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的注射室內,白衣護士嚴冬兒正在給一個哇哇大哭的小孩掛針,她露著甜美親切的笑容正耐心哄著孩子,
「小朋友,乖,阿姨打針很輕很輕的,就像蚊子咬一口,不痛的,你試試就知道阿姨說的對不對了。」
大概只有五六歲的一個小男孩,露著噙滿淚水的一雙膽怯的清澈大眼,直愣愣的望著眼前這位可親可愛的護士阿姨。
依然掛著兩行淚水的大叫大喊著,並扭動著小身子,
「我不想打針,我不要打針,不痛是騙人的......」
如此的哭聲在注射室瞬間吸引眾人的眼球,也沒法,這樣的戲碼,在注射室內是每天經常上演的,是常態,不足為奇,因為人人怕打針,小孩尤其怕打針。
如果沒有媽媽擋阻著這個小男孩,冬兒相信他已掙月兌控制飛快跑出注射室了。
盡管冬兒態度很親切,這個小男孩依然還是不肯主動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而是把雙手交疊藏在身後,打針呀,他才不願意打呢,他最怕打針了,也最怕穿這種白衣服的阿姨。
「乖,小朋友,來,听阿姨的話,伸出你的小手,哪一只呀?阿姨打的輕一點,真不痛的。」冬兒彎腰繼續耐心哄著,並等待他主動伸手,小孩子嘛,一定要哄的,也不能強迫直接抓他的手,她可是很懂得小孩子的心里。
小男孩哭泣著一張委屈的臉,露著清澈的大眼直視冬兒,然後很無奈的居然主動伸出手配合著冬兒親切的言語。
冬兒馬上輕輕握住,很快在手背上的一個地方用酒精棉來回消毒,一邊說著轉移小男孩的注意力,
「這里有細菌,阿姨擦過了,現在細菌跑走了。」小男孩的注意力集中在冬兒的臉上,冬兒很快的拿起針頭輕輕插入靜脈,然後動作嫻熟的很快完成打針的任務。
「怎麼樣?阿姨說的沒錯吧,真不太痛的。」冬兒依舊親切說道,這叫事後關心。
對于注射室內打針的小孩子,她見多了,有的護士看到小孩子大哭,心會煩,但她能理解小孩的哭鬧,總是露著笑容安慰,沒哭的大人也別得意,其實呀,真的是人人怕打針,小孩子尤其怕打針而已。
「恩。」小男孩點點頭表示認同,這位漂亮阿姨打針不太痛,就像被蚊子輕咬一口,于是旁邊的那位母親滿意的提著點滴去座位了。
這就是冬兒的每天工作,注射室的一名護士。
「冬兒,護士長讓你和她一起去住院病房十八樓打針。」同事劉婷婷對著她半喊著。
「為什麼?病房難道沒有打針的護士?」冬兒轉頭發出疑問。
「不知道,護士長點名讓你陪著去呢,可能住院部今天正好人手不夠吧。」婷婷隨意的猜測,有時,醫院是會這樣調劑她們注射室的人員的。
「哦,也許吧。」冬兒點頭回應,既然護士長也要去,那麼她也沒什麼話說,跟著就行。
于是,冬兒就去護士長室找護士長了。
「護士長,你找我。」冬兒恭敬的問。
「哦,是的,小嚴。」護士長露著笑容回話。
「听住院部的陳醫生說,住院部今天特別忙,人手不夠,需要幫忙,走,我們去住院部。」護士長說明原因。
護士嚴冬兒上班雖然不久,但在工作上的表現非常好,而且人長得既漂亮又親切,讓她這個護士長有什麼事情總喜歡帶上她同行,當然也是為了讓她熟悉整個醫院的工作環境,她還年輕,只要肯努力上進,還可以往上提升的,也算是給她一個工作鍛煉的機會吧。
「哦。」冬兒應著。
「本來,我已經派護士小陳去了,但是她來電說,還有個病人很難搞,很麻煩,不讓女人打針。」護士長邊走邊說明這個特殊情況,不讓女人打針的肯定是男人,不可否認。
「為什麼呀?是小男孩吧。」冬兒猜想著回話,陳思雅也是注射室的護士,她可能一人搞不定一個孩子吧。
「不是,听小陳說,是個大人,不讓女人打針,應該是個男的吧。」護士長否認。
「哦,肯定是個男人,哪有這樣的病人,簡直就是無理取鬧,還是個大人,簡直比小孩也不及是。」冬兒露出不滿的神情想當然的下結論。心中猜想,也難怪思雅要打電話求救護士長了。
「听小陳說,就是不讓女人打臂部針,讓醫院再派一位男護士,可是醫院今天正好也沒有男護士,本來還是可以用麻醉師充當一下男護士的。」護士長進一步說明。
「哦,原來是這樣,呵呵,好大牌的男人。」冬兒瞬間呵呵笑著下結論。
在醫院,怪脾氣的病人,她也見多了,但還沒有一位打針要男護士打的,真是奇怪的很,看來,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呀。
此刻她很好奇,也想親眼看看這位奇怪的男人。
「確實有點大牌,住的還是特級病房,小陳確實不敢得罪這樣財大氣粗的病人,于是打電話來要求她。」護士長傳遞著這個信息,認同冬兒的話語。
現在這個社會呀,最怕得罪有錢人了,有錢還能顛覆黑白了,她還是親自去一下,了解事實情況後再下結論措施也不遲。
「哦,難怪呀,原來是有錢的生病人呀,真是錢多人作怪。」冬兒不以為然的回應,臉上露出對有錢人不滿的表情,居然如此刁難女護士,讓她心中對這位無理取鬧的男病人超級不滿。
「我們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這個病人到底和小陳僵持到什麼程度?」護士長邊走邊說。
「恩,好。」冬兒應著也走著。
......
等到冬兒和護士長來到特級2號病房門口,馬上看到一位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和護士小陳正繼續面對面僵持著說話,
「先生,你發燒嚴重,一定要打針。」護士小陳繼續耐心好心勸說著,盡管她心中真不滿,但態度依然畢恭畢敬的,依然保持著白衣天使熱心服務的本職。
「不是有退燒藥嗎?我可以吃藥,或者叫男護士來打。」這是這位男子的明確要求,神情顯得堅決不容動搖,已經是他第二遍提出這樣的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