晚?以前你都不會這麼做的。」柯南緊盯著我,絲毫不肯放松。
「哦,說起來,昨天你們不是幫高木警官找警官證來著麼?結果怎麼樣?」
「找到了,而且還順便破了一件殺人案,不要打岔,回答我的問題。」柯南緊咬著不放。
「哈……好吧,我去博士……」
「我給博士打過電話了,你沒有去博士家!」柯南打斷我的話。
「這都被你發現了!」我裝出一副訝異的樣子,道︰「好吧,我坦白,其實我去打電子游戲了。」
「哪家游戲廳?」
「米花公園南走二百米的那個。」
「你想清楚了,游戲廳可是有監控錄像的,如果里面看不到你的話……」柯南眼中的光幾乎要把我刺穿。
我日,有個聰明的老哥真是不好搞。
「好吧,你贏了,我其實是去米花公園玩了,因為這兩天有假面超人的演出,但是門牌很貴,我又沒錢,所以就甩開大家一個人去了。」
「假面超人?你會去看那種東西?」柯南嘴角浮起一絲像是嘲笑一般的笑。
「怎麼?不行嗎?我也是小孩子,我也想要童年的啊!」我硬著頭皮嘴硬道。
「哦?是麼,那昨天都表演了些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假面超人大戰墨魚怪什麼的。」哼哼,這可難不倒我,我可是查過宣傳海報的。
「精彩麼?」柯南嘴一咧。
「還好啦,勉勉強強。」雖然柯南的表情讓我有點沒底,但鬼知道他是不是在詐我,話說到這種地步,我也只能硬抗了。
「你撒謊。」柯南面色沉靜,平平淡淡地說道。像是在闡述一個很普通的事實。
「我沒有。」我條件反射一般地反駁道。
「昨天根本就沒上演假面超人大戰墨魚怪,雖然海報上是那麼寫的,但實際上因為演員臨時請假,所以演出內容改成了假面超人大戰鷃鼠星人!」
「啊?」
「光彥和元太可是和我吹了整整一個課間的時間呢!明明步美都去找你說話了,我還以為她告訴你了呢。」柯南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光彥和元太那兩個笨蛋!說起來,步美的想說的話完全被我岔開了啊……otz,自作孽,不可活啊……
「那麼,說實話吧,你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些什麼?」
「哈……你不要問了,我不會說的,小哀你也不用問了,她什麼都不知道。」我嘆了口氣道。
「必須要保密到這種地步麼?」柯南收起笑意,皺起了眉頭。
「必須。」我重重地點頭。我現在做的,可是實實在在的殺人越貨的勾當,也許柯南可以勉強說服自己暫時不去想我之前的殺人行為,但他絕對無法忍受我現在的犯法行為,這件事無論如何不能讓柯南知道。
「……好吧,那我就不問了。」沉默了一會兒,柯南悶悶地說道。
我沉默不語,我利用了柯南對我的信任,突然感覺自己真是卑鄙得可以。
「對了,你能教我一些功夫麼?」相對沉默了一會兒,柯南突然打破沉默對我說道。
「嗯?」對柯南突然改變的話題,我有些不明所以。
「總是被你救,總是被動地等著別人,自己卻幫不上忙,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既然你也我一樣是小孩子,也可以和大人一樣進行戰斗,那我想,我應該也有我能做到的事情吧?」柯南一邊組織著自己的語言,一邊慢慢地說著。
「不行的,你和我不一樣。」我看著柯南殷切的目光,搖了搖頭,無奈地笑道︰「我雖然人小,但是我的力量不輸于普通的成年人,而你不同,你的身體條件就和普通小孩子一樣,沒有力量,怎麼招數都是花架子。」
「是這樣嗎?可惡!為什麼吃的是一樣的東西,效果卻差了這麼多!要是我也有十七歲的力量的話……」柯南狠狠了一地捶下地。
「各有各的好處的,你雖然沒有力量,但也沒有隱患,可我……」剛說了一半,我突然意識到自己險些說漏了嘴,連忙閉嘴。幸好正處在不爽當中的柯南沒有注意到。
「真的沒有辦法麼?哪怕只是自保!」柯南不肯罷休,目光灼灼地看著我。
「這……好吧,我想想辦法。」遲疑了一下,我發現柯南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如果他能有一些自保的手段的話,我無疑會輕松很多,畢竟我不是時時刻刻都能顧得上他,于是便勉強答應了下來,如果給柯南一些防身的武器的話,應該可以彌補他力量的不足吧。
「太好了!那就這麼說定了!」得到我的答復,柯南很是高興,一下子就月兌掉外套,鑽進了被窩,興奮地滾來滾去。
真是,只是答應教你幾招就興奮成這樣,果然是小孩子。我搖頭笑了一下。
看到柯南那麼興奮難當的樣子,我不禁想要打擊一下他,于是向他打趣道︰「我只是答應你想想辦法而已,可沒答應一定教你。」
「沒事沒事,你一定能行的!我相信你!」柯南信心十足地笑著,好像我已經搞定似的。記得有人說過,每個男孩心里都有一個武俠夢,雖然從不說出來,但想必柯南對服部也是有那麼一點羨慕的吧?大概是想到了自己以後的「英姿」,柯南現在高興得恨不得鑽到樓下去。
看著柯南沒心沒肺的笑臉,我不禁一愣︰「你這麼相信我?」
「當然,我信你就像信我自己。」
我沒有回話,默默地鑽進了被窩,心情很是復雜。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或者說,我根本沒辦法回答。
我真是一個卑劣到無可救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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