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賀箏的臉還在火辣辣的燃燒著,她這輩子就沒這麼窘迫過,被一個大男人看到自己這麼窘迫的一面,這大姨媽來的她都沒意識,可能是太累的原因吧。
先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了一套衣服,用衛生紙替代了一下,出來擦著頭發時,敲門聲響起,賀箏一下子就心跳加速了,譚潤揚不會是真的幫自己買了衛生巾吧?
寂靜的酒店房間,賀箏一下子屏息,甚至可以听見自己有力的心跳的聲音。
腦海中一片空白,似乎都沒有了意識,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敲門聲又一下響了起來,嘟嘟嘟的三聲,一次只有三聲,很有規律和節奏,連敲門聲都如此有條不紊的人還真是少見。
賀箏心里惶恐,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後直起了脊背,朝門口走去。
一咬牙打開門的時候,就看到譚潤揚的一張俊臉上掛著很有深意的笑容,他已經換了衣服,發絲似乎還沒干,看起來像是簡單沖洗了一下就換了衣服的樣子,一件淺紫色的襯衣,神色的西褲,手腕上一只價值不菲的江詩丹頓,見到她開門,他一揚眉,問︰「怎麼才開門?不會是不著急用吧?血流如注可不是好玩的事!」
這個人啊!
賀箏在心里感嘆,他就不能少開點玩笑嗎?這張嘴怎麼就這麼損呢?大姨媽來了又不是大動脈斷了,才血流如注,止血不止呢!
一眼看到他手里提著個高檔的購物袋,上面是酒店的標志,像是在酒店的商場買的,她微微的低下頭,也不去看譚潤揚,嘟噥著道謝︰「謝謝總裁!」
「別客氣,相對于口頭道謝,我呢,更喜歡帶著點實質性的!比如……」他頓了下,繼續盯著她的頭頂,眼底滿是笑意︰「比如以身相許什麼的,做我的女人更好些~!」
「總裁!」賀箏疾呼一聲,頗有點撒嬌的意味。
譚潤揚笑了笑,也不著急離開,而是提著袋子進門。「嗯哼!看來你自己應付的不錯,拿去吧!不知道你需要什麼樣子的,我買了幾種,要是不合適,我可以回去幫你換!」
「不用,不用了,一定合適!」賀箏趕緊抓過他手里的袋子,飛快地說道。
「沒試試,也沒看看怎麼知道合適不合適呢?」譚潤揚看著她如此嬌羞的樣子,反而升起逗弄的情緒,眯起眼楮,犀利的掃過她的頭頂,看到她紅到耳根的樣子,還真是可愛。很久不曾見過這麼愛害羞的女孩子了!
譚潤揚在沙發上坐下來,「去試試吧!」
「您回去休息吧!謝謝了!」賀箏見他不走,自己委婉的下了逐客令。「您也忙了一天了,一定很累!」
「我不累,很有精力!」譚潤揚笑眯眯地說道。
「呃!」賀箏心中暗自嘀咕,您不累我累啊!
譚潤揚拿起一支煙,點燃,就這麼大喇喇地在人家女孩子的房間里抽起煙來了!
賀箏真是不知道如何反應,干脆也不理他了,看譚潤揚那樣子,似乎是非要她換了衛生巾才肯走,她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個男人,紳士or流氓?
她一邊嘀咕,一邊匆匆拿起拿起那個袋子,去了浴室,小臉上是來不及散去的緋紅。
譚潤揚望著她單薄瘦弱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眼底閃過一抹復雜的微光,繼續抽了一口煙,勾勒起唇角。
賀箏進了浴室才發現譚潤揚拿來的袋子里居然有六種型號的,其實這東西她用什麼尺寸的都可以,本身不胖,尺寸一般的即可,他倒是體貼的把夜用和日用的都買了!
微嘆了口氣,臉更紅了!
她一直以為這種事,應該是有著親密關系的男人才會做的事,她一直以為那個人應該是屬于老公的身份的!但,卻沒想到是個陌生的男人,還是她的老板!
許勁岩這輩子都不會幫她買衛生巾吧?
又想起了許勁岩,賀箏在心里暗罵自己的不爭氣,說好了放棄的,怎麼還會不受控制的去想去難受呢?
甩甩頭,賀箏在浴室里換了衛生巾出來時,譚潤揚還坐在那里,抬起眸子看她,賀箏的頭發已經散亂地放下,雍懶中透著一絲溫柔的嬌憨,美好的脖頸修長而白皙,鎖骨漂亮而性感。
「總裁,謝謝!」怕他又問合適不合適,她干脆先說了句,為的就是防止他繼續再問她,弄的更尷尬。
譚潤揚掐滅了煙,起身,此時的他,氣質不再邪肆,而是玉面溫潤,笑了笑。「嗯,早點休息吧!」
「好的,您也早點休息!」賀箏趕緊送上笑臉,終于可以走了,她可以好好休息下了!
譚潤揚回轉頭,看著她的笑容,那麼真心的微笑,在他印象里,賀箏的性格雖然談不上內向,但也不算活潑,但這次笑起來,卻又給人一種陽光的氣息,讓人跟著看到這個笑容都忍不住真心的愉悅。
譚潤揚看著賀箏,送上一個微笑,「箏箏,你真該常笑,很漂亮!」
賀箏一下驚愕,笑容僵在唇邊。
譚潤揚伸出手,一手模了模她的頭發,視線牢牢地看住她的臉,眼神突然變得火熱而**,「做我的女人,怎樣?會讓你幸福的!」
賀箏一下子再度錯愕,驚愕的張大嘴巴,這話,從來的飛機上到現在提了兩次了!
「總裁,這不可能!」賀箏果斷的拒絕︰「幸福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把握的!」
「呵呵!」譚潤揚輕笑,再看著賀箏,真是很美麗的一張小臉,有幾分某人的樣子,不喜歡化妝,素顏朝天,眉毛又淡眉間距又寬,只是簡單的修了柳葉形狀,一眼看過去臉上一雙烏黑的眸子就更加顯眼,她的眼楮蠻大,眼形有些圓,但最主要的是黑眼瞳的比例很大,所以當她專注的看一個人的時候,眼神里總像是帶著一種無辜可憐的濕漉漉的樣子。
這眼神,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某人,因此一看到她,他總覺得心里讓人抓了一把,說疼不疼說癢不癢,很是奇怪的一種感覺。
預料的被拒絕,譚潤揚不再多言。
「晚安!」說完,他走了出去。走到門口,又別有深意地瞅了賀箏一眼,然後幫她關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