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呢,開始認真嫻熟的準備對他做出打針的姿態。
「稍微側轉身,把短褲拉下一半。」冬兒神情認真的對他吩咐並要求。
「你沒看到我手臂和腿部捆著紗布嗎?」韓振業神情有些不滿的回話,他現在獨自轉身還是很費力的,轉身會拉動全身肌肉,讓他疼痛不舒服的。
听他這麼一說,冬兒才感覺他可能傷的比她想象的要嚴重的多,一只手臂捆著紗布,動還是能夠動的,問題是右腿捆著紗布比較嚴重吧。
于是伸出一只手臂緩慢推他側身,差不多了停住。
「好,這樣就行了,拉下上邊的短褲。」冬兒認真的吩咐。
盡管韓振業很不情願讓她人看到他的隱蔽部位-臂部,但此刻已經也沒法了,只得乖乖照做。
冬兒嫻熟的拿著針頭狠狠的對準,很快打下去,並不同情他會痛的厲害。
「哇,媽的,你想痛死我呀,你就不能打輕一點嗎?」韓振業皺著眉頭背對著冬兒,神經緊張的一愣,粗話突然毫不猶豫月兌口而出,可惡的女人,就不能稍微打的輕一點嗎?
他從小最最討厭打針,因為太痛,記憶深刻,還有就是被女人看到隱秘的臂部,讓他尷尬的心里超級不爽,他真的很不情願。
「我說,這位先生,三歲小朋友都比你堅強。」冬兒一邊注射一邊不痛不癢的月兌口回嘴,心里且發笑。
真是的,比起他那天受傷的疼痛,這個打針簡直就是小兒科,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她當然也知道,臂部打針確實要比其他的打針痛,只是沒辦法才打呀。
也許這位先生怕打臂部針痛,喜歡吃藥呢,不排除這種可能,冬兒繼續緩慢的注射,還是好心盡量減緩他的疼痛。
韓振業此刻痛的正全身神經緊繃,頭角出汗,但還是緊緊咬著牙根,這個可惡的女人,居然拿他和三歲小孩比,這口氣,他如此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夠咽得下?他忍著,真是要找一個機會好好修理她一番才解這口惡氣。
注射完藥水,冬兒毫不猶豫快速拔出針頭,順手拿起酒精棉花按住針頭坑。
「媽呀!你就不能拔的輕一點嘛,速度慢一點嘛。」韓振業皺著眉頭瞬間閉眼,表示很痛有點接受不了的繼續埋怨冬兒。
「我說,這位先生,如果慢一點的話,你會更痛的,你知道嗎?到時,你會再次抱怨說我,你為什麼不拔的快一點。」冬兒隨口快速的回嘴,如此模樣的確實很害怕打這種針的,她很確定。
想到如此模樣的一個大男人會害怕打臂部針,讓她心里繼續發笑,臉上露出一絲壞壞的笑意,並不憐憫他的疼痛,她已經算是為她們女護士報仇了。
「按著。」韓振業只得無奈接過按住,這個可惡的女人口頭上一點也不認輸,她就不能好心讓他這個病人心里稍微舒服一些吧,在他如此疼痛不爽的時候還與他爭理。
此刻的韓振業側躺著,臂部當然痛的很僵不想動,為了不被她比作三歲小孩子,他還是拉起短褲在緩慢平躺好,臉上也控制著疼痛的表情。
只見冬兒還在準備第二針,看樣子他還必須挨第二針,為什麼不能混合著只打一針呢?讓他多挨一次苦,這個是韓振業心中想不通的?他此刻的心里是超級的不爽。
「還要打?」韓振業皺著眉頭不滿的還是發出心中的疑問,從臉部的表情看得出他十分厭惡打這個臂部針。
「是的,還有一針。」冬兒仔細的看著單子回話,剛才那個是退燒針,這個是消炎針。
「不能掛在點滴中嗎?或者采用其他方法?」韓振業真是怕了打針,但他一個如此大男人又不好說他最怕打這種針,那讓他的臉面何存呀。
「是的,要單獨打的。」冬兒簡單回話,依然照著單子進行,心中猜想,他已經沒有掛點滴了,只能這樣打針。
這下,韓振業臉色超級不爽,緊閉嘴唇,黑著本來就威嚴的臉色,就像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這一刻他真的沒話說了,也只得認命,在她面前,看樣子他只有甘拜下風順從的份了。
在冬兒準備期間,韓振業開始轉變思路,找話題與她閑聊,放松自己緊張的情緒,
「原來,你真的是護士呀。」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還好,你基本已經平安度過了危險期。」冬兒抬眼看了他一下,很自然的回話。
「那晚,真的謝謝你的相救。」韓振業還是客氣又真誠的口頭道謝。
「正好踫到而已,來,這邊轉身,把短褲拉下一半。」冬兒簡單回應要求著,來到病床的另一邊再次要求,並伸出一直手臂幫助他側身。
韓振業只得乖乖服從,面對她,這個都不是以前要別人服從的他了,無奈呀,在醫院里,醫生護士最大,她們的話是聖旨。
「好了,按著。」冬兒毫不猶豫很快對他的臂部又打上一針,這一針,韓振業緊緊咬著牙關沒有開口喊痛,免得被她當面再次笑話。
如此一個大男人比三歲小孩還差勁,他正牢牢的控制著由于打針帶來的疼痛,不哼一聲,而是整個人由側身變的趴在病床上不發一語,整個狀態視乎被針打暈了。
「你怎麼啦?」冬兒擔心的問他。
他不會是暈針了吧?她也曾經看到過暈針的病人,打好針會整個人會暫時處于昏迷狀態,沒有知覺的有些可怕。
人的個體差異很大,確實不能一概而論的。
「沒事。」韓振業嘴硬的回話,其實他此刻真是痛的厲害呢,這個可惡的女人,怎麼打針那麼痛呀,她就不能打的輕一點嗎。
「哦,那好。」冬兒放寬心,還好,他沒有暈針。
在冬兒整理小推車上的醫藥物品時,韓振業稍微緩和一下,然後自己緩慢翻過身來,才對著她。
冬兒看到他平躺好了,已經算是恢復了常態。
「其實呀,你剛才指著我讓我打針的行為是不妥的,那會讓那位護士心里不舒服也很難堪的,你知道嗎?」此刻的冬兒居然還在耐心的對他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