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沿岸的樓榭中,最高大的建築正對著平台的正中央,是一座兩層的樓閣叫陶趣閣。
陶趣閣二樓入口。
衛紫夏剛入跨二樓的閣門,就看見一年輕男子倚在連廊邊上沖著她笑。
她意外得不覺驚呼出聲︰
「爺,您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她的夫君,莊親王府世子夙沙朗。
只見他嘴角微勾,一雙桃花眼里滿是迷人的笑意地道︰
「怎麼,爺不能來?」說完欺身走到衛紫夏跟前,「小王妃獨自跑出來找樂子,把爺晾在府里,爺太可憐了。」一臉哀怨地控訴。
衛紫夏被他的唱作俱佳的表情寒磣得毫毛直起,雙臂忍不住地來回急磋,嬌嗔地斜睨了他一眼,道︰「爺又戲弄夏兒。」
說完兩手伸前,就想要捏他的臉,看來喜歡捏人臉習慣是這樣培養來的。
夙沙朗身子趕緊向後微仰,雙手一擋,躲過魔爪,呵呵一笑,順勢牽過妻子的手,拉著她並肩往閣樓里走。
丫鬟小意離了一大段距離跟著。看著小姐姑爺恩愛的背影,著實讓人羨慕。
听府上老人說,當年國公夫人初孕,姑爺就說要娶來做媳婦,可惜出來的是少爺,讓姑爺著實鬧了好一陣子。
到夫人再次懷孕的時候,兩家夫人開玩笑問他還要不要娶,當時已四歲的姑爺歡天喜地的說要。
後來小姐出生,姑爺幾乎天天來看,小姐也是一見姑爺就抓著不放,大人見此,果真把這親事定了下來。
成親後兩人更是砣不離秤,秤不離砣地形影不離。
「爺您還沒有說為什麼來?」紫夏俏臉微側,嬌聲問道,見到丈夫高興歸高興,想問的卻也沒忘記問。
夙沙朗輕輕地摁了摁妻子的手,下巴朝閣樓里點了點,壓低聲音道︰
「皇上來了。」
「噢歐——」
紫夏一聲驚呼之後,又趕忙用手輕捂住嘴,也學丈夫壓低聲音,悄悄地問道︰
「皇上也來選妃?」
听說前兩屆賢能大賽皇上可沒來參加,夫君是皇上跟前的御前侍衛,雖是掛虛職的那種,但對皇上的行蹤意圖多少也有些了解。
「不知道。」夙沙朗一臉的坦白,末了還挑挑眉,做了個可愛的鬼臉。
紫夏又想伸手捏丈夫的臉,下意識間未被牽著的另一只手已然伸了出去。
「不許捏。」
夙沙朗皺著眉頭拍掉她的手,每次被妻子捏臉總有小弟弟被大姐姐欺負的感覺,非常怪異。
「呵呵——」紫夏得意地笑,無視夙沙朗的抗議,丈夫俊臉上的表情實在是太豐富,讓人忍不住就想捏上一把。
「你倆也用不著隨時隨地都這麼——肉麻吧。」一道清潤地聲音傳來。
兩人抬頭,只見一個溫雅的年輕男子站在閣樓門邊,長身玉立,眼楮燦若星辰,仿如冠玉的臉上有著明朗的笑容,兩只淺淺的酒窩若隱若現。
「咦,哥哥你不在里面看比賽,出來干嘛呀?」紫夏著急地問,她可是想好要撮合哥哥與卿塵,最好二人今天能一見投緣,錯過今天都不知道有什麼理由能讓卿塵出門,高門大戶的女子就是不自由呀,閨閣女子都不得隨便出門,還好她嫁了,出門限制沒這麼嚴格。
來人正是順國公府的世子衛立軒,現官從五品的水部郎中,主管水利諸事。
衛立軒與夙沙朗對視了一下,見夙沙朗似乎微微搖了一下頭後就迅速移開。
「你也知道要看比賽呀,剛才還放我鴿子。」他伸手輕敲了一下妹妹的腦袋。
對哦,她原本與哥哥約好在大樹下會合,剛才還故意把卿塵拉到那里,就是想讓她與哥哥來場邂逅,哥哥應該看到了吧?
她張嘴就想問,卻發現已進入了樓閣里,遂吞下了已要出口的話,心里卻象撓庠庠似的好想知道情況。
樓閣里看得見的地方就站有十幾名侍衛,還有一些隱藏的暗衛,將樓閣守護得嚴嚴實實,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紫夏平日如何玩鬧都無所謂,但在皇上跟前,她還是懂得收斂的,她待夙沙朗和衛立軒邁步後,才跟在身後跨進樓閣里最大的房間。
入眼首先看到的是坐在主位上威嚴十足、成熟而有魅力的沐朝皇帝夙沙瑞。
夙沙瑞十二歲登基,在太後的扶持下,十六歲親政,在位二十五年雖未致力于開疆擴土,卻也讓百姓安居樂業,算得上是一位開明賢能的君王,子嗣頗多,年紀較大的兒子目前已有五個。
進門後,夙沙朗、衛立軒都已各歸各座,衛紫夏只身上前行禮,又與正坐在皇上身邊的三、四、五、六皇子見禮,最後在皇上的看座聲中坐到了夙沙朗與衛立軒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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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晚貪涼,吹了一夜空調,早晨起床就頭痛得緊,昨天一整天都昏沉沉的,因此更文少了。在這提醒親們,一定注意保護好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