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亂的推開許樂廷,低頭去看電話,在看到電話的一剎那,她的身子繃緊。
許樂廷幾乎一瞬間就發現了賀箏的不對勁,伸手拿過電話,然後在看到電話上的三個字時,微微頓住——勁岩哥!
賀箏用的是「勁岩哥」三個字。
不親,不遠。
他忽然很想知道自己的名字在賀箏的手機上輸入了什麼,但這一刻,他選擇接了電話。
「不要接——」賀箏還沒說完,許樂廷已經接了電話。
「喂,大哥,是我,樂廷!」他看了一眼賀箏,看到賀箏驚呼後,低下頭去,沉聲對著電話道︰「對,今天到德國,剛見到箏箏!她人的確在德國。」
賀箏不知道許勁岩是怎麼知道自己在德國的,听許樂廷跟他的對話,應該是知道她在德國了,也許許勁岩查了出入境的記錄。想來他在政府部門工作,隨便查個東西還是可以做到的!只是他,怎麼有這個時間去調查?她對他又不是那麼重要!
「箏箏她想不想跟你說話我不知道,我問問!」許樂廷對著電話道,然後轉向賀箏︰「箏箏,大哥的電話,你要不要接听?」
賀箏一怔,略一沉吟,接過了電話。
「有事嗎?」沒有稱謂,很是淡漠地開口,問著許勁岩︰「我該說的話都說了,你找我做什麼?」
「你在柏林?」許勁岩低沉的嗓音在那邊傳來,恍如隔世。
「是!」這不是廢話嗎?剛才許樂廷不是告訴過他了嗎?
「是偶遇樂廷還是刻意?」他的語氣有點咄咄逼人的味道。
「這重要嗎?」賀箏淡聲反問。「該說都說了!」
「你答應晨曦的話,沒有做到,他等了你一天的電話,哭了大半夜!你自己玩的逍遙,賀箏,我真是錯看了你!」
賀箏心里一痛,有點嘲弄的笑了笑,許勁岩又是一副質問的語氣,他似乎忘記了兩個人現在的狀況。他也弄錯了自己的身份,只是孩子的小姨,而不是媽媽。她是心疼晨曦,可是也是事有緣由的沒打電話!良久,她對著電話卻說了一句話︰「晨曦只是我外甥,不是我的兒子。許勁岩,晨曦是你的責任!請你搞清楚一點,我打電話是人情,不打是應該。」
「……。」那邊似乎被堵得一句話說不出來。
「難道你不是玩的忘記了時間,連答應孩子的話都沒有做到嗎?」許勁岩也抬高了聲音。
「是這樣又如何呢?」賀箏更是針鋒相對︰「你打電話來就是質問我為什麼沒給晨曦打電話嗎?這樣的國際長途你打得起我卻接不起!」
許樂廷似乎一下就看出了問題的結癥,他接過賀箏手里的手機,那邊傳來許勁岩的聲音︰「你缺錢?我打給你,你帶了那張卡?我在你每個賬戶里都打點!」
許樂廷看了一眼電話,卻道︰「哥,你確定你知道賀箏的賬戶嗎?」
「樂廷?」許勁岩沒想到電話毫無征兆地到了許樂廷的手里。
「哥,錢的事,你不用操心。晨曦的確是你的責任,你的態度是不是有問題?箏箏不是不講道理的女人!你不要把你失去愛人的情緒帶給箏箏讓別人吃你氣,你懊惱也好怎麼樣也好,她不該承受你的懊惱!害死小雨姐的人不是箏箏!」
良久後,許勁岩卻是沉聲地開口︰「樂廷,讓賀箏接電話!」
「她不想跟你說話了!」許樂廷看了一眼已經拉下來臉的賀箏,她此刻抿著唇,眼底一片哀默。「就這樣吧,有事回國再說!」
許樂廷砰地一下掛了電話。
「我們去吃飯吧!」賀箏抬起眸光看向別處,輕聲地開口。
到了今天,這麼狼狽,她不覺得委屈,只是許勁岩每一次的態度都讓她忍不住的質疑自己,到底該如何走下去?
她轉身要走之際,手臂忽然被許樂廷抓住,然後他一用力,賀箏就被他拉到了懷中。
她的臉撞上了他的胸膛,他的雙手扶住了她的身子。
「離開他吧!」許樂廷還是那句話。
賀箏自嘲一笑︰「已經決定離開了!離開的時候,他又糾纏!」
這次,她很乖順地說出了許勁岩的糾纏,回答了許樂廷的話︰「小哥,離開許勁岩,卻也怎麼都走不到你身邊去!」
「為什麼?」許樂廷抓住了她的手臂。那雙黑眸,仿佛秋夜的湖面,清澈平靜之下,是神秘的深邃。
「因為不愛你,不能害了你!」賀箏輕聲的開口。
「怎麼就知道不愛我呢?沒有試過,怎麼知道我不可以呢?」
這次,賀箏抬頭看他。「小哥,你說,怎麼試呢?你能試的話,為什麼不找別的女人試試呢?因為你也知道,感覺不對,是不是?」
「箏箏,我不會再放手!」許樂廷的臉上,染著高深莫測的神色,眼神堅定,他說︰「我不能吃虧。尤其在付出了那麼多年後,我不甘心!如果你不離開大哥,或許我不會考量,但,你離開了,我就不會放手!」
接著,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他的臉就慢慢放大,逐漸地逼近了賀箏,然後,他們的唇踫觸了。
賀箏驚愕地瞪大眼楮,沒有想到許樂廷會真的這樣貼上來。
他的唇貼著她的,先是相互接觸,感受著她沾染在唇瓣上的情緒,或是驚愕,或是激動,或是其他。
賀箏一反應過來就去推他。
他卻一下子情緒高漲,輕輕含著她的唇,上下唇瓣,不松開,鉗制住她,仿佛將那當成鮮美的食物,細細品嘗著。
接著,他伸出舌尖,開始描繪著她的唇形,一圈一圈,帶著環繞,帶著誘惑。
他的舌間,帶著微微的摩擦,在柔女敕的唇上,引發一陣顫粟。
他的動作,不慌不忙,帶著閑適,帶著自信,一點點地,將她牽入他的世界。可是,她還是驚恐了,被一瞬的顫抖驚住。
有時候她想,她是不是可以試試別的男人!
可是只要一想到許勁岩,就還是忍不住的內心驚慌!
不!
不可以的!
許樂廷自始自終,都保持著霸道和強勢,他用自己的舌,在她的貝齒上滑過,輕而滿含**地舌忝舐著,仿佛是一種頂禮膜拜,也仿佛是一種宣示,讓每一處地方,都帶上他的味道,都留有他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