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因為柯南的緣故,我的生活中總是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意外,但不管怎麼樣,日子總還是要過下去,也許是因為前一段時間的損失過大,導致組織正在恢復實力,亦或是如同貝爾莫德說的那樣,組織在以一種全新的心態審視米花街這一帶,總而言之,組織像是一夜之間銷聲匿跡一樣,所有的痕跡都從我的感知中消失了,我的生活相當地太平,除了柯南沒事去破破案子之外,並沒有什麼意外發生,這讓我原本在接觸過貝爾莫德後緊張了好一陣子的心稍稍放松了一點。
「即使是這樣,你也不能放松警惕,不要忘了,組織的原則是無論成功與失敗,都不會都任何人發現組織的存在,所以,你發現不了組織的痕跡是很正常的事情。」博士家,小哀一如既往地穿著一身白大褂,坐在沙發上皺著眉對有些吊兒郎當的我說道。
「放心啦,我當然是很清楚組織的作風的,我是不會輕易放松的,但人做事總要有張有弛才行吧,弦繃得太緊的話,早晚會崩斷的。」我喝了一口咖啡,享受著咖啡濃郁的醇香,笑道︰「小哀你也是,要適當學會放松才行,不要總是為了工作而翹課。」
「啊拉,我可沒有某不要人那麼有童心,每天沒心沒肺地裝可愛,扮幼稚,我可是當夠小孩子了呢。」小哀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白了我一眼,俏生生的樣子讓我眼前一亮。
「哪有?我是逼不得已的好吧!」我委屈地看了小哀一眼,小哀卻輕哼了一聲,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咖啡,拿起一本時尚雜志看了起來。
青蔥一般細長的手指緩緩地拂過干淨的書頁,小哀不再理我的胡鬧,靜靜地看起書來,眼波流轉,白皙如玉的面頰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紅暈。那從容不迫的動作,安靜嫻雅的神態,嘴角微微翹起的神情,無不讓我目眩神馳。小哀幾乎沒有什麼喜歡的娛樂活動,像這樣在工作之後的閑暇時間能有一杯咖啡,一本雜志,就已經可以使她獲得最大的滿足了。我最喜歡看這樣的小哀,雖然用「雍容」這樣的詞語來形容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好像是不太恰當,但當這個詞安在小哀的身上時,卻感覺不到任何違和的感覺。如果說小蘭的氣質像是聖母一樣,可以令人感受到生命的美好和生活的希望的話,小哀就像是一湖春水,冷靜,平和,深不見底,波瀾不驚,有一種使人心平氣和的力量。
「嘛,小哀說的也有道理,雖然最近那幫黑衣人沒有再出現,但你們也要時刻保持警惕才行,」阿笠博士同樣以擔心的目光看著我,道︰「新一最近好像也有一些放松的樣子,真是令人不放心啊……」
「安心安心,老哥也已經緊張好久了,放松一下也不過分。」我給了博士一個安心的笑容,將玩世不恭的表情收了起來,喝了一口咖啡,低頭看著杯子里還在打著旋的白色泡沫,輕輕地道︰「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有人死在我前面。」
「啪!」
我愕然抬頭,只見小哀將雜志合了起來,柳葉一般的細眉高高挑起,眉目含煞地看著我。
「啊,抱歉抱歉,一不小心就胡言亂語了,我該打,哈哈,你不要生氣,小哀。」我賠笑著道。
雖然心態的確是放輕松了不少,但我現在的這種神態卻是有八成是做出來給人看的,尤其是小哀,上次殺人的陰影還沒有完全從小哀的心中褪去,如果我能做出來一副輕松的樣子來的話,想來無論是柯南還是小哀,壓力都會輕不少。
「事務所那孩子不是感冒了嗎?你不去照看她可以嗎?」小哀一邊惡狠狠地瞪著我,一般冷冷地問道。
「哦,對了,」我一拍額頭,有些懊悔道︰「差點忘記了,那小哀還有博士,我就先回事務所了,有事的話給我打電話……」我突然想了起來,小蘭因為感冒還在事務所里面躺著來著,連學校都請假了,我一邊站起身子向外走,一邊還不忘回頭囑咐小哀了一句︰「注意休息,不要又忘了吃晚飯。」
「真嗦。」
「我回來了。」回到事務所,我習慣性地喊了一聲,但沒有平日里熟悉的回應聲,因為我留在家里照顧小蘭,所以毛利大叔放心地出門辦案了,柯南也還沒有放學,所以現在家里只有我和小蘭兩個人。小蘭房間的門緊關著,大概還在睡覺吧。
小心地推開門,伸進頭一看,小蘭正躺在床上混混沉沉地睡著。我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小心地關上門,向廚房走去,時間還早,趁小蘭還睡著,給她做一份粥吧,為了照顧小蘭,我連學校的課都翹掉了,要是讓柯南知道我翹了一天的課結果卻沒把小蘭照顧好,這小子準得發飆。
首先是大米,然後雞蛋,蔥……我一邊在嘴里念叨著,一邊到處翻找著東西,可惜我的舌頭雖然常年被老媽、小哀還有小蘭嬌慣著,但慚愧的是,我的廚藝依然爛的一塌糊涂,能將一碗粥熬熟已經是我的極限了,其他的東西我也不敢做,萬一小蘭中毒身亡了,我可就慘了。
叮叮當當地一通胡搞,在廚房被我徹底引爆之前,我總算是端著一碗「成品」成功地從廚房走了出來,嘛,就這樣慢慢地走到小蘭的房間就好了,慢慢走、慢慢走……我一邊心里嘀咕著,一邊小心翼翼地走著,廚房我已不忍回首了,那里早已成了一片「廢墟」了……
「吱∼嘎∼」從來沒感覺開門聲這麼討厭過。
「嗯∼∼」似乎是听到了開門的聲音,小蘭輕哼了一聲,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是誰?」與平時充滿活力的聲音不同,小蘭的聲音很無力,讓我微微有些心痛。
「是我,小蘭姐姐,」我連忙應了一聲,快步走上前去,將粥放在床頭櫃上,有些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小蘭姐姐,我吵醒你了。」
「不,沒什麼,反正我也睡一天了,也睡不著了……」說著,小蘭就要掙扎著坐起來。
「我來幫你,小蘭姐姐。」我連忙上前扶住小蘭,小心地幫她靠坐在床頭上,小蘭看著我有些發愣,半天沒回過神來。
「怎麼了,小蘭姐姐?這樣看著我?」看到小蘭以一種從沒有過的復雜眼神看著我,我不禁有些不解。
「不,沒什麼,謝謝你,小輝。」輕輕地搖了搖頭,盡管還是精神不振,面色蒼白的小蘭還是勉強給了我一個微笑,帶著一如既往的溫柔,可以往這種給我帶來溫暖的笑容,此刻給我的感覺只有心痛。
「我給你熬了一點粥,你睡了一天了,吃一點吧。」我將粥端到她的面前,細心地吹了兩下。
「呵,小輝真是溫柔呢,」看到我的動作,小蘭笑了起來,柔美的俏臉變得明媚起來︰「小哀能和你在一起,以後一定會很幸福的。」
「不要這麼說啦,小蘭姐姐,我們還只是小孩子呢。」我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啊拉,害羞了麼?真可愛。」見我不好意思,小蘭輕笑了一下,也就不再提起,伸手拿起了調羹,淺淺地嘗了一口粥。
「怎、怎麼樣?」我有些緊張地觀察著小蘭的反應,小蘭閉著眼楮慢慢地咀嚼著,像是在細細品味。
過了好一會兒,我緊張得汗都要下來了,小蘭終于睜開了眼楮,看著我緊張的表情,撲哧一聲地笑了出來︰「不錯哦!很好吃。」
「真的嗎?!」我不禁有些小小的激動。
「真的,真的。咳咳。」小蘭笑眯眯地點了兩下頭,突然咳了起來。
「慢點慢點,」我急忙拍著小蘭的後背給她順氣︰「不要著急,也不要做什麼大動作。」
「呵呵。」小蘭低聲笑了起來。
「笑什麼啊?」我有些不解。
「還是第一次看到小輝這麼手忙腳亂的樣子呢。」小蘭含著笑道︰「我還以為小輝你什麼都會,什麼都難不倒你呢。」
「那有什麼辦法嘛!反正我只是一個小孩子,笨手笨腳的……」我微微有些別扭地道。
「呵呵,還是這樣的小輝好。」
「嗯?什麼意思?」我有些不解。
「像這樣,會鬧別扭,會撒嬌,會害羞,會犯錯誤才是一個小孩子應該有的表現,雖然我對于你的早熟也很高興,但我卻更希望你能像一個正常的小孩子一樣快樂地生活,而不是整天像一個小大人一樣皺著眉。」小蘭溫柔地看著我,因為感冒緣故而眼色迷蒙的小蘭此刻顯得異常地嫵媚,看得我心頭一跳!
「說、說起來,小蘭姐姐明明昨天晚上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感冒了呢?」我有些不自在地扭過頭,轉移話題道。
「……」
半天沒有反應,我轉頭一看,發現原本精神還不錯的小蘭不知為什麼突然沉默了下來。
「小蘭姐姐?」我試探地問道。
「我……做了一個噩夢,在昨晚。」遲疑了一下,小蘭小聲地說道。
「噩夢?」
「嗯,」小蘭低低地應了一聲︰「一個好像是很熟悉,又好像很陌生的夢。」
「哦?」我有些驚訝地看著小蘭,難道是……
「你和我夢中的那個人很像哦!剛剛我都差一點認錯了呢。」小蘭笑著,說出了讓我更加驚愕的話。
「和我……很像?」我的心中有點不安。
「嗯,但是卻又有很大的不同,怎麼說好呢……雖然一瞬間的感覺有些像,但仔細一想,氣質卻是截然不同,完全是兩個人的樣子……」小蘭一邊回想著,一邊斟酌著用詞,想了半天後,突然展顏對我笑道︰「我真是傻瓜啊,小輝怎麼可能是他呢?」
「啊,沒什麼,夢里的那個人長得什麼樣子……你還記得嗎?小蘭姐姐?」我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不,明明感覺在夢里看的很清楚的,但一醒來就完全想不起來了,只記得似乎是一個小男孩,而且還和我認識,但夢里的我不知道為什麼,只知道哭……」說到這里,小蘭抬起手來撫著自己的額頭,露出微微有些頭痛的樣子。
「不要想了小蘭姐姐,那樣對你的病沒有好處,反正只是一個夢而已,過去就過去吧。」我連忙阻止小蘭的回想。
「不,我要想起來!」一向善解人意的小蘭罕見地拒絕了我,雖然看起來有些痛苦,語氣卻很堅定︰「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我能感覺到,那個夢對于我來說很重要,那個人……對我也同樣重要!」
「小蘭姐姐……」我心情有些復雜地看著小蘭。難道已經無法阻止了麼?
「啊,抱歉,小輝,」小蘭突然感覺到了自己語氣的強硬,有些抱歉地對我笑道︰「我好像有些睡糊涂了,淨跟你說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沒什麼……」
「不過你就放心吧,小蘭姐姐是不會被這一點小病所打倒的!」小蘭說著露出了強氣的笑容︰「等我病好了,給你和柯南做好吃的哦!」
「嗯……嗯。」我有些勉強地應了一聲。
……
小蘭昨晚又夢到了我的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隨著時間的發展,對于我的事情,小蘭似乎回憶得越來越多了,而且小蘭似乎下定決心要徹底地想起來她所遺忘的東西,我已經無法阻止了。
雖然想起我的事情,讓我在緊張之余心底還有一絲竊喜,但如果有一天小蘭真的把我的事情完全想起來,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卻讓我頗為糾結,如果小蘭好不容易回憶起來,卻再次得知我的「死訊」,她會不會再次受到打擊?她又會不會在想起工藤悠一的同時,又把我的身份看穿?唉,太亂了。
想到這里,我不禁嘆了一口氣。
「咚咚咚。」正在我頭疼的時候,事務所的門響了起來。
「哪位?」我一邊問著,一邊打開了門,門外,鈴木家的大小姐正拎著書包笑眯眯地看著我。
「好久不見啊,小鬼,最近怎麼樣?」一如平常的元氣十足的聲音。
「什麼好久沒見啊,昨天不是才剛見過的嗎?還有,小蘭姐姐正在休息,你小點聲。」我一邊埋怨著,一邊將園子讓進屋子。看到活力四射的園子,我的心情也突然好了不少。
「啊,抱歉抱歉,」園子嘻嘻地笑著,放低了聲音向我問道︰「小蘭的病怎麼樣?」
「比起上午已經好了不少了。」
「那我就代表全班同學去看看她。」听了我的話,園子更開心了,蹦蹦跳跳地奔向小蘭的房間。
驀地,一陣頭痛再次向我襲來,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三次了,不過這種情況對于現在的我來說已經是正常狀況了,每天不疼幾次的話,我都有點不習慣了。
忍住愈演愈烈的頭痛,拿出木葉給我開的藥,一口將十幾片各種藥丸吞入月復中,連水都省了,過了大概不到十分鐘,那種令人厭惡的感覺終于像往常一樣退卻了。
「唉。」為什麼嘆氣,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算了,順其自然吧。
「怎麼了,唉聲嘆氣的?難道是小蘭的病又加重了?」身後突然傳來柯南的聲音,我轉頭一看,柯南正在我的身後推門進屋,我連忙將藥瓶背著柯南藏起來。
「嗯?」盡管我的動作很隱秘,但還是被柯南發現了一絲痕跡,柯南有些疑惑地看著我︰「你在干什麼?」
「啊,沒事,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我對柯南笑道︰「好消息是小蘭的病好多了,壞消息是剛剛接到毛利大叔的電話,今天似乎有什麼事要做,要在外面住一晚,明天再回來,所以今天只有咱們三個在家。」
「哈?」柯南的臉一下子就變臭了︰「不會是因為小蘭今天沒辦法做飯,所以他撇下咱們自己出去下館子了吧?」
如我所料,柯南的注意力果然被小蘭吸引過去,我輕輕地松了一口氣。
「撒∼」
「真受不了他,」柯南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道︰「那咱們今天叫外賣吧。」
「只好這樣了。」我松了聳肩,然後低聲對柯南道︰「你知道小蘭為什麼感冒嗎?」
「誒?為什麼?」柯南有些好奇道。
「她昨晚又夢到你弟弟了。」我嘆了口氣道。
「什麼?!她又想起悠一了?!」
「嗯,而且我勸她不要想她也不听,她似乎下定決心要回憶起所有的事情了。」
「你似乎極不想讓小蘭想起悠一?上次在華人街的那次也是。」柯南有些疑惑地看著我。
「我只是不想讓小蘭再次受到傷害而已,你不是也同樣不希望她想起來嗎?」我淡淡地道。
「是啊。不過你也說過了,小蘭決心要想起來所有的事情,這樣的話,我也沒辦法了,就讓一切都順其自然吧。」柯南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阻止小蘭回想。
「你難道不能以工藤新一的身份勸一勸小蘭嗎?」面對柯南放任逐流的態度,我有些不滿地皺了皺眉。
「不是我不想,而是沒辦法,」柯南苦笑道︰「小蘭雖然看起來很柔弱,但其實內心很有主見,一旦下定決心的事,很少有人能夠改變,即使是工藤新一也不行。」
「唉。」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我去看看小蘭。」柯南放下書包,向小蘭的房間走去。
「等等,園子正在小蘭的房間里。」我阻止了柯南腳步︰「女孩子家說話,你就別往上湊了。」
「園子?那我就更要听了,天知道那個八婆會在我的背後說些什麼壞話。」柯南撇了撇嘴,不理我的阻攔,徑自走到小蘭房間的門外偷听起來,不過很快柯南的臉色就變得錯愕起來,看來里面的確是在談論他,就是不知道說的是柯南還是工藤。
算了,不管他了,我還是去睡一下吧,雖然鎮痛劑的效果很好,我的頭痛已經被遏制住了,但我的精神卻萎靡了不少,要好好地睡一覺才行,不過在睡之前,為了以防萬一,還有一件事要做……
……
第二天,在去新出醫院進行檢查過後,小蘭終于被新出醫生確定為完全康復,大家都很高興,唯獨柯南有些郁悶的樣子。
「喂,你不會還是在吃人家的醋吧?」趁眾人不注意,我偷偷捅了兩下柯南,小聲揶揄著說道。
「笨蛋,怎麼可能啊?」柯南反駁了我一句,露出了不爽的表情道︰「我只是不爽被小蘭說成耗子精而已。」
「小蘭說你是耗子精?」我好笑地問道。
「不說這個了,」柯南突然轉移話題向我問道︰「你昨天為什麼要瞞著我吃鎮痛藥?」
我腳步一頓︰「你怎麼知道我吃鎮痛藥了?」
「因為昨晚我在你的衣服口袋里發現了這個,」柯南將一小瓶鎮痛藥拿在手中,向我問道︰「昨天你就是在藏這個吧?」
這是我昨晚為了防止柯南因為心中懷疑而偷著搜我的東西,故意放在那里的,只是一小瓶普通的鎮痛劑而已,其他的神經類的鎮痛劑以及一些禁忌類的藥品都被我另藏在了別的地方。
「被你發現了啊……」我苦笑了一聲,雖然只是以防萬一的舉措,但想不到柯南果然還是搜了我的東西。我這一直以來,拼生拼死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那麼解釋呢?」柯南目光灼灼地盯著我,等待著我的答復。
「你也是知道的吧,我的左臂……」
「你是說……」
「嗯,舊傷復發而已,可以的話,能還給我嗎?以後我也許還要用到。」我淡淡地道。
「啊……哦。」見我突然語氣變得冷淡了下來,柯南愣了一下,將東西遞到了我的手上。
「多謝,」我結果東西,走過柯南的身邊,突然頓了一下︰「我突然有了一個想法,我是不是搬出去一個人住比較好?當然,我還是可以幫你對付組織的,你不用擔心。」
「你在說什麼啊?」柯南愣愣地看著我。
「這樣你不就不用每天擔心我反水了麼?而且,離我遠一點的話,被組織發現的概率也會相應降低,一舉兩得不是嗎?」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柯南囁嚅著。
「你一定要讓我說明白嗎?!」我猛地停下腳步,回過神目光如劍一般直刺柯南︰「你不就是懷疑我麼?!我走不是正合你的意麼?!」
「不,我沒有……」
「沒有……呵呵。」我冷笑著,心中無比寒冷︰「就這麼定了!哦,對了,小哀我也不會帶走的,你也不用擔心你恢復不了真身。」
「混蛋!我是擔心你的身體啊!!」柯南突然對我大吼了一聲!
從未有過的暴怒的表情出現在柯南的臉上,我猛地一愣。
「柯、柯南?」不但是我,連一直走在前面的毛利大叔幾人都听到了柯南的大叫,愕然地回頭看著臉憋得通紅的柯南,小蘭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突然發飆的柯南。
「哼!」柯南怒哼了一聲,也不理眾人,急匆匆地向前走去。
「小輝,柯南怎麼了?」小蘭向我問道。
「我大概……把他得罪了。」我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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