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信送走金如玉,再回轉到密室時,衛義已在稟報這個月的收益。
「……真想不到,天琢首飾鋪的收益居然比上月翻了兩倍不止,按那些款樣做出的首飾,一經推出,立即就被搶購一空,預約的訂單已經排到了明年年底了……」衛義邊講邊咂舌,驚嘆語不斷冒出。
因為沒得听前邊的內容,衛信立即驚奇地問︰「阿義,你的做生意越做越厲害了,一倍都已令人嫉妒,現在居然賺了兩倍不止,老天!到底是什麼樣師傅,讓首飾竟會如此搶手,噯——」她用手肘踫了踫衛義,然後道︰「透露一點,咋樣?咱倆一起發財。」
衛義立即用看白痴似的眼神瞧著她,「你想挖人?居然挖主子的人?」
「啊?主子找來的?」衛信立即轉看向衛立軒,「主子,你給衛義找了個人才,也給屬下找一個吧?屬下那能干的人才有,但是很能干的人還是太不夠用了?」
作為四大執事里唯一的女性,衛信是從小就是最受照顧的一個,因此在主子跟前也少些拘謹,說話也比較隨意。
這一旁的衛義听衛信的話,瞬間無語,這衛信也太會順桿子爬了,隨即又以同情的眼神看著她,確信她接下來會死得很慘。
果然,衛立軒已冷冷地道︰「身為水堂情報人員,並未獲取正確情報,在一知半解的情況下就枉自行動,根據情報員守則,罰至火堂訓練一個月。」火堂就是衛誠管的訓練基地。
衛信瞬間目瞪口呆,火堂啊,還要一個月那麼久,太太太可怕了!她趕忙道︰「別介,主子,屬下剛剛是開玩笑啊!」
衛立軒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她心里卻咯 了一下,旋即連聲道︰「屬下錯了,一定去,一定去。」
衛立軒這才轉過頭,不再理她。
衛信馬上放心下來,哈,還好她見機得快,不然就不止一個月,而是兩個月、三個月的往上加了。
不過,她心里也知道,每年四大執事都要去衛誠主事的火堂做提升,主子這回不過是故意以這個借口罷了。
「叫天琢的掌櫃按照約定,把這個月的分成送去給主母。」衛立軒朝衛義吩咐道。
「是,主子。」衛義應著。
等衛義報告完自己主事的情況,一旁的衛信立即悄悄地問,「主子為什麼要把天琢的分成給主母?」
衛義瞟了衛立軒一眼,見主子已在認真地听著衛誠的報告,便低聲道︰「不是主子給,是主母要的。」
「啊?憑什麼要呀?沒出錢沒出力的。」衛信低呼。
「噓——」衛義止住她的叫嚷,然後嚴肅地道︰「阿信,你想接下來的一年都與阿誠在一起,你就盡管大聲。」
「噢!」衛信立即眼楮快速地瞧了衛立軒一眼,還好!然後她又用手掩住嘴巴,「阿義,你不反對?」
衛義斜睨了她一眼,「我為什麼要反對?就算主子全部都給了出去,我都沒意見。更何況,主母這也不是白要的。你不是想挖人嗎?」衛義沖著她神秘地一笑,「主母就是。」
「你是說那些首飾款式都是主母設計的?!」這下,衛信吃驚地張大嘴巴。
她雖沒有見過那些首飾,但是能讓衛義主事下的店鋪利潤再翻番,那可是不得了的事,因為衛義幾乎把店鋪的利潤做到了最大化,再翻番那是很困難的事,由此可知,賺錢的亮點必在首飾的款式上,那麼這些首飾的出奇就可想而知了。
原來听傳聞染府千金有才,她還以為不過是皇家吹捧出來,言過其實而已,如今,她是真的信染卿塵不愧是沐國第一才女了。
只是真的能幫上主子嗎?
……
密室稟報在進行著,四大執事都將各自負責的事簡略地匯報完畢,又共同討論了出現的問題,最後,在將要結束今日的會面時,衛立軒對衛誠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將那名女弟子帶到國公爺跟前?」
衛誠冷酷的臉上現出一絲不自然,「主子,老爺也知道了?」
「事情鬧得這麼大,你說能不知道?」衛立軒淡淡地道。
「老爺……生氣吧?」衛誠問。
「嗯。」
衛誠冷面上漏出了焦急,「主子,不是她的錯,是屬下……」
衛立軒揮揮手,「老爺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你們倆到他跟前去說。」
衛誠更著急了,「主子,你幫屬下跟老爺說說,真不關她的事……」
一旁的衛忠看衛誠這個樣子,不禁搖搖頭,拍拍他的肩膀,「阿誠,主子有說老爺要懲人嗎?」這真是關心則亂。「老爺只是想見見你中意的人。」
這下可好,衛誠黝黑的臉龐上現出一抹可疑的紅色,好在臉黑,不是很明顯,不過也足以讓衛信衛義二人偷笑。
「還有你們三人。」衛立軒又道︰「老爺讓你們也要抓緊時間,否則他就親自動手幫你們挑了。」
「不是吧?」衛信叫了起來,「老爺什麼時候熱衷這件事了?」
衛忠衛義臉上也有疑惑。
「父親說,他不想以後再因為你們意中人的事,搞得驚天動地的。」衛立軒淡淡地道,「所以讓你們盡快定下來,而且,你們也確實該定下來了。」
「衛誠!原來起因在你這里。」衛信立即瞪著衛誠。
衛誠臉色已恢復平常的冷色,「那又怎麼樣?」
衛信立即呆了呆,然後就很狗腿地笑道︰「沒怎麼樣?只是,我到火堂時候,請手下留情啊!」
一旁的衛義听了直翻白眼。
衛忠也是直搖頭。
不過,老爺的這一交代是必須提上日程了,不然,老爺當真會親自為他們選定另一半。
早就知道主子一成親,老爺就不會放過他們,這才十日的功夫,就真的轉到他們頭上了。
因為,老爺一直也都把他們當成兒子在養。
密室曲終人散的時候,已是深夜,衛立軒從密室出來,就回了主屋。
習慣了這屋子里一直有人笑臉相迎,這回兒,沒見著了,心里倒還真有點兒奇怪的感覺。
染卿塵今日搬去了清風閣,自己也早跟她說了不過去,這會兒一個人躺在床上,竟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于是,他起身,朝清風閣走去。
清風閣里的某人,一個人舒舒服服地躺在大床上,正睡得香甜,夢中,似乎自己又回到了主屋,被衛立軒緊緊地擁進懷里,鼻間充滿了他的氣息,她僅翻身調整了一下睡姿,又她繼續睡著她的安穩覺。
次日一早,染卿塵被一聲驚呼吵醒,她睜開眼楮一看,卻見是朱砂一手撩著帳子,正滿面通紅地立在床前。
染卿塵再看看身邊躺著的男人,便朝朱砂揮揮手,示意她退下。
朱砂這才醒覺地放掉帳子,趕緊退出門外。
正好青黛領著紫蘇和白薇端著洗漱物品走了過來,見朱砂這樣子,好生奇怪,「出什麼事了?」
說著,加快步子,就要朝門里走。
「等等!」朱砂立即攔住,「少爺在里面。」
青黛一怔,少爺什麼時候來的?她昨夜值夜,都沒見著呀。
不過,當下也就停住的腳步,立在門外等。
只是,少爺來就來吧,朱砂為什麼臉紅呀,真奇怪!
這時,染卿塵已起身,從寢室里出來了,輕聲地道︰「我們輕聲些。」
衛立軒昨晚來得很晚,定是累壞了,否則不會這會兒了還在睡。
只是,他到底什麼時候來的?她也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衛立軒在睡夢中朦朦朧朧的听見女子的低聲交談,下意識地伸手想將身邊的人擁入懷中,沒想卻是撈空,他睜開蒙蒙的睡眼,才知道染卿塵已起身。
昨晚在主屋一點睡意都沒有,來到清風閣,夜深了也不想吵醒染卿塵了,就偷偷潛入她寢房,沒有驚動任何人,然後抱著染卿塵,睡意馬上就上來了,就一覺睡到了天亮,連身邊的人起身了都不知道,可見這一覺睡得那是夠沉,這是從來沒有的事,他睡覺時的警覺性還是很高的,這一次竟成了例外。
他起身,步出了寢室,就見染卿塵坐在梳妝台前,白薇正小心地將一支鏤空飛鳳金步搖插好。梳妝完畢,染卿塵正好在鏡中看到了衛立軒,于是在朱砂與青黛的攙扶下起身,面帶微笑地衛立軒走去。
染卿塵則服侍著衛立軒梳洗,對衛立軒為什麼會出現在她這里,她沒有問,沒必要。
當天的晚上,衛立軒很自然地又住到她的寢房里,她也沒說什麼。
今日要到東陽侯府賞菊,這到了初冬,應是今年最後一季的賞菊時機了。
染卿塵參加這樣的社交活動,她自己倒沒太在意,不過蘇媽媽就不一樣,她知道自家小姐是初次參加這樣的社交活動,第一次在上流名媛的社交場合露面,一定要給人留下好印象。
于是,蘇媽媽就與青黛、白薇將染卿塵很費心地打扮了一通。
衣裳是青黛精心挑選和搭配的︰上身是粉藕色的衣衫,突出了染卿塵線條優美,下裙也是粉藕色,衣角和裙邊上都繡了小朵的金盞花,而令人叫絕的是那花朵的花蕊用金絲線繡成,裙身微動的時候,有金色的光華在裙身上流動,使低調的裝扮呈現一種奢華。頸間微露的肌膚,宛若凝脂,令誰看了都不由得迷醉,外披月白色的斗篷,上面用金絲線繡了一只展翅翱翔的金鳳,呈現一份雍容華貴之氣。
染卿塵柔順烏亮的青絲簡單的梳了一個飛仙髻,一只做工極為精致的金玉步搖插在其上,簡潔大方,並沒有更多的簪飾,再配上一副有流蘇的金耳環,增添了一份難得的活潑。
染卿塵讓白薇將自己的妝容化得淡些,看起來溫婉可人,顧盼間,流淌著靈動的氣息,兩頰晶瑩剔透,櫻唇嬌艷欲滴,讓人有一親芳澤的沖動。
衛立軒知道染卿塵生得極美,毓秀清雅,可沒想見了精心打扮的染卿塵,自己的心還是控制不住的漏跳了幾下。
一旁過來侍候的月靜芳草以及過來幫忙的的大小丫頭都瞪大了眼,為染卿塵的美色傾倒!
染卿塵將眾人的神情盡收眼底,若是以前,她是不願意太過鋒芒畢露,但如今也不會刻意去隱藏自己的光彩。未來的爭斗還很長,若外表的裝扮能增勢,她不會故意弱了自己的勢,否則被動挨打。
衛立軒這會兒倒生了想把染卿塵藏起來之心,不過,他理智地沒有說出來,只是暗暗下決心,下次絕不能讓染卿塵這麼打扮。
二人先前往寧安苑,與衛老太太會合,看到染卿塵的裝扮,衛老太太滿意地點點頭,這才是國公府出去的人,低調卻又掩不住周身的雍容、貴氣。
衛三太太俞氏攜容靜如到時,眾人已是等候多時。
只見容靜如身著草綠瓖雪黃稚菊衣裙,頭上一只綠翡翠步搖,清新淡雅。
而衛三太太一身天藍色瓖月白梅竹紋邊的衣裙,發間也只簪著一只雕白菊的玉簪,人淡如菊。
這一打扮,盡與兒媳容靜如更似姐妹花似的。
卻也反倒襯得染卿塵的打扮更顯氣派。
衛三太太此時已是上前連忙告罪︰「卻是我來晚了,還請母親見諒。」
衛老太太沒說什麼,只淡淡地道︰「走吧。」
在大太太與蓮夫人一臉的妒忌中,在眾位女乃女乃羨慕的眼光里,染卿塵與容靜如各自攙著衛老太太的一邊,衛夫人與衛三太太立于身後,衛立軒與衛立奇緊跟其後,眾人起身向二門走去。國公爺與衛敬功有事,不能去。
待到了垂花二門前,衛老太太與染卿塵容靜如同乘一輛馬車,衛夫人與衛三太太同乘,衛立軒與衛立奇二人則分別騎了馬在前頭先行。
染卿塵這是頭一回坐國公府的馬車,她先扶了衛老太太上去,再讓容靜如也上了車,她才踩著凳子在青黛與紫蘇的攙扶下,上了朱纓華蓋寶馬車。
這次朱砂沒有跟來,她主動留下來守院子,只是那眼里閃著的激動,讓染卿塵有些失望。
染卿塵知道那絲興奮是為了什麼,只因她的小日子今早一起床就發現果真按時來報到了。
對于這小日子的光臨,她是終于放下心來,而蘇媽媽卻是透著失望,朱砂則是興奮……
車廂里坐榻寬大,前面紫檀的書格上擺放著幾本書,黃楊木的抽屜里放著一套汝窯天青釉的茶具和暖壺。
染卿塵泡了茶,遞給衛老太太,「老太太,喝喝孫媳泡的茶。」
衛老太太笑著應了,而容靜如則早自個兒拿起茶杯,「早就听說五少女乃女乃泡茶了得,一杯普通的茶葉,經了五少女乃女乃的手,立即有不同的味道出來。」
「呀,四少女乃女乃你這是在夸我,還是損我呢?」染卿塵笑盈盈地道,「不同的味道出來?是香味、甜味、還是臭味呀?」
「這話听起來果真是可以如此解釋。」容靜如立即笑了起來。
衛老太太看她兩個妯娌倒是融恰的樣子,心下也高興,心道,這家里若都能和樂融融那該多好……
今日的東陽侯府門前,比往日更是車水馬龍。
入了府,男客自留在前廳閑話,女眷則到了在垂花門前馬車方停住,衛家一眾女眷下了車,便有那穿著淡綠色衣衫,月白裙子的丫鬟們領進入後園去。
只見東陽侯府史侯夫人領著史綺芙笑容滿面地迎了過來。
寒喧過後,由史侯夫人攙著衛老太太以及衛夫人衛三太太一同去了花廳品茶聊天。
而染卿塵與容靜如則由史綺芙接了,去到一個名為風吟閣的庭院之中,只見其中假山遍布,長廊環繞,樓台隱現,曲徑通幽,花園中更是遍植名菊。
史綺芙又引她們到了花園中的賞菊亭落坐,只見亭中已是笑聲連連,早有小姐們落坐其間。
待走近一看,竟都是認識之人,衛紫夏、田宛瑤、韋青柔等尚院的學生。
「師姐!」
「嫂子!」
眾人一見染卿塵立即笑吟吟地叫了起來。
「你們在聊什麼,老遠都能听到笑聲了。」染卿塵見著舊友心情也是很高興。
「尚院的女學生,三句不離本行,自是聊尚院教授的才藝,這會兒在聊詩呢。」衛紫夏朝染卿塵眨眨眼。
染卿塵悄悄地回了一個白眼給她,心道,這夏紫絕對是故意的,早知道她染卿塵見詩就想跑,當然衛紫夏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她怕抄襲先人的詩篇太多,會不好意思。
衛紫夏知道她要來,這會兒就提出來鬧她的心。
「聊詩呀。」染卿塵面上依舊笑意嫣嫣,「來介紹一下,我們尚院的師姐容靜如。」她打岔地將容靜如隆重推出。
「容師姐,正好你給大家做裁判。」韋青柔高興地道︰「剛才我們還在討論,若讓染師姐做裁判,那我們又不得目睹染師姐的風采了,這下可好,不用擔心了。」
還能有比這樣意外的事出現?
沒想故意的打岔,居然反而成了助力,染卿塵無語望天啊。
「嫂子今日可要作詩一首才行哦。」衛紫夏笑吟吟地拉著手。
這讓染卿塵懷疑,衛紫夏是不是在報復,成親那日說半年不提供她點心的事呢?
染卿塵淡淡地瞥了衛紫夏一眼,然後道︰「承蒙世子妃高看了,小婦人才華淺薄,哪敢獻丑呢。」
衛紫夏讀出是警告,絕對的警告,她不能再拔毛了,要不然老虎會發威的,于是笑語嫣嫣地將話題岔開。
眾人說說笑笑地寒喧著。
「這待嫁的女兒,不是有好多針線活要做嗎?怎麼你與史師姐兩人都還可以出來玩?」年紀最小的韋青柔奇怪地問道。
這一說起親事,史田兩位當事人的臉就有些紅了。
還好,剛巧有丫頭來叫史綺芙,前門又有新客到了,史綺芙就趁機躲過這羞人的話題。
而見躲不過的田宛瑤也不扭捏,大方地道︰「這宮中都有定例,真正用自己動手的也不多。」
這田宛瑤嫁給的是四皇子夙沙顯,這兩人倒也相配,一個清雅閑逸,一個沉靜溫柔。
而且田宛瑤大家閨秀的卓越的氣質更有做主母的風範,她會是一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賢妻良母。染卿塵心道。
東陽侯府前院。
東陽史侯爺怎麼也沒想到,不過是個小小賞菊會,不過只是禮節上的邀請,皇子們居然都來參加了。
若只是三皇子夙沙昊來,還尚好理解,畢竟是未來的岳家,過來捧個場也不會讓人覺得驚奇,可這一來就來五個皇子。
這下,東陽侯府是手忙腳亂,還好,這二三四五六五位皇子是結伴而來,否則這一波一波的迎接就夠侯府的人好受。
將客迎到前院,早有衛立軒與夙沙朗坐于其間,含笑以對。
史侯爺亦知有長輩在此,年輕人終究不太放得開,便各敬了一杯酒後,借口不勝酒力,退出了前院,由小侯爺史明杰招呼一眾皇子們。
「今年還真是個喜慶年,這才吃了小公爺的婚酒,小侯爺的也快了,還有三、四兩位皇弟的親事,宮中也在籌辦。」年紀最長的二皇子夙沙昂道,「總之今年我是吃得開心。」不愧是喜食樂吃之人,這婚宴酒席都能讓他吃出開心來。
而被點到名的三四兩位皇子,面上卻無一絲喜意,淡淡的,漠不關心的樣子。
六皇子夙沙暉人小鬼大,愛玩愛鬧,這事兒他最積極,聞言立即叫道︰「對呀,小公爺的洞房咱幾人都沒得鬧,接下來小侯爺的可就不能放過了。」
「小鬼頭,你若敢鬧得厲害,當心輪到你時,被報復了回來。」夙沙朗笑道。
「不怕,那還有好幾年的事,也許沒人記得了不是?」六皇子夙沙暉不以為意,「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就沒得玩了。」
「哈哈,小侯爺,若這小鬼頭真的來鬧你,你可要把他給好好記住了。」夙沙朗朝史明杰哈哈笑道。
「堂哥,你怎麼幫外人?」六皇子夙沙暉立即呱呱地叫了起來。
「不幫外人,那就幫內人,可也幫不到你身上啊?」夙沙朗笑兮兮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