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猛地跪在了紫月的身前,隨著他的話音,其余幾位長老介是跪倒在地,齊聲的迎合著︰「我們堅決反對」
「反對?」紫月的俊眸微挑,滿面寒霜的臉上露出一抹邪肆的笑意,陰冷徹骨。
跪在地上的幾人微垂著頭顱,看似恭敬實則只是要掩蓋住眼底展露的寒光︰「是的,我們反對」
「敢問諸位為何反對」卿鴻輕拍著紫月的手,銳利的眸子掃過眾位長老,聲音柔和清冷的細聲問道。
「為何?」拓拔時令微微的仰著頭,陰冷宛如冰川般的眼眸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風華絕代的女子︰「我們作為隱門的長老,終身以輔助門主,發展隱門為己任,我們的門主被你迷惑,可是我們卻決不讓步」悲痛的聲音從他的口中流出,那滿含懇切一心為隱門的模樣,讓台下的眾人一時間倒是對紫月頗有微詞。
「長老這話說的,我好像是那專門勾搭人的狐媚子一般」卿鴻看到他假惺惺的模樣,心中一陣惡寒,卻也不惱,慢悠悠的走到他的眼前,居高凌下的掃了他一眼︰「我還真是不知道,是我這個小女子對隱門的危害大,還是那些深藏在深處的蛀蟲對隱門的危害大」
僅僅是一眼,那銳利深邃的眼神,就讓拓拔時令感覺自己的靈魂像是被看穿了一般,無處藏身,無法遁形,整個人就像一幅展開在她面前的畫作,**萬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性格暴躁的席遠洋一听這話,便滿眼冒火的站了起來︰「你個小妖女,自己來路不明想要混進隱門,還敢在這里挑撥我們眾人的關系。」
卿鴻听到這話淡然一笑,嫵媚的眸子輕瞥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長老這話從何說起,小女子我明明說的是隱門的禍害,怎麼就變成了挑撥你們的關系了呢,難道長老做了什麼虧心的事,所以覺得自己或者其他的長老都是隱門的蛀蟲嗎?」
「你放屁」席遠洋說著就要沖上前去,卻被後面的皇甫俊赫一把拉了回來。
「你放開我,我要是不教訓她,我就不姓席」他大力的掙月兌著身後之人的束縛,看著卿鴻的眸子泛著滔天的火焰,就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老三,夠了」洪玉林眼底閃過一絲溫怒,他揚起頭對著席遠洋大聲的喝道,怎麼會有他這麼蠢鈍的人,人家擺明了就是要讓你生氣,自亂陣腳,卻還會上當。
「大哥」席遠洋狠狠地瞪了一眼卿鴻,在眾人的目光中,終是安靜了下來。
「姑娘還真是伶牙俐齒啊」皇甫俊赫揮著骨扇,精明的眸子像是利劍一般向著卿鴻射出。
「哪里哪里,小女子哪里趕得上皇甫長老的能言善辯,機智超群,只是就是不知道長老這一面是向著何人」卿鴻輕聲一笑,流光的美眸暗含玄機。
皇甫俊赫心中一怵,在她的那雙深如懸崖黑如星空的眸子的注視下,竟然讓他生出一抹膽怯,便連忙的移開眼眸,頭上不知何時已爬滿了冷汗︰「姑娘說笑了,我自是向著門主,向著隱門」
「是嗎?」紫月的鼻中發出一聲悶哼,他的眸子掃過面色不一,神情不明的眾位長老,邪肆的一笑。
「誓死效忠門主」眾人也不是傻子,听到紫月如此問話,當即高聲的齊聲說道,這不過這里有多少是真心,多少是假意,卻是不得而知的。
「紫宸,將東西呈上來」紫月俯視著下方的眾人,眼底陰冷無比,他們以為自己不再門中,門里的事便一點也不知道嗎?真是可笑至極,敢在他的眼皮底下搞小動作,看來自己是對他們和顏悅色太久了。
紫宸恭敬的點著頭,從懷中掏出一個類似貝殼一般的東西,卿鴻有些新奇的凝視著紫宸手中形似貝殼,卻是五彩繽紛色澤艷麗之物,那隱約間泛出的光芒,耀人眼目,流光溢彩。
紫月把玩著手中的貝殼,邪肆的掃了一眼,滿色陰沉的眾人,一聲暴喝從他的胸腔中噴發︰「你們以為我不再門中,就什麼都不知道嗎?既然敢有二心,我便讓你們為此付出代價」
「來人」一群身穿紫金鎧甲,氣勢驚人的隊伍隨著紫月的叫聲,從四面八方集聚的向著內堂,將一干人等盡數的包圍在其中。
「木紅雨,你身為本座的左護法,卻多次暗闖密室,偷看隱門機密,還將自己當作隱門女主人一般對旁人頤指氣使,你以為本座毫不知情嗎?之前本座念在你是木長老之女,又曾救過本座,便對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奈何你卻執迷不改,本座卻已是仁至義盡」如王者一般傲視眾人的紫月,凝視著台下的眾人,一股讓人無法匹敵的強勢從他體內流出,他每說一句,就像一根巨大的錐子敲擊在眾人的心中一般,陰冷狂暴的氣息席卷著眾人的神經。
「來人,將木紅雨拖下去,廢除她全身的功力,將她變成白痴,然後扔出隱門」飄逸的雲袖隨手而動,紫月那烏黑的青絲無風飛揚,整個內堂之中卻是一片的鴉雀無聲,佔佔自危,生怕他下一個就會叫道自己的名字。
癱倒在地上的木紅雨此時嚇得滿臉煞白,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做的一切他會之情,更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的冷酷絕情,竟然這樣的對她。
「我沒有,門主我沒有」她是木長老的女兒,她就不相信自己不承認,這個男人能將她如何。
「請門主明察,小女是是冤枉的」木俊楊忍受著身上的劇痛,磨蹭到紫月的腳下,虛弱的抬手拉住他的衣角。
「冤枉?」紫月一腳將他踢開,凌厲的眸子像是刀子一般,狠狠掃了一眼狼狽不堪的木紅雨,展開手中類似貝殼的東西,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意︰「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嗎?不知道沒關系,本座告訴你們,這個東西叫做鷹眼,它一直被我放在房中的暗格中,你們可別小看它,就這個只有一個巴掌大的東西,卻是把你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記錄在案,整個隱門無論是何處,都在它的掌控範圍之內」
看著眾人不一的神情,紫月接著說道︰「不過你們放心,這個東西卻是很神奇的,它所記錄的,所能查看到的都是背叛本座,背叛隱門的事情,只有你們對我忠心耿耿,沒有二心,便不會被記錄在案。」
看著木紅雨泛白的臉面,惶恐的神情,紫月面色陰冷,聲音宛如來自無盡地獄的幽魂般徹骨寒冷︰「木紅雨,本座給你一次承認的機會,要是你還否認的話,本座便將證據公之于眾,到時候就不是之前的懲罰那麼的簡單了。」
「我沒有」到此時此刻她的心中還抱有一絲期望,一絲僥幸,她想也許那個證據根本是唬人的,只要她壓緊牙關,沒有比廢除武功痴傻一生還要讓她痛苦的事情了。
「好」紫月淡淡的一笑,催動著體內的武氣,灌注到鷹眼之中,一段繞口的讓人難以听懂的話語從他的口中涌出,眾人只看到一個個發著金光的蝌蚪爭先恐後的鑽入鷹眼之中,「嗡」的一聲,鷹眼從他的手中月兌離,穩穩地停靠在半空之中,一道光束從里面射出。
眾人看著那光束中反射出來的景象,無不驚訝的圓睜這眼眸,死命的揉擦著,耳邊更從光速中傳來一陣陣熟悉的聲音。
卿鴻看到這一幕,也是頗為驚訝的睜大了誘人的雙眸,對于這個東西,卿鴻可說是熟得不能再熟了,這個不就是21世紀類似針孔攝像機一類的東西嗎?真是沒想到這個世界還能這般的先進,她真是懷疑,設計這個東西的人,是不是也來自那個時代。
「木紅雨,你可還有話說」紫月一攏雲袖,看著一臉慘白,毫無血色的木紅雨,沒有絲毫的憐憫之意。
看到那光束中畫面,她就像被雷劈中了一般,愣在了原地,此時听到紫月的問話,她才連忙的爬起身子,狠狠地跪倒在地上,猛磕著響頭︰「屬下知錯了,求門主在給屬下一次機會」
卿鴻冷眼的看著一頭鮮血的紅雨,嘴角掛著陰冷的笑意,感受著從幾位長老身上流動的氣息,卿鴻眼眸一挑,小心翼翼的靠在紫月的身旁。
「晚了」紫月大聲一喝,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將她拖到後山扔進萬蛇洞中,我想本座的那些寶貝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嘗過新鮮的人肉了」
「是」木紅雨身旁,身穿紫金鎧甲的男人恭敬的彎腰稱是,一把攥住木紅雨的脈門,三兩下便將她捆綁起來,不顧她的掙扎,扛著她便向外走去。
「父親救我,救我」惶恐不安的大叫響徹在內堂之中,木俊楊死死地攥著雙手,不知道是因為太過用力還是渾身劇痛的關系,手背上的青筋盡數凸起,猙獰不已。
「求門主繞小女一命」木俊楊听著他女兒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心中就像是有一把刀在一下一下的割著他的心頭肉一般,忍受著渾身那徹骨的疼痛,跪倒在了紫月的面前。
「木長老真是愛女心切,不過你卻還是想想自己為好」紫月嘴角綻放出一朵冷蓮,削薄的唇瓣一張一合,說出來的話卻是耐人尋味。
「門主何出此言」木俊楊心里一顫,難道他知道了我們幾人所作的事情,這怎麼可能,難道那鷹眼連有防備的長老院都能窺探?
「你真當我是傻子,你女兒不過是一個區區的護法,誰給她這麼大的膽子敢闖進密室之中,而那里面的東西怕對她有用的並不在多,而對誰或者誰們有用,卻是你們心中肚明的」紫月冷冷的一笑,聲音雖是不大,卻傳遍了整個內堂之中。
高台之下的眾人听到這話卻是一愣,雖是不敢將情緒表露在臉上,心底卻是有了評斷,看來今日的門主是有備而來,原來這麼長時間的放縱就是想要看看誰對他不忠,誰心懷不軌。
「屬下不敢」木俊楊的臉上冒著豆大的冷汗,而其他幾人卻也是如此,他們活了這麼長時間,卻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鷹眼,如若真的被它記錄下了什麼,那麼就沒有他們翻身的日子了,如今,看來只有犧牲少數,保全眾人了。
除了席遠洋之外,其余四人對視了一眼,看到對方眼中的神色,介是心中了然。
「五弟啊五弟,你糊涂,怎麼能做出這等事來」洪玉林氣憤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義憤填膺的對著他指責道︰「虧得我們這麼的信賴你,你這是陷我們于不忠不義啊」
木俊楊看著紛紛指責他的幾人,眼底流動著陰狠的光澤,你們不仁便別怪我不義︰「門主,你要是肯饒恕小女一命,屬下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紫月銳眸一挑,就算是他不說,自己也是什麼都知曉的,不過看他們狗咬狗的樣子,真是有趣極了。
得到紫月承諾的木俊楊狠狠的瞥了一眼神情慌張的幾人,大聲的說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
「你這個背叛門主的叛徒,拿命來」害怕他說出一切的幾人,眼底露著狠辣的戾氣,紛紛的出手向著木俊楊襲去。
「夠了」一聲大喝從紫月的身後出來,剛剛還距離眾人有一段距離的老者,緊緊是眨眼之功,便來到了木俊楊的身前,隨意的一覽雲岫,便將那幾人用盡權利的攻擊反彈了回去。
「 」隨著幾聲巨響的升起,那幾人便從高台之上跌落在地,紛紛的被自己的武氣所傷,不支倒地。
這一切僅僅是在一瞬間完成,木俊楊卻是沒有想到這麼多年的交情,他們竟然真的會對自己下狠手,而那席遠洋更是沒想到自己的兄弟竟然會自相的殘殺,更是傻傻的呆立在了原地。
「你們幾人,真當你們做的事情,我不知道是嗎?」老者面色陰沉,渾身散發著滔天的威勢。
「世尊」幾人看到台上的老者,介是訝異的睜大了眼眸,看到老者射來的目光,介是怯懦的閃避著。
「從今日開始,隱門之中便只有門主,再也沒有什麼長老院了」老者面無表情的凝視著台下的眾人,雲淡風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