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鴻背對著火凌風,嘴角揚起戲謔的笑意,早在他翻窗而入的時候,她就已然從睡夢中清醒,此時卿鴻的眼底流轉著盈盈的波光,耳畔聚精會神的凝听著男子沉重的呼吸聲與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腳步聲,計算著火凌風落入陷阱的時刻…
一步二步三步,卿鴻默默的數著,隨即嬌唇一抿,眼底波光畢現,就是現在,隨著卿鴻的思緒,一抹抹淬著劇毒的寒光飛快的從屋子的四周向火凌風襲來,寒光所到之處,好像連空氣都吞噬了一般,產生陣陣的氣爆,宛如獠牙的猛虎,呼嘯而過。
火凌風還未有所思緒,身子就先一步的動了起來,足尖輕點著地面,飄渺的衣角飛揚,此時的他如謫仙一般高高的躍起,看著射向他的無數的寒光,余光中掃到剛剛還背對著他此時卻滿眼戲謔凝望著他的人兒,眼底閃過一絲苦笑,手下的動作卻沒停著,眸到之處,道道的寒光盡數落地,發出清脆悅耳的叮咚之聲。
「娘子,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火凌風挑著劍眉,看著身著寸縷的卿鴻,喉頭滾動著,雙眸泛著盈盈的光澤。
「有嗎?」卿鴻用手指著頭,側身躺在床榻之上,滿眼戲謔的凝視著身上的某處明顯起了變化的男子,淡淡的說道︰「我這只是擔心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家,外一屋中進了采花賊那還了得,所以才布置了一個機關,誰承想,今日抓到的采花賊竟然是我們堂堂的小王爺,真是沒有想到表面上是翩翩君子的你,原來是這樣的人啊!」
火凌風听聞這話,眼眸狂跳,好家伙,這話說的,這不是拐彎抹角的罵自己是采花賊嗎?還這樣的人,他不是冤枉死了,天知道也只有這個壞丫頭才能讓他這般的控制不住,要是旁人,他連眼皮都不會抬一下,更別說這般的浴火燃身了。
「鴻兒,為夫錯了,你就可憐可憐我吧」火凌風的一張俊逸非凡的臉瞬時間變得可憐兮兮,那蘊含著鋒芒的眸子此時在也看不出半絲的銳利,更多的卻是對眼前的人兒徹骨的柔情,看得卿鴻一陣晃神,如墜濛濛的霧中,久久無法自拔。
看著卿鴻失神,火凌風眼底閃過一絲壞笑,趁著此時,飛快的向著卿鴻撲去,宛如一直饑餓的大灰狼般,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嘗身前的美味。
可是他卻忘了,卿鴻可不是那任人宰割的小兔子,在火凌風撲過來的一剎那間,卿鴻就緩過神來了,她比星空還要璀璨浩瀚的眸中,閃過危險的光芒,一道比剛才還要鋒利的寒光,從卿鴻的雲袖中射出,直直的向著精chong上腦的火凌風射去。
「唔」一聲悶哼從火凌風的口中發出,隨後「 」的一聲,他便直直的倒在了床榻的一邊,低聲的沉吟著,好像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一般。
卿鴻的心中一顫,隨即便轉瞬即逝,她才不會傻到又相信他,這個招數他之前就用過了,要是自己再信他才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鴻…兒」隱忍的輕喚傳到卿鴻的耳邊,那顫抖的聲音一下下的撞擊著卿鴻的心房,此時此刻她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焦急一抹擔憂,哪怕腦子中一直提想著她,他的一切都可能是裝的,可是心卻一刻也靜不下來,陣陣的撕痛著。
「火凌風,別逗了,你起來我就原諒你了」卿鴻沙啞的聲音帶著一抹哭腔,白玉的小手推了推背對著她的火凌風。
「沒,沒逗」這次火凌風真的沒有說謊,剛剛一心想著將佳人抱在懷中,哪里還會注意其他的,卻沒想到卿鴻還有後招,一時間竟然真的被打傷了,而卿鴻卻覺得他的武功連自己都看不透,這點小把戲應該難不倒他,卻沒想到這個時候的男人,警覺性會這麼的低。
火凌風說著,掙扎的轉過身子,慘白的面容與緊緊咬著薄唇,還有依然插在他胸口的暗器,與那被鮮血染紅的衣衫,讓卿鴻鼻子一酸,險些就掉下淚來。
「你是傻子嘛?你怎麼不知道閃躲呢」卿鴻聲音哽咽的大聲說道,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傷了他,一時間自責心疼的情緒爬滿了心頭,久久的不能自己。
「這點小傷,沒事」火凌風不忍看她自責的模樣,費力的抬起右手,撫模著她臉上宛如凝脂的肌膚,輕聲細語的安慰著。
「放屁,什麼小傷,流了這麼多的血,那暗器上可是有劇毒的」她的眸子中露著熊熊的怒火,沒有好氣的大聲說道,手下卻連忙的掏出床頭上藏在枕頭底下的小瓷瓶,倒出一顆散發著清香的小藥丸,急忙的喂到火凌風的口中,這才狠狠地吐了一口大氣,如玉的小手在他受傷的地方一點之後,便將他慢慢的扶了起來,運著武氣的手在他的後背輕輕一拍,「嗖」的一聲,暗器從火凌風的體內快速的向著屋門射去,狠狠地插在木門之中。
做完這一切,卿鴻才驚覺自己全身就像是被水侵染了一般,粘稠潮濕,她不舒服的趁著衣襟,卻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卻是春光乍現,那本來就薄的衣衫如今更是整個的貼在了她的身上,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展現的淋灕盡致,那透明的程度就像是沒穿衣服般的展現在火凌風的眼前,讓剛剛才恢復過來的火凌風又一次的欲火焚身。
「鴻兒」火凌風的雙眸直直的凝視著卿鴻的俏臉,聲音火熱沙啞的輕叫著卿鴻的名字,炙熱的目光就像是熊熊的大火一般,將卿鴻整個人融化在他的眼眸之中。
「嗯」卿鴻輕聲的應到,此時她早就把下午的懲罰仍在腦後了,看到他現在的模樣,什麼氣都消了。
「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火凌風一把將卿鴻抱在了懷中,雙手就像鉗子一般,緊緊地禁錮著卿鴻的細腰,紅唇貼著她小巧的耳垂,溫熱的氣息就像是小蟲子般從卿鴻的而洞中鑽入,一直爬到她的心間,讓她一陣悸動。
這溫柔而霸道的聲音所打出來的話語,讓卿鴻的心中一顫,愛嗎?哪怕是知道這個男人愛自己,可是听他說出來,心中還是就像裹了蜜一般的甜。
「你沒說過」卿鴻將頭埋在火凌風的胸前,聲音之中帶著小女人才有的扭捏與嬌羞,那柔柔的熱氣從卿鴻的小嘴中流出,不住的向著火凌風的胸膛鑽入,就像是有一群螞蟻在他身上爬般,讓他瘙癢不已。
「是嗎?」火凌風嘴角揚起一抹魅惑的淺笑,他是壞的伸出那濕潤的大舌,戲虐的舌忝舐著卿鴻的耳垂,听著懷中人兒那低聲的申吟,感受著她顫抖的身軀,恨不得將她永遠的人囚困在自己的懷中。
「那麼你听好了,我愛你,我紫月一輩子只愛你—沐卿鴻,一生一世,生生世世」火凌風抬起頭,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卿鴻的眼眸,一字一頓的說道,這是他對她的承諾,也是他心中最真實的情感,所以他用了自己的真名來說這些話,讓她知道也感受到他對她濃濃的深情。
卿鴻听到這話紅了眼眶,曾經以為自己再也不可能得到這樣美好愛情的她,此時此刻的幸福卻是這般的深刻,真好,有一個與自己心心相印的人真好。
卿鴻吸了吸鼻子,眼眸同樣一眨不眨的凝視著火凌風,臉上揚起發自內心的笑意,她動情的伸出手,撫模著男子那張英俊的臉,從她的眼中流露著與男子同樣的情愫︰「我也愛你,一輩子一百輩子。」
「鴻兒」火凌風驚喜的叫道,他沒有想到,他的鴻兒會說出這樣的話,此時此刻,他激動的說不出任何話來,只是就這樣抱著,抱著他深愛的人兒,臉上的神情就好像抱著一個絕世的珍寶般,散發著紅光。
許久,火凌風才放開環抱著卿鴻的臂彎,他余光之中瞥到卿鴻那外露的春光,喉頭滾動著,看著卿鴻的眸子一暗,帶著她順勢的倒在了床榻之上。
「啊!小心你的傷口」卿鴻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隨後連忙的看向火凌風受傷的胸膛,看到沒有鮮血溢出,卿鴻這才狠狠地輸了一口大氣,沒好氣的狠狠瞪了一眼笑的面臉燦爛的火凌風。
「傻瓜,就這點小傷,怎麼能難的倒你的男人」火凌風掐了掐卿鴻小巧的鼻子,滿眼寵愛的低聲笑道︰「不過看你這麼在乎我,我真的好高興,好幸福」
「哼」卿鴻一把拍開火凌風作怪的大手,悶悶的說道︰「誰關心你了,誰啊誰啊,我是怕你死在我的屋里,我就變成了未婚喪父,克死人不償命的黑寡婦了。」
「哈哈哈哈」火凌風看著身下鬧別扭的卿鴻,在听到她說出來的話,嘴角的笑容無限的想打開來,他的鴻兒怎麼就這麼耐人呢?她冷傲的時候耐人,嗜血的時候耐人,就連著鬧別扭的時候還是同樣的耐人,這要讓自己如何不淪陷在她的石榴裙下,如何不把她當作珍寶。
「很好笑嗎?」卿鴻挑了挑柳眉,漆黑的眸子中泛著詭譎的笑意,看著火凌風不由得一顫,連忙的止住了笑意,隨即深情款款的凝視著身下傾國傾城卻冷傲剛強,只屬于自己的美人兒。
卿鴻沒想到他轉變的這麼迅速,感受著他深情的目光,卿鴻的整個身子就像一灘水般,軟綿綿的靠在了火凌風結實的身軀之上。
看著身下滿臉嬌羞,絕色傾城的人兒,火凌風的眸子散發著幽幽的紅光,嘴角微微的上揚,他那削薄的紅唇對著卿鴻的嬌唇,狠狠地吻了下去,一時間屬于男子身上的氣息猛地鑽進了卿鴻的鼻中,敲擊著卿鴻腦海中的意識,一時間變得渾沌空白。
火凌風的大舌頂開卿鴻的素齒,一時間便攀上了她那細潤的小舌,在那不大的空間之中糾纏著,吸吮著,游走與卿鴻的每一絲每一縷,纏綿悱惻,而他的大手也不老實的攀上了卿鴻胸前的柔荑,霸道的揉捏著,摩擦著,沖擊著卿鴻腦中的理智。
「嗯」一聲難耐的申吟在卿鴻的口中流出,那股酥麻瘙癢的觸覺讓卿鴻的渾身不自主的顫栗著,雙眼更是迷離的微眯著,感受著男子胸膛之中那急速跳動著的心髒。
好像要吻到天長地久一般,直到感覺到快要停止呼吸,兩人才結束了這個深吻,火凌風抬起頭,凝視著一臉緋紅的少女,看著她迷離動情的眼眸與那紅唇邊上羞人的銀絲,火凌風的心中一顫,這個勾人的小妖精,現在的這副模樣,就算是一個正人君子也抵御不了這般的誘惑。
「你個勾人的小妖精,讓我怎麼辦才好啊!」火凌風用手撐著全身的重量,炙熱的目光掃視著卿鴻的身姿,哪怕是卿鴻沒有睜開眼眸,也能感受到這火熱的,像是要把她燃燒了的目光。
「怎麼辦?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卿鴻睜開雙眼,縴細的手臂攀上火凌風的頸子,雙眸凝視著火凌風隱忍的俊臉,如櫻花般誘人的唇瓣微漲,素齒微起,舌尖輕輕的刮過豐潤的紅唇,雙眸緊緊地盯著火凌風炙熱的瞳孔,使壞的從喉嚨中發出一絲勾人的申吟之聲。
轟,看到卿鴻這般的模樣,火凌風的腦中就像是火山爆發了一般,火熱的岩漿從他的腦中一直向下流淌著直到與之前的熱浪練成一片不可熄滅的熱火。
「你是我的,永永遠遠」火凌風的雙眸早已被浴火侵佔,他身影低沉沙啞卻有霸道的回蕩在卿鴻的耳邊,一陣涼風襲來,卿鴻這才詫異的感受到自己得全身已經在了空氣之中,卿鴻抬眸,看著不知道何時也是沒有著寸縷衣衫的火凌風,錯愕的睜大了眼眸。
「鴻兒,你真美」火凌風微眯著眼眸,打量著卿鴻雪白的美肌,粗糙的大手拂過她細滑無比的肌膚,反復的撫模著,那巨大的火熱不知道何時,緊緊地貼著卿鴻的丹田,微微的向下滑去。
良辰美景,一夜**,此時的屋中春光乍現,一片浮靡之氣,女子的輕吟與男子低吼結成了一篇動人的曲子,直到天微亮的時候,這聲音才漸漸的低了下去直到最後歸于靜默。
出晨,嬌羞的太陽這才慢慢的爬上天際,火凌風穿好衣衫,蜻蜓點水般的在那熟睡的女子頭上輕輕的一吻,這才踱步的走出屋門,直至消失在晨陽之中。
卿鴻張開眼,感受著身旁還殘留著的余溫,眼底閃過一抹幸福的笑意,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卿鴻這才走下床榻,悠閑地泡了一個熱水澡,沖走整夜的疲乏,此時才精神奕奕的穿好衣裙,走到櫃子前,拿出昨夜配制好抑制紋龍香的藥劑,踏步走出屋門,雙眸迎著朝陽,大步的向著沐卿宇的軍營中走去。
「屬下參見卿鴻公主」剛到營前,大門的守衛看到依舊神色清貴卻不高傲的絕色佳人,連忙的低下頭顱,沖著卿鴻盈盈的跪下,恭敬的說道。
卿鴻听到這聲公主,微微的一愣,這才想起來昨日被封為公主的事情,只是她卻頗為疑惑,這不過才短短的一日,怎麼就有如此多人知曉了呢?她哪里會知道,這都是那滿心歡喜的秦天傲搞出來的。
哪怕是卿鴻沒有住在宮中,可昨日賽場中的一切已被眾人知曉,就算是足不出戶的老人現在也知道如今流雲誰最受皇帝寵愛,不為別的,就為最日那一道皇帝聖旨中的內容,眾人便這般的肯定。
話說當日,秦天傲回到宮中,越想越是高興,最後更是下了一道讓人瞠目結舌的聖旨,貼在公告之處,聖旨的內容無非是他流雲國的帝王認了卿鴻為公主雲雲,可是其中卻是有三點讓人知道這帝王對她的寵愛。
這其一便是他賜了卿鴻一座府邸,眾所周知,只有已經嫁人的公主,才會被皇帝封賞府邸,就算沐卿鴻如今是待嫁,也不會這般急切,這就看出了皇帝對她的喜愛,而那其二,便是讓那些不以為然的人深知了皇帝的含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書寫在聖旨上的承諾已經表明了從今以後,只有皇帝才能不將她放在眼中,當然,皇帝也不會如此。
而最讓百姓歡呼雀躍,也是讓他們感受最深的便是那其三,因為皇上任其為公主,心中喜悅,特免京都百姓三年的稅收,這可不是一點點的小錢,雖然每家每戶交的不多,可是京都地大物博,這人可是多的是,這麼一算下來,三年的稅收就是一筆不小的錢財。
這切的一切都指向了一件事,那就是流雲的帝王,對這新認的卿鴻公主的喜愛不是一點半點的,也只有卿鴻這個不講這些放在心中的人,才不會知曉如今的風向,當然,她的手下卻知道的清清楚楚。
「起來吧」她微微的皺著眉,再怎麼說她這軀殼中也是二十一世紀的靈魂,這動不動就有人跪在她的面前,真讓她倍感不適。
「哈哈哈,可把你這丫頭給盼來了」一聲洪亮的大笑從軍營中傳出,听著前來之人沒有叫她公主,倒是讓她心中一喜,眼眸向著說話之人望去,嘴角揚起一抹笑言,她就說,這軍營中除了她大哥之外,也就只有這個男子會這般的跟她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