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拍戲拍的很晚,直到凌晨,楚歌才回到酒店休息。
一進房間就發現了坐在門口不遠處的冷離。
還沒來得表達一下自己的高興,就被門鈴聲打擾了。
無奈往回走了兩步打開門,發現按門鈴的是喬以陌。
「哇,金屋藏嬌啊」,冷離所處的位置很顯眼,喬以陌站在門口就看見了。
冷離沒說話,很安靜,安靜的讓楚歌覺得‘毛骨悚然’,扯著喬以陌的衣領,楚歌把人拉了進來,省的他在外面瞎嚷嚷,惹來圍觀。
「這麼晚過來,找我有事?」,避開冷離不談,楚歌問喬以陌的來意。
孰料,喬以陌拋棄了楚歌,跑到冷離的面前,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打量起來,之後,略帶好奇的問道,「這就是你喜歡的女人?白天的時候易容了啊?」
此時冷離已經恢復了本來面目,除了之前在片場對她特別留意的喬以陌,其他人根本不可能認得出來,畢竟當時她只是一個群眾演員而已。
「難道你不知道,打擾別人約會是不道德嗎?」,冷離開口說了自兩人進房間以後的第一句話,只是內容嘛,有那麼點不禮貌。
而喬以陌听了這話也沒有不高興,只是提出了自己的一個看法,「如此可愛的臉,說出如此令人傷心的話語,真是不可愛」。
冷離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這是什麼調調?為什麼她覺得眼前的人如此欠扁?
「只要我覺得可愛就好了」,楚歌像是反駁了喬以陌說的話,又像是對冷離說情話(?)
冷離,「……」
「你居然會說這麼浪漫的話?」,喬以陌不敢置信道,其實主要是因為,他從來沒有听過楚歌說情話。
冷離受不了喬以陌的一驚一乍,直視他的眼楮,直接問他的來意,「你究竟為什麼要大半夜跑到楚歌的房間來?」
現在時間是凌晨吧,明早又要拍戲,喬以陌是精力旺盛還是怎麼樣,大晚上跑別人房間,孤男寡男的,不知道容易讓人誤會喵?
「哦,我本來就是想問問他,關于他家小情人的消息的」,不知怎麼回事,喬以陌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冷離的問話。
說完以後還有點驚訝于自己的那麼坦白,伸手指著冷離的手抖啊抖的。
「這素神馬情況?」,好吧,其實冷離也沒料到喬以陌會那麼的坦白從寬,而且從寬後,為毛那麼激動的用手指著自己,還抖啊抖的不說話。
「你眼楮變顏色了!」,喬以陌堅定的說道,說完還湊到冷離的跟前,打算來個零距離接觸,仔細瞅瞅冷離那雙會變色的眼楮。
楚歌聞言,不由也上前打量起來,當然,對于喬以陌打算和自家冷離的零距離接觸,果斷的阻止了。
而同一時間,冷離在听到喬以陌說自己眼楮變色以後,就條件發射的把眼楮給閉了起來。
過了幾秒又睜開了,跑到房間的浴室里,打算研究研究。
「沒有變化啊」,冷離睜大眼楮,仔細的盯著鏡子中的自己的眼楮看,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妥。
轉頭問跟了進來的喬以陌,道,「你是不是看到我的眼楮里有銀絲在流動?」,記得上次若寒也說過類似的話,當時,她的視力好得有點不正常。
「不是有銀絲在流動,而是銀眸」,喬以陌見冷離的眼楮已經變成了初見時的琥珀色,語氣里透著一股可惜。
「可是小離看上去很正常……除了」
「除了,剛剛他在說我眼楮變色之前的那句話,回答的太過直接了」,冷離接過楚歌的話,分析道。
「你剛剛盯著我問話的時候,眼楮突然就變成了銀眸,太不可思議了」,喬以陌也想起了冷離出現銀眸時候的情況,他覺得這個世界肯定玄幻了,如果晚上看到窗外有人御劍飛行,他都不會有什麼想法了。
「可是為什麼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冷離很郁悶,為毛每次眼楮出現異常都是旁邊的人先發現的,她一點感覺都沒有,根本就沒有察覺道。
楚歌上前,把冷離牽出浴室,找了個位置坐下,摟在懷里,安慰,「沒事,別想那麼多」。
雖然安慰的話沒什麼新意,但冷離真的就不慌了,她感覺的出楚歌對自己的關心,也就全心全意的信賴起楚歌。
過了一會兒,靠在楚歌懷里的冷離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一點都沒有防備。
熟睡的冷離很安靜,很乖巧,讓在一邊被忽視了的喬以陌驚艷了一把。
癟癟嘴,喬以陌小聲抱怨,「你們倆把我當空氣了?我這麼一個大帥哥在這,小美女居然睡著了」。
「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拍戲呢」,楚歌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冷離,對喬以陌說話的語氣難得的溫柔了那麼點。
最後瞟了一眼熟睡中的冷離和用寵溺眼神望著她的楚歌,喬以陌離開了房間。
走出房門的時候,心里暗嘆,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單身N久的好友有了情人,而且小情人看上去很有趣。
次日,早上
冷離在楚歌起床的時候醒了,望著某人的背影,冷離發呆ING。
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腫麼就醒了,按理來說,她應該大睡一場,睡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才是。(眾︰你這素什麼形容詞啊)
「醒了?在睡一會兒吧」,楚歌轉身的時候,就發現床上的冷離已經醒了,而且正在盯著自己的方向神游天外。
冷離拿起被放在床頭櫃的手機,北京時間六點整,大多數上班族都還沒起床的時間。
楚歌看到冷離的動作,解釋道,「今天有一出早晨的戲要拍」。
冷離沒說話,想了一想,說,「等我畢業了,你就陪著我,不許再拍戲了」。
「嗯,會的」,楚歌本來就沒對演戲有多熱愛,純屬個人愛好而已,相較于個人愛好,他更喜歡冷離。
從床上爬起來,冷離跑到楚歌跟前,踮起腳尖,在楚歌臉頰上印上早安吻。
寬大的睡衣罩在冷離身上,讓楚歌感覺到一種別樣的美,拉過準備離開的冷離,在這樣一個美好的早晨,來了個法式熱吻。
看著冷離比以往接吻較清醒的狀態,楚歌很欣慰,「有進步」。
聞言光著腳的冷離,狠狠地抬腳往楚歌的腳上踩下去,拖鞋不是皮鞋,冷離猜想楚歌好歹會有點感覺。
「你這算是害羞了嗎?」,楚歌笑,顯然很享受冷離的這種‘撒嬌’行為。
「害羞個毛線」,冷離虛張聲勢,只是有那麼點底氣不足。
跑回床上,瞅著自己身上的屬于楚歌的睡衣,冷離罵了一聲,「流氓」。
「流氓也是分對象的,我只流氓你一個」,楚歌笑容不減,看來冷離的到來使他心情很好。
躺下,拉被子,睡覺,睡眠什麼的最重要了,流氓什麼的最討厭了。
不過躺了一會兒,冷離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又坐了起來,此時楚歌正在浴室刷牙,還沒走。
「昨天忘問了,你和喬以陌是什麼關系?」,片場說話還咬耳朵了,太親密了,太不可饒恕了。
楚歌回答的很快,沒有任何的猶豫,「朋友,在國外讀書時候認識的」。
「有沒有女朋友?」,冷離問。
「好像還沒有,怎麼了?」
「我們把他嫁出去吧」,放在楚歌面前太危險了,她有危機感。
「啊哈?」,楚歌不解。
冷離不滿道,「你說他會不會是看上你了,你那麼受歡迎」。
楚歌的笑聲從浴室傳來,「我不稀罕他,我就稀罕你」,他們家小貓咪這算是吃醋了?還是吃男人的醋?
「吶,還有,昨天上午拍戲的那個女人,她想誘惑你,唔,片場太危險了,以後我要賺錢,把你養在家里」,冷離豪言壯志道。
「咳…咳…」,很明顯,楚歌剛剛在刷牙,很有可能現在是被漱口水給嗆著了。
「是不是被我猜中,害怕了」,冷離發揮自己那無與倫比毫無邏輯的想象力,為楚歌的嗆著找理由。
浴室里聲音靜止,楚歌走了出來,看著笑嘻嘻的冷離,無奈道,「你的腦子里在想什麼?」,明明知道他對她的感情,還說這樣的話。
「我吃醋了嘛」,冷離回答的理直氣壯。
「這麼說,你承認你喬裝進劇組?很關心我?」,楚歌換了個話題。
冷離依舊回答的理直氣壯,「有問題嗎,你是我的人嘛,我當然關心,周末沒事,所以來看看嘍」。
呃,楚歌該承認,冷離的思維方式和自己不一樣。
按理來說,喬裝不是應該小心翼翼,生怕別人知道嗎?況且冷離還化了妝,隱藏了本來面貌。
現在是什麼情況,那麼干脆的就承認了?楚歌不明白了,疑惑了,不解了。
「吶,你能知道我去了片場,從那麼多群眾演員里認出我,很不容易」,冷離疑似解惑的說道。
結果,楚歌問道,「然後呢?」
「所以我很高興啊,笨蛋。」
「可是你那麼顯眼,一下子就看出來了好不好」。
冷離默,這算是情話呢,還是她的化妝隱藏太失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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