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睜開眼眸,燈光之下,那幽深如古潭一般的眸子,帶著深不可測的漩渦,讓梁城城一下子深陷其中,只見香艷而奢靡的男子,一點點的,跪在地上,慢慢的靠近哭泣的女子,伸出舌尖,吻去那晶瑩的淚滴。
「不要動!」
梁城城剛想去推開顧寵寵,他溫柔卻霸道的命令,「不要動!」
她很想推開他,不想越陷越深,也不想讓他越陷越深,白浪說的對,不能因為自己的**而毀了他!
開弓沒有回頭箭,梁城城,她心里吶喊著,可是,另一個念頭卻更勝一籌,再讓我貪戀一次,就一次,一次的溫暖,好不好?
于是,她真的閉上了眼楮,柔和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嫵媚而動人,顧寵寵全身所有的血液都凝聚在一起,他顫抖著,在她的額頭印上神聖的一吻。
用舌尖,吻去她的眼淚。
「姐,我們這輩子就在一起了,就這樣了,不行嗎?」
她睜開眼楮,眼前絕美的男子,那好看的瞳仁里有誘惑,有哀求,有所有未來幸福生活的美好畫面,你看,那瞳仁里的女子,表情是多麼渴望,只差那個「好」字月兌口而出了!
可惜,她不能。
許久,那男子的眼神終于一點點的暗淡下去,涼薄的嗓音像刀子在挖著她的皮肉,「那好,算我沒說。」
「我能跟你一起睡嗎?和願意一起,我保證什麼都不做,我也做不成的?」
梁城城想著他暗淡的眼神,心里終究是疼的受不住,點點頭,算作是答應下來了。
那一夜,梁城城一夜無眠,顧寵寵抱著她的腰肢,裝作睡得很好,可是,他卻可以知道,梁城城一夜嘆氣了多少聲。
……。
沒過多久,顧亦城也出訪歸來,全家都搬到了中南海去住,只有顧寵寵不願意,他討厭中南海比較拘束的氛圍,可是這一次,卻一聲不吭的上了車,跟著回去了,爽快的連顧亦城的助理陳晨都覺得不可思議。
中間,杜澤楷來了很多次,因為每次顧亦城都不在,都被梁飛飛打發走,顧寵寵若是在的話,一定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的。
顧寵寵這一段時間倒是早出晚歸的,也沒有黏著梁城城,倒是願意一天到晚的問,小舅舅去了哪里,怎麼還不回來呢?
本來梁城城在家閑著無事,恰好所上大學的系主任給她打電話,問她上次請的三個月的假已經到期了,預備著要不要來上學?
她算算自己來顧家也一月有余,身子也早就養好了,本來不想回杜家,而在顧家也閑來無事,決定還是繼續去讀書的,至少有個文憑,她想過,即使將來和杜澤楷離婚了,也不能再和一顧在一起,因為,她早已不配,到那時,她總要養活自己和孩子的,必須有一技之長。
和梁飛飛說時,她是這樣說的,總要有些時間去打發日子。
梁飛飛看著自家女兒每天笑得都不是發自內心,也跟著難受,她總是以為是杜澤楷讓她受了委屈的。
願意在家跟著梁飛飛和李嬸,杜澤楷倒是很有毅力的隔三差五來問候一番,每次都沒有好臉色,梁城城倒是被李嬸養的白白胖胖的,臉色也沒有原來那般憔悴了。
而顧寵寵除了一心撲在事業上之外,對願意還是一如既往的疼愛,自從上次的DNA檢測結果顯示願意不是他親生兒子時,他確實失望了一段時間,那個失望只是因為,如果願意是他兒子,他便更有把握讓梁城城留在他身邊。
事業上簡直可以用如日中天來形容,白浪,暮三,唐糖哪個不是高手中的高手,慢慢的對杜澤楷的企業形成了圍追堵截的形勢。
他要的就是這個,他等的也是這個,這些日子,他可以冷落了梁城城不是為了別的,他是更想結束掉杜澤楷,真正地得到梁城城。
自然,杜澤楷也不會坐以待斃,他的背後也有勢力的集團。
而顧亦城這次回來緊接著參加中央各部委的一次重要選舉,這意味著,新一輪的權力分割要重新洗牌,誰能在新一輪權力大洗牌的時候佔盡上風的利益,那就各憑本事了,當然也要看看上帝優待不優待,站錯了隊伍,再有才也是無法的。
梁城城在學校的食堂里遇到了熟人——李春九。
她也來讀書了。
自從上次她自導自演的一切沒有到達原來的目的後,她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了靜靜呆在杜澤楷身邊,杜澤楷幫她找了其他的大學,正巧和梁城城一所。
這些日子,她呆在杜澤楷身邊,以她的聰明才智,也看到了不少杜澤楷和顧家的小秘密,杜澤楷之所以還這麼顧忌著梁城城,還不是因為顧家的勢力嗎?
「好久不見!」
李春九坐在梁城城對面,笑得一臉燦爛,她點燃了一根煙,問,「不介意吧。」
「請便。」
梁城城說完,拿著餐飯就要離開,這個大學里,梁城城很低調,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的父親是誰,她更不會主動炫耀。
「覺得我很髒,不配和你同桌嗎?」
春九晃著二郎腿,笑得高深莫測。
梁城城不想說什麼,她只是吃完了,對于心機很深的人,她不想和之打交道,而且,一個女人可以為了榮華富貴,親手打掉自己的孩子,這種女人太可怕,她不想搭理,並沒有覺得她髒。
所以,她不置可否的笑笑,不知道這髒從何來。
「那是覺得我身份地位,不配和你這大官的女兒說話嗎?對啊,你多高貴,梁城城——」說完,李春九急速的走過去,一把扯過梁城城,附耳在她跟前說了幾句,瞬間,梁城城的臉變得蒼白若紙。
全身抖動如秋風掃落葉,一雙大大地眼眸驚恐的看著笑得花枝招展的李春九,「當啷」一聲,餐盒掉在了地上,圓圓的蓋子滾啊滾啊,一直滾…。
李春九看著梁城城一點點變得灰白的臉,得意的笑了。
》》》》》
艷照門,那是多久的事情了…。
梁城城從學校里回來,對李嬸說了一聲,身體不舒服,晚飯就不吃了,就去臥室睡覺了,甚至連願意也沒有抱一下!
她澡也沒洗,衣服也沒月兌,就躺在床上,蓋上被子,堵住了耳朵,閉上了眼楮,可是,那些畫面,還是會像放電影一樣的來來回回的在眼前。
那時的她,她剛剛決定要嫁給杜澤楷,還猶豫著是不是真的要這麼嫁了,當得知自己肚子里有個小生命,而她並不能讓孩子的父親知道這個小生命的存在的時候,她第一時間想的是離開這個城市,可是,她也知道,依靠顧一顧的脾氣,她不辭而別,他就算是上天入地,也一定會找到她的,所以,當杜澤楷向她求婚時,她卻是有些心動,因為,那正好是一個…。
但是,她也想過,那對杜澤楷不公平。
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那件事,奠定了她對杜澤楷愧疚的心理。
當顧一顧從歐洲回來,發現這個世界什麼都變了,最愛自己的女人要嫁給別人的時候,他的憤怒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梁城城永遠都不會忘記,他掐著她的下巴,紅著眼楮問她,「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那種受傷的,無辜的,委屈的,而又不得不堅強的表情。
「我那麼愛你,那麼愛你…。」他的唇角是抖動的額,根本不想相信啊,最親的人背叛是什麼滋味的!
可是呢,她將指甲挖進了肉里,狠心道,「顧一顧,你捫心自問,是愛我嗎?你從來不過當我是你的玩物而已,什麼時候真心的待我?!」
「呵呵…。」他冷酷的笑容寫在臉上,整個人仿佛從地獄而來,許久才慢慢一字一句道,「好好,玩物,玩物,對嗎!」
她被他困在了車上一夜,不斷的逼問,最後,他居然,用安全帶把她綁在了車位上,月兌光了她的衣服,一點點的羞辱她,不知道是因為那逼仄的空間,還是那男子**的技巧如此高超,她被他弄得整個人都渾身虛月兌,難受的要命,最後,他在車上要了她。
她被他虛虛實實的**技巧折磨的發瘋,失去理智一般的胡亂含著,支著身體的白女敕胸脯被撞得上下搖晃,滿頭的秀發後仰,整個人在後座上妖嬈起伏,最後,顫抖的低低哭泣,「一顧,一顧,放開我…。」
臉在被子蒙著,多燙,多發燒,那個男子並沒有輕饒她,而是一遍遍的進攻,逼迫,赤紅著眼楮問她,「為什麼,為什麼要騙我…。」
每問一句,那里就加深一次,她被撞得散了架,哭著喊著求他,可是,那一天,她從來沒見過他那般的凶狠,他雖然是下流浪蕩香艷,但是從來沒有這次這般粗俗過,想野獸一樣凌虐著她的身子每一寸肌膚,低低的吼著。
……
從她身上起來時,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而她卻一絲不掛,他一腳踢開了車門,回頭,那個眼神冷酷而陰森,那時,她第一次體會,別人眼里那個殘暴,冷酷無情的顧一顧。
只是她卻不知道,更讓她難受的是,那個男子居然讓她丟在了那里,關上了車門,走之前,對她說,「姐,知道,這才是男人的玩物,不,你還不能算作玩物,據我所知暮三他們幾個人一起,要不,我叫幾個人過來,也好讓你知道,什麼事真正地玩物!」
她的眼淚慢慢的落了下來,心髒似乎都能停止了跳動,這是她一手促成了,她逼她的,但是,他就是因為太心痛才會這般,即便她知道,一顧是太愛她了,才會這般,還是依舊會難受,那麼他呢,一回來,就面對變臉的她,心,到底有多痛呢?
「要不要我找來幾家報社給你報道一下,她們都是喜歡被曝光的,她們覺得做了我的玩物也是光榮的…。」
他鎖上了車門,一個人去了酒吧喝的爛醉。
可是,沒多久,真的有狗仔過來。
大大地鎂光燈,在瘋狂的閃爍,那是她一輩子的恥辱。
雖然那些照片被一一找回,可是呢,那個場景,她一輩子都無法忘懷。
只是,她不會知道,那個電話是安笑笑打得。
那一晚,顧一顧喝醉了,胡亂著說,打電話給狗仔,打,打…。
雖然他醉了,依舊記得只是嚇唬一下那個女人,當他回到車上,狗仔如期而至。
而且是奉命前來,奉的是顧一顧的命。
她還記得,顧一顧在車里大驚之下,月兌下所有的衣服都遮蓋在她身上,狂怒著,指著外面的記者怒吼,「都他媽的不想活了嘛?」
可是,那些狗仔還以為那是顧小爺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呢!
事情總是這般的陰差陽錯。
那些照片是不能泄露的,第二天全部召回,可是就是有那麼一兩個不怕死的,冒著生命危險,留了底盤,在婚後的第二年,梁城城在杜澤楷的書房是見過幾張的。
其實,就有那個記者高價賣給杜澤楷的。
當然,那個記者也沒有好下場,據說,沒過多久就死了。
現在,李春九拿出這些照片出來,無疑,是從杜澤楷那里弄來的,他們這一唱一和到底要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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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一顧一回來,就隨性的扯開自己領帶,慵懶的像一只波斯貓一般,英俊的臉上掛著笑意,「願意,來,親一個…。」
「小舅舅,媽媽是生病了嘛?她在房間里都不出來耶…。」
願意有些擔心的問。
「是嗎?」顧一顧臉上露出凝重的表情,轉而看向李嬸,李嬸點頭,「回來就說不舒服,躺著去了。夫人叫了幾次,她也不出來吃飯,說是睡一覺就好了,夫人還是不放心,找王醫生過來看看,王醫生說,什麼都很正常,可能是有些乏了,開了一些補品,我已經吩咐人炖上了,想來應該是沒大礙的。」
顧一顧終于放心的點點頭,想著晚一會去看她,現在讓她休息會。
可是人家小願意卻不依不饒的,拉著顧一顧的手,扯著,往前拽著,
「快快快,小舅舅,我听隔壁肉肉說,他媽媽上回生病躺在床上,他爸爸壓在上面,他問他們在做什麼,他爸爸告訴肉肉,說是媽媽病了,要打針,打完就好,還讓肉肉把門關好。肉肉還說了,以後每次媽媽生病,都是他爸爸給打針,而且一打針就好,肉肉可乖了,听他爸爸的話,不讓警衛員過來報告事情,讓他在門外守著看門,小舅舅,你也給媽媽打針吧,願意守在門口,不讓別人打擾你們…。」
願意天真無邪的看著顧一顧,眼神那麼純潔無辜,充滿了信任,顧一顧想著他剛才一口氣說出來的話,心里大大地感嘆,小孩子的思維真是不可小覷啊。
他不自覺的裂開了嘴巴,真是個好孩子,你可知道什麼是打針啊,還要幫著給看門。
多可愛的孩子。
若是自己的種,多好。
顧一顧笑著模著那孩子的腦袋,想著梁城城好像也沒什麼大礙,其實,前一段日子,他就已經詳細的詢問過王醫生,而且帶她去檢查過身體,恢復的很好,臨走前,他還神秘的問了醫生,可同房否。
王醫生點點頭,OK。
今天,可不是天助他也麼?
連這個小願意都願意當個把門的,親手將媽媽送過來給他吃掉,唉唉唉,不吃真是白不吃嘍。
先去洗個澡…。
等到顧一顧猴急的將澡洗好之後,願意還守在于是門口,可憐兮兮的問,「小舅舅,你怎麼還沒有去給媽媽打針呢?」
顧一顧一本正經的還真像個醫生,「肉肉那小子沒有告訴你,他爸爸給他媽媽打針之前都是要給針管消毒的麼?」
「噢。」
願意像是想起來什麼了,睜大了眼楮道,「肉肉說過,可是,他們都是一起消毒,打完針也消毒。也是一起消毒…。」
顧寵寵心里無限的悲嘆啊,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這辦法和說辭怎麼想的都一樣呢?!
「嗯,是的!」
顧寵寵嚴肅的告訴願意。
「其實吧…。」願意扭捏著,「小舅舅,肉肉說每次他在門外守著,還能听到慘叫聲呢,是不是會很痛,小舅舅,你一定要注意些,媽媽很怕痛的…。」
顧寵寵心里那個焦急喲,可氣的是願意像個小管家婆一樣不依不饒,而且精力十足,他很想大聲說,臭小子,老子比你知道你娘她怕疼,想當初老子第一次要她,把老子還憋得半死,她一疼,老子就不敢用力了…。
「臭小子,你嗦完沒有,龜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