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掩蓋一切罪惡的黑色…
「咦?哪來的蝴蝶啊?」一只瑩藍色的蝴蝶翩翩的飛舞著,在門口看守著的人不禁納悶了起來。
「是啊,啊…怎麼感覺好像突然好困了一樣?…」另一名守衛也跟著疑惑了起來,說著便忽然感覺到一陣困意襲來,話落,兩人便倒落在了地上沒有了任何意識。
「還好這里沒有太多人守著,不然驚動了那些人就糟糕了。」就在兩人咚的一聲倒地之後,一道可愛的女聲低低的響起,幾道黑影瞬間出現在那兩名守衛看守的房間門口。
「就算是有也沒什麼好怕的,用墨墨和祀末研究出來的迷幻散對付他們就是了,而且這我們不還有這麼多人嗎?我就不信我們還救不出容凌那家伙來,哼,這小子也太不夠義氣了,都說了有好玩的事要叫上我和曦的。」藍晨踢了踢倒在地上沒有了意識的守衛忿忿道,靠!知道有危險還獨自回來,真當他們這些做朋友的是擺設的嗎?丫的,這家伙簡直就是欠抽!
「好啦好啦,我們還是趕緊把容少先救出來再說。」一旁的江婭白了一眼忿忿的某人提醒道。
「知道,知道。」藍晨听到江婭的話立刻回到主題,走到門前準備將門打開來。
「鑰匙鑰匙。」藍曦壓低著聲音將從守衛身上取下來的鑰匙遞給自家哥哥道。
「咳咳,忘了這茬了。」藍晨接過自家弟弟遞來的鑰匙尷尬的輕咳了兩聲也同樣壓低著自己的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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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鑰匙的轉動,房間的鎖被打開來了,隨著一聲「吱呀」的聲音,藍晨幾人無聲的進入了房間之內,一股血腥的氣味瞬間就鑽入了幾人的鼻孔中,借著月光的照耀,能夠清楚的看到有一個衣衫散亂的人正被粗大的鐵鎖鏈綁在一個鐵柱上,模樣看起來是狼狽不已。
「這、這……容凌?容凌?…」看到這一幕的藍晨幾人不禁驚愕的相互望了望,難以想象被綁在那里的狼狽之人是他們的好友容凌,難以壓抑的怒氣隨之而來,藍晨一個箭步沖過去撥開遮擋住了那人容顏的墨發。
「唔……晨…」也不知道是不是藍晨輕拍了容凌的臉起來作用還是什麼,昏迷中的人呻(打斷禁詞)吟了一聲無力的張開眼楮來看著自己眼前的人,恍恍惚惚中看清楚了那人的容顏後輕溢了一聲便再次昏迷了過去。
「容凌、容凌!」看著醒來了卻又再次昏過去的容凌,幾人焦急不已的湊上前去眼里滿是擔憂之色,藍晨更是不停的輕拍著容凌的臉蛋,可惜半天都沒有一點反應。
「我們得立刻將他帶走。」祀末拿出一粒丹藥放入容凌的嘴里後冷然地說道,漠然的語氣中夾雜著讓人不易察覺的擔憂和關心。
「該死!」藍晨低低地憤怒道,渾身散發出的怒氣就連江婭看到都不禁有些被嚇到了,月光下,那雙眼眸的眼神竟然是那般的嗜血。
「祀末說的對,我們還是先趕快將容凌放下來,我們得趕緊離開這里,不然被發現了就不好了。」相對于自家哥哥的情緒,藍曦則就顯得更為冷靜點了,提醒著說道,但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絕對不比藍晨少。
經藍曦這麼一提醒,憤怒中的藍晨和江婭也顧不得自己那洶涌的情緒了,立刻去將纏繞在容凌身上的粗大鐵鏈給弄開來,但是弄了半天卻沒一點用,那些鐵鏈依舊還是緊緊的纏繞在容凌的四肢,捆綁著他的身體。
「這該怎麼辦啊?沒想到這鐵鏈竟然弄不開?」江婭懊惱的抱怨道,整個人在那里焦急不已。
「靠!這什麼玩意啊…」藍晨低咒著咆哮道。
「等等,也許那個東西可以。」祀末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忽然開口說道,接著便從他自己的存儲戒里拿出幾瓶裝著液劑的器皿來,那液體的顏色是綠色卻也是通透的,給人一種很晶瑩的感覺。
「這個是墨同學之前給交我的,里面裝的是腐蝕劑,把這個倒在鐵鏈上應該可以將這些鐵鏈給弄斷,要小心,千萬別弄到了容凌身上。」祀末將手中兩支裝著腐蝕劑的器皿分別遞給了藍晨和藍曦,還不忘小心謹慎地交代著他們兩人。
「哦哦,原來墨墨還備有這一手啊,嘿嘿…」藍晨藍曦接過祀末遞來的器皿小心的倒了一點在那粗大的鐵鏈上,只听到幾聲滋滋的聲音,那些沾到了腐蝕劑的鐵鏈竟然瞬間就在他們幾人的眼前變細了不少。藍晨迫不及待的伸手握住鐵鏈在用力一扯,啪!鐵鏈立刻就斷了開來,將剩余的裝有腐蝕劑的器皿塞好後還交給祀末,藍晨和藍曦立刻扶著沒有了意識的容凌對江婭和祀末道︰「我們快走。」
「嗯。」說著,幾人便匆匆離開了這里,瑩藍的蝴蝶也跟隨著一起…
一道黑影閃過,悄無聲息…
「到處都沒有麼…」低喃的聲音從那道黑影的櫻唇中溢出,黑曜石般的眼眸閃著幾分沉思之色,那道黑影便是與藍晨他們分開合作的墨淺傾。
「主人,會不會是他們已經被那個人給……」跟在一旁的小貂躥到自家主人的肩上說出心中的猜想來,雖然話沒有全部說完,但是它知道主人會明白她的意思。
「也許…只有親自去問問他們了,既然藍晨他們已經將容凌給救出去了,那麼我們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听著小貂的話,墨淺傾眸光一閃,淡淡地開口說,心靈平台剛好也傳來了小蝶那邊的消息,紅唇微勾,一抹妖治危險的弧度讓一旁的小貂心驚,在心里默哀著,看來有人是要倒霉了…
一黑一白再次迅速閃過,快的讓人都要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了,悄無聲息,靜的可怕。
「呵呵呵…容禮你的一切都將要屬于我容輝的了!哈哈哈…」房間內,一名中年男子站在窗戶前俯視著窗外的一切忽然低低地笑道,那言語,那神情都是遮掩不住的得意之色。
「誰?出來!」忽然,那名中年男子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樣,眼神一凜抬眸向房內的某處射去,那凌厲的神色讓人不禁都感到一陣心驚。
「看來你就是容凌的大伯了。」一道清越的聲音在黑暗空寂的房間內響起,墨淺傾也毫不避諱的出現在了那名中年男子的面前,精致卻帶著稚女敕的容顏展現在那人的眼前,淡然從容的神色中找不到任何一絲被容輝發現了的慌張。
「你是誰。」容輝微眯起眼眸緊緊地盯著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看上去才十四五歲的少女打量著。
「容凌的朋友。」墨淺傾聳聳肩道,那輕松的模樣倒是讓原本不將她放在眼里的容輝心中微微閃過一道詭異的感覺,這個人是怎麼進來的?而且她來這里做什麼?
「哦,原來是我那佷兒的朋友啊?哈哈哈,不知道你怎麼會在這里出現?」心里有了一番計較的容輝臉上立刻露出一抹虛假的笑意來對眼前的少女問道,由于容輝的計劃是暗地里進行的,所以知道的也都是容家內部的人員,世人還並不知道真正的皇商商會的主人已經被他容輝給取代了,所以在容輝的心中,眼前這位說是容凌朋友的少女也應該還不知道他那佷兒已經被他給關起來了的事。
呵呵,很快,很快皇商的主人就會是他容輝了!
至于那個佷兒,都變成了廢物一個了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容輝在心里得意的笑著,如今他還是要將這個人給打發走才是。
听到容輝那帶著親切叫著容凌佷兒的話,墨淺傾淡淡地微挑了挑她那好看的柳眉,若不是她知道容凌的事說不定還真會被眼前的人給騙過去了,想來容凌他們也都不知道眼前之人所掩蓋的狼子野心吧?裝蒜是麼?呵呵,她墨淺傾要護著的朋友可不是那麼容易被人給欺負的!
這筆賬他們要悉數討回!
「唔,我也只是無意間走到這里來的,容凌都離開學院好久了,所以我特地向校長請了假來這里看看他,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墨淺傾歪了歪頭,一副純真模樣的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問道。
「呃,他、他好像已經離開這里了,就是今天下午的事。」容輝狀似思考了一下後回答著墨淺傾道,想來,這個少女听到容凌離開了應該也會趕緊離開吧?
「什麼?今天下午走的?啊…我在路上怎麼就沒有踫到他呢。」墨淺傾瞪大著眼楮一臉驚訝道,而後又有些失落的抱怨著,眼眸中盡是懊惱,讓看著她的容輝心中的戒備也放下了不少,這樣一個懵懂無知的少女根本沒什麼危險性。
就在容輝以為眼前的少女會離開的時候,哪知卻听到一個讓他錯愕的話語來。
「算了,時間都已經這麼晚了,我想追上去也應該是追不到了,既然來了那我就順便看望一下伯父和伯母吧。」天真嬌美的話語完全符合青春少女的年紀,但是處在驚愕中的容輝又怎麼會察覺到從墨淺傾眼底那一閃而逝的沉穩之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