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鴻大廈,在大阪有個綽號,叫做十三層地獄。
名字听起來似乎不雅,不過這里卻大阪夜間最為熱鬧的地方之一。一共十三層,層層都是銷金窟,高檔ktv,夜總會,娛樂廳,賭場等等你能想到的這里都有。
而且,每一層都「盛產」美女,無論是這里提供的小姐或是來尋求刺激的美女,從性感熟女到青澀蘿莉都應有盡有,所以夜間的天鴻大廈極為火爆,男人、女人全部趨之若鶩。
十一層的酒吧里面,閃爍的光線下,陸長歌四人叫了三個日本美女一邊喝酒一邊聊的不亦樂乎。
其中唯有司空撕空沒有叫美女來陪,用他的話說,他那可愛的上帝告訴他要寧缺毋濫。
陸長歌看著五大三粗的孟仇江一邊望著身旁火辣的美女一邊偷瞄著自己,一副很放不開的樣子,就忍不住苦笑,這貨還真想開葷,揚我華夏天威啊……
他之所以叫來三個小姐自然不是為了娛樂,他是要打听消息,相比這三個在這里工作的小姐,井上大雄所知道的不過是鳳毛麟角。
他之所以直接去問井上大雄是故意要拉他下水,秋天組的行為給他提了個醒,他雖然暫時沒有進軍日本的打算,不過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發生,日本還需要一個信得過得人來打听消息。
井上大雄就是他的人選,試圖釘進日本的一顆釘子,他打算培養的眼線。
從小姐口中陸長歌得知,原來大阪社與秋天組在這里的爭斗並不是像井上大雄所說的因為一群女人,而是因為一塊玉石。
十三層地獄可不是浪得虛名,在第十二層尋常賭場的上面,第十三層,就專門賭石的場所。
賭石,就是賭還沒有去外殼的玉石,陸長歌上一世就玩過,其中的風險遠高于基金、炒股、搞地產,甚至連賭博都要比賭石要安全一些。
在珠寶界有一句話,賭石如賭命。賭贏了,十倍百倍地賺,一夜之間成富翁;賭垮了,一切都輸盡賠光!
由此可見賭石的魅力與凶險。
大阪社與秋天組近期的恩怨主要就因為一塊巴掌大的翡翠而生,本來這塊翡翠也不值得兩大幫派一直爭論不休,不過兩幫本就是大阪的霸主,死對頭,雙方成員正好借題發揮,事情就越高越大。
今晚十一點雙方都派出代表就約在十三樓以賭石分個勝負,同時決定那塊巴掌大的翡翠的歸屬。
「左春秋,沒想到你也喜歡找美女玩樂啊?」
趁著陸長歌與孟仇江去衛生間空擋,司空撕空看了一眼左春秋身旁的日本美女,而後玩味的看向左春秋。
「教官請客,為什麼不玩呢?」
左春秋聳聳肩,十分放松,對著司空撕空莫名一笑,手掌直接伸到身邊美女呼之欲出的雪峰上揉捏了一把,惹得在座三個日本美女都是格格直笑,被模的那位直接摟住了左春秋的胳膊,媚眼如絲的看著他。
「哦,教官請客你就玩?那教官的女人你敢玩嗎?」
司空撕空一怔,修長的手指一指今晚陪著陸長歌的美女,嘴角扯起,似笑非笑的看著左春秋。
「玩!當然玩!不過她可不是教官的女人。」
左春秋呵呵一笑,一把摟過始終陪著陸長歌的美女,鼻尖在她的發間深深一嗅,一副陶醉的模樣,不過這回這些日本女人都笑不出來了。
她們雖然听不懂華夏語,不過以她們的眼光自然能看出這一行人是以陸長歌為首,出來玩哪有下屬玩弄上司的女人的?
這是面子問題,此刻,她們的臉色都變得有些不自然,覺得這個始終在笑的青年似乎喝多了,在挑釁上司的尊嚴。
「哦,可愛的左春秋閣下,請放開你骯髒的手掌……否則,我想我會代表上帝對你做出審判……」
司空撕空目光從左春秋摟過那個美女起就變得陰冷起來,他拿起一杯紅酒輕輕晃了晃,杯中頓時泛起一片閃耀的猩紅,他的嘴角微微裂開,露出森白的牙齒。
「司空撕空,你的出現很神秘,本來我以為你跟我差不多,沒有想到是一心想要追隨教官,難道你看不出教官將你帶在身邊是為了什麼嗎?。」
左春秋也不生氣,呶呶嘴,玩味一笑就放開了那美女,意味深長的說道。
「教官怎麼想只有上帝才會知道,而上帝卻指引我追隨他,效忠他,我可以告訴你,不要說女人,就是教官的一根頭發,我都不允許有人褻瀆他……」
司空撕空恢復了平靜的神情,渾身透著一股虔誠而尊貴的氣息,仿佛他就是高高在上,行走于人間捍衛主之尊嚴的使者。
「呵呵,有趣,教官的身手我領教過,你的嘛……」
左春秋眼中閃過一絲戰意,笑了笑,意有所指。
「卑微的螻蟻總是喜歡挑釁主的榮光,直到它被這榮光融化,連灰燼都失去時才會懂得自己的愚蠢。」
司空撕空平淡的說道,修長的手指不經意的模向腦後的馬尾。
「哈哈,我是不知道你的主給你帶來了什麼,不過這無所謂,走吧。」
左春秋的手又在身旁美女的胸部揉捏了一下,身體陡然站起,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司空撕空。
「我終于知道你一直在笑什麼了,原來你的生命是如此的短暫,你必須要在生命結束前將一輩子的笑容全部浪費干淨。」
司空撕空擺擺手,也站了起來,修長的身姿平平淡淡就充滿了高貴的特質,仿佛一位天生就尊貴無比的皇子從雲中走過卻沒有牽扯到一絲的雲朵,不過他的雙目閃爍著殘忍之色。
在座的三個日本美女都渾身不自在的沉默看著這一幕,眼看二人之間的戰斗一觸即發。
「咦?你們在等我?呵呵,正好已經到點了,我們上去吧。」
就在這時,陸長歌帶著孟仇江走了過來,直接插到二人中央,好像一把墜子將二人正不斷攀升的戰意戳破。
「恩?」
二人戰意受阻,都皺著眉頭看向他。
「怎麼?還想打?可以,有力氣就跟我上去打鬼子。」
陸長歌自然感受到二人的戰意,鋒銳的目光掃過二人,威嚴的氣勢以一種凌厲無比的姿態散發出來,瞬間就將二人的戰意沖的煙消雲散。
「呵呵,听你的。」
左春秋看了看時間,雙手一攤,臉上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司空撕空也是一笑,微微點頭,猩紅的舌頭舌忝著嘴唇,深深看了左春秋一眼。
「走吧,兄弟們。在國外,尤其是在日本的時候,我們只有一個名字。」
陸長歌滿意的點點頭,深深的吐出一句話後,率先走在前面。
華夏人!
下一刻,左春秋二人人一怔之後腦中就被三個古樸滄桑,有血有淚的大字充塞填滿。
「教官說的沒錯,先對外,如何?」
「理所應當。」
左春秋與司空撕空都深深看了陸長歌一眼,而後慧心一笑,追隨著陸長歌的身影而去,心底都蕩漾著一句話「在日本,我叫華夏人!」
「呼……華夏的夜也該開始了……」
陸長歌暢快的呼了口氣,目光眺向透明的落地玻璃,那里有一輪與華夏一般無二的淒白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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