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干嘛?」
「我帶你去找他,我要知道他什麼態度!」許樂廷也要氣炸了,忙了一個晚上,趕來見她,她卻給自己這樣的驚喜,他真是太難受了,可是,她不喜歡自己,他不想她受傷。
嘟嘟的幾聲敲門聲響起後,門就從里面打開。
譚潤揚只裹了一件浴巾站在門口,頭發上還滴著水,那不亞于頂級模特的身材就這麼暴露在許樂廷的面前,看到譚潤揚這樣,許樂廷頓時就明白了什麼!
賀箏說沒有發生,他都不信了!
看到許樂廷和賀箏,譚潤揚一愣,散漫的倚在門口,挑眉,問︰「許先生,怎麼是你啊?哦,箏箏,你真不乖,去換衣服吧,等下一起吃早飯!親愛的!」
當著許樂廷的面,譚潤揚這樣跟賀箏**,不被誤會都不可能!
許樂廷眼神復雜地看著譚潤揚︰「沒想到譚先生跟箏箏還有這一層關系!」
說出的話,盡量不帶酸味,可是還是忍不住的酸楚難當!
賀箏想要抽手逃走,不去面對兩個男人的對決,可是,許樂廷不松手。
譚潤揚看著他用力地握住賀箏的手,賀箏疼的想抽手,卻抽不走直皺眉的樣子,他適時地開口︰「許先生,放開你的手,你把箏箏抓疼了!」
一下意識到自己的舉動,許樂廷趕緊松開了手。
賀箏瞪了譚潤揚一眼,轉頭就走!
亂了!
一切都亂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會上演這種情況,她感到無比的窘,卻無處言說,低頭走進自己的房間,她閉了閉眼,想哭,卻沒有眼淚!
外面。
許樂廷瞪著譚潤揚。
譚潤揚也望著許樂廷。
「譚先生,打算怎麼辦?」許樂廷一開口就儼然是賀箏親屬的語氣。
「什麼怎麼辦?」譚潤揚挑眉。
許樂廷抽搐了一下唇角,果然不想負責,他突然出拳,以迅雷不掩及耳的速度一拳朝譚潤揚揮去。
但,奇跡的是,譚潤揚居然有了防備,一瞬間,就抓住了許樂廷的拳頭,朗笑著開口︰「許先生好大的脾氣,怎麼兩句話不對付就要對譚某動手啊?我們沒有什麼大仇恨吧!」
「你欺負了箏箏,不想負責嗎?」許樂廷嚴厲的質問。
「許先生!」譚潤揚松開他的手,緊了緊自己腰上的浴巾,依然站在門口,也不讓許樂廷進去,然後不疾不徐地道︰「這事你還真冤枉我了!不是我不想負責,是箏箏她不想對我負責啊!如果你有時間,請幫我勸勸她,她對我吃抹干淨了,不能拍拍走人啊!我會很傷心的!」
聞言,許樂廷整個人錯愕!
他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景,「你說什麼?」
譚潤揚笑了下,「我的聲音已經很洪亮,普通話標準,許先生的耳朵沒有出問題,你不用懷疑了,是賀箏她睡了我,不肯負責,就這麼簡單!不信你去問她啊!」
許樂廷用懷疑的眼神打量著譚潤揚,這一刻,他信了!因為他從譚潤揚的眼神里看到的是坦蕩!
這就是事實嗎?
他身子突然踉蹌了一下,轉身,十分落寞。
望著他落寞的背影,譚潤揚的眼神里有著一抹同情和憐惜,唇邊卻勾勒出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而後轉身,關門。
賀箏洗澡後,躺在床上,腦海里還是亂哄哄的。
許樂廷沒有敲門,他回了他的房間。
上午十點的時候,賀箏爬起來,收拾東西,她想要回國了!
工作還有一點尾,相信譚潤揚自己就可以,真的做不過來,還有辦事處的人幫忙,她真是沒辦法跟這個男人一起工作了。這種老板,她真的怕了!
哪想到門剛一開,譚潤揚就出現了門口。
他看著她,笑得柔軟而無害,在看到她手邊的行李箱時,他那雙眼楮,開始閃現著獸類的森森光亮︰「別再做無用功了,你今天是逃不了的。丫頭,你的護照在我那里,你走不了的!」
賀箏一下啞然,她飛快的去檢查自己的小包,發現真的沒有在。
「你——」她面對譚潤揚,氣的說不出話來。
「我餓了,陪我下去吃東西!」他笑眯眯地望著她,不緊不慢地說道。
「把護照給我!」她說。
「不給!」
「譚潤揚,我辭職!」
他微笑︰「不準!」
「你憑什麼啊?」
他不語,只是笑著,然後伸手,抓過她手里的行李箱,把箱子直接拎出去,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喂!譚潤揚,你干嘛?」賀箏急的追出去。
譚潤揚把箱子放到了自己的房間里,抽了房卡,關門,賀箏剛好趕到。
「把箱子放在我的房里,你沒行李,哪里都逃不掉!」他壞壞的宣布。
「譚潤揚,你別這麼幼稚!」
譚潤揚視線瞥向走廊的另一邊,那里,許樂廷也走了出來,正站在走廊里,譚潤揚對他微微一笑,然後不慌不忙,不急不躁地說道︰「箏箏,我一點都不幼稚,幼稚的是你!睡了就是睡了,鬧什麼別扭,對我負責就這麼難嗎?」
「誰要對你負責?你睡得人又不只是我一個!」賀箏可沒有忘記那天她看到的德國女人,想著就惡心。
「可是我只想要你負責的!」他說。「再說你怎知道我跟別的女人睡了?我想不到你關注我這麼久了啊!是不是誤會啊?箏箏,我很純潔的!」
「譚潤揚,你要純潔,鍋底都是白的了!」賀箏全然不知道自己跟譚潤揚的斗嘴,就像是情人間的撒嬌,透著極盡的曖昧和嬌憨。
遠處,許樂廷看著這邊賀箏縴細的背影,還有譚潤揚眸子里那抹溫柔的寵溺,再一次的黯淡了眸光。
他,還是晚了!
箏箏,我和你,總是差了那麼一步!是上天的捉弄,還是我們這輩子就不該在一起呢?
許樂廷黯然地退了一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譚潤揚又看了那邊一眼,伸手攬住氣鼓鼓的賀箏︰「走吧,我們去吃飯,天大地大,事大都沒不吃飯事大!餓死我了,昨夜一夜折騰,我可是消耗了不少體力呢!」
賀箏只覺得額頭開始滲出小蟲似的冷汗。跟這個男人斗,她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